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明早在之前就已经检查过绑在郑子语身上的绳索是一个特殊的绳结,只会越挣扎越紧,绝对不会挣开的,所以他自信的很,故意挑了几根又粗又长的银针慢慢靠近,就是想要吓吓她!
不想他才离她还有两步之遥,就见那本应该绑的十分结实的绳子忽然断开从她身上脱下来,他暗道不好,正要逃走叫人来,可是为时已晚。
郑子语几步上前,一脚踢在他的膝弯处,趁他跪着顺手抓过旁边一块布子塞到他嘴里,从他手中夺过银针抵在他的喉咙间威胁道:“不准出声,不然我就一针刺下去!”
李长明下意识心跳都快了许多,他气的想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摔下去,再叫外面的人进来,这次不管三七二十一定要先将她的手脚废了,打掉她的牙,看她再如何敢和自己这般无礼?
然而事实就是现在受制于人的是他自己,生命被威胁到的也是他自己,所以不管心里多么生气,李长明只得忍气吞声,眼睁睁的看着她将断掉的绳子再缠到自己身上,做完这一切她才站起身,悄悄转了转自己腕间的一个小银镯。
她好歹也是经历过几个世界见过一向场面的人,平时为防意外身上就带着些防身用的东西,更别说她现在明知有人对自己不利还敢单身赴约,要真什么都没准备,那就是嫌自己命太长。
不过幸好她惜命的很,虽然有时候是虎了点,但关键时刻可一点都不马虎。
眼下既制服了李长明,她倒也不急,瞧着外面天还亮的很,转头又见李长明躺在床~上,旁边摆着一排银针,当真像人为鱼肉我为刀俎,她笑着上前,顿时就将刚才的场景掉了个个儿。
“说起来今日解毒的疗程还没做呢,王爷当真细心,连东西都准备好了,切莫心急,我这就为王爷解毒。”
郑子语当初为救李长明可是用自己的积分向系统商店兑换过一颗排毒养颜胶囊的,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他身子太弱,她担心这药效太猛反而会伤了他的身子,所以一直都是慢慢给他解毒,而自己则仿着那颗排毒养颜胶囊重新制了几粒解毒丸,或药效没有那么厉害,但胜在温和滋补,刚才她给谬氏吃的就是那个,现在又拿出几粒摘了布巾快速塞到他嘴里,复又重新堵上。
“来人.......唔......唔唔唔......”看着李长明不甘心的张着眼睛瞪着自己,然后眼神在自己拿出一根银针是由愤怒变成了恐惧,很好,看来他还记得上次得罪自己是什么下场,只不过这次可没有上次那么好解决的了。
而感觉到郑子语心里恶意的可不仅仅只有李长明,眼看着她要对李长明施暴,系统第一个就挑出来不干了。
【宿主你要做什么?你现在既然已经恢复了女儿身,还和李长明走的这么近,不赶紧和他打好关系,你再这么惹他生厌,本来你都已经得罪了钟密,自身难保,再加上一个王爷,你当真不要命了?】
可不管系统怎么在她脑子里难以置信的尖叫劝说,郑子语都无动于衷,下手针刺的动作可是半点也不见抖的。
笑话,要不是自己早做准备,现在被人扎的可就是自己了,再者她可看不出李长明对自己有一点怜惜之情,他们两个人之间结的仇生的怨怕早就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只有多的没有少的份,自己要是再不强硬一点,怕早就被他欺负的连骨头都不剩了,哪里还有机会听他这个系统唠叨?
