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五日,还真是五日,这姑苏以珊倒是挺会预料的。
离歌一回到府里就收到五日后参加比试的消息,这说明姑苏以珊早就聊到她会答应与她结盟,并且已经先一步行事。
捏紧手里的信条,她看向大门的目光逐渐变得炽热,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前行,她也需要加快步伐了。
同时,独孤廉也收到了同样的消息,他抿起一抹笑容,随后气息一变吐出一口鲜血。
“大人。”来送消息的下手焦急的唤了一声,递一杯漱口水。
独孤廉蓝色的衣衫染一片血污,他就着手背擦去嘴角的血丝,接过下手手里的水,洗了一下口。
这世道自有法则,凡人想要修仙修魔,就要经历九十九道雷劫脱胎,魔与仙肆意在人间使用自己身的力量,也同样会受到天罚,自从那次他动用力量检查了离歌的魂魄,就受了反噬,至今也未好半分。
“无碍,你退下吧。”
他盘腿而坐,调息经脉。
五日眨眼既过,离歌起了大早,乘坐着马车去往贵女监,马车还未行两步,车轱辘一声脆响,马车顿时歪倒一边。
离歌掀开窗帘往查看情况,就发现自家车轱辘静悄悄的躺在地。
“怎么回事!”
“回王爷,车轴从中间断裂了,奴才马去拉辆好的来。”
此时毒母却出现拦住了那名仆人,撩开遮挡的车帘。
“大人来了。”
离歌满脸不满的走下马车,来就来嘛,平白毁她一辆马车。
她顺着毒母的方向看去,一辆蓝色华丽的马车缓缓驶近,她驱退浦乳期,向他的马车走去。
虽然此时天才擦白,街已经有了许多行人,当他们看到九王爷了代表国师府的蓝色马车时,顿时都惊呆了的齐齐放下手里的活儿。
离歌踏着木凳登了马车,偌大的马车里供着暖气,热茶糕点也齐全,都是她喜欢的口味。
独孤廉知道她进来了,依然闭眼假寐,待她走近后,手臂一伸,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绣着她发顶的清香,缓缓道。
“今日格外香甜。”
这个不正经的老男人!比祁成还老,却说着这么,这么……的话。
她微恼的推了一下他,却不想竟然一下就把他推了出去。
一声巨大的跌落,离歌懵了半响,首先想到的便是自己可能脖子不保。
“发什么愣。”
还好马车里面铺了一层软垫,独孤廉顺势就躺在地下,伸出一只白净的玉手,好让她搀扶。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将人拉起,想说道歉话到嘴边倔强心却出来作祟,本来就是他事先不对,干嘛要她道歉,就这样俩俩相抵了吧。
“近日是得了些势力,长胆子了?”
独孤廉坐稳后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抱了大腿,紧圈在怀里。
“明明是你先无礼的。”
“还学会反嘴了,该罚。”
他忽然亲密的凑了来,一口咬在她的脖子,舌尖划过皮肤,冰凉柔软,她说不清是害怕还是欢喜,一股电流快速滑过。
“你……”还从未有人这般撩拨过她,她一时方寸尽乱,红了脸颊,手足无措。
“我的姑娘害臊了。”独孤廉拿捏尺寸,没有再继续,看着她满面桃霞,右手拖住她的半张小脸。
“谁!谁害臊了!本王才没有。”她越解释,却有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独孤廉宠溺的笑着,随后又闭了眼睛,疲惫之相尽露。
离歌悄悄摸了他的手腕,却被他反手握住。
“不必担心。”
“切我,谁担心你了。”
离歌虽然这般说着,却还是牵过他的手摸了脉门。
脉像正常,没有生病也没有受伤,却看起来一副快要死掉的模样。
蓝色马车缓缓驶进皇宫,国师拥有至高无的权利,没有人敢拦下国师的马车检查,马车一直驶到贵女监门前,此时已经来了许多围观的大臣。
“咦,那不是王爷嘛,她怎么从国师的马车下来了。”
“听说王爷与国师交好,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王爷在国师府修养了些时日,与国师交好也属正常。”
众人议论纷纷,离歌率先下车无视他们异样的目光,表情自然的走进贵女监。
后一步的独孤廉,带了面具,跟在她的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迈着同样的步伐,所有人大跌眼镜,王爷也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直接走在国师的前面,而国师竟然也没有说什么。
“你说什么!她竟然是从国师的马车下来的。”
大皇女二皇女三皇女在不同的位置【】同时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
三人都有些后悔,为何那日被选中的不是自己,这样她们也就有机会同国师交好了。
“真是便宜她了,不过,今日太傅出尽了难题,可有得她出丑的了。”
所有人却不知,太傅却是绞尽脑汁,想着用什么法子才能难倒姑苏离歌。
女皇可暗中给她们敲打过,是绝对不能让王爷入朝的。
考核,一共有八门,分两日组合。
今日要考的是政论、法令、换算、文情,也就是人们通常说的笔试。
这些对离歌来说,算不难题,难就难在动不动就是长篇大论,估摸着今日是停不了笔。
入了考场,整整齐齐的一片书案只差她一人的位置,她来得晚,就只能坐在最后一排最后一个位置。
不过片刻,女皇也在百官的拥护下走了进来,坐在考场的最前面,她与贵女一同起身行礼,女皇随意讲了两句,独孤廉就走进了考场,众人又起身拜见了一次。
离歌不情不愿的起身跟着跪拜,却对了他那双碧蓝的眸子,带着面具的他凭添了一份神秘,让人敬畏。
就在她看得愣神时,独孤廉却舔了一下嘴角,戏谑的对着她笑。
顿时,她瞬间清醒,责怪自己怎么就看入了神。
太傅致词,书童就盘来一个需要两人围抱的香炉,放在考场的最前面,第一场,为时一柱香。
离歌一边碾墨,一边看着考题,第一场是政论,离歌本以为太傅会列出什么千古难题,却不想,当看到第一个题目时,她却笑喷了出来。
据当前政法,对皇子意外身亡,减轻国家负担做出评论。
这太傅还真敢想,还真敢写。
都怪女皇生太多了呗,那皇子不说一百也至少有五十了,更别说男宠,光后宫那一块就快拖垮国库了。
她不笑倒好,她一笑就有人跟着笑了出来,许是想到了一块,你一声我一声,接二连三的人喷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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