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视频上,明明就是陆馨儿被甩开后没站稳,是,可能是力气重了点,但是不存在说是被打到伤了手。
傅年深的眸子从屏幕上,挪到那个红头发女孩子脸上,“怎么没了?”
他想知道,她是怎么受伤的。
然而,红发女孩却说,“这还不够明显吗,一眼就能够看见是慕瑾歌欺负馨儿姐,害馨儿姐受那么严重的伤,她还不肯道歉,真的是——”
男人抬手,示意她闭嘴。
他就是这样,对无关的闲杂人等,连多说一个字眼都是觉得在浪费唇舌。
紧接着,傅年深两步走到神色淡然的女人面前,抬手抚住她半边脸,“告诉我,谁把你手烫成这样的,嗯?”
这么一问,那几个女粉紧张起来,凄凄地看着慕瑾歌,等待着她的回答。
瑾歌瞥一眼被包得像个小粽子样的手,漫不经心地吐出两个字,“没事。”
免得人多口杂,又说她故意挑事。
男人没打算罢休,带着点凉意的指尖摩擦着她的脸颊,他俊美的脸下压了些,“告诉我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实话实说,嗯?”
她抿着唇,没开口。
讲道理,瑾歌是真的不屑当一个告状的人,毕竟再怎么说是万人迷陆小姐先受伤,她理亏在前,现在要是还告上一卦的话,不知道要将她的脊梁骨戳成什么样子。
“是我自己不小心,没注意就撞翻了严绯的水杯,所以才被烫到的。”
男人眸如鹰隼,“是么?”
瑾歌的杏眸水润,眼巴巴地看着他,“嗯...那不然呢,总不会是我自己往手上淋滚水吧?”
正当她话音刚落下时,严绯出现在办公室内,让整个空间变得更加拥挤了。
他扫一眼,找到瑾歌,“你没事吧,我还是放心不下,亲自来看看才放心。”
“没事,谢谢关心。”
严绯舒口气,这才注意到站在两个女人间的男人,忙招呼,“嚯,傅董也在啊,没什么大事情,就是瑾歌被人推得撞翻我的水杯,烫伤了,怎么还劳烦你亲自往医院跑呢?”
女粉们,“......”
瑾歌能够清楚地看到,那几个女粉丝逐渐失控的表情,以及傅年深蹙得越来越紧的眉头。
陆馨儿神色一变,却还是不语。
傅年深的眸如万里海底,有着不见天日的阴寒,他从严绯的话语中挑出三个字,“被人推?”
严绯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劲,眼风憋到那红头发的女孩,那么醒目的发色,想不被人注意到都难,“那不就时这姑娘吗,我刚从休息室端着茶走到摄影棚,就看见那小姑娘和瑾歌吵得厉害,直接动手推人,这不就撞到我了嘛!”
瑾歌摁着眉心苦笑,这状可还真不是她告的...不过从那红发女孩子的表情来看,内心的心理活动一定是:我他妈谢谢你。
得知到来龙去脉的男人,美人骨隐在英俊的皮囊下,却透着慑人的凉薄。
最后,他脚尖一转,看着那几个女孩子,“是你们自己去自首,还是我送你们进去?”
自自...自首?
其中一个女孩,大着胆子问,“我们又没有杀人放火,更何况她只是手受伤了,为什么要让我们去自首?”
傅年深冷笑一声,“是么?”
说实话,这些女孩太嫩了,比早上遇到的楚雪还要嫩,这令傅年深觉得不耻,对付这些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真是让人无语。
“你们知不知道安城的金牌律师肖厌,他是我朋友,像你们这样的话以故意伤人罪,能进去吃个三五年的牢饭。”
没人不知道声名赫赫的肖厌。
那是个律师界第一把交椅,更是肖家溺宠的公子,更因为外貌优质被媒体炒得极为火热,不少女星更是愿意往上面凑。
可惜,肖厌不喜欢娱乐圈的一切人或物,也从不和娱乐圈的女人谈情说爱。
上次陆馨儿的案子,是顾行之请的肖厌,她也明白肖厌的实力,当下便站出来说情,“年深,她们还小,还未成年......让她们给瑾歌道歉,这件事情就算了吧,好吗?”
