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国大王西月拓石崩,传位于西月轩羽,并命王妃木苏与侧妃可岚陪葬。
此遗诏一经在大殿上宣读,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陪葬制度明确规定,嫔妃有生养的可以免死,王妃为先王生有两子,况生前两人感情极好,怎能忍心让其陪葬呢?
然西月轩泽心痛不已,而西月轩政却是高兴万分。
西月轩成当庭抗议,怒诉西月轩羽篡改先王遗诏。
“父王遗诏你也敢质疑?”西月轩铭上去就给了他一个耳光,随即向大殿之上的西月轩羽施礼,口尊:“王上息怒,十五年少口无遮拦,望王上饶他一命。”
西月轩羽刚刚登基,为了稳固王位,怎会与他们一般见识,况先王临终嘱咐过他,定要善待这小哥俩,他又怎会忍心治他们的罪?
当下道:“念在他护母心切,孤便不与他计较了,父王遗诏在此谁还有异议?”
朝下一片寂静……
夜墨被移到行宫,张路专职诊断。
“这段时间夜大人清醒的次数可是多了?”张路问伺候夜墨的婢女。
婢女点点头道:“只是清醒片刻,便又睡去。”
张路点了点嘱咐道:“下次再清醒时,及时禀告我。”
“唯。”婢女应允着。
“托木,从今天开始孤就住在行宫,把奏折都给孤搬过来。”西月轩羽快步走来。
“这……”托木为难起来,他跟在西门轩羽身后劝道:“王上,最近大臣已对王上就攻打天启颇有微词,现在又搬至行宫,大臣们不更是怨声载道?”
“这帮庸人,整日在孤的耳边叫嚷着与慕国结盟才是灭掉天启的最佳选择,孤的头都痛死了,在这里躲一阵子清净再说。”西月轩羽烦躁地道。
“王上……”托木道。
西月轩羽冲他不耐地挥了挥手,走进宫内。
“王上。”张路连忙施礼。
“免了。”西月轩羽一挥手,径自走到夜墨的床榻前。
张路见了冲其他人招了招手,众人鱼贯而出。
“张路,你留下。”西月轩羽喊道。
“唯。”张路应着。
“孤最近忙于国事,来行宫次数少了,夜墨她可还好?”西月轩羽握着夜墨的手轻声问道。
“时睡时醒,看来臣给的汤药起作用了。”张路道。
“太好了,太好了。”西月轩羽低声念道。
“王上,老臣的汤药只能暂缓毒性,绝不是解毒良药。”张路小心道。
“这无妄之毒到底是什么毒,看你谈虎变色,难道比我离国的丹魂还可怕吗?”西月轩羽紧皱眉头,看到昏睡的夜墨,心头着实担心。
“王上,此药可怕在没有解药。”张路道:“我查了许多医学典籍,此药是制毒大师空灵子生前所配,只因此毒柔性缓和,让中毒之人无知无觉,而解药,空灵子却未研究出,他临死前怕此药会为祸人间,便将此药配方销毁,至于为何还有这种毒药存在世上,怕是空灵子的徒弟们私藏,而流传至今吧。”
“毒害夜墨之人其心可诛!”西月轩羽恨恨地道。
张路未敢接话,他知道以西月轩羽的头脑,怕是早已猜出谁是毒害夜墨的凶手,但迫于某方面的原因,不得不将罪过按在一个侍奉夜墨的奴婢身上。
当寒慕清醒过来时,已是几天后,马车早已离开离国境界。
梅儿服侍左右,倒是省了流苏不少事情。
流苏在车里正观看谍子从离国传来的信息,见寒慕醒来便道:“离国已更换国君,老离王驾崩,瑞王西月轩羽登基。”
寒慕先是一愣,随即问道:“可有夜墨的消息?”
