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沐溪的手术做好了,不过医生嘱咐他,再在医院住几个院,多加观察,别有什么后遗症。
当着何心语的面,拆开纱布的时候,没想到,自己的心上人在哭。
哭得歇斯底里,目光低沉,看不见半点儿光。
郁沐溪看何心语那么伤心,忍不住问,“手术失败,容颜难看,对么?”
何心语依旧在哭。
捂着嘴巴,不敢想,今天的情况。
拆开纱布,她做了很多的准备,想着自己男朋友的面容不会如此。
可没想到,真就如她所说,整容修复手术太强悍。
他容颜恢复得很好。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看得出曾经俊俏的影子。
“没有,你……你恢复得很好,沐溪,功夫不负有心人,你真的好了,呜呜。”
何心语趴在他的肩膀上,小心地哭泣。
郁沐溪不忍他哭,伸手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多亏了我的心语,没有你守着我,我不会这么好。”郁沐溪对视着何心语的眼,伸手擦她眼角的泪水。
这几个月,一直待在病房里,何心语的头发都长了很多。依旧的卷卷的,很可爱。
“沐溪,我爱你。”
“心语,我也爱你。”
……
二人目光深情,按道理来说,这会儿不能随意打断。
不想病房被人推了一个小口,几个护士望着,在那儿偷~笑。
于是人闯了进来,两人收起泪眼汪汪的表情,立马矜持地坐着。
距离奔得有些远。
站在后面的主治医生跺脚,明明自己被青春日常而感动,却偏偏要中途来一句。
“好了。杵在人家门口像什么样子,各自工作。”
主治医生一发话,哪个护士都不敢多说,各自忙着,做自己的事儿。
回头,替两人合上病房门前,他说了声抱歉,就出去了。
走廊里,拨通了宁爷郁庭深的电话。
“哪,你的朋友已经恢复了。”
郁庭深也靠在医院走廊上,怔愣地问对方,“恢复得怎么样?”
“你见到他,一定会吃惊的。”
“看来他依旧容颜俊美!”
“哈,没错。”
两个朋友你一句我一句,过后,郁庭深笑他,“谢了。”
那边医生歇斯底里,“喂喂喂,很少看到你这么冷酷无情的人,为外人操碎了心?”
郁庭深兜着手机,高深莫测,“你知道的,为了我家婉婉,怎样改变都成?”
打电话,还被人喂了一把狗粮,他太失落了,砰,挂断电话,匆匆茫茫地往休息室行去。
走廊里的光打在他宽阔的背影上,徐徐,透着暖。
四周话声聒噪。
病人的。
说的英语。
国外风和日丽。
国内已经华灯初上,厚厚积雪,一眼无边。
南婉拉开阳台,穿着她新买的粉红色的拖鞋,萌萌哒地来到了郁庭深的身后,伸手圈住了对方的衣角。
“庭深,我跟你说,心语回我微博了。”
“说了什么?”郁庭深将手机送进兜里,转过头来,语气qin密。
南婉抬眸,叹了口气,故意不说,“不告诉你,你自己猜猜看咯。”
“小滑头。”手指在鼻翼上,若有若无地擦了下,紧跟着,他含着笑,语气痛彻地告诉了她,有关郁沐溪手术成功的好消息。
想到自己的闺蜜何心语依旧能够和熟悉的人惺惺相惜,和着熟悉的脸颊日日相对,就无比开怀。
她踮脚,两手揽着,“照你这么说,他们最后也会是幸福的了?”