女神亲自出来求情;
脑残粉的心底又感动得一塌糊涂了。
人太多,室内空气拥挤,傅年深没理会,只是从衣服中摸出烟盒来朝外走去,停在医院长廊的尽头上,点燃一根烟。
烟瘾犯得很了。
他转身,漠然看着尾随上来的众人,“我还是那句话,要么自己去自首,要么我就让人送进去。”
陆馨儿扫一眼自己的粉丝,无奈地想抬手扶额,才发现是刚包扎好的那只手,只好又放了下去,“年深,别这样,看在我的份儿上,原谅她们不可以吗?”
此时,瑾歌站在最后方,神色平静。
隔着青白的烟雾,美人能看清楚他眸底的情绪,只是听见他淡淡地说,“不行,这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或是看在她们年纪小的原因上,就可以原谅的事情,这次是把手烫成这样,下次呢,人没有得到教训是不会长记性的。”
听他说这番话的瑾歌,莫名就想到那昏迷不醒的孙台长。
“你难道不喜欢我们的馨儿姐了吗?”女粉们有些恼怒,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要偏袒别的女人?!”
可能,她们不太理解,一个男人怎么说变就变了。
男人指间香烟燃到一半,白雾缭绕在莹润骨节间,他说话时的目光是看向瑾歌的,“我喜欢谁,愿意对谁好,难道需要给你们打报告吗?”
“她们不是这个意思,你们闭嘴。”
难得向来有温柔女神这个称号的陆馨儿,对粉丝凶起来,是半点儿也不带含糊的。
见陆女神亲自发话,女粉们只好选择保持沉默。
其实,在瑾歌看来,到底是陆馨儿聪明,或者说是她足够了解面前这个男人,知道这个时候激怒他不会是什么好的选择。
傅年深态度很坚决,今天不把那几个女孩子弄进去,就不罢休。
气氛一度陷入焦灼中。
陆馨儿没有放弃,上前认真地盯着男人的眸子,“她们这么小,要是吃牢饭的话记录是终身的,年深,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粉丝因为我去坐牢。”
男人眉梢不变,只是淡然道一句,“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平白无故地欺负。”
陆馨儿很无奈,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摁住眉心,口吻是女人特有的软,“年深...你这样,会让我很为难。”
“馨儿。”他的语气终于温和了些,眉眼间却还是经年不散的凉,“凡事有一就会有三,我承认喜欢你时迁就你,但是现在你是行之的女人,我不可能为了兄弟的女人继续守身如玉,但是你的粉丝那么多,总会有几个不理智的,这次如果不严惩,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我承认喜欢你时迁就你。
——但是现在你是行之的女人。
几米开外的瑾歌,独独只听见这两句话,纱布下的手指微微蜷着。
原来,他的意思是还喜欢......只不过现在她成为顾行之的女人了,没那个资格迁就了,是这个意思,他心中原来是这么想的。
今日是听到实话了。
陆馨儿眉目沉郁,她盯着男人好一会儿,认真无比地道,“好,那你就把她们送进去,我就做担保人,我不会放任不管的。”
傅年深凝住眸光,眼角的尾风扫过她,“馨儿,别太恃宠而骄,凡是要懂分寸知进退。”
女人一愣。
很快,陆馨儿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我说过,她们是因为我才起的冲突,是看见我受伤了,所以才不小心失手推了瑾歌,你是不是还要看看我的伤口才肯信我?”
说着,陆馨儿又要抬手去撕手臂上的绷带。
“陆馨儿。”
男人再次伸手,不轻不重地扣住她的手腕,眼里是漫不经心的懒散,“别闹。”
倦了。
慕瑾歌真的觉得倦了。
看着这个男人和心上人的戏码,她只觉得索然无味。
她转身,离开。
傅年深忙着制止住想要扯绷带的陆馨儿,人太多,压根没注意到最后方默默离开的慕瑾歌。
等走出医院的时候,阳光刺得人眼睛生生发疼。
她拦下一辆的士,关上门的瞬间,手机就响个不停。
傅年深。
直接关机。
不过,她现在好像没地方去。
回老宅去的话,爷爷看见她受伤,肯定会担心,这样不利于爷爷调养身体。
傅年深的桃源居,让她没有安全感。
师傅从后视镜看她,“去哪儿......慕小姐?”
