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陈虎没有表情,仅仅是将人瞪着,大概现在这个处境,他觉得自己是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云毅警官再过分的举动,都是理所应当。
不过他内心似乎有些懊恼,反而还激动来了一句,“能够把你的师父杀死,这是我最骄傲的一件事儿。”
当着面的挑衅,云毅警官气极了。啐了他一口,心里忍不住地想要打他,可看着他的脸,他收回了手,轻描淡写地给对方周正衣裳,“从今以后,你没有把牢底坐穿的机会,一年,最多一年,你就会死。我师父的死,我们这些爱戴他的人,永远会记在脑海里。而你,死得轻如鸿毛,甚至……不值一提。”
云毅警官点着烟,乐呵呵地往外走。
“你师父的女儿,南婉,已经上……yin了?”
云毅警官迈出门的脚,又收了回来,眼睛疑惑地眯起,不大能够明白对方的意思。
“什么?”
“我说南婉已经戒不掉了。”陈虎不说清楚,就是哈哈大笑。
云毅警官瞳孔微眯,不懂陈虎的意思。
但是他下意识地想到了什么,莫非是?
他拿了帽子,奔出警局,开着摩托车,往天正医院出发。
抵达医院门口,锁好了摩托车,直接去了南婉的vip病房。
南婉这会儿正在吃饭,是郁庭深亲自做的红烧排骨。
透过玻璃窗,瞧见里面的南婉,他停了停,有些迷糊,良久,直接窜了进去。
突兀地出现,南婉愕然,向郁庭深示意。
“庭深,有事儿我需要问问小婉?”云毅警官神神叨叨的,还特地看了看玻璃窗外,确定没有人时,才嘟囔到了chuang边。
“陈虎说,你沾了那批货?”
南婉埋头,想了一瞬,点头,“我和他打架的时候,他点了一支,我情急下,吸了几口,就晕倒了。当时我以为是迷~药,结果……”
郁庭深急地握住了南婉的手腕,他想说话,可发出来的,只是啊啊啊的声音。
云毅警官拍他的肩膀,让她不要着急,“你现在说不出话,庭深。让我来问。”
郁庭深只好听从地点点头,特地表达一下他的意思。
南婉让二人不要着急,徐徐地说了当时的情况,她坦白,按照她听到的那些话,那批货可能一点点就会让人失去幻觉,产生诱~惑,从而依赖上它。但是它只不小心吸了几口,虽然偶尔有些难受,但是只要不去触碰,就完全没有问题。
“……那陈虎是不是跟你说,我已经依赖它了?”
云毅警官皱着眉头,不敢看,“没错。”
“他只不过是因为失败了,所以才想用这个唯一让他高兴的事儿,打击你。”南婉抱着饭盒,吃了一块土豆,“他故意刺激我们,咱们怎么能上当?”
云毅警官悬了半天的心,方才降下来,她点头,“那就好。”眼睛瞟了瞟对方的伤势,“你这伤好些了么?”
“好多了,过段时间就出院。”南婉拉了拉郁庭深的袖子,让他点头。
郁庭深没有纠结,算是默认了。
南婉之所以这么着急,是想带郁庭深看病。自己的宁爷突然失声了,这可是一件大事儿。需要好好检查才可以。
云毅警官心疼地看看两位好友,觉得二人为了抓陈虎这坏人,费尽心机,真地不容易。
他站起来,向二人鞠躬。一本正经的样子,可是把南婉吓到了。
“你……你可别这样。”南婉摇头笑,“我爸爸是你的师父,说起来。你这么努力地为了我爸爸报仇,这件事儿。我应该感激你。”
郁庭深看着他们之间的恭敬态度,也笑了。
……
三天后,出院。
顾云霁和陆北辰一大早就商量好,准备去接南婉回去。
可是路上,却想起来,他们的朋友南婉男朋友都在医院,出院,自然有郁医生相送,他们去,不是电灯泡,瞎凑热闹么?
陆北辰抱着狗子,坐在副驾驶。
顾云霁降下了窗,觑着医院大门。
二人在离医院很近的停车道停着,车子没动,专门目送南婉离开。
南婉在医院走廊的时候,就在想,自己今天出院,会不会有朋友来接。
所以她收拾了行礼,很久都没有下楼。
郁庭深伸手拉她,示意她该走了。
她磨蹭地像一只老鼠,呆萌呆萌地问郁庭深,“庭深,我可不可以跟我朋友嗨一天?”