秉着有仇必报,能早报就早报的道理,郑子语针针刺下去,生生将李长明扎的由刚开始还能唔唔乱叫,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她,怕是没有一句好话,再到后来痛的满头大汗,翻着白眼,却是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得亏之前他就已经吩咐好下人不论听到什么都绝对不能闯进来,所以外面的人即使听的声音不是很对也只当是他的‘特别兴趣’,碍于他往日里积威甚重便是连偷看都不敢的,这就更加方便了郑子语,一通‘治疗’下来,就连她自己都出了一身汗,更别提李长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晕了过去,浑身都扎满了针,活像个刺猬一样。
郑子语拍拍手,脑子里系统的声音也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显然对于她死不听话,在和男主以及系统作对的路上越走越远而感到十分痛心,干脆眼见心不烦的装起了死机,而对于自己能够一次性气着一人一系统郑子语表示十分满意,即使喝着凉茶也比喝着热酒还要美,以至于当人们打开大门进来看到这样的画面时,一时竟还有些回不过神。
“王爷!”还是任礼先看到晕在床~上的李长明惊呼一声,惊醒了众人,刚跑到床边正要叫人,就听得郑子语凉凉道:“他现在才被我刚解过毒,身上每一个穴~道都插满了银针,你要是嫌弃他死得还不够快的话,你就尽管动他。”
任礼伸出去的手急急刹住,然后在李长明幽幽转醒难以置信的眼神下默默收了回去,恭敬道:“那依姑娘所见,我家王爷什么时候就可以下床了?”
“大概还需一个时辰。”
“你这恶毒的女人......呕......”
李长明张嘴就要骂,却是先吐出一口污血来,见状,郑子语拍拍手,一副生怕他气的还不够厉害的模样,假声道:“哦,没想到王爷这么快就把胸口淤血吐出来了,这下也好,只需再躺半个时辰就好,在此期间切勿乱动,也莫太过动气,不然气结于心,血脉不通,功亏一篑,可是要再重新扎一次的。我倒无所谓,只要王爷你还能熬得住就好。”
李长明本就发白的脸此时更像死灰一样白,顿时乖乖的不再言语,又怕自己越看她越生气,干脆掉过头,谁也不见便也就不心烦了。
“你们都给本王出去,谁都不准进来,今天的事也不准泄露出去,不然本王砍了你们的脑袋!”
众人不敢得罪他,自是默默鱼贯而出,郑子语轻轻掸了掸裙摆,不紧不慢的走出来,便有小厮凑上前,殷勤道:“郑姑娘,我家老爷有请,请郑姑娘跟小的这边来。”
郑子语一瞧,微微挑了挑眉,便跟了上去。
方才一副恨不能将自己千刀万剐,活像是杀妻仇人似的,这会又命人客客气气的将自己请去,不过一会功夫态度转变这么大自不是钟密他突然转了性,郑子语不过略一想,便晓得定是自己方才给谬氏吃的那里解毒丸起了作用。
其实早在之前她便察觉出谬氏的身体似有不妥,但因其一直对自己藏有偏见,总是瞧不起又信不过自己的样子,加上她有闻到谬氏身上的药味,想着应该有人已经开方调理,自不用自己再多事。
可在后来一次次再见面中,谬氏的脸色却越来越差,知道今天甚至已经到了用脂粉掩盖的地步,而且她身上那股药味越来越重,不似第一次闻到的,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郑子语这才觉得有些不妥,只是还没等她细问,就出了她身份曝光这件事。
明显受人指使的小混混,莫名厌恶自己的谬氏,郑家的药铺,解毒的方子,整个局布下来最后收益最大的人是谁,郑子语不用想就知道了背后黑手到底是谁。
而她能想到的,在官场上浸~淫多年,权政谋略见得更多的钟密没理由想不到,尤其是在她特地给谬氏吃下解毒丸,体内污血排出,身体渐渐好转,霍鹏的那点小伎俩自然瞒不住。
果然,在她再次来到大厅内,看着跪在地上不停打着抖冷汗涔~涔的霍鹏时,她的那点猜测就都得到了印证。
“钟老爷。”钟密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不过这个时候的谬氏应该已无大碍,他就算心情不好怕也是因为信任了多年,就刚才还拼命维护的人却反手就反咬他一口,简直就是在狠狠啪啪啪的打他的脸!郑子语很想问他脸痛不痛,不过她自认还有几分良心,所以施了一礼后,只道:“不知您这次叫我来又是为了逼我交出解毒方子的事还是为了钟夫人的事呢?啊呀,我怎么才看到霍大夫竟然也在这里,还跪在地上,您不是在钟府做事多年,和钟老爷交情很好的嘛?还有什么事情不好解决的呢?”
恩,她想想自己的良心本就不多还是该用在真正对自己好的人身上,毕竟她这人记仇的很,那些个对她自己不好的人,若是被自己逮住他的弱点,看她不戳爆他的心血管子她就和他姓!
