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生杀予夺是人殉 皇宫路荆棘载途
“生杀予夺 ，是人殉！你不要当妃嫔或嫁大吏！”语出《韩非子?三守》：生，让人活。杀，处死。予，给予。夺，剥夺。统治者掌握生死、赏罚大权。李皇妃与周小妞抱在一起，含冤莫白痛哭地说。
“姐放心，妹听姐的！”周小妞心很难受，潸然泪下地说。
“我就要去死，你告诉我父、母、哥、嫂、侄儿，要好好活着。我哥有闺女时，不能当皇妃、嫁大吏！”李小叶皇妃松开手，抹把泪水地说。
“我一定转告。”周小妞也抹把泪地说。
“周小妞快走，太子来了。”一群锦衣卫围着，陪葬人吃完饭，坐在饭堂一边，不许见任何人。周小妞拿令牌示意，李时勉提供机会，站一边地说。
“李姐！”周小妞轻叫一声，二人又抱一起，忍不住地痛哭着。其她陪葬人，也在一起嚎哭。
“小妞快走！”李时勉一把拉开周小妞地说。周小妞和李皇妃搂抱着就是分不开。
“我下辈子，要好好感谢孙主！”李皇妃在周小妞耳边泣声地说。
执刑卫士强迫李皇后等陪葬人来到一大殿堂：堂内置有小木床，且梁上结有绳套。她们的头带上了蒙眼，被放进绳套圈中，执刑侍卫一下撤去了小床。三十余位妃嫔、宫女就生殉了先帝。孙嫔陪太子妃一家人做佛事后，还有一个揪心的问题：就是李小叶皇妃就要陪葬的事。孙嫔实施了两个计策都已失败了，还是想出一个较好的计策，虽说此是一个冒险的行为，孙嫔想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还是可以试行的，使李皇妃得以逃殉。现在看来，第三计策已鞭长莫及，正宫传出话来说，被殉葬人已不许接触任何人。锦衣卫围得那里水泄不通。孙嫔对李皇妃，谈不上有啥感情，是嫔身和殉葬的行为联系在了一起，引起孙嫔无法摆脱的惆怅和苦恼。孙嫔想救出李皇妃，来对抗人殉祖制。周小妞专门盯李皇妃事，与李皇妃的侍女保持不断地联系。孙嫔和周小妞坐在孙客厅的小客室茶桌前，吴秀红陪坐在一起。周小妞说着趁李皇妃饭后瞬间见李皇妃的情况。孙嫔看掉了泪的周小妞也跟着一起掉着泪，吴秀红陪着也抹泪，感伤的心使仨女无声地哭泣。周小妞与李皇妃，在永城住一条街不用说，二人先后进宫一直有一些话语传递来往，始终不错。周小妞就这样送走了李皇妃。仨女默默无奈地新亭对泣，在这里也不敢哭出声响，但也给这空间，带来了滞息般的氛围。
“李皇妃还说啥？”吴秀红拿来毛巾，递给孙嫔和周小妞，仨人都擦完各自的泪水，振作了一下精神。孙嫔让吴秀红还坐对过。仨人对脸，相互看着，孙嫔目光移向周小妞地问。
“侍卫把着门，太子亲临，杨士奇陪着。李时勉是执刑官；一群护卫跟着，金英太监监督，她们进了殿堂。奴婢有令牌，护卫郭有请示李时勉，允许奴婢顺窗缝看。”周小妞说。
“那里没别人？”孙嫔问。
“是啊！”吴秀红说。
“樱桃不告诉，奴婢也不知，殿堂附近，啥人也没有。“周小妞说
“你继续说！”孙嫔说。
“脖颈被套上绳时，李皇妃冲窗外高喊：‘孔子曰：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使人殉者，其更无后乎！’杨士奇耳听心受，看向太子，太子没言语。杨士奇冲侍卫，使一眼色，侍卫撤了小床。李皇妃被吊死了。我一摸自己脖颈，不敢再看！”周小妞说着。
“那多难受！”吴秀红说。
“别人没说啥？”孙嫔问。
“金黑从朝鲜来，是韩皇妃的乳母，随年幼韩皇妃来。韩皇妃临死前，泣谓太子曰：‘吾母年老，愿回本国。太子许之。’韩皇妃随后曰：‘娘，吾去！娘，吾去！’侍卫随后撤去床，与她人一同被吊死。”周小妞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孙嫔从周小妞感伤的脸上，似乎想象出李皇妃和其她人被吊死的惨象。李皇妃喊出孔子曰还加上自己的话，一定是，一脸仇恨的面孔。李皇妃是骂使人俑殉葬断子绝孙，使人殉者更是断子绝孙。话使孙嫔有点吃惊，也有点舒畅。孙嫔吃惊的是李皇妃骂的，不单是一个明朝，且把历代延续人殉制人，也都一起骂了，解气又解恨！。杨士奇在那里执行祖制，孙嫔心怎会不恨呢？孙嫔听父亲和周小妞说，李皇妃念过几年私塾，进宫后也在看书学习，是位有点文化的女人。李皇妃骂出，对人殉制的憎恨！使孙嫔心舒畅的事，李皇妃也骂出了孙嫔心中的憎恨。孙嫔不仅恨人殉制，且也特恨执行此制之人。
“人殉制，惨无人道！”孙嫔想着说。
“孙主说得对，我知此成语：残忍毒辣，毫无人性；凶恶残暴，已到了极点。”吴秀红不爱说话，此时也愤恨地说。周小妞附和。
