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一只白色的猫咪,在巨大的苹果树上慵懒的叫着,这一种需要晒着暖烘烘的太阳才能发出来的叫声会让人也跟着打哈欠。
所以,为了不在这个午后打哈欠,身为公国最最最最伟大的考古学家,派洛斯必须在中午的时候睡个懒觉。
他打哈欠的声音,也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咪,只不过这只“猫咪”错过了自己认为的睡午觉的最佳时机,而变得昏昏沉沉,也不能睡去。
“完蛋了斯卡纳”
他几乎是不情愿的强撑着自己的精神躺在自己的床上,那颗巨大苹果树的枝丫慢慢的延伸到了他的窗外,他看向窗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苹果挂在枝头。
“我觉得自己唐子龙一定是骗我的他上次说借了我一百个金币,说是去买改良的他那把新枪的材料,现在新枪没有着落,我的钱也没有着落了”
派洛斯又盯向天花板,他房间的天花板是由非常白的颜料涂抹过的,然后,上面的手绘了一些比较小的图案。
比如,他随手涂鸦的自己师傅的名字,师父戴着单边眼镜像是个苦瓜一样贴在天花板上,大有可怕的架势。
还有那些看起来就很幼稚的东西。
太阳,星星,风车,四叶草,小皮球,热气球
这些几乎都是童年时期的小孩子才会画出来,或者是觉得好看的东西。
它们已经经历了很多岁月,在它们全新的时候,尽管歪七扭八也会觉得错落有致,而现在,它们已经老旧了,无法再像当年一样色彩鲜艳。
斑驳的黑点和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总是影响它们仅有的美感。
不过,对于派洛斯来说,这不算什么,毕竟总是要睡在墓穴里的,考古学家睡在墓穴里,好像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
派洛斯这个必要的午觉就是怎么也睡不着
真是有够烦人的。
他心里这样想着,因为斯卡纳并没有理他。
斯卡纳闭目养神,坐在隔壁的房间,刚刚好可以看到那颗闪耀着水滴的苹果。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是午后,太阳都爬上天空好几个小时了,却还没有把这颗苹果树奇异的苹果烤的干燥。
“我发现唐子龙根本就靠不住下次,,只要是没有个准信的话,我都不会听他的了下次他想要借我的钱,不磕头说不过去了”
派洛斯的腿伸出了被子,那只白色的猫咪一跳,跃到了他的床上,抓住了他的腿。
“还有那个冒险家协会,天天都在那里催我,要把在墓穴里找到的宝物交给他们保管,昨天来了一个叫做保罗的,非要我找到的那枚戒指我们千辛万苦,一路上风餐露宿,夜以继日的爬山,下海,入地,几乎快要把人都折腾的没影了才搞到了这么一个没有来头的东西,结果半路来了这么一个冒险家协会,就知道了我找到了这么一个东西要来抢真是用心险恶。”
派洛斯完全没有睡午觉的意思,但是却困的不行,两只眼圈黑的吓人,仔细一看,他现在确实是快要超过自己的极限了,这种东西很可能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让他又害怕,又难过。
因为他如果就这样死了,那就太不值得了。
相应的,斯卡纳也没有睡着。
“我们已经七天七夜没有合眼了我们再不睡觉,估计整个身体都要爆炸了”
派洛斯说着可怕的话语,却实在是笑出了声。