刚出院,就想出去嗨,郁医生再温文儒雅,也不愿意。
他抬起两手,直接拒绝。
南婉刻意,轻轻地踱步过去,碰着南婉的手臂,“庭深,就让我嗨一次,我好久都没有跟他们在一起那么悠闲了。”
郁庭深走上前,伸手拢住他的头发,眼圈红红的。
南婉意识到了,“你的意思是说,我这样不好看?”
“嗯。”郁庭深嗯了一声,拉着南婉的手,走家属通道,从地下车库离开了医院。
南婉面无表情地开着车,往家里开去。奇怪地是,回到家里,郁庭深却是进了衣帽间,在那里找衣服。
“嗯嗯嗯……”
郁庭深提了一套衣服,站在门口,示意南婉去换。
南婉手指走了走,“进去穿这件?”
“嗯。”
“嗯,好啊。”
拎着的衣服,上半身是一件雪白色的高领毛衣,外搭一件短款的黑色皮衣。下半身是一件细脚裤。
穿好,郁庭深拉着南婉的手,走到了垃圾桶前,拿出了剪刀,很认真地修剪着南婉的头发。
虽然断了很多,但是经过郁庭深的修剪,似乎又是另外一种风格。
郁庭深拿了一顶橘色的帽子,盖在南婉的头顶上,随后还给南婉戴了一对珍珠耳环。
看着面前镜子里,白里透红的脸颊上,那不同以往风格的自己,南婉有些欣喜,抬了眼睛,觑着郁庭深。
她拉他的手,问他为何这么捣鼓?
郁庭深走到书桌前,写下了一句话。
【出去跟你朋友玩儿。】
南婉站起来,兴致盎然,“真的么,庭深陪我去!”
郁庭深挠了南婉的脑袋,傻乎乎地笑笑,继续写道。
【我就不去了,不然你朋友会拘束的?】
南婉摇头。
【他们不会。】
郁庭深继续叮嘱。
【听话,婉婉。别这样。】
南婉只好听从,其实她心里是想去跟她的好朋友聊天说话的。毕竟这么久了,很少在一起,有些不习惯了。
郁庭深看出来,从善如流地拿了包,装上了手机,递给了南婉,让她多玩一会儿,自己会等她。
南婉自责又羞愧,郁庭深耐心地哄她。
【我的婉婉总是要离开我去工作的。】
如此理解,又如此温柔的话,南婉哭得眼睛都红了,想了想,点点头?
走到楼底,看着那幢楼顶大亮的灯光,南婉耸耸肩膀,惬意地笑笑。
这才拿了车钥匙,开了车门,坐进去。
她放松了一口气,给郁庭深发了一条短信。
【回来后,悉听尊便,必定服从!】
楼上的郁庭深编辑的消息还没有发出去,就看到那硕大无比的一行字,还在闪烁着。
没来由地挑挑眉,笑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迅速点下一个字,好。
南婉得到回复后,才驱车离开的。
天幕暗淡,并无星辰,可这个景,却比以往还要绚丽多彩。
因为,一切麻烦都已经消失,她不用担心自己的朋友在受伤了。
她欣喜地笑笑,在车上拨通了语音通话。
群里顾云霁和陆北辰接了,第一句就是恭喜自己出院。
南婉呵呵笑。
“云霁,师兄,请我吃饭!”
二人一愣,坐在车里,对视了一眼。
陆北辰笑呵呵,“小婉,你没有同郁医生在一起么?”
“我家郁医生批准我出来玩儿。”南婉长呼了一口气,格外得意又格外喜悦,“啊,好想你们。”
一句话过后,紧跟着打听地址。
南婉直接道明了自己现在所在的方向让两人迅速赶到以往的酒·吧。
她需要在那里,向二人解释自己那不得不隐瞒的身世和真相。
毕竟这两个朋友,是过命的交~情。
不希望他们为此生自己的气,觉得自己并未将他们当朋友。
南婉最先抵达酒·吧,陈姐看了报纸上,她的故事,关注了很久,这一听恶人抓到了,坐了牢,她就感到幸福。
看南婉来,还给买了两瓶酒。
尼可仍然在陈姐处上班,看到南婉坐在沙发上,就上前打招呼。
“南小姐,你……好?”
