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亦不懂,问道:“为什么?”
梁炎栩看向灵力激斗成一团的三人:“其实我早就找到从叔他们了,但是从叔他们不让我告诉你,而今晚在你布局的时候,我们也布了局来配合。
所以这一次是我骗了你,对不起。”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施亦重新将人紧紧抱住,让人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坚定地摇头:“活着……就好。”
梁炎栩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眼睛紧了紧,在别人看来简单的事情,在她看来却是奢侈。
“以后再也不会了,不管什么事我都不会再骗你,也不会让自己再受伤。”
梁炎栩的保证让施亦渐渐心安。
施亦:“嗯。”
梁炎栩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人护着:“等一下带你去见一个人。”
“好。”施亦的简洁,并不是她不想多说,而是她现在的心情需要平复,而又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解释,他们之后有的是时间。
由于从峰的加入,形式渐渐反转,岳奇的伤口一直都没有愈合,渐露颓势,防范便没有之前密集,露出破绽,赵天师立刻抓住攻击猛烈暴击,直接将人拿下。
“好了好了,回去在腻歪吧。”
赵天师的话让施亦满脸羞红,她撅着嘴表达不满,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在师父面前可以放松自己吵闹撒娇的小女孩:“师父,不准取笑我,嗯,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
“先去你们家吧,有些事情还得让这家伙说清楚。”
赵天师提的家自然不是梁家,而是他们的小家,施亦何等地了解自己的师父,赶紧让人把备用的车开过来,所有人迅速撤离,将宁静还给了这个十字路口。
直到大家喝口水歇了歇,赵天师才开口说出了来龙去脉。
在梁炎栩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立刻让梁炎栩朝施亦保密,是因为他们发现从小长大的环境对施亦的至皓,如果施亦走不出来,被掣肘的施亦只能永远被圈框而走不出自己的路。
必须有人激她一把,所以在梁炎栩受了伤的时候,两位老人家找机会潜入手术室经过梁炎栩的首肯给他下毒,让他一直陷入昏睡,两位老人家一直都在周围护着,以防止出现意外。
所以后面施亦的每一分努力他们都看在眼里,而施亦的成长绝对是飞快的,所以他们最后又推了一把,就是将那份资料送给施亦,所以才有了今天施亦拿自己以身犯险,智擒岳奇的时候,他们才能及时出手相助。
施亦对赵天师的话用沉默表示默认,因为她知道如果不是梁炎栩受伤,她可能永远都狠不下心来对姚翠兰。
“其实。”施亦说道:“在当听到岳奇说不是他下的毒的时候,我故意装作被其说动,分散人手朝别的方向着手去查,同时也让岳奇以为我被他说动,才能让岳奇放松警惕,后来,我又故意让寒九瑾去查寒灵至所认识和接触过的一些男性朋友,给岳奇一种假象,让他以为我想错了方向,
我论脑力和心思都不如他,才能让他放松警惕,在接下来的行动中,一击即中。”
“哈哈哈,孺子可教,施亦你有个好师父,你也长大了。”被灵绳捆绑扔在地上的岳奇对于被忽略非常的不满,出声提醒。
几人看去,梁炎栩淡淡地说道:“他做了那么多的恶事,不如……直接废了他的灵根。”
岳奇瞅了眼梁炎栩:“你小子够狠,不过想废我的灵根,你们这里面的人可都没有格。”
赵天师嚷嚷道:“你还真以为我没有办法治你了,你也就能糊弄糊弄卦堂的寒灵至,将人玩在手心,我还就不信了,你能称天下第一,我告诉你我已经请了奇堂的人来,你就等着挨收拾吧,真以为我这些天没做事啊。”
岳奇脸上的傲慢终于龟裂,出现一抹慌张:“老小子,你不要太过分了。”
“哼。”赵天师冷哼,“你已经过分过了,这个果你就好好啃吧。”
“哈哈哈,你以为我没有留一手吗?”岳奇蹬着腿将身体支撑起来,靠在沙发边坐起,尽显狼狈,看向施亦的时候又是满脸得意:“施亦的生辰八字我可是清楚的很,你以为我能不作为,我做了那么多的恶事,自然也要防备别人算计到我的身上,我可以保证如果我出了事,施亦也就两天可活。”
“你真是卑鄙。”从峰恼怒骂道。
“保命而已。”岳奇嬉皮笑脸,脸皮之厚犹如城墙,更为自己的翻盘暗暗得意。
施亦挑起眉:“你若是用修术算计我,必须献祭,而如果我击败了你,你必会被反噬。”
岳奇点头:“不错,怎么样?你不会以为你可以嬴我吧,小丫头在前辈面前自大可不是好事。”
施亦站起来拿了薄毯盖在梁炎栩的腿上:“夜深寒凉,你刚醒来,要好好护理身体。”
梁炎栩捏着薄毯的手弯曲,重重地点头,黑曜般的眸子不离施亦半分。
施亦在其的一边坐下,手指灵活地控制古币游走在指尖,状似好奇地问:“你到底活了多少岁了?”
“这么说吧,在我眼里,你师父都是小娃娃。”岳奇傲慢地昂着下巴。
施亦手间的古币一顿,捏在食指和中指间放在眼前:“一山还有一山高,你可以欺负我们这些小娃子,但是古币可以欺负你,那你肯定没有古币的年龄大。”
岳奇不同看法地纠正:“灵力可不是按年龄算的,也要看天资的。”
“哦。”施亦故作惊讶,“古币在我的手里可以伤你,是说明我的天资高于你了。”
岳奇一怔,随即大笑:“哈哈哈哈,没想到你释放天性后,居然如此的牙尖嘴利,好吧,我就正正经经地回答你这个问题,古币在你手里能伤我并不代表你比我厉害,也可以说是古币自身厉害。”
“这么说是古币比你的天资高。”
“古币就算自身吸取了天地精华,那它也是死物,没有什么厉害不厉害的。”
“那就是用它的人比较厉害了?”