瑾歌疲惫地靠在后座上,“打表计价吧,你先开着,等我有想去的地方,我告诉你。”
“好...”
她就那么坐在一辆陌生的的士上,漫无目的地望着窗外的风景,不知哪里是起点,哪里又是终点。
两个小时过去,绕过半个安城后,瑾歌对师傅说,“到最近的酒吧停吧。”
最终,车子在一家名叫South的酒吧停下。
South——
南,南方。
名字倒是耳熟,一时间又想不起再哪里听过。
瑾歌向来很少来酒吧这些地方,小时候爷爷管得紧,长大后觉得自身和这种环境格格不入。
担心安全问题,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侍者拿着酒单走过来,礼貌问,“小姐,想喝点什么?”
酒单摆在眼前。
她伸手翻过几页,很少喝酒的她分不清,抬头去问侍者,“不要那么烈的。”
侍者推荐她,“那可以喝点白葡萄酒,或者是水果酒一类的。”
瑾歌点点头,“那就要...水果酒。”
侍者盯着她的手,很快又移开目光,“请问要哪种水果酒呢?”
“随便吧。”
“好的,马上安排。”
在等酒的时候,瑾歌握着手机发呆,纠结了下要不要开机,但她没有。
又想起在医院的场景。
傅年深几次三番地去抓陆馨儿的手,却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她,无比暧昧,为的什么,在陆馨儿面前作秀?
不过好像奏效了。
最后,陆小姐果然是生气了。
侍者用银色托盘端上来一杯蓝绿色的水果酒,分层的,类似鸡尾。
“慢用,小姐。”
她往杯子里面倒上半杯,喝上两口,味道甜中带点涩涩的,还算不错。
一杯接一杯。
喝掉大半瓶的时候,正准备叫侍者加点冰块时,一只酒杯突然伸到她面前,碰撞她的酒杯,一声轻响后她抬起眼,看见一个三十左右男人,梳着泛油光的大背头,正对她笑,“慕小姐,一起喝一杯?”
她貌似对这个人有点印象,姓李,政府高官的儿子,在那次的拍卖会上曾叫价试图拍下她。
瑾歌放下酒杯,“不好意思,李公子,我去趟洗手间。”
拒绝的意味浓重。
她佯装借尿遁离开,回来的时候,发现卡座上果然没了那男人的身影。
一般这种情况下,除非脑子有问题,才会眼巴巴地等着她回来。
轻舒口气后,她叫来侍者加了半桶冰,继续倒酒喝着。
很快,瓶中见底。
等侍者重新端来一瓶水果酒时,瑾歌觉得脑袋有点晕,她叫住侍者,“这酒多少度?”
侍者恭敬地笑笑,“慕小姐,这酒就三度。”
喝三度的酒醉了。
她喝起来也没什么感觉,怎么觉得有点头晕?
也可能是这里面脑子供氧不足吧,没在这么封闭的空间待这么久,还坐了那么久的车,兴许是错觉也说不定。
她挥挥手,“没事,你去忙吧。”
“诶,好。”
倒酒的时候,发颤的手提醒着她,浑身不对劲。
瑾歌一怔,突然意识到什么,她看向被她喝空的那玻璃瓶满,连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不堪......
被人下了药。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那李松重新坐到她身边,“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浑身上下都很热?”
“滚开。”
瑾歌挣扎着,忍着一股子晕眩的感觉,想要起身,却被身后的男人伸手拽住,大力往后倒去。
整个人又重重地摔进沙发里。
李松突然伸手,凑在耳边说道,“等你药效完全发挥,求我的时候。”
催情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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