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无人的京郊忽然涌出一伙飘着竹叶香气的,带着头巾手持大刀的山匪,这样违和的事情,就算现在情形紧张,被围在中间的两个人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苏南,这......简直是我见过最与众不同的,嗯......组织了。”
戴着斗笠的少女看见闯进药铺的山匪,仔细的闻了下空气中散发的浓郁的味道,一股烧干的柳叶味夹杂着山匪身上常年不洗澡的臭汗味,两种混合起来的味道和山匪本身的形象形成一种极大的反差。
闻人苏南倒是意识到自己和欧阳羽宁的处境,强忍住笑意,不自然的别过脑袋,双眼看向上面,仿佛头顶上有什么好看的东西。
山匪看到被圈在中间的两个人如此无视他们的存在,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是真的有脱身的办法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其中一个年长的山匪,腰间别着一条兽皮的腰带,眼睛迷成一条线,不悦的撇了撇嘴问道
“你们两个笑什么。”
欧阳羽宁不以为然的回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山匪,打劫的,一看你们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身上一定有不少值钱的东西,赶紧掏出来,饶你们不死。”
“山匪,这我倒是没见过,但也是听说过,却从来没听说过你们这样的山匪,你们身上这不伦不类的什么破味道。”
那山匪见到欧阳羽宁遮掩的态度,怒从中来,提起手上的大刀也不言语,就向欧阳羽宁的方向劈了过去。
只见刀锋一晃闪过一道白光,约有十斤重的大刀就飞了出去,直奔欧阳羽宁的脑袋上砍去,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小娘皮,爷爷要你命。”
山匪们本以为会血溅当场,意外的是,那个系兽皮的山匪一砍之下竟然没砍到人,戴着白色斗笠的少女依然在刀的面前一点点,但却毫发无损。
兽皮山匪心中纳闷,但是碍于颜面,大喝了一声后又用力的向前砍出一刀。如上次一样,白斗笠的少女依旧在刀的面前一点点安静的站着。
“不对,这小娘们身上有功夫。”意识到不对的兽皮山匪对同伴喊道。
“你刚才说,你是谁爷爷?”欧阳羽宁平静的问。
兽皮山匪还不服软的挑衅“小娘皮,我是你爷爷。”
“哦,苏南,他该当何罪?”
闻人苏南挺直了腰板,朗声回答“格杀勿论。”
话音刚一落下,边上的欧阳羽宁就一个转身从他的身边抽走了佩剑。
紫色的剑穗和红色的剑身浑然天成,剑身上面还隐隐浮现着凹凸不平的沟壑。欧阳羽宁双指抬起剑身,冷静的给山匪讲起了这把剑的来历。
“这把剑啊,原本是青色的,可是当初铸剑的是冶子大师,大师正好那段时间心情不好,看着这个颜色就不是很顺眼,顺手就给剑雕出了血槽,只要这剑见了人血,就会自动收集血气在里面,杀得人越多越红。”
然后尖峰一指,指向兽皮山匪,“用你的血来养剑,真是便宜你了,我还嫌弃你太臭了,真是可惜没带着别的兵器。”那遗憾的语气,饶是见惯了打杀场面的山匪,心中也不免颤动。
尽管心中有些畏惧,但兽皮山匪的气势上面却不认输,依旧说道。“就凭你也想要我的命,小娘皮,回家嫁人生娃娃才是正经事。”
“无聊。”欧阳羽宁懒得再跟兽皮山匪废话,足尖在空中轻点,整个人就凌空了飞跃了起来,双腿连环踢向兽皮山匪,引得兽皮山匪只能用双肘抵挡一二分。
踢过来的劲力让兽皮山匪不断的后退,许是被打压的焦躁难耐,兽皮山匪大叫了一声“啊”双肘发力,推开了欧阳羽宁踢过来的脚,再度提起大刀。
只见大刀是耍是简单粗暴,没有多余的花招,只有向前拼命地横砍,竖砍。欧阳羽宁并不为其所动,安静的随着他砍来的刀挪动位置,每次只往边上简单的一小步,就可以避开兽皮山匪的所有招式。
其他的山匪见自己的同伴处于下风,纷纷打算上前帮忙,闻人苏南轻功施展,快速移动脚步,手并不接触这些山匪,只是用内力将他们震开,不给欧阳羽宁添麻烦也不打杀一个人。
