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没有看到冯深的影子,站在路口张望了下,心里很好奇它能考出怎样的无“鱼”伦比的东西?
胃口已吊足,能吃到就是口福。
碍于地点不对,我也只是装作出来透透气,在路口小停了一下而已,没看到冯深倒看到了咪玉,提着一只褪好了毛的鸭子回来。
既然要在人家家里吃饭,饭来张口那肯定是不对的,亲自下厨咪玉会认为我出风头,进退维谷啊我,想想还是卷袖子进厨房帮咪玉烧火比较合适。
我添柴,咪玉剁鸭子。
她的刀法不俗,比起我妈是有过之而不及,刀把一握,菜刀一挥,面无表情一阵“乱”剁,游刃有余!
只是我看的心惊胆颤,默默把凳子挪远一点。
她淡定擦手,准备调料,我连夸赞的话都不敢和她讲,太吓人了,明明长相很温柔说话很小声,怎么能有如此不俗的刀功?我后悔留下来吃她家大米了。
我正出神,她背对着我突然问:“你和冯深,真没串通好?”
我僵了两秒,才明白她是指什么,立即指天誓日解释:“真没有,您要不信的话我可以发毒誓。”
她讥笑了声,淡淡道:“发誓有用吗?”
我说:“当然有……”用啊两字被我咬在嘴里,她肯定又要拿冯深和玉恩来说事了。
然,我的猜测也有不对的时候。
她转过头来时,眉目间很平静,像是说给我听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了,逼着冯深离开你来到我这里,没想到还是能让你们遇上。思宇说的对啊,缘份不可挡,挡也挡不了。”
她说话真是越来越有内涵了,我理解着也越来越困难了。
她逼着冯深躲我?暂时的吧?冯深的公司还在新城,他早晚都要回去的,还有冯思宇的上学问题……这些内容太丰富了,我不能直接问他所以也无从考究,等待她继续往下说呢,偏巧的这会儿冯思回来了,端着烤鱼盘进了厨房。
这鱼大概是放在竹子上烤的吧,一端进来,屋子溢满香味,既有烤肉香又有竹子的清香。
冯思宇和陈昏晓的笑声从二楼飘过来,清清脆脆,十分悦耳。咪玉听到,唇畔漾开一个笑,把我和冯深同时“赶”了出去。也不能说是赶,她只是很委婉地表示厨房太小,一个人站刚刚好,而她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我和冯深只能自动撤离。
上了二楼,我才敢和冯深说话:“没看出来,冯总你还会做菜。”
冯深别有深意的一笑,给了我一个类似肯定又像否定的回答:“嗯哼~”
咪玉把鸭子做成茴香鸭,口味非常复杂。有茶叶味、茴香味、薄荷味……交杂在一起,鲜香可口。
只是饭桌的气氛太过压抑,食不言,坐难安,肠胃不好的我很有可能会消化不良。所以我一直低头,把饭菜鱼肉都嚼的烂烂的才咽进肚,也因此,我一碗饭吃了快半个小时,被导游连催:就剩你一个没到了,再不来,文艺表演就结束了。
冯深说:他开车送我们过去。
咪玉说:不如大家一起去。
我还能说什么呢,点头:好呀!
咪玉有车,五个座,一人一个刚刚好。
我们赶到时,导游刚轻点人数完毕,其他人都穿上了带有旅行社标识的黄马甲,导游往我和陈昏晓每人手里放了一个,说:“老规矩,随意活动,但是安全第一,时刻谨记。”
她说完,旗子一扬,带头挤进文艺表演的人群里。这种文艺表演她已经看了成千上万次了却还是难掩兴奋之色!也难怪啊,台上的女子风华绝代舞姿翩翩,像风带起的水波、像旋转在风中的树叶,优美到无与伦比,任谁都不会看腻。
我想玉恩大概就是这样的女子吧。
抬头看了不远处的冯深一眼,他余光察觉到我的视线朝我的方向看来,我抿了抿唇,他则皱眉,然后退离了人群。
这时舞台上来了一个小女孩,笑容甜美,舞姿轻盈灵敏,小巧玲珑的身子把这种民族舞蹈跳的是活泼又热情。
小女孩的目光时不时会往我这边的方向看,我想大致是陈昏晓的尖叫声太流氓了……
小女孩下了舞台,表演结束。
我牵着陈昏晓要去看大象表演,陈昏晓眼睛直勾勾盯着前面,用力挣脱着我的手:“哎哟,看什么大象表演啊,马戏团里什么没有啊,我想一个人呆会,你去吧,记得走远一点啊。”
“你在这里,我能往哪走,你丢了怎么办?”我说着又要牵他的手,而他的手却扬起来,朝那个跳舞的小女孩挥挥:“嗨~”
小女孩看都没看陈昏晓一眼,径直越过在冯思宇跟前停了下来。
她笑着问冯思宇:“我刚才跳的好看吗?”
