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来顶顶要紧的正事儿,付珀对电话那头的陆先生问道:“纲子啊,今天中午吃什么?”
“……我办公室里面其实有个小的厨房。”陆慕纲语气非常平静,仿佛这是非常自然而寻常的事情。
“咱还是去外面下馆子吧……”付珀有些无语。
“听你的。要开会了,挂了。”付珀只觉得陆慕纲难得的温柔和顺,不像之前那个浑身带刺的了。
哦……付珀低声嘟囔了一句。他肯定没听见,他怎么就这么忙呢……
唉,她也想忙起来,实力不允许啊……
眼看着快到中午了,付珀实在觉得无聊。这连连看突然之间也不香了。付珀现在只想去陆慕纲的办公室给他捣捣乱。
要是能建个天桥就好了。
现在这样,付珀还得先下楼,再过马路,再上楼。还得因为早退被公司的员工盯着看,因为某种不一样的原因被陆氏集团的兄弟们盯着看。
反正挺不低调的。
这也太不付珀了。
陆慕纲说是去开会了,也确实没诓她。办公室空无一人,Lisa也不知道去哪了。付珀只好自己推门进去。
现在怎么回事,突然有一种女主人的感觉?
她想搞一张自己的大照片挂在墙上,向大家宣布这片办公室被她承包了。
她坐在陆慕纲的老板椅上,看着这三台电脑的屏幕,看着除了一叠文件空空如也的办公桌,只觉得他这里实在是太无聊了。
有时间给他搞点装饰。
她站起身来,站在之前陆慕纲站的那扇落地的窗户面前,看向她的办公室。
天,看得清清楚楚。
她从低处向高处看,再加上陆氏集团的玻璃实在是太晃眼睛,因此她的视野实在是比陆慕纲这里差的多了。
她看陆慕纲只能隐隐约约一个影儿,陆慕纲看她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吃亏了吃亏了。
大意了大意了。
这还不如在他办公室装个监控……
靠!付珀!你怎么像个老流氓!只知道偷窥!
打住这可怕的思想。
晃荡晃荡,她晃荡到卧室,隐隐闻到一点点香水的味道。是果香,柑橘,苹果,梨,甜甜的,仔细闻闻还有小苍兰和茉莉的味道。
典型的女士香水。
付珀小时候看动物世界,里面说到许多动物为了彰显出这一块地方是自己的领土,通常会留下一些味道作为印记和标志。
动物通常是……嗯,尿液。
那以此类推,如果是人,或者再详细一点,女人,那应该就是香水。
不知道怎么回事付珀的头顶突然变绿了。
她在卧室里四处游荡,晃荡着仔细闻这香水味,虽然淡,但还很清晰,说明这香水并不廉价,甚至还有点高级。
纲子刚刚还衣衫整齐地站在落地窗前和她打电话,那么说明如果真的有女人来过,那也是在8:30~10:30之间。
两个小时,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能干些什么该干的或者是不该干的了。
付珀只觉得她的头顶又绿了几分。
不对啊!这事儿不对!陆慕纲不是gay吗?这这这,这女士香水……
莫非……
他是攻?
他竟然是攻!
不愧是和她领了结婚证的人!
争气!
不过这貌似还是改变不了她被绿的事实。
回想起从前看的狗血言情偶像剧,一般情妇离开前,总会给正主儿留下一些线索以示挑衅,比如长长的头发丝儿啊,项链啊,肩带啊,口红印啊等等等等。
她现在需要进一步证据。
她要找的是短短的头发丝儿,胡茬,领带……
不对!
陆慕纲也是男的!
这无从查起啊!
付珀陷入沉思。她在思考这个严肃而认真的话题。
陆慕纲今天早上出门时,付珀看了他一眼。黑领带,胡子被刮得干干净净,一点茬儿都不剩。头发不长不短,黑色,直发。
她手掏进被子里一摸,没有余温。
要么是走的早,要么是套路好。
她掀开被子,观察着床单和枕头。
嗯,挺干净,平整,没有头发丝儿。
她凑近枕头使劲闻,使劲闻,趴在床上就像一只搜救犬一样,疯狂寻找线索。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枕头是香的。
付珀之前把陆慕纲扫地出卧室门的时候,帮他收拾东西,看到过他的洗发水和沐浴露这一类的。
是她用过的牌子和产品,没什么味道,因此付珀并不喜欢。
她喜欢浓郁的,洗完头发能香香的那种,为此还嫌弃了一秒钟陆慕纲的眼光。所以她记得格外清楚。
既然没有味道,那必然是不会留香的。
不会留香,那这枕边香是哪来的?
好像还是付珀熟悉的牌子,像是橙花是味道……那必然是个富家少男贵公子了!
想不到,她之前担心的场景,竟然在她结婚第二天就应验了……
有些挫败感。
这不就实锤了么?呵,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原本以为陆慕纲冷淡了点,但是好歹为人正直有原则和底线。现在看来,竟然如此按捺不住。
亏她之前还……
别再看了,别再想了。付珀对自己说。
她站起来冷冷看着被自己翻的乱七八糟的床单和被子,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原本就知道会这样不是么?
原本就应该做好了心理准备,坦然接受现在的局面不是么?
她有什么好失落的。
刚刚在想什么呢?什么绿帽子啊,名存实亡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夫妻,说不准还是她插足了人家一对小情侣的感情呢。
走吧走吧,别在这儿给人家添堵了。
付珀只觉得自己好笑,什么好姐妹,都是骗人的。
你在外面搞男人,我却连个男人都没有。
她迈着大步子飞快走进电梯下了楼,随手打了个车回付家,准备取自己的8888红色小跑。
发现沈珠也在家。她正坐在沙发上偷偷啃黄瓜。
付珀见到她,大喊一声:“哟!这都快到饭点了!猪姐你……”
沈珠吓得险些把黄瓜塞到睡衣里。
付珀哈哈哈哈哈笑了一连串,躺倒在沙发上笑沈珠:“你怎么这么怂啊?”
沈珠见到是付珀这个小崽子,气得直接要拧付珀的脸。她仔细看了这姑娘两眼,难得有一种母性的关怀:“珀珀,你眼睛怎么红红的?”
付珀揉了揉,只觉得不大舒服,可能是自己睫毛太逆天长到眼皮里面了,才有点点想哭的。
她没回答,就看着沈珠啃黄瓜。沈珠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了,两口就把手上一大截给啃完了,咽下去之后问道:“怎么了?”
付珀眼神还是木木的,没有一点机灵劲儿:“你说,如果一个已婚男人出轨了,那么他的婚姻是不是也该结束了?”
沈珠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然后她观察着付珀的表情,慢慢开口道:“其实吧,婚姻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儿。你说一个学生,就算老师讲的再精彩,他上课还开小差呢,对吧。”
她也不知道付珀到底听没听进去,接着说道:“不过开小差归开小差,他不逃课,他不挂科,老师就不能多说什么,顶多适当提醒一下。
“如果是个差学生,那老师就严格些,给他停课,或者找家长谈谈心;如果是个好学生呢,他难得开小差,那老师在他走神还没多久的时候提醒一下,那他照样跟得上,听得懂课上讲的内容,人家期中期末还是班里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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