“孙主子，有人求见！”门口人喊。
“答应和樱桃来了。”孙嫔赶紧到洗漱室，洗了一把脸，照镜梳整一番，才又坐在大客厅椅位。周小妞、吴秀红也都洗把脸，照镜看一下脸、衣着啥的，没有问题时，才站在孙嫔坐椅后边。一看是她俩，周小妞笑地说。
“奴婢答应，给孙主子请安！想侍候孙主。”答应施一礼，竟跪苦求地说。
“奴婢樱桃，给孙主子请安！也想侍候孙主。”樱桃也跪地说。
“你们起来吧。谁让你们来这？”孙嫔笑地问。
“我们跟小妞姐说过。”二人相视而笑，没起来意。答应笑着说。
“你们起来，坐下说话。”孙嫔说。
“嗻！”二人应着站起，立在孙嫔对面。
“你们为啥来这？”孙嫔问。
“锦衣卫副总管侯齐，是新去的，人品质太坏。”二人看一眼孙嫔，答应有点愁楚地说。
“他是锦衣卫士临时抽调，管不着你们。你们与他有啥关系？”孙嫔不解地问。
“丽皇妃住李皇妃邻居。丽皇妃求侯齐给救出去，侯齐应了。丽皇妃和侯齐是一个村曾相好过。先帝征北时，硬拉来其当妃的。丽皇妃与李皇妃说时，我们听到的。侯齐在昨晚，净毒死丽皇妃。”答应说着，樱桃也附和。
“你俩怎知？”孙嫔不解地问。
“李皇妃昨晚睡不着，知道今天得死，就让我去叫丽皇妃。我见过侯齐，常去丽皇妃那。我怕有啥事，喊着樱桃去的。我们到院门口，侯齐慌张地出来，我们与侯齐差点撞个满怀。侯齐没理我们就走了。我们进去一看，丽皇妃死在床上。李皇妃两侍女说，被丽皇妃妃支出刚回，与侯齐撞个满怀，惶恐地站在那。我们怕贪嫌疑，紧回走到门口时，见卫士总管李时勉带几个卫士，抓走了俩侍女。丽皇妃的死，侍女有重大嫌疑。侯齐没救丽皇妃，反而害死了她，与丽皇妃曾是恋人，怎就那狠心？我们再在那，怕被侯齐认出，真要杀人灭口，我俩就都完了。”樱桃一口气地说，答应也附和。
“皇宫路，荆棘载途！”孙嫔听着想着，联系自身经历地说。
“何意？”二女问。
“成语出处《左传?襄公十四年》。荆棘：丛生的多刺植物。载途：充满道路，满路都是荆棘。比喻环境困难，雨霾风障，道路坎坷。
“侯齐认识你俩？”孙嫔解释成语地问。
“我俩没接触过侯齐，如在那时间一长，他一旦认出，我俩胆惊受怕！”答应莫无奈何地说，樱桃也附和，都一脸的惶恐不安。
“我直接要人，没那权利。你俩先这样……”孙嫔想着此事，丽皇妃真是被侯齐毒死，俩人就有怕侯齐灭口的可能。丽皇妃也是和李皇妃一样要陪葬人，侯齐为啥先杀她？丽皇妃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侯齐非顶个杀人的罪名，使人费解！想着二人说侯齐的行为，孙嫔心里实在是想不通，看着挺可怜的俩小丫头，应当想一个合理的办法。孙嫔既要使张妈对孙嫔没反感，也要使二人免受伤害，更不能有碍自己的安危。孙嫔于是小声地叮嘱二人如何做。二人一听挺高兴地应着走了。这问题比较严重，皇妃陪葬前被人害死，有失皇朝颜面。朱瞻基应先知道此事为好，在太子那也显得消息灵通，太子执行人殉时，不知此事么？不管那多了，孙嫔要靠近朱瞻基，叫着周小妞喊着吴秀红，一起走向停灵柩的帐篷。朱瞻基和臣们在灵柩一旁，研究明天出殡事宜。
“我向父禀报。你让保镖，先查此事。”孙嫔把朱瞻基拉到一边，说了李皇妃俩侍女说的情况，朱瞻基真没听说此事，先一惊，后有点兴奋地说。
“我悉听尊便，你去忙吧。”一听朱瞻基的话，孙嫔说着看着忙去的朱瞻基，安排陈三、肖四，去查侯齐的事。孙嫔既不知也未见过候齐。侯齐是个啥人？竟在这时胆大妄为，害死一个将要被陪葬的丽皇妃？
胡善祥生了个丫头，孙嫔的心还轻松点，忐忑的日子真是不好受。自从胡善祥怀孕后，孙嫔心里一直处于张皇失措的状态。孙嫔在这期间费不少的心思，先后托过御医、郎中四人，给胡善祥看过身孕。孙嫔使用此种办法，不是让朱瞻基就是让张太子妃，静不漏机，自己从未说过啥话。孙嫔老不怀孕，要看御医、郎中啥的，寻找特效祖传秘方。郎中啥的先给孙看完后，再给胡善祥去顺变看孕情。孙嫔事先给他们交代好而已。他们都说是个丫头，胡善祥一生育真是一个丫头。孙嫔想个啥绝对的高招，要让自己生出一个小子，一直想着，有点头痛。朱瞻基当太子是固定的，李豪红要来宫里做事，大概盯得是朱瞻基？为少个与孙嫔争生小子的对手，孙嫔得想个啥办法，安排李豪红到皇帝身边！孙嫔既要保护好自己，又想截人殉，还得躲避载途荆棘，必须要走好自己的每一步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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