黄小仙知道她又得了便宜,就示意她说下去。
十三姨不屑地说:“你都不知道,平时看咱们的夫人有多高贵?可她自从自认为把身体调理好了,就求老爷去他的屋子里。”
“他们是夫妻呀,这不正常吗?”
黄小仙挺生气的,夫人虽然年龄大了,但总归是老爷的结发妻子。”
“我当然知道他们是夫妻了,可你不知道他们没在一起至少有五、六年了,老爷根本不可能再与她”
黄小仙忽然之间就开了小差,她想,是不是十年二十年后,少爷有了无数的娇妻美妾,而自己也如夫人一样,只剩下了一个空架子?
“你在想什么?不想听听她是怎么得逞的吗?”十三姨把她拉了回来。
黄小仙喜欢十三姨,可她如此说话,完全不把黄小仙与夫人相提并论,这让她即生气也气不起来。
“怎么做的?你全知道?老爷不至于这么无聊吧,连床弟之间的事也会告诉你?”
“他到不是特意告诉我的,而是他觉得太太不舒服了,才说的。”
黄小仙感觉有点恶心。
可十三姨说兴正浓,她说:“夫人跪着求老爷说,我只生了两个女儿,如今全都出嫁了,我现在也老了,只求能再有一儿半女,如果老爷身体将养好了,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哪怕再生个三女儿,也是心满意足了。”
老爷非常奇怪地看着夫人,心里是五味杂陈,一方面他知道自己离不开这个能持家的妻子,一方面,她想要孩子?这不是天方夜谭吗?怎么可能?而且老爷习惯了年轻丰满的身体,而夫人的,怎么也激不起他的兴趣。
面对夫人的请求,面对府里女人疯了一样想要孩子的情况,老爷心软了,虽然他们在一起有诸多的尴尬,但总归皇天不负苦心人,夫人竟然真的有了,而且是在调理之初。
夫人在求老爷的时候,让黄小仙特别悲哀,一个女人最正常的需求,竟然是在这样的卑微之下,无论是皇宫里的女人,还是贵族里的女人,她们的命运都掌握在男人的手中。
“你猜他们在一起几次?”十三姨幸灾乐祸地问。
“一百次。”黄小仙没好气地说。
十三姨一点也没听出黄小仙的调侃语气,斜眼看了她一眼,翻着白眼说:“只有两次,你说她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
她看黄小仙没什么反应,就接着说:“你真想不到,一个四十岁的女人,还有这样的心气,老爷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说脑子里一直想的是我,要不,他连事都做不成了”
黄小仙看着她嘴的上下开合着,打断她说:“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
从十三姨的心里,她也知道就算夫人没了,她也当不上夫人,但她还是希望自己是唯一的男孩儿的母亲,但夫人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就像老爷知道后的高兴劲,那才是他们白家的正苗。
黄小仙正色地说:“这就和我现在的处境差不多,当全府的人眼睛都盯着你的时候,你的一举一动都受到限制,现在好了,自由自在。你呢?如果你真的生了一个儿子,你觉得夫人对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好吗?再有,你的儿子出生在她之前,他的日子错不了,你不要想抢得第一,那样对你没好处。”
“我可不想让她也有儿子。”十三姨直言不讳。
“这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事,只要自己的儿子好就好。”
“你确定她的孩子也是儿子?”
黄小仙奇怪地看着她说:“我还没见到夫人了,怎么会知道,还有,不是说好几个姨娘都有了吗?你怎么不防着她们?”
“她们?她们现在对我构不成威胁。”十三姨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好好对夫人吧,她能主宰府里人的命运的。”黄小仙提醒她说。
“她还是自求多福吧,这个年龄了,就算有了,能站住吗?“
黄小仙想想什么也没说。
十三姨原来也不是黄小仙想的那样单纯,或者说以前的她想的不多,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
争宠的路长着呢,黄小仙心想,一旦她们几个的孩子成长起来了,谁优谁劣就会显现出来,现在的自我感觉也不要太好了。
白府里一片喜气洋洋,尤其是夫人的怀孕,让白府里好像百年不遇的特大喜讯,老爷天天往夫人屋子里跑,连十三姨都被冷落了。
与白府如此美好的氛围不和谐的就是黄小仙,她可没心思用在女人的怀孕上,虽然这些女人的喜气,都与她有关。
黄小仙让老爷单独给她开辟一个地方,她说自己如果想发明就要有较大的空间,如果天天往后山跑,一来跑不起,二来太麻烦。
老爷现在是大力支持黄小仙,他的身体恢复了男人的功能,他是感激黄小仙的,只是这类话他是说不出口的。
老爷让管家好好找一块地,不然,就在对面卖下一处房子也行。
黄小仙当然愿意脱离白家了,但管家说:“老爷,咱们与三老爷家的过道的地方,不是有一块特别大的空地吗?平时也没有在此,只有几处空房子。”
老爷想了想说:“好,把与三爷家的小门封闭起来,让那里成为单独的空间。”
管家:“这样,那三老爷他们想过来”
“从正门过吧。”
这样一来,三爷家的人再想进白府,就会麻烦许多,但这是老爷的决定,谁也不敢说什么。
管家立刻答应了告诉黄小仙,三天的时间他就能把这地收拾出来。
三天之后,黄小仙把街头老马家和老李家的铁匠铺就搬到了白府。
黄小仙承诺他们一个月给十两银子,两家一听,当然愿意了,但黄小仙说不管他们生产出了什么,都不许自己私自生产,让他们在白家至少待一年。
两个人一起点头。
两个人当然是愿意的了,因为现在活计也不算多,十两银子对于他们来说是天文数字了。
只是他们完全不知道黄小仙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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