好生疏的感觉。
南婉站起来,热情地握手,“尼可,好久不见了。看见你,真好。”
尼可兴奋,知道只要她出现在这儿,应该陆北辰也会来。
她心里的陆公·举不仅俘获了自己,还俘获了她哥,这是让人糟心的事儿,关键傲娇的小公举陆北辰对他们都没兴趣。
感兴趣的女人,就在面前,这看起来另有一番风格的南婉。
陈姐坐过来,手再揽到肩膀上时,就发现了南婉那突然剪短的头发,略略吃惊,“头发怎么回事儿,小婉把头发剪了?”
“陈姐,说实话。”南婉嘟着嘴,有些心烦,手指顺着自己现在的头发,“我本来不想剪的,我家先生最喜欢我的长发。可惜……”她苦恼,又像是在刻意隐藏自己悲伤的心情,“和那恶人打架,头发被人削掉了一大截。因为不好看,我家先生才给我修剪了一下。可是……头发留了这么久,我自己都留出感情来了。突然间被这么欺负,心里边实在难受。”
发现四周气压太低,陈姐豪迈地圆场,“小婉哪怕是光头,也同样出众,在陈姐的心里,无论长发短发,都永远是陈姐心里面羡慕的女神。”
这话从陈姐这个女强人口中说出来,南婉觉得怪怪的,嘟嘟囔囔好半天,不好意思,脸红了一半,倒是故作镇定地端了高脚杯,“陈姐,别取笑我了。”
尼可也开心地拎了一杯红酒,听到走廊里的声音,扑通一声站起,“……陈……陈姐,你有事儿叫我。”
就是这样,一听到那声音,尼可的情绪就开始高度紧张。
好像对于傲娇小公举,无论他人,还是他的声音,都会产生剧烈的反应。
陈姐拍着沙发,眼睛巡着尼可,向南婉说叨,“看吧,这孩子又逃之夭夭了。”
“尼可真的好喜欢师兄?”
陈姐注意到,禁不住问,“小婉喜欢尼可这样的女孩儿么?”
“喜欢啊。”南婉悠悠诧异,不懂地问了,“陈姐怎么这么说?”
“我只是不明白,为何北辰不喜欢尼可?”陈姐迷惑地把注意力转到南婉的脸上,瞬间就明白了,“看来北辰喜欢小婉。”
南婉没有反驳,只说了其他的话,“遇到师兄,是我的福气。可是……这辈子,我的心已经给了我家先生,所以……”
陈姐不懂,“总觉得小婉特别执着。”
“对,如果我家先生有一天不爱我了,我想我会活不下去。”毕竟重生而来的目标,唯独他一个。
没有了,如何活。
她很清楚。
陈姐表示理解,只是耸了耸肩膀,“北辰和云霁都喜欢你?”
南婉手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想要说点儿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陆北辰和顾云霁,对她的感情,她不是没有察觉。但是人这一辈子,心太小,装不下更多的人。
因为那唯一一个装得下的,花了很多心思,赔上了一条命。
如此迫切,又如此关键。
发现说起这些事儿,南婉的眼神便不大好,陈姐不再刺激她了,温和地伸手,笑着问,“我也只是说说,小婉,你心思太重,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嗯。”南婉眨眼。
陆北辰打听到房间后,和着顾云霁迅速地奔往房间。
因为知道没有那位郁先生,两人面色和缓了很多。不用掩藏自己关切对方的心情。毕竟有些情绪去努力地隐藏,很难受。
推开房间,陆北辰哈地一声,吓了陈姐一跳,南婉习以为常,听脚步就知道是傲娇小公举。因此,平常地像已经知道了似的。
“小婉?”陆北辰走进来,将狗子往沙发上一抛。狗子捂着心口,哆嗦了很久。
爸爸太野蛮,有什么办法?!
南婉倒是敏捷地接下了狗子,还很是温柔地触了触狗子的脑袋,后背。最后拿起手中,掂量了下,“师兄,它好像胖了很多?”
公主作为一个女生,突然被自己认定的妈妈这么说,内心泛滥。
前几天爸爸也是这么训斥它的?说以前买中号的公主裙,现在都得买大号?
可是自己就肚子胖了一点点,怪它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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