她话才落,钟密没防备露出一脸被噎到的表情憋得脸色通红,而跪在地上的霍鹏瑟缩着脖子,但好像也想到了什么,膝行着跪在钟密脚边,苦求道:“钟老爷饶命,饶命啊!我也是鬼迷了心窍,可从未想过要害钟夫人,看在我为钟府办事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求求你饶过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你个混账东西做的好事,还敢来求我?来人,速速将这等暗害人命心术不正枉为医者的东西拖出去,扭送到官府,依法处置!”
这次下人们很快就把霍鹏拖了下去,稍倾,惨叫声戛然而止,郑子语明知这是钟密演给自己看的,说真的她看的也挺高兴,但接下来才是动真格的。
“这次事情老夫已经全部查清楚了,是霍鹏这小人偷偷改了药方子害的我夫人旧病缠身一直不愈,也是他暗中谋划,害的你家药铺生意惨淡,门可罗雀,不过今日我既已将他拿下,你又救了我夫人,之前的事就算一笔勾销,解毒的方子我也不再追究,你可以继续替明儿解毒,诊金自不会少你的,不过为了我钟府的声誉,解毒之后,银货两讫,再不要往来了。”
钟密大袖一挥,说得极为潇洒,可郑子语听着却在心里冷笑不已,而实际上她在脸上也表现了出来。
“钟老爷此言差矣,霍鹏的那点手段我全都知晓,便是钟老爷饶过他这一次,我自也不会放过他,至于解毒方子,那本就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若我不愿,谁也逼不得我,不然传出去,谋利害命的名声谁都承担不了,而且尊夫人和小王爷虽然都是我治好的,我也愿意收了诊金再不打扰,只是外人听了,万一以为钟老爷是那等不知恩图报,只懂用金钱打发人的冷漠无礼之徒,只怕影响您百年书香世家的美名。”
“你!”钟密万万没想到眼前不过一个孩子,更是区区一介女子,竟敢威胁他!若说是气愤,倒更像是种侮辱!所以他冷哼一声,甩甩袖子便想赶人。“小小竖子,不知天高地厚,你难道以为以老夫的本事要真想对你做什么,哪里会有流言流传出去?”
被反威胁的郑子语也不怕,笑的乖巧,嘴上也不忘奉承道:“钟老爷的实力我从不敢小觑,亦无意冒犯,不过是一点小人物夹缝生存使得一点必要的小手段罢了,当然,若钟老爷能如我所愿,我自也能为大人解决一点小烦恼。”
“就凭你?呵,你倒说说老夫又有是么烦恼的?”
“比如说,京城中的贤妃娘娘和小王爷?”眼看着钟密一惊,表情顿时变得复杂而危险起来,郑子语接着解释道:“钟老爷不必如此看我,更加不用怀疑我的目的,我不过一介小老百姓知道的不多,也只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但贤妃娘娘和小王爷可不比我,我便是不曾亲眼见到宫中生活如何凶险,但见小王爷被人暗中下毒多年却毫不自知这一点来看,贤妃娘娘在宫中的处境只怕如临崖边举步维艰只有更糟的。而且小王爷身上的毒现在已经被我所解,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多若被幕后之人知道了大概也是凶多吉少。”
钟密本就是个人精,郑子语所说他又怎么会没有想过,但听她提起便知必有下文,于是沉吟了一会,露出一个了然而又厌恶的表情,道:“那依你所见,你又有什么法子来解决我这点‘烦恼’呢?”
“这简单,我这里有种药,可以伪装出中毒已久的脉象但对人体没有任何伤害,还有可排出人体内毒素的药丸,长期服用,自可百毒不侵。”
那种改变脉象的药自然也是系统所出,作用稀奇古怪,就连用途也是坑爹的很,竟然是为了女人争风吃醋栽赃陷害时所用,郑子语本来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医术才随便逛逛系统商店,看到这种药的介绍和用途时,当真是被雷得不轻,却没想到竟会在这里派上用场。
“竟有这种奇药,那你所图又是什么?”
面对钟密审视的目光,郑子语坦然一笑,“我要的,是钟府小公子,钟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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