“别人幸福,我不知道。我知道……我们一定会幸福。”郁庭深伸手,放在她的头发上。
新年鞭炮声依旧不断,雪花如何纷纷,都不及二人相濡以沫,不离不弃。
——
春节后,街道喜气洋洋,小区孩子们熙熙攘攘,喧闹不停。有人拎着鞭炮声,打从南婉身旁走过。
砰……
吓得南婉脸都白了。
但郁庭深冷眉竖眼地往他们跟前一站,孩子们就迅速地跑开了。
过后,郁庭深还笑,说那些孩子有眼力劲儿。
南婉上班,看到常梦。对方喜笑颜开,从手提包里拿了一大把喜糖给南婉。
南婉瞠目结舌,看孙会的样子,就懂了,“你们……”
常梦点头,“嗯,简单地办了婚礼,扯了结婚证,现在处于……”这个阶段说得脸红,还是孙会自己补充了一句。
说是同~居。
南婉拍手鼓掌,“恭喜啊,常姐,等着啊。明日份子钱就到了。”
常梦尴尬了,连忙阻止。
南婉面冷,声音冷冷,“必须!”还附带了一句,“孙先生,我们家常姐拜托您照顾了。”
孙会听常梦说过,南婉是他媳妇儿的贵人,当初不是她帮忙,或许常梦不会有今日的成就,更不会成就他们这么一段好姻缘。
南婉呵呵地笑,谦虚地不答话了。
走了两步,碰见了经纪人阳关。阳关从办公室出来,交了钥匙,似乎要请假。
“阳先生这是……”
“阿原肚子里有孩子了,放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阳关说着,看着南婉,“南小姐,是来找南婉的吧?”
南婉眯着眼睛,认同对方的火眼晶晶,“是啊,刚过年,想来看看他。”
阳光颔首,有礼貌地让开了路,“那么下次再见了。”
“好。”南婉点头,浅浅笑着,回首看着经纪人阳关。
他挺着背,向着公司门口走去。
大步流星,潇洒俊逸。
结婚后的阳先生,比之没结婚前。更加心安,更加平静。
也许……每个人都一一样吧?
南婉推开房门,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顾云霁的身后。
顾云霁坐在转动椅子上,手指上拿着烟,面朝着前方,正在给人打电话。
“呵呵,李导。怎么,我家小婉不能够担当女主角?”
电话里边传开尴尬的笑声,“不不不,顾总,你别误会。我们电影的女主角是个学生,南婉小姐已经恋爱了,说不定秘密结婚了,再当女主角不合适。”
“孙总,我家小婉最多才二十几岁。现在大学生不都二十几岁么。还有,忘了说,我亲自调查过你的电影,主角刚好是大学毕业!”言语明白,坦坦荡荡地说,顾云霁已经摸清了孙导演不请南婉的原因。
不是因为她老了。
而是……先前的那些绯闻。
很多事情就是那样,放在那里,可能下一秒,就变样了。
也许在宣传会上,南婉说了那么多,解释了那么多。可曾经的那些网民们,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所以深信不疑。
不过,除了铁粉以外。
南婉看着顾云霁如此努力地为自己争取,她备受感动,在身后咳嗽了两声。
顾云霁就发现了她,看愣了,回头连忙把烟掐掉,吓坏了,有些惊慌失措地站起来,“小婉,你……你怎么来了?”伸手去抓对方的手,又缩了出来。
指着办公室的沙发,“坐。”
“好。”南婉面容清冷,将手中的手提包放定了,随后自手提包里取出一盒奶~片。。
无味。
她吵着要吃,郁庭深便给她买了一箱。
走哪儿,她都要带一包,用郁庭深带回来的空药盒装着。
顾云霁盯着手心里的糖,“这什么东西?”
“好吃的。”南婉伸手,示意对方放嘴里吃。
顾云霁听了,点头,高兴地再要,“好吃,再来点儿?”
“给。”
南婉靠近,手伸到衣兜里,把烟拿到手里,自己拨了一支。
顾云霁去抓,“不是不抽么?”
“哦,除夕节的时候,我反复地拿烟试过了。已经不会存在那种喉咙干涩的现象了。所以……我想试试,看看怎么样?”南婉点了烟,拿在面前,眼珠子圆溜溜地转着。
很久,都不会觉得难受。显而易见,自己已经赢了。
她舒心地笑,随后吸了一口,紧跟着手指放在顾云霁的手背上,问顾云霁最近的情况。
顾云霁连忙拿开手,逗她,“还不知道你,想冰我,没门?”
