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露出掩盖在帽子下的小半张侧脸,就鲜明夺目,让校区内几个零散的学生“哇”了一声。
“看!陆南回来了。”
“唉,回来了也只能这样看看,她太忙了。估计这次回来也是找宋元仁老师交作业之类的。对了,你知道吗?陆南上次的参展作品获水墨金奖了!”
“卧槽!大神就是大神,干什么都优秀的不得了,我们这样的只能在下面膜拜了。”
“发个消息问问美院的朋友,说不定等会过去还可以帮忙要张签名。”
这些声音或惊叹或膜拜,落在于晴耳中,都尤为难听。
她在原地站着,看见陆南获取特权,助理开车进了帝大,眼底的嫉妒不忿几乎要冒出来。她垂下睫毛拉拉口罩,掩饰神色,对经纪人道:“帝大不允许校外车进入,送到这里就好。”
经纪人点头:“真不用我陪你进去?”
于晴摇摇头:“就去办个长期假条而已,陪着干什么?我进去了。”
经纪人点头,目送她进去。
他对这个新接手的艺人印象很好,是老板未来的儿媳,资源大把倾斜不说,乖巧听话不惹事,性格温和,演技上又天赋出众,这种天时地利人和俱全的好苗子,要捧火一点也不难。
不过······
他瞥着不远处的车尾,想着刚刚看见的那半张侧脸,又忍不住叹气。
要是能带陆南那样的艺人就好了······那简直是每个经纪人想要的巅峰啊。
可惜,他是没这个运气了。
······
陆南进入校内,让助理找个地方将车停下,先去找了工商系主任,把蒋菁的事安排一下,才去美院。
毕竟跟于晴在同一个学校,她没多少时间在校内,管不到蒋菁。蒋菁当然不傻,但比起于晴心思总归没那么深。
于晴到系主任办公室时,正巧与陆南遇上。
高挑的背影靠在桌子边,系主任跟她说话都站着,然而帝都从不可能因为陆南是个明星对她这么镇重。
陆南低头签了份文件,然后将文件合上,推给主人,回头瞥了一眼她。
于晴微笑:“陆同学,好久不见。”
陆南似笑非笑:“也没多久。”
于晴面上丝毫不慌,心脏却慢慢收紧提起。她走到办公桌前,对着系主任恭敬道:“主人,我想请半期的假。您也知道,我现在的工作有特殊性,对时间要求很高。我会保证不落下课业的。”
系主任打量她两眼,点点头问:“你叫什么名字?”说着在电脑进入界面,是准备搜她的学生信息。
于晴险些一口血喷出来,脸皮泛上浅红。她刚刚的一番话,说的自信又隐隐得意,然而系主任却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简直不能更打脸。
尤其,还是当着陆南的面。
她忍不住回头去瞟陆南,就见陆南坐在一旁的皮质沙发上,低着头玩手机,根本连看都没看她。
“同学,名字!”系主任敲了敲桌子。
“于晴。”她忙回神报道。
系主任在系统里搜了搜,盯着她的成绩看了会,皱着眉道:“你上学期请了三四次假,加起来就近半学期。平时成绩就不说了,考试成绩也不太好。你学的是表演专业,除了专业成绩还挺可以,其他的成绩都很差,还有两门挂科的。”
越说,他的眉头就皱的越深,抬头看着于晴,眼里的目光带着不赞同跟审视,几乎要把她烧穿:“你学的是表演专业,演戏也不急于一时,先好好把书读好,我们帝大的专业老师多的事机会给你们参与表演。年轻人心稳一点,不要冒进。怎么说你也是考进帝大的学生,挂科像话吗?”
于晴道:“主任,我会把成绩提起来的。”
系主任用怀疑的目光打量她两眼,见她乖乖巧巧的样子,又苦口婆心:“你们不要学陆同学。年轻人要踏实一点,别觉得陆南能这样做,你们也能。陆南能这样做,是她知道自己的能力足够兼顾,所以才这样做。你看她的成绩,有哪一门不好吗?比天天在学校听课的同学都要好得多。”
“但陆南的天赋毕竟是少数,做好自己能力足够的事,并将其做到极致,才是最好的,这之外去尝试超出能力一部分的事,也才更合理。一口气难道能吃成个胖子吗?不会,那只会被噎死、撑死。”
于晴咬着嘴唇盯着他。
他看她这副模样,摇摇头叹气:“话我说到这里,你毕竟是成年人,自己好好考虑。假我批,但你记得把挂科的科目补考合格,这期不能有挂科了。”
他说着,拿出假条刷刷签了字,递给于晴。
于晴接过,小声道了谢谢,转身离开,看一眼坐在沙发上悠哉的陆南。
陆南能做到的,凭什么她做不到?
