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那团火云绚丽多姿,大自然诡异万千。
枫其端详那片火云已多时,他无法揣摩下一时刻它会变成什么样,就像都督的心思一样,让人雾里看花捉摸不透。
这次派了五弟洛琦和自己同行,暗中调查朝中那些不为所用的大臣动向,他心中想着蓝心的安危,哪里有心思去搜罗什么所谓的罪证。
他担心蓝心在信王府,被云绗识破真实身份,这反贼的帽子谁敢惹,就是信王也不敢包庇,这事要是被都督知道了,蓝心哪里还有命在?
“哥哥还在为蓝姑娘的安危操心吗?”洛琦问。
枫其叹了口气道:“洛弟,你我同在都督手下办事多年,对他老人家的手段清楚的很,这次的行动不知道哪个大臣又要遭殃,他一直在窥视信王的举动,此次信王与夜兄同往,都督便派了你我出城,寓意何在我想五弟你应该清楚。”
洛琦自然明白,朝廷之事瞬息万变,谁会知道下一个倒霉的是谁呢?经过情变他越发地对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感到厌倦,在寒夜死去的那一刻,他的魂魄似乎也跟着走了。对于现在要做什么,哪里还去在乎?
可是枫其不一样,他还有顾虑与期盼,他怎么会放弃自己心爱的人,让心爱的人去涉险呢?
蓝心藏身信王府,那么在搜罗到信王罪证方面,他又怎么会向封贤达如实禀告呢,他的私心洛琦当然不知道,而枫其又怎会透漏自己的心思?虽然洛琦是他的好兄弟,可是这隐瞒之罪是要掉脑袋的,所以,他只是心中盘算,走一步看一步了。
两人骑马正自前行,前面隐隐地传来一阵喊杀之声,他们策马奔去见是一帮匪人正在抢劫路人。
“光天化日你们竟敢行凶。”枫其大喊了一声,抽出腰刀冲了上去,洛琦也跟了上去,片刻将匪类打了个落花流水仓皇而逃。
“多谢两位侠士出手相救。”那些被救之人对他们感谢万千。
看到他们离去,洛琦感慨地道:“在这乱世,人活的是如此的艰难。”这让他想起自己欺骗寒夜,致使寒家一夕之间家破人亡。
“唉,生不逢时啊!”枫其也叹道。
他翻身上马,洛琦知他个性柔弱,虽有母亲月氏为其铺垫,却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也就是他这份无野心志向,自己才能和他做知己,否则在这样一个尔虞我诈的环境里,又有几个是真心对待的?
云绗面对村民日益好转的疫情,心中着实的开心,可是一想到夜墨,便不由得情绪低落下来,不知这个让他心中挂念的人儿在哪里,可否有命在,那个叫司南的杀手也不知去向,是不是和夜墨在一起,若是在一起,夜墨又该如何应对于他,那人看似年少,却总是给人阴狠的感觉,像夜墨这般善良的人,怎会是那人的对手。
麦子给村民看完病,见云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知他心中惦记夜墨,他不明白这个看似万事不管的王爷,怎会对夜墨这般上心。
在深山寻夜墨时,看他焦急的样子,并不是装出来的,不是马龙生生劝住,定要从崖上跳下去寻找。
虽不知失散了这几日,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从云绗对夜墨的关心上来看,其中定是有蹊跷。
他们寻夜墨不着,只好按照云绗做的记号返回村中,还好云绗在逃跑中并未丢掉采到的药草,加上麦子医术精湛,很快控制住了瘟疫。
“王爷,咱们不能总呆在这里啊,若是那些杀手知道了爷的行踪,怕是会引来危险,卑职认为爷还是尽快离开此地的好。”马龙劝云绗道。
“再等等,再等等。”云绗道:“我想夜兄弟定会回来。”
“爷。”马龙还想说,却被云绗制止道:“不要多说,按我说的去做。”
马龙不敢再多说什么,一旁的花凤过来小声劝道:“爷担心夜大人,小的们都知道,可是爷的安危要紧,夜大人舍命救了您,而爷却不珍惜,岂不是让夜大人枉费了苦心?”
他虽与云绗认识不久,可是,对于云绗的救命之恩永不相忘,既然认了云绗是自己的主子,就要忠实到底绝不背叛,哪怕为此没了性命也要保护主子的周全。
“花凤说的对,王爷,我家主人要是在,也不会让您在危险之中无限地等下去的。”麦子过来也劝道:“我家主人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此时她已经逃往方行,王爷还是起身离开此地吧。”
云绗琢磨他们讲的话也颇有道理,便点了点头,叫来刚进村时见到的那位老人,嘱咐他若夜墨回来,告诉她自己已赶往方行方向。
那老人点头应允,见他们要走万分不舍,带领了全村人跪倒在地,感谢他们拯救了村人性命。这让云绗不由得一阵唏嘘,在宫中哪里有真情在,像这样感动的场面更是少见,即便是有,谁知道那跪倒在地上的人们,怀的又是怎样的鬼胎?
他们告别了乡亲,离开了村子,在这个战乱的年代,看似平静内里却暗涛汹涌。
他本是追逐夜墨来的,目的很单纯,只是想弄清他是不是那个白纱蒙面之人,这个谜团虽没有解开,却发现了一个更为震惊的事情,也就这个事情,还能让他感到一丝慰籍。
“爷,咱们往前赶赶,找一个能住宿的地方。”马龙对云绗道。
云绗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花凤看他闷闷不乐,以为是为了夜墨,便道:“爷这是还在担心夜大人吗?”
云绗摇了下头叹了口气道:“这災荒连年官府却没有作为,弄的一个大好的天启江山民不聊生,如此下去怎生的好。”
原来这小王爷在忧心国事。一旁的麦子在想:看来夜墨与他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在慢慢地感染他。想到这里心中一阵欣慰,总算他们这段时间的功夫没有白费。
其实,他并不关心什么国家大事,他心急的是夜墨,虽然他成功劝离了云绗,可是那份担心并不比云绗少。
马龙道:“爷不要担忧,朝廷之事自有皇上定夺,爷尽放宽心。”他只是一介武夫,哪里懂得治国安邦,说出的话虽孔武有力,却是不着实际的口号。
云绗听了不由苦笑一声道:“朝廷之上是谁在做主,这朝堂又是谁在坐,江山已是风雨飘摇,哪里还经得起半点的折腾。”字里行间中有的尽是无奈。
他们正说话间,路边林中闪出十几个人,看上去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看情形并非是追杀他们之人,这些人将他们团团围住,中间一人看似是他们的首领,冲云绗等人喊道:“留下身上值钱物品,就放你们过去。”
“大胆匪类,光天化日竟敢拦路抢劫。”马龙冲他们喝道。
那为首的一听竟然笑了,他冲其余的兄弟们道:“他说我们是土匪,兄弟们咱们这次就做一次土匪,给我扒了他们的皮。”
他话音刚落,其余的几人便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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