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遭遇到几次刺杀,三人伤痕累累,险象环生,但最后总算能够化险为夷。
之后他们干脆化妆昼伏夜行,专拣隐蔽的路线走,最后更是隐藏在了一个小山沟里蛰伏不动,等发现没有人注意了,才又开始赶路,这才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康平镇。
让他百思不解的是,谁会专门针对他们,又是跟踪又是刺杀的?难道与他们无意中救得那个人有关?可那个人已经死了呀?只不过临死前那个人给了自己一个玉佩,让他有空闲了拿着玉佩去京城找一家客栈,到时拿出玉佩,自然会有人接待他。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摸了摸脖子里贴身挂着的玉佩,暗暗叹了口气。
这样看来,好像背后真的有人特意想要杀他们,可他们也没干啥呀?值得有人这么费尽心思的想要置他们于死地吗?
他敢肯定,追杀他们的人不是铁矿的人,因为管事的都死了,他们脑门上也没写着矿工,不可能是铁矿的人。
只是,自己这么多年生活在山沟里,得罪的也只是姜士贵,他很肯定对付他们的不是姜士贵那些混混们,而是身手利落的武功高强之人。
张虎之前在军营服兵役,到了年限才回家的,回家不久就被当地的里正点了服这次的徭役,更不会得罪人。
小豆子就是个孤儿,每日以乞讨为生,是为了五十个铜板才代替别人服徭役的,谁会没事儿对付他?
难道真是因为他们救了人反而惹了一身麻烦?难道背后之人是冲着玉佩来的?想想自己惹来的不明麻烦和危险,他就心烦的要命。
可不管咋样,傅松、张虎和小豆子,再也不敢露出真容了,一路上扮成打短工的山民,脸也用锅底灰抹黑了,混在路上的一个商队里充作护卫,这才将尾巴甩掉了。
张虎和小豆子家里都没人了,见一路不太平,三人商量了一下,打算一起走,先去傅松的家,路上大家好互相照应,等到真的安全了,再分手也不迟。
就这样,三人一路晓行夜宿,这才有惊无险的回到了靠山屯。
只是,在临近靠山屯时,下了一场大雪,小豆子因为体质太弱,感染了风寒,也让他们耽搁下来。
傅松知道,靠山屯里没有大夫,就算回家也得不到很好的治疗,他只好在康平镇上租赁了一个小院,想等小豆子病好了之后再回家。
在这期间,鉴于有人暗地里对付自己,也防备着姜士贵认出自己,白天他都是化妆出去,一边给小豆子请医治病,一边也观察一下镇里的反应,看看是否安全。
不过,他最惦记的还是家里,因此,在给小豆子请了大夫,开了药方熬了药,看护了他一段时间之后,他仍就装扮成一个打短工的山民,悄悄地进了靠山屯。
只是没想到,刚刚靠近傅家的宅子,就发现了好像是屯里范家的小子悄悄潜入了宅子,若不是他咳嗽了一声惊走了他,家都被人搬走了也不会知道。
一时之间他有些生气,却也奇怪父亲、母亲和薛一梅他们去了哪里。
可是还没容他去寻找,东边山谷那里却传来了哭声,他一惊之下急忙赶了过去,却惊骇得差一点儿叫出声来!
原来,父亲、母亲竟然先后都已经过世了,今天,竟然是母亲的头七!
而且他不仅多了个小妹妹,还有了个两岁的女儿,那嗓门大的,愣是将觅食的麻雀都给惊走了!
那一瞬间,傅松悲恸的差一点儿晕过去,怎么可能?父亲和母亲怎么会都去世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时,他险些就冲出去和她们相见,多亏他强大的自制力才生生的没有挪动脚步。
在不能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他还不能现身和她们相见,他只能默默地流了会儿眼泪,悄悄地又跟着她们回到了家里。
等薛一梅背着筐子来镇上卖鱼时,他才知道家里的境况已经非常不好了,也只能心情沉痛的买了药,回到了租赁的小院。
他现在只盼着小豆子快快好起来,康平镇上也没人盯着自己,他带着两个兄弟赶快回到家里。
家里都是妇孺和孩子,距离屯里又远,实在是太不安全了,也不怪遭小偷惦记。
离家三载,他也实在是惦记着家里,也不知这三年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之前生龙活虎的父亲会死,母亲虽然羸弱,却也在壮年,又怎么也会死去?
不说傅松在这里愁肠百结,疑心重重,惦记着家里的情况。
且说薛一梅。
虽然时间尚早,但酒楼门口已经是车水马龙,食客盈门,这都是那些活鱼招惹的。就是不知这活鱼没了之后,酒楼会是什么样子。
今天酒楼门口迎客的小二就孙喜在这里,李二不知去了哪里。
孙喜见薛一梅走过来,立即恭敬地迎了上来:“大嫂,你来了?掌柜的正等着你呐!”
薛一梅笑着冲孙喜点了点头,背着筐子进了酒楼,穿过已然热闹的大堂,直奔后院。
到了后院才知道,陈贵并没有在这里。
一个小伙计说,酒楼来了贵客,陈掌柜和李账房去应酬贵客去了。
薛一梅也没在意,让小伙计过了秤。
此次的鱼虾大小总共才十一斤,各种鱼十斤,青虾才一斤,共卖得银钱540文。
薛一梅接过五串沉甸甸的铜钱和四十文铜钱装到钱袋里,将钱袋塞进怀里后,就告辞出来了。
临走,她告诉小伙计,请他转告陈掌柜,以后她会争取每天送鱼虾来,只是不会很多了,也许有一天就没有了,请陈掌柜多多包涵。
然后,薛一梅直奔辘轳把胡同的杂货铺,在那里买了一把大铜锁,一把中型铜锁,一把小铜锁,三把铜锁,其中大些的铜锁一百文一把,中型铜锁五十文一把,小铜锁三十文一把。共花了一百八十文。
然后,去杂粮铺买了二十斤小米,十斤高粱米,买的都是陈米,小米八文一斤,高粱米六文一斤,共花了二百二十文。
她知道,因为现在家里吃两顿饭,家里的粮食吃不了多长时间。虽然以后家里不会有很多收入,或者说会一点儿收入也没有,但她还是想在有钱的时候买些粮食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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