流苏摇了摇头。
寒慕神情一下暗淡下来。
“少主,天启皇重病缠身,怕是阳寿已尽,此次少主回国,也该收了心思,谋取国事了。”流苏规劝道。
“我定不负阁主期望。”寒慕故意咳嗽了几声,道:“若回慕国,我必发兵离国。”
他说这话本是有意气流苏,以现在的三国形势,离国正在风头上,兵强马壮让人不敢轻易冒犯。
谁知,流苏却没反对他,似乎还有些认可,这让他一时摸不着头脑了。
“哎,你为何这般淡定?”寒慕纳闷的很。
“少主眼光独特,每次战役都会获胜,臣有何担心的。”流苏道:“离国现在独大,根本不把我慕国放在眼里,等他休养生息缓了气息,灭了天启再来灭我国,并不是难事。”
“阁主真的赞同我攻打离国?”寒慕问道。
“国君现在心中所想所系所担心的就在离国,我即使拼了命反对,国君可会听我的?”流苏道:“我已谍报回国,柳相与方将军期待国君谋夺离国之事,只是大将军那边比较麻烦。”
寒慕一听顿时心情好了许多,身上伤口虽隐隐作痛,但以没了先前那般疼痛。
“大将军回来我自有说辞不要担心,只是不知夜墨现在怎样了,她可是还好?”寒慕心中一阵惆怅。
一旁的梅儿也跟着难过起来。
慕国云州,这是寒慕十年前的发源地,寒彻将自己的财富全部藏于此处,并培养了一帮死士历代相传。
这里不单有寒家忠心为主的守护者,还有寒彻豢养的一些食客,柳术与方顺南便是这众多食客中佼佼者。
现在慕国大臣中有不少是追随寒家而来,受过寒家的恩惠,一个个身怀惊世之才,被封达贤扼杀后,对天启已失去了信心。
云州柳术、方顺南、廖朋飞原轻鸿等文武大臣,均在城外迎接。
回到宫中寒慕不顾身子伤重,召集了众臣商议国事,流苏也未拦住。
“本君不在的这段日子,各位大臣都辛苦了。”寒慕客套话不多说,撑着身子道:“本君有意出兵离国,众位可有建议?”
他话一出口,众朝臣一愣,虽说这位年轻的君王刚到双十,但已有十年的征战经验,他的军事才能早已威名传播,乃至在战场上一提到云州寒慕,便会让敌方闻风丧胆。
少年成名为人却很低调,今日这般张扬,扬言要攻打兵马强壮的离国,这岂是儿戏?
再说大将军华人册还在滕州服孝,此等大事不经他同意谁敢参言?
“你等这般神情,难道本君说的是玩笑不成?”寒慕正了正疲乏的身子,威严地看着朝下的大臣道。
“国君所说并无不可,先前苏大人报来信息,离国换王正是君心不稳时期,可以发兵攻打离国与我国接壤的平城,天启方面暂先搁置一下,让离国腹背受敌,消耗兵力军需,以免他一方独大,我慕国成了他口中之食。”柳术道:“但国君为何不再等几天?”
寒慕见他话中有话,便道:“为何?”
“国君,离国若想谋夺天启,以他一国之力短时间内绝达不到,这段时间,离国必有异动,臣猜想,不是攻打我国便是与我国修好。”柳术眉间一挑道:“若修好,国君可以提一些硬性要求,若攻打,岂不是趁了国君之意?”
柳术果真好计谋,里外均沾,其余大臣也纷纷点头。
寒慕也赞道:“柳相果真见解独特,方将军。”
“臣在。”方顺南连忙施礼回应。
“本君命你领兵十万驻与平城临近的番禺,只要离国军队有异动,你便出番禺进攻平城。”寒慕道。
“臣领旨。”方顺南道。
“国君,此等大事怎么也要等大将军回来商议一下吧!”廖朋飞走出朝班说道。
他一向已华人册马首是瞻,自然便提了一些异议。
“大将军正滕州服丧,就不要去打搅他了,这事本君做主了,不要再提了。”寒慕瞟了他一眼。
此时寒慕内心煎熬,他再任性也不能失了一国之君的威严,只好端的一副稳重的架子坐在朝堂之上。
散了朝,转回后宫,人便火急火燎起来,一刻也不得闲。
“少主的伤势看来并无大碍,臣也该奏请转回天启了。”流苏对寒慕垂首道。
“准,阁主一路走好。”寒慕一口应允。
他心中所系夜墨,将寸步不离的流苏支走,他便可潜回离国打探夜墨的消息。
流苏听了无语,只好离开。
梅儿端着汤药行来,见流苏要走便道:“苏阁主,这熬汤药之火候,奴婢掌握不好,药未能入效,还是阁主亲自煎熬,奴婢一旁伺候着。”
“什么汤药火候,平时煎熬药汤那这些毛病,喝了便是。”寒慕不顾伤口疼痛,走过去拿起汤药也不管烫不烫一饮而尽。
流苏看着寒慕突然问道:“少主百般赶我走,想必心中另有打算。”
她与寒慕一起长大,寒家遭劫也未离弃,寒慕那些小心思岂能瞒过她?
寒慕被她说中,刚喝的一口汤药还未下咽,便一口喷出道:“苏阁主,这揣摩君意可是死罪。”
流苏连忙跪倒道:“请国君赐死。”
寒慕不由咳嗽几声,手按伤口转身往宫里深处走去,远远地喊道:“起来吧,苏阁主莫不是要逼死本君?”
流苏会意地一笑大声道:“谢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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