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还是先看看他吧。”
他回过神,又开始留着泪水,然后推开离歌,愧疚的站在一旁。
祁成摔倒在地,恰巧地上有块石头,他一屁股坐在了上面,顿感人生无望,留下了痛苦的泪水。
“呜呜。”
“祁成,你没事吧。”离歌看着地上的石头,小心翼翼的问道。
“有事~”
祁成越哭越大声,与财宝的声音此起彼伏,离歌这边哄哄,那边问问,左右为难。
“财宝,你没长眼睛啊!”祁成揉着自己的屁股,指着一样哭得卖力的财宝。
“是我不好,我不该不看路。”财宝低着头,渐渐,他收敛了声音,小声抽泣着。
离歌看得心疼,祁成和财宝,一个是外人,一个是朋友,她肯定是安慰财宝了。
“乖啦,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不该气你。”
她抱着财宝的肩膀,拍打着他的背。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趴在她肩膀上抽泣的人儿,正对着祁成露出挑衅的眼神。
“呜呜,离歌,你是不是有了新欢,就再也不要我了。”
“要的要的,怎么会不要宝儿呢,不过我哪有新欢啊。”先安慰一下这个小祖宗吧。
“他。”财宝指着祁成。
离歌松开他,揉着他柔软的头顶。
“他呀,只是硬塞给我的人罢了。”
祁成哭了片刻,发现自己没人疼没人爱,悲伤的思恋着他的无心姐姐,若是无心姐姐在,她一定会揉着他的头,然后安慰他,片刻屁股不疼后,他默默的消失在两人面前。
离歌安慰了半天,这小祖宗这才收敛了泪水。
“离歌,你娶我好不好。”
离歌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也不想伤了他的心。
“财宝,你不要冲动,女皇圣旨还没有下来,一切还不是定数。”
就这样,财宝也要呆在王府,最令她头痛的是,这两人若是一不小心碰面,就会上演一场你哭我也哭的大戏。
几日后,女皇圣旨迟迟没有下来,最后改为了口谕,但女皇以她年纪小为由,将婚期推至了五年后,这下,离歌高兴了,财宝高兴了,祁成也高兴了,所有人都高兴了。
五年,足够生出许多变故了。
国师府,一如既往的平静下,是颗人人自危的心。
软榻之上,一袭蓝衣潋滟,他半撑着身子,看着毒母传回来的讯息,冷冷一笑。
“还是那么会沾花惹草。”
“去,寻一负心汉的心送给她。”
仆人听言,消失不见。
“大人,魔界的使者前来询问大人,什么时候开启通往大陆的法阵。”仆人走后,空间一阵扭动,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再等等吧,这人间少了些杀戮,不益于魔族生存。”
让他贪婪一些,陪她走完这一生。
届时,他再打开法阵。
十年前那场大战,戾气充满战场,他是可以打开法阵放出魔界大军的,但……他却没有那么做。
王府中,离歌刚吃完耀做的猪肝面,毒母就送来了真的人心。
“你家主子又生什么病了。”
“这是负心汉的心。”毒母将盒子放到她面前,就又消失不见。
离歌满面黑线,负心汉的心,关她什么事。
离歌合上盒子,让人拿出去丢得远远的。
霸雨有醒来的迹象,这两日她都没去碰他,趴在床沿,偶尔还能看到他颤抖着睫毛。
她十分喜爱这只猫儿,打心眼里喜欢。
最近传闻,江湖上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顶顶大名的嗜血阁被一夜血洗,人人倾慕的江湖第一美人云依依,更是惨遭灭门。
那一夜,只有阁主千夜所带的那一批人,杀出了重围。
有人趁着嗜血阁元气大伤,妄想将其一举歼灭,可嗜血阁,就算是元气大伤,他也是一只雄狮,面对不断来挑衅的对手,毫不留情一口吞没。
乾安国,严寒的冬夜中,忽然燃气一处烟花。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皇帝又在想念先去的皇后了。
高耸的屋脊上,君如西穿着厚厚的披风,肩头,发顶都被雪花染白。
十年过去,他也越来越有帝王的气魄,不再为那些小事而吃醋,也没人能让他因为一件小事而改变颜色。
那年,北辰清取出的是两个孩子,君心,君无,他们也健健康康的逐渐长大了,只是心儿,却永远留在了十六岁那年。
“皇上,夜深了。”
书七陪他看了数不清的日夜,数不清的烟花,也是他最信任之人。
“书七,你说心儿心中会不会重新投胎了,她就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快乐的长大。”
“会的,人死后,会过奈桥,饮孟婆汤,再转世投胎。”
“所以,我要给她一个太平盛世,让她不受战乱之苦。”
“是,可是千幻国屡次触犯我们边界,难道我们就这般忍气吞声。”
“那边的事情,进展的可顺利。”
自从无心走后,他才知道地宫的存在以及用处,君心是无心的孩子,也拥有着千幻国的血脉,况且他们手上还有千幻国的国宝。
“一切顺利。”
两人站在屋顶,看着烟花渐渐消失。
漫长的时间中,他们看完了一整场雪。
千幻国,九王府中财宝的到来,让王府添了许多生气。
每日《醉梦》楼的仆人就会来特意请财宝回去,终于,吃了几次闭门羹后,财宝的母亲便寻了来。
毕竟是财宝的母亲,她也不好意思将她关在门外淋雪吹寒风,还是让仆人恭恭敬敬的把人放了进来。
早春态度也算客气,礼仪也周到,只是在看到离歌时,却有些泪湿眼眶。
她从小跟着无心,瞧着容貌相似的便总以为是遇到了转世的小姐,而眼前这个孩子,真的太像曾今的小姐了。
“民妇见多九王爷。”
“财夫人,不必多礼,请坐。”她叫人上了茶,发现这财夫人盯着她的目光,也是一副她好像某人的模样。
她引以为傲的绝世容颜,其实是烂大街的嘛!遇到这些人,她总觉得自己不过是过了个及格线。
“财夫人,不会也是觉得我像某人吧。”
“是啊,很像我的故友。”早春发觉自己失礼了,立马赔不是,然后就问起了财宝的情况。
“王爷可否将财宝叫出来。”
“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了,许是一会儿就来了。”听闻财宝的母亲,在《醉梦》的地位只高不低,不然楼里怎会将财宝称呼为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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