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账房哼了一声,想要再拦阻淳于飞,淳于飞已经出了大厅。
气得他怒声对石狗子”道:“你有何贵干?”
石狗子道:“不敢,只是我知道那小子的来历……”
“哦”了一声,何账房低声道:“跟我来。”
于是。石狗子便狗蹶屁股的随着何帐房进入了一间密室。
而何账房在临进密室前已经对着他身旁二名汉子使了一个眼色。
那两名汉子立刻意会的追出了“蕟蕟蕟赌坊”,想也不用想,一定是跟踪淳于飞去了。
石狗子站在昏暗的密室,望着踱着八字步走进来何账房。
一改刚才的怯懦之态,他冷冷地道:“你最好把刚才派去的人喊回来。”
反常态的态度,让何账房一怔,他毕竟是个老码头,看石狗子有恃无恐,就知道其中必有原由。
“还请指教!……!~”
拿出一叠银票,石狗子走到何账房跟前附耳说了几句。
何账房眼神数闪动,等石狗子说完,急忙又招来一个看场子的大汉,叮嘱几句。
随后,看场子大汉急慌慌的飞奔离去。
淳于飞离开“蕟蕟蕟赌坊”,他就拔腿狂奔。
夜色里,他几乎用冲的到了北门。
北门口圆滚滚的李善仁早已牵着一匹马,正焦急的东张西望,等着他。
来到李善仁面前,淳于飞立刻拿出一张千两银票交给他。
眯着眼,李善仁看清了那烫着金边的银票,差点眼珠子没掉在地上。
他哑着嗓子道:“哇……哇噻!‘飞哥’,你他……他奶奶的有没有搞错?这……这是一千两哪……”
笑了笑,淳于飞道:“我当然知道,还用你来告诉我。”
这……这是给我的?”
“当然,要不然咱舅舅那要发现少了一匹马,你拿什么去交待?”
“这……这大多了吧,一千两买一匹马……”
“去你的,多的你不会留下来啊!”
兴奋莫名,李善仁道:“你怎么可能赢了这么多钱?我的天,早知道你这么有本事,我们不早就发了。”
“你弄错了。我那有这本事,我身上的几两碎银一把就输光,这些钱是我和别人合伙赢的。”
于是淳于飞便把那美少年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善仁听完后脸都白了。
他语声颤抖道:“我靠,‘蕟蕟蕟赌坊’后台硬,而且全是些精得出油的角色,他……他们眼前虽然蒙在鼓里,事后一定会觉得不对,也铁定会来找你,那时候可就惨了。”
“那是以后的事了,他们找到我,我来个死不认账又奈我何?”
黑暗里远处一条人影飞快的向这里接近。
李善仁一见,惶恐道:“来了,来了,一定是‘蕟蕟蕟赌坊’的人追来了……”
淳于飞凝目一望,他敲了对方一个脑袋,没好气道:
“你大爷的别吓人好不,那就是我刚才说的美少年,他赶来与我分赃的。”
果不错。
来人正是那位长得俊俏的美少年。
他一见淳于飞便笑得让这两个少年眼睛为之一亮。
然后他“咦”了一声指着李善仁道:“他是谁?”
淳于飞道:“我朋友,叫李善仁。”
放下了疑虑之心,那美少年道:“好了,咱们就在这把银票分一分吧。”
“当然,我也急着要赶路。”淳于飞把一叠银票拿了出来。
他数了十张交给对方道:“你果真厉害,我到现在才明白,原来前面你是故意输掉的。”
接过银票,那美少年攥在手里。
他笑道:“要不然一上来就赢,那会启人疑窦的。”
“说得也是,只是我不明所以,急得差些忍不住过去掐死你呐。”
“小不忍则乱大谋。”,那美少年神秘的笑一笑道:“这不过一点小钱,我还有场大富贵想送给你,不知你敢不敢要?”
“什么富贵?”淳于飞和李善仁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谋官~”
少年不以为意,淡淡的两个字出口,听在淳于飞和李善仁无异于在耳边响起一声炸雷。
“如何谋官?谋多大的官?” 李善仁惊声发问。
“那就看你有多大能耐了。”美少年的脸上依旧微波不惊 。
李善仁急切地道:“去那个衙门做……”
“哼,哼!”淳于飞阴着脸,冷声说道:“我就说天上不不会掉馅饼,就是真掉,不是圈也是陷阱,看来在赌坊的时候你是早就盯上了我。”
美少年‘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你到底有何目的,不妨直说。”
美少年不停地用折扇拍打着手心,想了片刻,严肃地道:“请恕在下暂时不能明说。”
声音更冷,淳于飞阴着脸:“你不明说,让我如何信任你?”
美少年:“ 你我在在这以前是否相识。”
淳于飞:“不曾!”