“啊啊啊啊,被你看破了,好烦。”南婉抬起自己红红的爪子,吹了口气,“哎,这辈子,我是别想在冬天有一双暖和的手了。”假意哭泣。
顾云霁看着南婉假装哭泣的样子,想到了剧里。
也许这个世界上,演员在电视剧里最应该活得清醒。毕竟一个戏结束,就必须调整好一个状态。
然而,顾云霁却不舍得从剧里醒来,因为剧里,无论他扮演的谁,他都可以深爱。
或许,还可以被~爱。
“本来有一部电影,特别好,想为小婉争取的。”顾云霁挠挠头,有些烦心,“不过看样子,好像不能了。”
“没关系,你公司的戏那么多,我愿意演。”南婉伸手从桌子上拿过一个剧本,看了剧本内容,就跟着笑,“这剧本写得真有趣,挺甜的。”
顾云霁嘴唇哆嗦了下,怎么说明,那是自己写的呢?
良久,他只能撅着嘴唇,表达自己的意思,“小婉,这是我写的,你要不要演?”
“好啊,不过。”南婉抬起手,目光深沉,“你得演男主角。”别的人,她不放心。亲re戏什么的,都会非常尴尬。
可熟悉的人,特别是合作了那么多戏的顾影帝,偶尔进入不了状态,这个经验丰富的人还能带带她。
顾云霁拿下剧本,嘴角哆嗦,“这部戏可能有些情节,你不会喜欢。”
看他紧张的样子,南婉就懂了,“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戏?没关系,我是专业的,能够承受。况且,不还有你么,你会帮我的,对么?”
顾云霁肯定无法告诉南婉,他有多期待和南婉演男女主角的戏,但是……他又无法告诉她,内心有多矛盾。
之前的《东风》,自己演了后,几个月都没有走出来。演戏的时候,还莫名产生了些不好的反应。
南婉大胆,调侃他,“喂,我的好影帝,别告诉我,你跟我演戏,看我太美,把~持不住啊!”
“胡言乱语!”
得,东风那架子又来了。
——
接下戏后的南婉,郁沐溪偶尔会来片场。当发现郁庭深在的时候,南婉不但没紧张,还挺投入。
后来郁庭深问南婉,为什么那么淡定。
南婉将冰冷的脚蹭在郁庭深的外套里,回答说,因为,她每一次演戏,对面的人,总当成了她。
郁庭深虽然吃醋,不过不会太过分,甚至,他吃醋,都不会允许南婉知道。
对于南婉,他一切做到心平气和。对于南婉,绝对地包容。
或许在他眼里,谁也比不上她的婉婉。
大概就是因为这么想着,所以每一次的温~存,都无不甜蜜。
——
三月芳菲,桃花盛开。
助理于田带着男朋友莫离回了老家,向南婉请了一个月的假期。
南婉和郁庭深是他二人的朋友,便带着车送行。
二人要坐飞机,然后坐一小时火车,还得坐半个小时的计程车才到莫离的家。
莫离的父母回了农村,街坊领居看到莫离这个帅气高大温和的男孩子时,无不夸赞。
于田一回家,就催促着莫离做饭。被自家的妈妈吐槽了半天,还说晚上不给吃饭。
果然,亲妈妈真就不给莫离盛饭。于田拉着莫离的手指,左思右想,希望莫离能够求情,帮帮忙,说说好话。
莫离第一次开口求情,语声动听,情商很高,“伯父伯母,田田只是好久没回家,所以习惯了。再加上我们两个之间,相处模式如此,所以才会让你觉得脸上无光。抱歉,都是我的错,我太喜欢田田,实在无法改掉一身的臭毛病,特别是想要把她捧在掌心,小心对待。”
噗嗤……
于父都快被年轻人这绵绵情~话给说得吐血了。
好rou麻,受不了!
“这孩子,你这么好,她以后准欺负你。”于父盯了莫离一眼,让她正经点儿,听嘱咐,“小莫啊,田田她平时特别懒惰,衣服推几天,如果……如果令尊不喜欢她,请你多多包涵……”可怜天下父母心,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于是只能碰杯了。
于田听着,憋了口气,眼睛红了一圈。
于父啧啧舌,把酒喝完了,又道,“这孩子偶尔还有些娇.气,如果……如果她哪里得罪了你,你……也多担待。”
莫离不会喝白酒,也不喜欢喝白酒,但是看着于父那么地平易近人,跟亲爹似的,他方才点头。
于田埋着头,眼泪滴答滴答。
莫离伸手,在于田的后脑勺捋了捋,“你们看,这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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