问题又绕了回来。
“错,是真正把它练出来的人厉害,”岳奇要不是手被捆着肯定摇了起来:“你,不是我的对手。”
施亦眼神一凌,“但我现在是它的主人。”猛地抛出夹杂着古币的五枚硬币悬浮在岳奇眼前:“但是在我认为只要它有了灵气,我便能让它说话,只要它比你大……它就见过你。”
在别人眼中就是悬浮成圆的五枚硬币,但是施亦却看到了那圆圈里一闪而过的画面,每一幕都是岳奇路过古币的情形,有在赌坊,有在长街小贩,有在墓地……
就在施亦想要细看的时候……
岳奇心中大骇,居然被施亦套路了,立刻凝起灵力与头顶朝那枚漂浮的古币撞去,“哗啦”一声,阵法被破,枚枚硬币掉落在地,成为一副卦象。
施亦垂眼看去。
岳奇抬脚就踢,想要踏乱卦象,一条长腿直接拦住他的脚,猛地用力一蹬,就把岳奇整个人都踢到了一边,翻滚了两圈停住。
“没事吧。”施亦担忧。
梁炎栩微喘,双颊浮上胭脂色,应该是用力过猛的缘故:“这才躺了几天而已,早晚会练回来的。”
施亦淡柔抿笑,将古币和硬币一枚枚地捡起来,心里默念:字背字背字,目下如冬树,枯落没开花,看看喜色动,渐渐发萌芽。
获安卦……
眼神闪动,施亦对着赵天师他们摇了摇头,然后走过去扒开岳奇的袖子,看着那手腕的伤口虽然还在流血,但是相比刚受伤的时候已经轻了很多,现在顶多算是在滴血。
相信不到两个时辰,这伤口就可以完全凝固,渐渐康复。
施亦想了想,用古币在人原来的伤口上狠狠地划过,血汩汩留下,同时因为疼痛岳奇的身体微微蜷缩。
施亦后退两步,“在你说出将我的命换回来的办法前,我每天都会在你这个伤口上划一次,看是你的血先流干,还是你的灵力先耗竭。”
施亦没有说,赵天师便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他与从峰合力将岳奇封在杂物间后,才重新出来找施亦。
但是施亦却顾左右而言其他:“师父你也累了吧,不如你们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好不好,我好累呀!”
赵天师看了施亦和梁炎栩一眼,虽说梁炎栩中毒的事情是为了逼施亦是为了她好,但是这事还是有些不地道,所以也就没有强求施亦现在就给他一个解释,愿意给她一个缓一缓的时间。
于是便和从峰上楼打坐去了。
当然在走之前,施亦朝从峰说了句:“从叔,珺则挺想你的。”
第二天,梁炎栩带着施亦回了梁家,在那里关着一个人,当施亦看到的时候,眼神一凝随即释然,冷淡疏远:“别跟着舅混了,靠自己吧。”
施为致本来被捆绑垂着头呆在房间的角落里,在看到出现的施亦后,虽然眼中出现了一抹心虚,但是很快就被自私代替:“你说的好听,你现在不愁吃不愁穿的享福,你就不想想你哥过的是什么日子?”
本来施亦已经在心里打算给他松绑了,反应慢半拍的手指硬生生地僵住,脸色也不好:“我活不是替你活的,你活更不是替我活的,你不要把自己的不顺赖在别人的身上,你不要总感觉是我欠你的,妈从小就把最好的都给你了,我是生在这个家里,但是我不欠你的。”
“你说的好听,要不是咱妈偏心,我能落到这个地步,你别总以为你多委屈似的,咱妈最疼的就是你了,你才是真的没良心。”施为致面色狰狞,满是红血丝的双眼一片恨厉。
“我没良心?”
“你别找借口,咱妈就是因为疼你才阻止我告梁炎栩的,你还能说她不疼你,反正将来你别想推脱责任。”
施亦呼出一口气:“我从来没有想过推脱责任,但是现在呢,你不用岔开话题,你什么意思,害人不成反害己,我是不是要直接把你送警察局去。”
施为致破罐子破摔摔,仿佛吃定了施亦:“随便你。”
施亦脸色发黑直接就拉着梁炎栩就离开了,一直到出了房门,才吐出那口郁气。
梁炎栩安抚施亦,双眼紧盯着人:“我让人把他送回老家去吧。”
施亦点头:“谢谢你。”他终究是看出了她的不忍心。
施亦保证道:“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管他的事情,是好是坏都是他自己的果,我不会给他收拾烂摊子,别人……对他都是面子,我就不信了能比亲人真心。”
“他不吃亏永远不会长大,而且是对你们家索取成了习惯。”
“对呀,总以为有亲情的羁绊不好意思撕破脸,他却当成了软弱可欺,坑蒙拐骗,撒泼耍狠全都用在的亲人的身上,你以后不准管他。”施亦还在生气的撅着嘴。
梁炎栩揉了揉其的黑发,笑意浅浅:“我听你的。”
施亦失笑,将人作乱的手握在手中:“走吧,对了,王珍珍他们没有参与这次的事情?”
梁炎栩面无表情地说道:“已经交给我爸处理了。”
施亦心里吐槽一声怪不得,又暗搓搓地想:要是这次梁嘉正处置的不公道,她以后都不让梁炎栩回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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