什么又叫,陆南的天赋毕竟是少数的?
她能做到的,能拿到的,一点不会比陆南差。
陆南突然抬头看她一眼,道:“你在外面等我下,告诉你一件事。”
于晴心里一突,问道:“什么事?”
陆南翘着唇角:“等会不就知道了吗?”
于晴不敢追问,挪着步子出了门,在外等的度日如年,仿佛热锅上的蚂蚁,先前心里的不忿,不满,满腔嫉妒与野心这时都被慌张压下。
不管她的野心有多大,都得承认——她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和陆南对抗!
连如今在娱乐圈的资源都要靠着宫言才能得来。
········
陆南在办公室跟系主任谈了十多分钟,将事情谈妥后,出门就见不远处的长椅上,于晴笑容僵硬。
她几步便走近,靠在一侧问:“你似乎有点紧张?”
于晴抬头又摇头:“没有啊。你找我什么事?我的经纪人还在外面等着我。”
陆南笑道:“没什么事,就是衷心的提醒一下你,既然得到了宫言的喜欢,就不要再好高骛远。宫言傻,他家里的可没傻的,呵。”
于晴奇怪道:“陆南,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什么叫好高骛远?你是说我会丢下宫言喜欢上别人?如果你是在说这个的话,那么你担心的太多了,我已经跟宫言订婚,大学毕业就会结婚,我们是真心相爱,我不可能会离开他。”听见陆南说的不是她原以为的事,心中顿时松了口气,也有了底气。
陆南瞥一眼,问:“是吗?”
“当然!”她皱着眉,一副不解又冤枉的模样,“你是因为以前的事所以这样误解我?我向你道过谦,也解释过,希望你别再用有色眼镜看我。”
陆南站直身体,无所谓耸耸肩:“话我说了,其他,随你。不过,你记得,手别伸太远。”她说完,迈着长腿,几步便离于晴很远。
于晴站起身,盯着陆南的背影,心里想着陆南的话。
她又不傻,怎么会放弃宫言这颗大树。
不过,这倒是个好提议,要是能遇见远胜宫言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之常情。
······
阙家,自从八族会议之后,阙泽跟长老们还没见过一次面。
阙五长老回来后直接住进医院恢复元气,大长老身体似乎也有点不适,帮五长老挡陆南那一下也没他当时表现的那样轻松。
阙家内部看着风向,渐渐有些骚乱。站队长老的,或是站队阙泽的,都在暗自思量。
支持阙泽的多是年轻一辈,自小听着阙泽的事迹长大,对他的心理崇拜占据着主导因素。
而老一辈的则倾向长老,在他们印象里,长老名义上是与家主平起平坐,但实际上还是压家主一头,实在矛盾不可和缓,长老们是有罢黜家主之位先例的。
但显然,分明是亲眼见证阙泽掀搅起起腥风血雨,一己之力掌控全局坐下家主之位,他们对阙泽的信任与能力估算还抵不上只在长辈最终听说的年轻辈。
阙尹望着许久才回到家中的父亲,皱眉道:“爸,蕊蕊做事没大没小,不懂事,你难不成也打算这样?”
阙父端着茶杯,皱眉考虑许久,问道:“阙尹,那个叫陆南的,你二堂哥喜欢的那个女人,你知道她多少事?”
阙尹抱着胳膊道:“这样跟你说,如果只有二堂哥,这次阙家内部混乱,长老跟二堂哥之间的胜算在四六或五五,可加上一个陆南,二堂哥的胜算是百分百。”
“甚至是,二堂哥扬言要换长老,也只需要陆南答应帮他,一切都轻而易举,甚至宋、秋两家也会来帮忙。”
阙父皱着眉,有些怀疑:“你说的,太夸张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这个陆南是什么来头?”
阙尹撇着嘴:“我不知道。明面上的资料你们都能查到,我知道的跟你查到的一样多,只不过我亲眼见过陆南,所以比你更清楚她不好惹。”
他撩着眼皮,有点暴躁:“阙蕊那破丫头到现在还没回来,这种时候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他思索着,问道:“难道是去穆谷岚那了?爸,站队这事先不提,穆谷岚别沾就对了。你等会去穆谷岚那里一趟问问,阙蕊是不是在她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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