再说兽皮山匪和欧阳羽宁,两人就像逗着老鼠玩的猫一般从药铺大堂一路打到外面宽阔的官道上,终于,欧阳羽宁没有了在逗下去的决心,停下了挑逗的脚步,青霜剑横着一个剑花扫了过去,和那柄大刀狠狠的砸到了一起。
“咣”,大刀应声而断,留在兽皮山匪手中的只有一截木质的刀柄。
欧阳羽宁不屑的轻笑一声,很是轻松的把青霜剑放在兽皮山匪的脖子旁一尺的位置,打算用内力催动剑气,了解他的生命,不会使剑身沾到兽皮山匪的皮肤上面。
谁料,突然,一颗急速飞过的石子打开了剑意凛凛的青霜剑。
一个穿着竹叶青色衣衫的男子同样带着青色的斗笠摇晃着一把折扇从隐蔽处走了出来,慢慢的走到兽皮山匪的身边,弯腰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兽皮山匪惭愧的低下头叫了声“老大。”
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斗笠里面传来,“我这位兄弟冒犯姑娘了,可姑娘这脾气也着实大了点,动不动的就要喊打喊杀,这恐怕是不合规矩吧。”
欧阳羽宁一仰脑袋,头上的斗笠纱帘随着她的动作在风中飘扬“规矩,哼,光天化日,天子脚下,你们就敢明目张胆的强抢,这难道是规矩,那个山匪口出狂言,就是杀了也并不为过。你是什么人,胆敢拦我。”
听到外面的争辩声,闻人苏南连忙从药铺里面跑了出来挡在了欧阳羽宁的身前,不动声色的接过她手中的剑。
“不过是一两句的玩笑话,他们是乡野之人,姑娘大度,我想你断然不会跟他么计较吧。”
“这世上有的话能说,有的话一旦脱口,那就是他全家的性命也难以逃脱,今天我这叫开恩,只杀他一个人,放过他全家人的性命,你居然还敢让我不计较。”
“你不如卖我一个面子,饶过我兄弟,我们就当是交个朋友,如果你们执意非要我兄弟的性命,那在下的武功也不是吃素的。”
“在下今天也把话撂在这里,看你们的衣着必定是富贵人家,我们就在城郊的山上住着,只要让我知道你们是哪家的,那从今天开始,你们出了京城可就要绕道而行了,被我们的人碰上,那就不好说了。”
欧阳羽宁侧身偏向闻人苏南的方向说:“从我出生起,我还从来没听到过有人敢这么跟我讲话呢。”
闻人苏南温柔的回应“别说是你,我也还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蠢的话,今天算是见识了。”
“那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我来办。”
“嗯,”欧阳羽宁点点头,很是认真的像是说给闻人苏南的,也像是说给那个青衣男子的“我可没有向人低头的习惯。”
“嗯,应该的。”
旋即,两人很有默契的分别出手,闻人苏南对上了青衣男子,欧阳羽宁直奔兽皮山匪,两人身法如出一辙。
闻人苏南武功不俗,和青衣男子不相上下,一时间胶着在了一起,眼见着欧阳羽宁,用地下的石子穿透了兽皮男子的头颅,却还是无力阻拦。
“彪子,”青衣男子呐喊了一声,使劲全身的内力打开闻人苏南,快步落在了兽皮山匪的尸体边上,猛地转身“你给他偿命。”
纸扇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旋转着朝欧阳羽宁飞了过去。
岂料刚才的打斗激起了欧阳羽宁内心的烦躁,见青衣男子不依不饶,当下也生了气
“我倒要看看你的脸,有什么资格让我给他去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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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看到这个的话,其实我想说,我还是适合写古风武侠这种可以天马行空想象的东西,《这个世界因你而生》实在是限制本宝宝的想象力,我太难了。下一本书,我要回归我光怪陆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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