冯思宇点了点头:“嗯。”
陈昏晓靠近她,接口:“好看好看,非常好看,就像……就像西游记里的玉兔精一样。”
小女孩嘴角抽动了一下,瞥了陈昏晓一眼,带着某种嫌弃。
我刚才不愿意走远,现在是巴不得走远。陈昏晓一直以为自己情商很高,他真的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我和冯思宇说随处走走,让他和陈昏晓玩好了去停车的地方集合。
冯思宇说没问题,这里他很熟的,我放心离开,一边走着一边晃着,右手突然被人牵了去,我一惊,差点大叫,闻到一股烟草味道才反应过来是冯深。
“你干嘛?别拉拉扯扯的,给人看见,要对咪玉说三道四了。”我别扭地说。
冯深松开我,给了我两片防蚊虫贴:“不会的,我把这个给你就走了。”
我接过,戒备看了四周一眼:“好了我收了,你走吧。”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婆婆妈妈了,交待我不要往东面走,因为东面有水;也不要往北面走,北面有丛林,少不了蛇虫出没……交待完之后,他又思索了下,问我:“你分的清东西南北吗?”
我诚实摇摇头。
他捏捏额角,拽上我霸道说:“那哪也别去了,直接回去。”
我就怕他拉拉扯扯,赶紧妥协:“好好好,我回去,你别拉我,快松手。”
我一路忐忑着,被他拽到车跟前,大概是我太心虚,总觉得周围有目光在盯着我们,环顾四周并没看到什么人,但在这车跟前,我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窘迫着开了车门,一侧身子坐了进去,却不料对上一双发光的眼睛:“你们怎么不看了?”
“鬼啊~”我大声叫,扒拉着车门要出去,却被拽着衣服动弹不得。
“是我,咪玉。”
咪玉?我头皮一麻,她怎么在车里?神呐,还不如让我见鬼呢,觉得自己像做了什么坏事被现场抓包了一样,尴尬的恨不得化成一缕烟从某个缝隙中穿过去。
还好这时冯深开了咪玉身旁的车门,他稳重的声音给了我一些安定感:“妈,只要她在,我就不能不管她。”
一股暖流在五脏六腑之间穿梭,我下意识的不去看冯深认真的表情,咪玉轻叹了口气,对冯深说:“让我和她说一会话,你去看两个孩子。”
冯深和我对视了一眼,若有所思了一会,才点头走开。
我轻咳两声,朝咪玉咧了咧嘴:“阿……哦,不是,咪玉请讲。”
咪玉抬眼向我看来,神情微微一松,竟给了我一个浅浅的笑。她问:“你心里肯定怨我阻挠你们吧?肯定很恨我吧?”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我感谢你都来不及,你别想太多啊。”我把头摆的像个拨浪鼓一样:“我对你,只有歉意,没有恨意。”
车窗外弦月如勾,晕黄的路灯光圈映照着咪玉憔悴的侧脸,她抬头看着那月亮,又回过头来看看我,莫名其妙道:“像,挺像的。”
我后背发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抖着嘴唇问:“什么……像?像……什么?”
她笑了一声:“像月亮啊,冯思宇说你像月亮,月有阴晴圆缺,你有喜怒无常,不过这并不阻碍他喜欢你,他还把你写在日记里,这让我很震惊。”
“日记不是被冯深撕了吗?”我脱口问出。
“难道他不会再写嘛。”咪玉语气有点浮躁,她肯定在认为我是故意强调自己在冯思宇心中的重量了。
我默,也不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吓得我虽然感动但是不敢接话茬。
惊悚,她突然抓上了我的双手是怎么回事?
我瞪大眼睛嘴角僵硬笑着说:“不是我让他写的。”
咪玉愣了下,面露忧色:“你哪里不舒服吗?怎么出这么汗?”
我抽出手,捏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太煎熬了,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主动求着她说:“咪玉,你把话一次性说完吧,我这心吊的,真的快受不了了。”
咪玉又愣,表情又想哭又想笑,半天了,才点头道:“我总算知道冯深和冯思宇两父子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了,明明我心里很沉重很难过,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莫名觉得轻松,真是神奇。”
这算不算是夸我?我沉默!
