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A见舍友B和C要吵起来了,赶忙劝架,“行了,要是舍管阿姨来了,我们都不好过!”
她颇为厌烦的瞥了眼叶彤,语气有点儿酸,又有几分怒意的说道,“叶彤,这可是你引起的,你就不说句对不起?是不是真以为,成为了天钥集团的正式员工,就能看不起人了?”
“对不起对不起。”叶彤急急忙忙的道歉,委屈得几乎哭了,“对不起,我没有瞧不起人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为什么是她的错?
明明不关她的事,是她们自己吵起来的。
每次都是这样,明明和她无关,最后倒霉的都只会是她。
像是,她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
舍友B看到叶彤这样就来气,又想到自己刚刚遭到了羞辱,叶彤又是天钥集团的正式员工了,甩手便给了她一个重重的耳光。
“真是个贱人,只知道用下作的手段勾引男人,脏死了!和你住在一个宿舍,我都觉得恶心!”她说完,挽着舍友A的手臂坐在凳子上聊天。
“我和你说,少接近这种贱人。你别看她穿的跟个土鳖一样,她是用这样来勾引男人呢。”她极近恶毒的羞辱叶彤,将自己的怒火发泄到她的身上。
叶彤捂着自己被打的脸低低的哭泣着,再是不满也不敢有所表露,怕遭到更狠的打。
这几年,她遭到的辱骂和殴打不知多少,是宿舍的出气筒。
她穿着一件很土很土,又很旧很旧的羽绒服,下面是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双几乎快坏了的棉鞋,梳着两个麻花辫。
没一个人为叶彤说话,也不认为她被打有什么不对的,因为这是司空见惯的事。
因为叶彤莫名其妙成为天钥集团的正式员工,又得到魏毅成的帮助,流言一晚上的时间就在帝都大学慢慢的传开了。
说她用下作的手段勾搭上了魏毅成,或者是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勾搭上了令狐安,亦或者是靠出卖身体进入了天钥集团等等,一个比一个说的难听。
她在学校上课,到处都有人指指点点,还会遭到一些激愤者的殴打。
以至于,她第二天上完课到天钥集团上班的时候,身上都带着伤。
王占所在的小洋楼。
他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慢悠悠的洗了一个澡后,这才来到香案前准备做法事。
他先是拿起一张黄符点燃,嘴里念念有词。
等到黄符快要燃尽的时候,他将黄符丢到地上,拿起黄睿达穿过的衣服丢到燃烧的黄符上,又拿起桃木剑在原地转圈,嘴里不知在念叨些什么。
那件衣服一下被剩余的黄符所点燃,熊熊燃烧起来,但那火光却是蓝幽幽的。
在这略微有几分黑暗的房间里,显得十分的吓人,如那鬼火般。
正在吃早饭的黄睿达忽然觉得脑袋有一刹那的疼。
只有一刹那的功夫,他也没多想,以为是自己这些日子烦心太多的原因,继续用早饭。
王占等那件衣服烧光后,又用同样的方法烧令狐安的衬衣。
然而……
剩余的黄符刚碰到衬衣,王占突然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直直往地上倒。
嘭——
他昏倒在地,受伤颇重,能不能醒来还不好说。
而令狐安的衬衣则是完好无损,丝毫没遭到火焰的侵蚀,像是崭新的。
正陪着令狐宇和奚菡菡用早饭的令狐安,微微蹙了下眉头,心里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冒了出来,让他下意识的从西装兜里拿出祁湖所画的平安符。
平安符散发着淡淡的金光,霎是好看。
奚菡菡看到这一幕,却是面色一沉,眸露狠光。
令狐宇原本不当回事,但当他看到奚菡菡这副神色,便知事情很严重,担心的问道,“奚丫头,是不是有人用玄学手段暗算安儿?”
