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宬把电视的音量调低，看向方俊，“你躲屋里嗑药了？”
方俊走到窗前，伸了个懒腰，“我哪儿敢啊！”
高宬：“那你怎么突然死灰复燃了？”
“你会不会说话！别乱用成语。”方俊在屋里溜达了一圈，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啃了一口，边嚼边说：“想通了呗！”
“怎么想通的？”高宬着实有些好奇，这一路上他没少开解方俊，可毫无效果。
方俊故弄玄虚道：“被高人一提点，就想通了。”
“高人是？”比他还厉害的人？
方俊：“我妹子，俞美人！”
……
俞小小和晴安此时正在房间里收拾行李。
普通的标间，还没有总统套房四分之一大。
所有配置都很简陋，床垫很薄，拖鞋很旧，墙壁很脏，屋里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劣质消毒水的味道。
可她们没有任何怨言，也没有不悦的小情绪。
俞小小的黄色双肩旅行包跟着她颠簸了一路，经历了车祸，已经脏得没眼看了。
她把包搁在地上，蹲下身，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掏出来扔到了桌子上。
“你想住哪一张床？”晴安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温柔地问道。
俞小小停下手上的动作，仰起头，朝晴安笑了笑，“我都行。”
晴安看了眼房间，用商量的语气说：“那你睡靠窗的那张床吧，我睡挨着门的这个。我进出房间可能会频繁一点，晚上工作得也比较晚，接电话或者上洗手间的时候不容易吵到你。”
“好的。”俞小小一向很好说话，对这些小细节并不怎么在乎。
她不认床，只要困了，在哪儿都能睡得很好。
晴安把带过来的衣服一件件挂进衣柜里，整整齐齐地摆成一排，紧紧地贴在一起，留了很多空位置给俞小小放衣服。
俞小小瞥了一眼，发现那些衣服不是黑色的就是白色的。仔细瞧的话，能辨认出有一两件深蓝色的打底衫，不过在光线不好的地方看依旧像是黑色的。
在俞小小的记忆中，晴安好像从来没有穿过鲜艳的衣服，整个人好似一张黑白照片。
虽然看起来非常职业，尽显端庄，但多少失了一些活泼和生动。
“你从来不穿鲜艳的衣服吗？”俞小小歪过头，看着晴安整理衣服，小心翼翼地问道。
晴安把最后一件黑色羊毛衫挂进衣柜里，合上衣柜的门之后，转过身，垂眸笑了笑，“做高总的随性秘书之后，就没有穿过了。”
“为什么？”俞小小不明白，“随性秘书也有私人时间的吧。”
晴安轻轻地摇了一下头，“没有，我要二十四小时待命。严格意义上来说，没有私人时间。”
俞小小咂舌，没有私人时间，那岂不是很惨。
人生全部由工作填满，这样会幸福吗？
可她从晴安淡然的视线中，看到的只有坚定和满足，并没有想象中的为难和怨气。
“那上班时间，也可以穿其他颜色的衣服啊，现在职业装的样式和颜色有那么多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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