“想不到我最最最最伟大的考古学家惊人要死在自己手上我有点不甘心”
派洛斯并没有神志不清的意思,并且现在非常的亢奋,虽然疲惫,但是就是睡不着觉。
他身体里的机能正在无时不刻的激活着他身体里的活力,以至于,他好像要变异了一样,将他整个人都改变的有点吓人。
不是样貌上的吓人,而是精神上的。
比如
“我听说过七天七夜没有睡觉的人,最后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在大街上乱跑死掉的不说爆体而亡,就是单纯的全身血管都在颤抖”
派洛斯的比对着那个七天七夜没有睡觉的人最后的样子,他猛的坐了起来,把自己的右手环过头顶,放在自己的下巴上,左手也环着自己的肋骨部位,抽搐起来。
他边抽搐,便翻着白眼大喊道“大脑在颤抖”
好像这样子就可以被隔壁的斯卡纳看到似的,实际上斯卡纳就是没有睡觉,也没有睁开眼睛。
倒是派洛斯模仿抽搐的时候,整个床都在嘎吱嘎吱响。
嗵的一声,派洛斯又倒了下去。
他不困,就是疲惫。
不,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就是因为困的要死却又睡不着而无法达到睡眠的可怕事实,折磨着自己。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几乎是绝望的叹了口气“怎么办啊斯卡纳我们完蛋了这个墓穴里该死的诅咒,可能真的会要了我们的命的”
他像是撒娇一样的瞪着腿,把被子踢掉,又不得不把被子乖乖的盖好。
他叹了口气,长长的,长长,吸了一口气。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他绝望的数起了羊来。
“我估计,我们是中了某种咒术”
斯卡纳这才开口说话。
比起数羊来说,听派洛斯叨逼叨要好的多因为数羊只会加剧这种折磨人的困乏
“羽蛇神嘛”
派洛斯数到第五只羊就被拉走了话题。
“怎么可能羽蛇神的墓穴,怎么说也不是羽蛇神自己弄的这些折磨死人不偿命的奇怪咒术,也就只有心肠歹毒的羽蛇人做得出来了”
派洛斯和斯卡纳,都因为无法睡眠而双双受到了无尽的折磨。
整整七天七夜没有睡觉,这要是一个正常人,估计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了
“要不是我们在读书的时候一起喝了阿尔兰国王留下来的圣水估计,现在,早就真的爆体而亡了。”
派洛斯止不住的抱怨。
他已经失去了极小的耐心,因为对于他来说,无论如何,这种不能睡眠的折磨,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阿尔兰国王说不定见过羽蛇神不,应该说,他肯定见过大多数的神明的”
派洛斯突然淡定了下来“我们再去一次阿尔兰国王的王墓里,找一找有没有羽蛇一族的解药?”
“阿尔兰国王”斯卡纳吐着很重的气,他也疲惫不堪,几乎很难再像派洛斯那样精神了。
“阿尔兰国王的王墓里!一定有对付羽蛇一族咒术的解药!一定会有的!”
派洛斯兴奋了起来!他一屁股坐起来,精神十足的将被子掀翻。
“据记载,传说中的羽蛇一族参加了神之战,整个族群都消亡在了那场神之战里阿尔兰国王作为我们的开国国王,作为神的代言人的他。一定见过传说中的人所有神明!”
“六位正义之神,和六位邪恶之神”
斯卡纳补充了派洛斯的话头。不过,就这样兴奋的派洛斯而言,斯卡纳的话语根本入不了他的耳朵里。
“我们六个人当时喝的圣水,就是阿尔兰国王派人收集的神之宝藏!喝了可以益寿延年,百毒不侵!”
