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说错了，你连假装都没有过，从答应和亲的那一刻起，就如一个死人一般。我娶回来的皇子妃在其他人眼里是个将死之人。”
冉语睫毛随着眼的眨动而抖动，没有去看白舟，“我不可能感谢你，也不会感谢你。”
冉语顿了一下，又道：“你觉得我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一个侵略我家国逼迫得我放弃爱恋而远离家乡，到这个本就不该属于我的地方的人？”
闻言的白舟眼底有一抹心疼划过，旋即又成了漠然，“南苍若不是有靳一言，早就被其他国瓜分，你父皇懂得治国安民，却不知道强兵练将，东乾不过是将四国之间的纷争提前一步。你时常跟在靳一言身边不懂这些？”
白舟盯着冉语，见她神色惨白着也没安慰的心思，抚着胸前的伤口靠坐在床榻边，“若是你没有和亲的念头记忆蛊也不会发挥作用。”
冉语咬着唇，忍着想不管不顾嘶声指骂的冲动，顿了顿，“我和亲只是为了还尽父皇的养育之恩，还清南苍唯一一个公主的身份。”
白舟似乎低笑了一声，冲着冉语道：“你想问什么？”
原本垂着头的冉语猛地抬头看着白舟，见他眼里毫无戏谑的光芒，“你……当真？”
白舟撤回目光，伸手打算端过冉语放在床边的碗，却似乎扯着伤口，只能不能声色的作罢，复又看向冉语，“南苍如今有靳一言在还出不了事，而靳一言如今除了带兵打仗，也死不了。”
冉语听得出来，白舟的语气很不好，听到一言半语冉语便也不贪心，也没有追问的打算，甚至也不担心白舟的说谎话骗她。白舟不是这样无聊的人。
两人相顾无言了许久，冉语这才觉得不枉此行，神色微微恢复了一些，起身，“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白舟见冉语那不复之前惨白的神色，一时心里竟不知道是何滋味，也没理冉语的话，冷着脸转了头。
………
白舟在府里养伤一养便是半月，这才刚能下地行走之时宫里便来了旨意，白舟匆匆赶去从回来后神色便异常沉重。
半月来，冉语与白舟之间的关系也还算平和，冉语不会去打扰白舟，白舟也没有找冉语，只不过这日从宫里回来后，白舟便径直来了冉语的院子。
白舟并没有如之前那般一身飘飘然的白衣，而是换上了黑衣。而从前白衣的白舟一直笑着，如谪仙般高贵，而如今换了黑衣的他也换了神态，笑容不复，整个人便凌厉上了几分。
见白舟看着自己的眼里含着怒意，冉语犹豫一番还是开口问：“发生什么事了？”
白舟找了个位置坐下，这才幽幽开口：“我离开的那几个月你都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不一直都很清楚？”冉语反问道。从她来到东乾后，更准确点说，从离开南苍的那一刻起，她的身边便全是白舟的人，一言一行都被白舟看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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