“我刚才说让你赢钱,可曾晃点你?”
(晃点:忽悠,骗人。)
“不曾!”
“这些还不够?”
“不够!”淳于飞脸道:“ 就凭这些就让我相信你,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我知道这些不能让你相信,但……。”美少年如水的双眸中闪现一抹伤感,他长吁一口气,含悲道:“如果我说你长的和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很像,你也不会相信我了?。”
看到美少年美目中闪出的伤感,听着他含悲的语声,淳于飞没来由的心痛了一下,他语气稍缓地道:“空口无凭,你让我如何信?”
“我知道这些话很难让人信服。”美少年凝重道:“打开天窗说亮话,其实我是有件事想求你。”
“ 什么事?”淳于飞同样凝重地问道:“难道和你说的,长得和我很像的那个人有关?”
美少年走到淳于飞身前,搭手附耳低声:“事情是这样的……!”
“滚犊子 ”淳于飞飞起一脚,将好信支楞耳朵贴近的李善仁踢到一边去。
李善仁揉着被踢大腿处,不满地都嘟嘟囔囔道:“有什么见不得的人的事,这么神神叨叨的。”
片刻后。
“我答应你!”犹豫再三的淳于飞,缓缓地道:“看来你有些门道,我帮了你以后,我们就人情两清互不相欠。”
“不!”美少年的脸上透着感激,轻声道:“如果你帮了我,是我欠你得的。”
“我和西厂掌印厂督谷大用,……。”
“我知道!”美少年淡淡地道:“这些都不是问题,我会摆平,你明天去六扇门辞了差事,在家等我消息。”
说完美少年转身就走。
“我复姓淳于单字一个飞,还不知道你……?”
“贾鸣!”美少年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行。
“假名?”淳于飞皱起了眉头。
“商贾之‘贾’,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鸣’”
“假名!贾鸣。”看着美少年离去的背影,淳于飞连连摇头“怎么听都是假名。”
“嘿嘿~”李善仁嬉皮笑脸的往前凑:“你是一飞冲天,他是一鸣惊人,贾鸣要是个小娘们,你还还真是天生一对。”
“滚犊子!”淳于飞笑骂一声,喝道:“天下太平喽,回家睡觉!”说完他也转身离去。
李善仁屁颠屁颠的跟在淳于飞身后。
这是一个甜美的花月良宵,清朗的晚上,碧空如洗,澄静的苍穹,缀满了闪烁如钻石的繁星。微风轻吹,树影婆娑。
夜色里,一骑快马直驰皇城朝南正门!
马,是匹雪白的龙驹,如雪的皮毛上纤尘不染了!
鞍上的美少年,高华的气度,隐隐透射的威严,有点慑人。
他骑着白马竟直闯皇城。
在那年头,像他这么一个人快马闯皇城,论罪是要抄斩满门,株连九族的!
当然地,他被挡了驾
夜色里响起了一阵叱喝:“停马!”
离皇城正门犹数丈,盔明甲显,雄赳赳,气昂昂的守城禁卫军一下涌过来十几个!
随即,其中闪出了一名穿飞鱼服,腰跨秀春刀‘锦衣卫’总旗(正七品)的他目注白马上的美少年怒道:“大胆刁民,你要……”
锦衣卫,明朝著名的特务机构,前身为明太祖朱元璋设立的‘拱卫司’,后改称’亲军都尉府‘,统辖’‘仪鸾司’,掌管皇帝仪仗和侍卫。洪武十五年(1382年),裁撤‘亲军都尉府’与’仪鸾司‘,改置锦衣卫。掌管皇帝仪仗和侍卫。,一般由皇帝的亲信武将担任,直接向皇帝负责。
马上的美少年勒马控缰,淡然说道:“我要进宫!”
哈,不但要进皇城,而且要进大内!
在哪风云叵测的年代,日落以后皇城城门下匙,任何人不得出入。大内则更是如此,如果不是‘八百里加急’战报。就是皇太子的娘死了,都无诏不得入内。
那名锦衣卫总旗脸上变了色,厉喝说道:“不知死活的刁民,即便你没读过书,难道你加大人没告诉你,策马闯皇城已是大罪一条,你竟还要……”
美少年淡淡一笑,探手自怀里掏出一物,往身前-托,道:“我要是凭这个,你让不让我进去?”
那名锦衣卫总旗直了眼,没少年何来这一方令牌?定了定神,他抱歉躬身一礼,然后迟疑着问道:“您是……”
白马上的贾鸣一摆手,淡然说道:“上报!”
那名锦衣卫总旗一抬手,身后一名锦衣卫飞步入城!
未几,急促蹄声响处,由皇城里飞一般地驰出一匹快马。鞍上,是名大内内侍,老远地便挥手叫道:“圣上有旨,放来人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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