派洛斯穿好了拖鞋,提提踏踏的去衣柜里拿衣服。
他转身,将整个衣服一蹴而就的穿好。
“神之圣水”斯卡纳听到了隔壁的动静,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猛的摇头,才能让自己清醒一点。
那种困而未困,觉而未觉的触感,真是折磨的人难受的异常。
这不是打瞌睡,而是一种咒术,能够让人在还没有死的时候,因为彻彻底底的失去了身体休眠的机会而导致整个身体出现极大的负荷,整个全身的功能都会开始衰竭而死。
并不是派洛斯所说的血管承受不住而爆体而死。
这种诅咒是派洛斯和斯卡纳在他进入一个羽蛇神的墓地里,沾染出来的。
这也是一种守墓的诅咒,为了防止盗墓贼将墓穴界东西带出去,而让他们在逃得过有形的机关之后,在无形的咒术面前,死的干干净净。
只不过,刚好派洛斯和斯卡纳在年轻的时候因为一次阿尔兰公国开国国王的墓穴遭了贼的奇遇,而喝到了墓穴里阿尔兰国王收集的神之圣水。
“在很久很久以前,羽蛇族也应该是正义的一方,但是却因为邪恶之神的蛊惑,而丧失了自己的信仰,导致所有的正义神明,都群起而攻之了。”
派洛斯将自己的登山鞋穿好。
“这样子,真是太难受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将桌子上的牛仔帽转了一圈,一翻而上,戴在了头顶,往下一压,将自己金色的刘海压在了眼前。
他潇洒帅气的脸因为他失去了睡眠而疲惫不堪,不过他强打起精神来,在硕大的穿衣镜面前,整理了自己的容貌。
起码看上去,是一个精神小伙。
“听我说,派洛斯”
斯卡纳已经站在了派洛斯的门口。
“不知道怎么样了说到底,只有这一点,我不可以支持你这样做。”
斯卡纳有些担心,不过,他的话语里是担心,情绪上却没有什么波动。
斯卡纳就是这样,做很多事情,说很多话,都是面无表情。在斯卡纳当芙兰的飞鹰队队长管理这边地区安宁的时候,是笑过的,不过就现在而言,他们受到的诬陷,足以让他这辈子失去笑容。
因为斯卡纳的父母因为他被诬陷的事情受到了牵连,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以至于斯卡纳心里愧疚的厉害,而沉默寡言了起来。
不过,就他以前的状态,也是没有太大的改变的。
酷,和冷,似乎也成了别人形容斯卡纳的代名词。只有派洛斯,这个昔日的挚友,能够让他一直保持沉默。
或者,听派洛斯像是一个老太婆一样叨逼叨,叨逼叨。
“上次我们得到了校长的批准,而且也因为我们是最高学院的学生,所以才有这方面的担保,我们才认识能有进入国王墓穴的机会。”
斯卡纳明显觉得这一次不太可能了。
“我现在也是学院里的博士啊”派洛斯有些不解的问道“找校长说一下,怎么可能不会给我们担保呢又不是去偷东西”
“哦!”派洛斯恍然大悟!
“你不行你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你三年的保证期才刚刚几个月呢”
派洛斯皱的眉头紧挨在他的内心底下。
“说不定找校长,校长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嗯!一定是这样!斯卡纳别怕,校长认得你的,而且由我给你担保着呢怕什么呀”
派洛斯又愁眉苦脸起来“我好不容易想到了一个办法”
斯卡纳皮笑肉不笑的摇头。
“校长不会再让我们碰国王墓穴里任何东西了相信我。”
“我们前三天要是知道为什么我们睡不着就好了”派洛斯又躺会了床上,一下子被床弹起了一小会儿。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我才从古书上找到病症,我感觉我们已经是死人一个了哈啊啊啊啊啊”
派洛斯在床上蹬了脚,颇有些撒娇的意思。不,应该是已经准备好破罐子破摔了。
“怎么办呀怎么办呀我们不会死在这里吧圣水抗不抗得住啊啊啊啊啊啊”
派洛斯已经快要丧失掉自己的理智了。
喵喵叫的猫咪在树上差点摔下来,直直的落在了地上,跑开了。
“大脑在颤抖啊啊啊”
派洛斯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叫唤了起来。
斯卡纳只能站在门外,叹了口气。
无论是哪一种咒术,一旦中了,就是极其折磨人的痛苦事情,羽蛇族精通咒术,这种布置在墓穴里的咒术,根本就没有那么好解开的可能。
如果可以的话,或许也只有某些神拥有的东西可以解决吧
而这个时候许久未动的门铃快速的响了一声。
“叮咚”
“谁!”派洛斯猛然的坐起来。
斯卡纳也跟着声音慢慢的停下了回房的脚步。
在疑惑中,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打开房门对视了一眼。
要知道,从不会有人来敲从来不怎么在家的考古学家的门。
也只有这七天,破天荒的,他们在家里自己折磨自己。
而顺着楼梯慢慢的养过去,窗子的外面,一个穿着黑袍的人正按完了门铃,静静的等待着开门,不曾言语。
而那个人,七岁小孩般的身高,脸完全在黑袍之下。来者,也正是宁三七,长羽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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