令狐安深邃的眸子中的狠厉一闪而过,神色淡然,并没有丝毫的害怕或者慌乱。
奚菡菡嗯了一声,从令狐安的手里拿过平安符,举起来给令狐宇和令狐安看,解释道,“我师父所画的平安符,是以他自身所拥有的功德画的。除非是逆天的邪术,或者是修为比我师父高的,否则是断无成功的可能。”
“这道平安符发光,就表示有人用邪术暗害令狐安。”她说到这里,笑了笑,语气轻快了起来,“老爷子别担心,要暗害令狐安的人已是遭到了反噬,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
至于是不是害死令狐安父母和之前害过他的人,暂时还不得而知。
她把平安符还给了令狐安,叮嘱道,“平安符和我给你的那些符,一定要随身带着,弄个防水的袋子。”
令狐宇安心了不少,十分担心的叮嘱道,“是啊安儿,你一定要随身带着。”
令狐安看了眼手里的平安符,将其递给了令狐宇,“爷爷,我这有菡菡送我的平安符,这张平安符你带在身上,我也能安心一些。”
奚菡菡,“……”
那是她的叶子,不是平安符,效果没师父画的平安符好。
“我都老了,你带着就好。”令狐宇摇了摇头拒绝,慈爱的说道,“爷爷最担心的是你。只要你平平安安的,爷爷就放心了。”
“这样。”奚菡菡见状说道,“我请我师父画一道平安符给老爷子,就两全其美了。”
“奚丫头,会不会很麻烦你师父?”令狐宇问道。
“不会不会。”奚菡菡摆了摆手,让令狐安把平安符收回去,“我师父也就动动手的事。”
令狐安闻言把平安符放回自己的兜里,温柔的望着奚菡菡,“菡菡,谢谢你。”
“不用谢啦。”奚菡菡说道。
令狐宇见令狐安和奚菡菡的进展不错,满意的点了点头。
听佣人说,昨晚这两个孩子回来得挺晚,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发生点什么?
三人暂时将有人害令狐安的事放在一边,有说有笑的边吃边聊,气氛很是不错。
而黄睿达的情况就没那么好了。
他刚用完早饭,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易玲玲,好好的哄她开心。
这个念头一出来,他当即吓了一跳,却又觉得很合理,甚至不自觉的往外走。
诡异的情况让黄睿达心惊又心惧,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拿出手机准备给奚菡菡打电话求救。
但是……
他拨打的却是易玲玲的号码。
看到这点,他赶忙掐断电话,凭着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拨打了奚菡菡的电话。
他紧咬着后牙槽,额头冒着细细的冷汗,单手抱着自己,脸色有一两分苍白,不停的低喃道,“快接电话,快接电话!”
他的语气十分焦急,不停的在原地转来转去,第一次如此不安。
脑海中,盘旋着让他去找易玲玲的念头,如疯魔了一般,他快要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了。
每一分每一秒对黄睿达来说,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
作为保镖的奚菡菡,刚要和令狐安一起去上班,就接到了黄睿达打来的电话,很是无语的接通了,“一大早的,你找我做什么?”
“祖宗,救命啊!”黄睿达带着哭腔而又尖锐拔高的声音,透过手机传了过来,刺得奚菡菡耳朵生疼,把手机拿远了一些。
“你又怎么了?”她朝天翻了个白眼,“易家的又打你主意了?”
令狐安黑眸中的危险光芒一闪而过,昨天被睿达打扰了好事,他还没和睿达好好算账,现在他又来,是嫌自己过得太轻松!
他搂着奚菡菡的腰,两人离开了令狐安,由他开车前往天钥集团。
“祖宗,我觉得我是被人下降头了。”黄睿达把自己那种诡异的情况详细告诉了奚菡菡,语气急促又慌,“现在,这会儿,我迫切的想去找易玲玲,甚至还想娶她!”
“祖宗,你快来救我!”他哀求道,“你再不来救我,我肯定会遭到易家的算计的。”
奚菡菡一听黄睿达的情况,便知他遭了他人的暗算,看向令狐安,“去黄家,黄睿达出事了。”
令狐安嗯了一声,开车前往黄家,他十分冷静的加快了车速。
“你一定不能去找易玲玲。”奚菡菡提醒道,“如果你去找了易玲玲,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最终成为易玲玲或者他人手里的傀儡。你想个办法,就是把自己绑起来,也不能去找易玲玲。我和令狐安在赶来的路上。”
黄睿达一挂断电话,就喊佣人,“来人来人,快来人把我绑起来!”
