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气的浑身发抖,看着废墟似的小屋一片狼藉的惨状——所有电器被砸坏,盘碗杯子碎了一地;衣橱桌椅全倒了;冰箱门朝下倒在地上,上面还冒着微微白烟;粉色的墙上被泼红油漆,贴在柱子上的全身镜也不能英年,好几块掉在地上,还粘在墙上的也全是裂痕。照着坐在镜子面前地上的李娇,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双眼就要喷出火来。大门口还被用油漆写上“小三”“j货”等字眼,墙上还被锤子砸出好几个凹槽。
这么大动静搞得整栋楼的住户都知道了,大家都对她指指点点的议论,她愤恨至极,偏偏文凯又不在。他去邻市找铺面,少说也得明天才能回来,开的是李娇的车,李娇如今是寸步难行。
李娇以为慧珍所说的拖累父母,是许安宁要去祸害她父母。她爸死了她也不关心,她怕的是她母亲受到伤害。再打过去慧珍愣是不接,她又接连发了好几条短信,慧珍全部无视,只回了一句:人在做,天在看。
许家的所有佣人当中刘妈的资质最老,也最得许安宁夫妇的信任。她每天会将她的所见所闻如数报告给许安宁夫妇,绝不隐瞒也不添油加醋。不好的事她会尽量说的好听一点,本着家和万事兴也不搬弄是非,总之她对许家是绝对的忠诚。
慧珍不信许安宁不知道李娇打电话谩骂她的事,只是许安宁不问,她也不提,大家就跟没事人一样在客厅坐了一个小时,期间柴嫣然说了几句让她注意身体之类的话。
灰色的天空,蒙蒙细雨,闷热了这么些天,这场雨来的真好,此时站在窗边赏雨是最好不过了。这样的天气最适合睡觉,柴嫣然破天荒的没出门,连午饭也没起来吃,跟孩子似的在房里窝到一点才穿着睡衣打着哈欠出来。
白色桑塔纳冒雨前行,在空无一人的山路上犹如白色的幽灵,车轮碾过地上的小水坑,水花四起,车子在许家门口停下。
“谁来了?”柴嫣然正喝茶,轻声嘀咕一句,刘妈正要去门口看看,没走两步文凯就大步流星的进来了。
“妈。”只看了柴嫣然一眼就要往楼上去,柴嫣然见势不对,赶紧上去拉住他问:“文凯,你怎么回来了,吃过饭了吗?”
“我吃过了,姚慧珍呢?在楼上吗?”不等柴嫣然回答便挣开她的手往楼上去,看这架势像是要把慧珍生吞活剥似的。柴嫣然赶紧跟上,却不准佣人们上去帮忙,包括刘妈。
在当妈的眼里,不管文凯是打了慧珍还是骂了慧珍都不能给别人知道,传出去名声多不好。而且慧珍怀着孕,文凯也不会打她,顶多也就骂两句。慧珍肯定不会傻傻的站在那里挨骂,夫妻吵架让佣人看到了也不好。
慧珍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笼罩在蒙蒙细雨中的群山,浅灰色的乌云随风轻动,也只有在这时候,她的心灵才能得到短暂的平静。
猛不丁天空炸响一声雷,伴随着粗暴的开门声,母女俩均是吓了一跳。外面的天说黑就黑,像个七八岁的孩童,说变脸就变脸。文凯怒气腾腾的站在房门口,闪电的光亮映在他脸上,他咬牙切齿,双拳紧握,犹如即将爆发的火山,犹如魔鬼。他身后站着的,是刚追上来的柴嫣然,看她窘迫的样子,手足无措的很。
她愣了两秒,正要走向离她三步远的婴儿床抱孩子,才踏出一步,文凯箭步冲上来,拉住她的手腕,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她打倒在席梦思床上。这一巴掌来的速度,柴嫣然也看懵了。
窗外连续几声震耳的雷声把发呆的柴嫣然拉了回来,静宜哭声更大,黑暗中隐约能看到慧珍倒在床上的身影和轮廓,用手捂着肚子,文凯就站在床边。
柴嫣然不禁“啊”的一声,赶紧开灯拉住文凯,扭头一看,慧珍面色煞白的倒在床上,仔细看看,好在没见红。
“文凯啊,你这是干嘛!慧珍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呢,你不能这样对她啊!”柴嫣然再怎么不喜欢慧珍,慧珍肚子里怀的也是她的亲孙子。何况同为女人,文凯这么做是会遭天谴的。
文凯恍若未闻,瞪着慧珍,用手指着她骂道:“我都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厚着脸皮回来,你我都不要。你以为我会要你生的孩子?有一个我已经够后悔的了!”
“文凯,你在说什么啊!”柴嫣然急得泪水涟涟。
“你真行啊,哄的爸去骚扰李娇,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回头了吗?告诉你,我不是因为李娇才想和你离婚,我是讨厌你自命清高的样子,我受够了!”
“啪!”
柴嫣然上去就是一巴掌,气的浑身发抖。文凯怔住了,印象中柴嫣然从没打过他,每次许安宁要打他时柴嫣然都会护着他,如今,却为一个外人打他。她不是也不喜欢慧珍吗?
“你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打你,你真是鬼迷心窍了!慧珍再怎么不好那也是你明媒正娶回来的,给你生儿育女你却为了一个狐狸精这样糟践她!”怒斥之后又是心软,抓着文凯两只胳膊,流着泪苦苦劝道:“儿啊,外面花花世界再怎么好也好不过家里的,你不要渐行渐远,你这样会遭天谴的你知道吗!”
文凯挣开柴嫣然的手,不可思议的退后两步,看看柴嫣然,又看看被打倒在床上身怀有孕的妻子,她眼中含泪,却硬是咬着牙不哭也不说话,眼中充满对他的恨意。
文凯从小自在惯了,从来都是别人顺着他,从未有人像慧珍这样倔的,他一次次服软她还不懂见好就收。
那天晚上她打电话来,他本想回来的,后来她又挂了电话。他也知道自己不对,握着手机等了一晚,如果她再打过去,他一定会回来的。结果她没再打来。
这才符合慧珍的个性,永远那么倔。想到这些种种,他站直腰杆,坚定道:“遭天谴我也要和她离婚!”真离婚他也是不愿意的,他就是希望慧珍能低头能服软。都走到这一步了,反正这次他是不会再低头了,否则不就前功尽弃了?何况,他至今都不认为男人偶尔在外面偷吃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是那句话,许安宁也未必没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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