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尧：“……”
他不声不响的和艾可大眼瞪小眼，相当于默认。
艾可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无奈道：“这算什么？能拖一时是一时？你什么时候这么怂了？”
霍尧：“这是怂吗？我是怕你接受不了，你不是喜欢那个小白脸喜欢得很吗？万一你一听说他走了直接犯病了，我还得在医院鞍前马后的伺候你？我嫌麻烦！”
艾可：“……你瞒着我也没用啊，我现在也知道了。而且，我为什么要犯病？我又不是兔兔那样神经敏感纤细。”
霍尧不满：“兔兔还会为了沙尼亚犯病？兔兔不是不喜欢他那样的吗！”
艾可：“我只是打个比方，现在我不是兔兔那样的性格，兔兔又不喜欢沙尼亚，所以我没事、没犯病、安全的站在这里。听清楚了吗霍爷？不要乱吃飞醋。”
“我没有吃醋！”
艾可用“你不承认有用吗”的眼神看着霍尧，嘴上哄孩子似的说：“对对对，你没吃醋，我自己闻到酸味了，可能是我面前有颗柠檬成精了吧。”
霍·柠檬精·尧：“……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艾可咧嘴一笑：“没办法，你惯的，自己受着吧。”
霍尧：“……”
被这样怼，他恼怒之余，竟然还有点开心，觉得艾可对他越来越亲昵自然了。
他是脑子有病了吗？
霍尧略惊悚的回忆着奥尔顿医生给他科普的、准确率高达百分之七十八的精神病自检方法，一条一条的和自己对照。
艾可看着忽然沉默下来的霍尧，敲了敲桌子唤回他的注意力：“沙尼亚家里的信息，你还没告诉我呢。”
“……我不想说了。”
“刚才是你说让我问的！你别反悔！”
霍尧心里十分不是滋味，闭上嘴不说话，在艾可快要生气的时候，从办公桌的文件堆底下抽出一个文件夹，“啪”的一声拍在艾可手边，很厚。
艾可翻开一看，里面全是俄语，她一个字都看不懂。
艾可又把文件夹推回去，说：“你别为难我这个小可爱。”
霍尧冷笑一声：“不，你现在一点都不可爱。总是关心别的男人，你是看我脾气好不敢动你？”
艾可自己在文件堆里找汉语版的文件，闻言头也不回道：“你是舍不得动。亲爱的，咱能别总是口是心非大傲娇行不行？每天都要陪你傲娇几次，我都有点想笑场了。”
霍尧：“……”
他有种自己威严不存的错觉。
艾可在咖啡杯下面找到一个脏兮兮的文件夹，打开一看，果然是沙尼亚的相关信息。她露出一个笑容，然而，看了几秒钟，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沙尼亚是某国某个大家族最受宠的小少爷，因意外失踪，家人寻找半年多不放弃，父母兄弟亲自来接他……
“这里，”霍尧忽然指了指纸上的某处，说：“为了感谢你救了小白脸，他父亲特意给你的谢礼。”
感谢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用金钱吓退艾可，让她自卑，明白自己和沙尼亚的差距，不要存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梦想。
艾可看过去，就被那一连串的零吓呆了，数了数，九位数，打头的还不是一。
沙尼亚好值钱，沙尼亚家里真有钱，艾可垂着头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串数字。
霍尧以为艾可是因为平白得了这么多钱高兴疯了，不甚满意地说：“我也可以给你钱，还能给你买成奢侈品，你用不着把别人的一份谢礼那么当回事。”
艾可声音很低：“我怎么不当回事啊，我从没想过沙尼亚家里这么厉害。”
霍尧：“那你现在看到了，他是不可能给你包养当小鲜肉的，你趁早放弃吧。”
艾可：“放弃他，我再去物色个新的吗？”
霍尧忍着发怒的冲动，说：“……你可以不物色。”
艾可：“不，没有一个小鲜肉藏在家里，我连工作的热情都没有了。”
霍尧额头青筋一跳，怒道：“你还想给我换顶新的绿帽子戴？艾可，你这人简直是作死。如果哪天惹急了我，我直接就把你从一百层楼扔下去，让你摔成肉酱，看你还怎么用脸蛋吸引人！”
艾可：“等你把我扔下去再说吧。”
霍尧嘴角一挑，正想冷笑一声，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去，免得你又觉得我下不去手是在逗你玩儿。
艾可用眼神说：那你扔吧。
霍尧伸手把艾可夹在咯吱窝下面，大跨步的来到窗户前，让艾可的上半个身子都露出窗外，眼前是虚空和高楼，底下是车水马龙，上面是蓝天白云和飞机。一阵冷风吹过，艾可的脸差点没冻掉，她闭紧想要说话的嘴，乖巧的看着霍尧，企图卖萌。
霍尧用另一只手把她的眼睛一遮，说：“卖萌无效。”
艾可：“……”
艾可猛地挣扎起来，抻着脖子往外拱，大有被吓破胆之后疯狂暴走要拉着人同归于尽的架势。
霍尧一时没招架住，身体晃了几下，两人差点都掉下去。他抓住窗沿好不容易稳住身体，还没怒气勃发的训艾可两句，她忽然说：“要么松手，要么今天别来打扰我。”
霍尧连一秒都没有犹豫，抱着艾可后退三步，然后把她放到地上，看着她有恃无恐扬着下巴居高临下的小模样，控诉道：“艾可，你变了，和以前的你都不一样了。”
这种描述，艾可很敏感，她小心脏慌了一秒，还以为是出现了新的人格，于是谨慎的回答了一个字：“嗯，”
霍尧看出了她的不对劲，问：“怎么了？这么紧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艾可对有可能的新出现的人格，是抱有敌意的，她自认和霍尧更熟一点，可以拜托他帮忙对付新人格，于是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我都不知道这个身体里还住着几个游客，你能帮我观察一下吗？”
霍尧楞了一下，才知道艾可对自己的精神状态竟然草木皆兵到这个地步，这说明，她也怕病情加重？
霍尧觉得，说服艾可治病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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