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妲己一走,玄松身上神光一闪,消失的无影无踪。
至于纣王的身体!
玄松没有过多关心,一切皆看纣王自己的机缘如何。
反正封神大劫已经拉开序幕,纣王即便没有此事,也没有多少时日可活。
宋家庄一地,方圆不过数里大人口仅有百十余户,勉强算是一个比较大的庄子。
每逢集市、节日,虽然不如朝歌热闹,却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而且,宋家庄的地里位置不错,距离朝歌城,不过三十五里路程。
家家户户种出来的粮食,或者制作出来的生活用品,皆拿到朝歌贩卖,使得宋家庄百姓十分富裕。
那主持封神之人姜子牙,如今正在宋家庄中。
他有一结义兄弟,名曰:宋异人,乃是宋家庄屈指可数的大户人家,光是良田就不下百亩,家中金银无数。
此时姜子牙下山回到宋家庄,不过数日时间,那宋异人见姜子牙年过花甲,却依然是独身一人,不禁想要给他张罗一门亲事,也好给姜家传宗接代。
殊不知,姜子牙对于此事,愁眉不展
堂堂阐教门下,玉清圣人元始天尊记名弟子,姜子牙也算是修行中人,若是随便娶了一位世俗凡人为妻,被同门耻笑是丢阐教一脉的颜面是大。
何人不知,玉清圣人元始天尊最注重“颜面”二字。
这一日,姜子牙刚刚从外面垂钓回来,就有家丁端上来食物酒菜,满满一大桌子,有鱼有肉,样式十分丰富。
商朝百姓并不富裕,有时连青菜都吃不上,鱼、肉只有逢年过节时候,才能尝上一点。
足见宋异人十分大方,而且家中不缺钱粮。
对于桌子上的菜肴,姜子牙倒是没有怎么动,仅仅浅尝一二。
反倒有些浑浊苦滋的酒水,叫姜子牙十分喜欢。
昆仑山,自然不缺酒水,只不过,姜子牙仅是一位记名弟子,上山学艺时间上短,天赋不足,怎敢贪杯!
万一醉酒,被玉清赶下山区,岂不是浪费机缘。
宋异人看着姜子牙,忽然说道:“兄长,离宋家庄不远,有一位姓马的员外,家境也算丰厚,并且家中有一小女,一直没有出嫁。”
“若是兄长不嫌弃的话,小弟明日就去马员外家中,给兄长提一门亲事。”
马员外!
姓马的女子!
难不成就是,前世封神榜中的扫把星君!
刚刚隐身而来的玄松,想起扫把星君的模样,当即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这可不是什么良配。
先且不说,马氏容貌是否端庄,单单性情上面,就称不上“良配”二字。
一时间,玄松也不着急显出真身,看看姜子牙如何答复。
当然要是姜子牙仅是一位普通人族,此事倒也无妨。
毕竟姜子牙以是七十多岁高领,能娶上一位良家女子,已经算是万幸,又有什么可挑剔的。
“贤弟何须如此!”
“如今子牙以是修道之人,岂可与人结亲!”
姜子牙连连摆手,万万不能让宋异人继续说下去,他可不想见什么马员外的女儿。
其实不论玄门一脉,还是阐教一脉,皆不禁婚嫁。
只不过,婚嫁一事,少之又少而已。
“既然兄长乃是修道之人,那么可得长生否!”
“可食风饮露否!”
“可会兴风布雨、移山填海、拿日月!”宋异人脸色一变,咄咄逼人的出言问道。
对此,姜子牙只能苦笑一声,他还真没有这等本事。
在昆仑山中四十余载,他倒是学来一些道术,却远远谈不上长生不死,无法兴风布雨、移山填海、拿日月,甚至连食风饮露都不能长久。
无奈之下,姜子牙只能低着头一杯一杯喝着酒水,反正他说什么也不肯答应这门亲事。
否则,此事传到山上,非的成为笑柄不可。
见此,宋异人一脸的无奈,每次说起此事,姜子牙都是这样。
眼见姜子牙还是如此,宋异人干脆住口不说,明日叫人准备聘礼,直接给马员外家中送去。
他就不信等着如花似玉的新娘子,迎接回来,姜子牙还能无动于衷!
不多时,姜子牙回到房中,面露苦楚,口中自言自语道:“宋贤弟如此热情,恐怕这件事不好一直推脱下去!”
“可若是与一位凡人女子结合,我岂不是害了人家!”
封神劫数何等凶险,他又是主持封神之人,稍有不慎,就有灾劫加身,轻则身死道行,真灵飘往封神榜,重则直接魂飞魄散。
这时屋子里面响起一阵笑声,“你若真有这个心思,贫道可以为你做主,保证大婚当日,阐教一脉弟子,一起前来祝贺。”
突如其来的声音,只叫姜子牙一惊,顺着声音方向望去,只见一位道人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双目含笑望着自己。
“玉虚门下姜子牙见过道长!”
姜子牙虽然不知眼前道人的身份,却清楚一点,这位道人神通道行,定然踏足仙道之上。
玄松伸手取出一个画卷,抛给姜子牙,道:“你就不想看看,那马氏的容貌如何!是否贤良淑德!”
闻言,姜子牙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详,也不继续问道人的出身,下意识将手中画卷打开,露出骇然神色,脱口而出道:“法则显化!”
画卷里面,那是什么画像,而是真正的画面,仿佛身临其境,无不透着法则气息。
然而,等姜子牙看清画卷中的女子样貌,脸色不禁变化不定。
只见画卷中的女子,身材矮体壮如猪,面容苍老,正指着一位家丁喝骂,语言粗鲁,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甚至可以说是十分丑陋。
换做常人,早就在心里埋怨宋异人起来。
可是姜子牙仅是轻叹一声,将画卷轻轻合上,道:“只怕子牙要辜负宋贤弟的一片苦心!”
姜子牙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隐隐有些感激宋异人。
他以有七十二岁高龄,又是身无长物,能娶上一位像马氏这样的女子为妻,已经算是难得可贵。
玄松微微一笑,道:“堂堂阐教门下弟子,主持封神之人,即便修行不成,可封侯拜相,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莫说是二八芳龄的大家闺秀,就算是娶上一位瑶池中的仙子,也无不可。”
瑶池中的仙子,并非是什么侍女、宫娥,而是指受瑶池约束的一众仙女,比如百花仙子、牡丹仙子等等。
“道长说笑了,子牙何德何能,娶上一位瑶池中的仙子。”
姜子牙越发肯定,眼前的道人身份不凡,不然绝不会说出此等话语。
那瑶池中的仙子,皆有天规戒律约束,岂可与人结合。
再者,他主持封神一事,便是阐教门下弟子,都是少有人知道,可眼前的道人却一口道出。
“何况贫道一心向道,岂能被儿女私情牵绊。”
说到这里,姜子牙心中微微有些苦楚。
他三十二岁上昆仑山,修道四十年,七十二岁下山,一身修为依然没有踏足仙道。
不说什么大道,只怕阳寿一到,只能黯然轮回转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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