“这段日子,我用道德绑架冯深住在新城那么久,让你们都吃了很多苦。尤其是冯深,他的烟瘾越来越大了,我知道,你是他的烟瘾。一个女婿半个儿,我眼看着他那么痛苦心里也不好受。还有冯思宇,他做梦都想有一个妈妈,我这个外婆再怎么照顾他也不可能代替妈妈。而且我听冯思宇说过,你并非陈昏晓的亲妈妈,你是他的假……”她说到这停顿了下,之后微笑:“总之,我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了,冯深和冯思宇以后就拜托给你了。”
我有点呆了,品味着她对我说的话,思索着哪句才是要领。
她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秦……昭宜?”
我肩膀微微一抖,视线移到她脸上:“您真同意?”
她如释重负般笑,靠在椅背上:“真的同意。冯深和冯思宇对你的感情深深打动了我,还有你对孩子的爱护也让我很震撼,冯深对玉恩的誓言不过就是一句善意的谎言,我怎么能拿这个羁绊他下半生的幸福?我想通了,不愿再约束你们了,你们在一起吧,我祝你们幸福。”
咪玉能说出这么大义无私的话究竟下了多少勇气,有多少心酸,我不用想都知道,我很欣赏她的胸襟和气魄,她才是天上的月亮,外表清清冷冷,内心柔暖相拥。
随即,咪玉打了个电话给冯深,让他带着两个小孩来车里,大家一起去放飞灯,然后再一起回“家”。
她特意用了“家”这个字让我再一次对她肃然起敬,差点冲动喊她一声“妈’。
我知道我又冲动了,现在喊妈不合时宜,再等等,反正给她养老那是必然的,喊妈估计也是早晚的。
我脸一红,不敢再看冯深的眼睛,我以为他会触景生情牵牵我的手,但他没有,很迟钝的,环着手臂站在我跟前,一声不响。我抬头,才注意到他身后的陈昏晓和冯思宇吵的厉害。
陈昏晓:“从今天起,我跟你彻彻底底绝交,我们不再是朋友,我们是敌人。”
冯思宇:“你要绝交我也没办法,我都跟你说过了,我们俩是朋友,你不信。”
陈昏晓:“哼,她也说和我做朋友,怎么没见她拉我手啊?”
冯思宇:“她走在我右边,你走在我左边,她拉你的手,我们三个就围成个三角形了,还怎么走路啊?”
陈昏晓:“反正我就是不要和你做朋友了,你是个勾引女生的小白脸。”
冯思宇:“不做就不做,莫名其妙的。”
冯深叹了口气,捏了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我和咪玉二人随着他们说话头不停地摇摆,依然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我问三位男子汉:“你们谁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咪玉也好奇:“就是啊,发生什么事了?”
陈昏晓:“我先说。”
冯思宇:“我先说。”
冯深无奈打断:“你们都闭嘴,安静一会儿我来说。”
他应该很伤脑筋,总是不住的揉太阳穴:“他们俩成情敌了,因为刚才那个跳舞的小姑娘。”
“哦~~~”我和咪玉同时恍然大悟。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公平竞争就好了。”我觉得这是小事,想让两人和平相处,便随口这么一说。
咪玉和冯深同时反对:“早恋不行。”
冯思宇和陈昏晓异口同声:“谁早恋了!”
俩人嫌弃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我们没有。”
我们五人相互看着,同时哈哈大笑。
月亮的光芒更加温柔了,如何拥有这皎洁的月亮?踮脚尖摘不到,倒挂金勾也捞不起,但坐下来,我们都可以感受到月光带来的祝福。
我们五人此时坐在车里车窗全开,耳边有风,头顶有月亮,风吹拂,卷着各自席席的回忆。
不往前走,回忆总是伤感的,思念总是沉重的,笑声总是苦涩的;向前了一步,我们才发现,原来回忆是美好的,思念是愉悦的,笑声是动人的。
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喜欢,正文未完结!未完结!未完结!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秦昭宜和冯深撒糖故事咱们先往后放一放,先看一下陈文选和周双儿的故事。
看了周双儿与陈文选的故事后,也许你会发现“爱情它真的不容易,不刻骨铭心爱一场,你怎知原来爱情这么伤……”
继续约!鄙人在这拙劣给你们比个心心~~爱你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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