他是一个人住在小别墅的,家里除了佣人再无其他人。
按照他的吩咐,佣人把他绑在凳子上,打开电视看让他转移注意力。
佣人再是疑惑,也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各自去做事了。
黄睿达浑身都在冒冷汗,紧紧的咬着牙,脸色越发的苍白,不停的和自己脑海中的那种诡异想法做斗争,死死的盯着电视节目看,不断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的双眸中满是恼恨,别被他查出来是谁,否则他一定要对方生不如死!
妈的,敢对他用这种手段,简直是活腻歪了!
就在黄睿达快要忍耐不住,已是坐着椅子一步步往外挪的时候,奚菡菡和令狐安终于到了。
他就跟看到希望一样,浑身无力的瘫在椅子里,脸上是劫后余生的笑意,“你们两个……总算是来了!”
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毫无形象可言。
奚菡菡走上前,拿出一张黄符贴在黄睿达的额头,他立刻昏睡过去。
“这是我师父画的昏睡符,只要不取下来,黄睿达就是一直睡。”她输入一丝修为到黄睿达的身体里,帮他检查了一番,“应该是被人下了咒,强迫他喜欢上易玲玲。这方面我不是很懂,我给黎正清打电话,让他来处理。”
让她对付妖这些没问题,玄学的手段她还真不太会,主要是她没什么天分,也就懒得学了。
她拿出手机,拨打了黎正清的电话。
令狐安望着黄睿达的眸光沉沉的,面无表情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这样一个动作,带着极强的气势,如苏醒的狮王,露出了他锋利的爪子,令人害怕。
今天一早,他遭人暗算。
幸好有平安符,为他挡住一劫。
而睿达也遭到人暗算,控制他喜欢易玲玲。
有没有可能,他和睿达是遭到同一个人暗算?目的也是一样?
这件事,很有可能是易家所为,为的是达成自己的阴谋。
令狐安的唇角划过一抹嗜血的弧度,拿出手机给魏毅成发了个短信,要他查易家的动静。
如果是别人算计睿达,不可能要他喜欢上易玲玲,只有易家才可能会这样做。
奚菡菡给黎正清打完电话,见令狐安望着黄睿达不知道在想什么,抬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调侃道,“心疼了?”
令狐安俯身轻咬了一下奚菡菡的红唇,暧昧的说道,“以后再胡说八道,我就这样惩罚你!”
奚菡菡闹了一个大红脸,又是害羞又是尴尬的嗔了眼令狐安,昨晚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让她往后退了几步,和他拉开距离。
“你不准胡来,我会收拾你的。”她的底气不那么足。
“好,我不胡闹。”令狐安望着奚菡菡娇俏妩媚的模样,黑眸幽暗了几分,眸光紧锁着她。
如果不是这会儿时间和地点不对,他一定会好好的疼爱她的。
“菡菡,要如何下咒?”他强迫自己偏开头,将心思放到正事上来,“用头发或者贴身之物?”
奚菡菡忽然想起令狐安差点儿被邪术所害的事,右手握拳轻敲了一下左手掌心,害羞什么的瞬间消失,“你给老爷子打个电话,看看你的贴身之物有没有少什么。”
“你再去看看黄睿达的东西,我对他的东西不熟悉,顺带在这里等黎正清。”她说道。
令狐安嗯了一声,边往黄睿达的房间走,边给自己爷爷打电话。
奚菡菡坐在沙发上想事情,要下这种咒,必须得有本人的贴身之物或者是头发。
令狐安和黄睿达都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一般人是难以接近他们两个的,得是熟悉的人才行。
而且,不是最熟悉的人,是不可能有机会拿到令狐安和黄睿达的头发或者贴身之物的。
这时,一个佣人上了茶点,“小姐请喝茶。”
奚菡菡看到这个佣人,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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