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森哥无力地望着一仓库的器材,电脑公司的销售经理格查姆眉飞色舞地坐在门口保管员的位置上正在向自己的老板汇报,听到格查姆说自己是牛人,海森哥恨不得给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一拳。今天的事件被格查姆这个骗子抓住了机会,巧舌如簧地骗客户买下了大量的军用转接器,更是向老板说他自己找到了货源。
等格查姆洋洋得意地放下电话,海森哥耸了耸肩说:“你自己看吧,凡是你认为用得着的,全部搬走,我打你五折。”
“啊。”格查姆以为自己没听清楚,等海森哥重复了一遍,格查姆像踩了弹簧一样跳了起来:“上帝,我是被你平时的专业术语给蒙骗了,我早该知道,在你这样破乱不堪的地方,怎么可能做成真正的大生意,你感觉给你的上家打电话,要他立即发货。”
“格查姆。”海森哥示意格查姆平静,毫不含糊地说:“我低估了自己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可是你要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有谁在正儿八经地做生意,就算我现在立即通知上家,预支货款,你估计多长时间能够到货?换做别人我会骗他三五天,但是我们的交情在这里,我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告诉你一句实话,两个星期。”
格查姆捂住了自己的脸:“我造的什么孽啊,坐在办公室里看看女同事,欣赏一下海景不是好得很,偏偏要跑出来做什么业务。海森,你知道的,我就是一个低端产品经理,我没指望这次赚大钱,或者被老板赏识,我只是想做一件事证明给自己看,我能行,只要走在路上,就有成功的一天。”
海森哥与格查姆不是第一天交往,自然晓得这个中年人心中那不屈的火焰是怎么一回事,面对所谓人类的灾难洪水,有的人沉沦,有的人自弃,格查姆属于那种不甘心的。朝闻道而夕死,海森哥心里一阵感动,拿起电话打给了一个熟人:“延海,上次你买的那些转接器用完了没有?啊,是你们老板的货,现在无法调剂。不是,延海,我现在有个朋友急需调剂,你老板是谁,姜飞?我明白了。”
海森哥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对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格查姆说:“我真的无法帮助你,你也听到了,他们的老板姜飞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没有人能做主。有些事就是这样,愿望是好的,但是结果往往大出你所料;我们再想想办法。”
格查姆摆摆手说:“哥们,不用了,我明白,我已经玩儿完了,现在我不是在赴死的途中,而是已经在刑场上,我看到了那把将要落下的屠刀。”
海森哥轻轻地鼓了两下掌说:“格查姆,你入错行了,应该去演话剧,我们算是同行吧,清楚现在的局势,元望市现在大把的人无法发送邮件、频繁接收到“信息可能无法发送、检查你的网络并再次尝试”等出错信息,甚至有些人的文件都无法打开,只能看见慢慢转
圈的黑屏。但实际上就是一次网络侵入的结果,你的转接器实际上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你打的只是一个时间差,是恶意的欺骗。”
面对海森哥这样的资深人士,格查姆无法可说,只是感觉自己从成功的云端掉进了悲惨的现实世界,挣扎着站起来说:“谢了,多谢你提醒我,只是我已经收了客户的定金,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完成合同,去寻找能供货的人。我不想明天早上,公司的群里就有客户的疯狂Diss,同事们纷纷猜测出了什么事,那对我将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嘿,你不是罪魁祸首,你可以当做是一次福利,一次老天赏赐的休假。”海森哥不以为然地提醒说:“现在人们无法在社交媒体上发表言论,工作、生活乱作一团,你也是这样,为什么不改变,你明天开始请假,让公司把钱退给客户。我记得你很长时间没休息了,既然证明不了一个小目标,何妨退一步海阔天空,放松放松自己。我明天去海边钓鱼,要不然一起?”
格查姆犹豫了片刻,重新坐下来,给自己的上司打了电话;格查姆都做好了接受雷霆之怒的准备,没想到上司沉默了五分钟,在电话那头说:“你按照正常程序向人事部备案,业务上的事不要担心,我会帮你处理的,好好放假。”
格查姆晃了晃脑袋,像往常一样低声下气地谢了上司,才一头雾水地挂了电话,不敢相信地对海森哥说:“那家伙竟然没有怪我,还说要帮我处理案子,海森,是不是在这样的夜晚,每个人都在做梦,都在想着与平常不一样的事?”
海森哥等格查姆请好假,望着墙角的一台旧电脑说:“不是每一个人,你看,元望市的混乱只是一个开始,想借机发财的不止你一个,我上大学的时候听导师说过,从某种意义上讲,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网络攻击就是为了钱。那些顶级的网络独角兽企业,哪一个不是被黑客惦记着,就是因为黑客明白,一年进攻三百次,只要一次得手,就能把抢到的海量数据卖一个好价钱,当然,那是黑市生意,我这样的正经商人是不参与的。”
格查姆并不笨,整日里在泥潭里打滚,怎么也知道一些故事,警惕地说:“你明天并没有准备去钓鱼,也不是要我一起去度假,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海森哥不慌不忙地说:“格查姆,明天是个真正的机会,据我所知,警局的系统出了问题,你还记得我们拿货的那个夜总会吗?我留着他们的一些密码,我每个星期都测试,那些密码有效,做走私的夜总会,那些数据就和黄金一样。”
格查姆这些年私下也做了不少生意,那个帝豪夜总会还是海森哥介绍去的,格查姆吃惊地说:“警方不是搜走了所有的东西吗?”
“没有,警方没有查到那些数据库,要不然那几个拿货的批发商早出事了。”海森的眼睛里
冒出精光:“我们就在这里等,等网络恢复的一霎那,进入夜总会的数据库,把所有的信息导出来,然后一个个联系。”
海森哥没有告诉格查姆,他其实是受人雇佣才拿到了数据和密码,每一次进入都会遇到一层看不见的防御,但是昨天,突然那层防御消失了,可是就在海森哥欣喜的时候,一秒钟而已,网络被堵塞,随后服务器也瘫痪了。当时海森哥气愤地砸碎了一台显示器,深刻体会到,为什么人们常说,生活比小说精彩,跌宕起伏,难以预测。
海森哥原来真的是准备去钓鱼散散心,但是格查姆的不屈激发了海森哥再看一眼的想法,并且有一个帮手,动作应该更快。格查姆一听就懂了,考虑了一刻钟说:“我可以帮你试试,但是我的技术只能翻墙,你真的有黑客的水平?”
海森哥自豪地说:“我的水平你无须担心,我参加过新矿机的扩展,也参加过黑色星期五的套卡行动,只是我一直作为一个玩家,对钱不在意。只是这一次,我想换一个花样,要那些数据,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那些数据值多少钱?”
“五千万。”
格查姆不相信海森哥的好奇心,资本在全球范围内追逐着利润,黑客也不例外,格查姆这么一问,海森哥这么一答,两个人反应过来,全都会意地笑起来。海森哥主动地说:“跟我干,拿到钱给你五百万?”
“不,一千万。”格查姆坚定地讨价还价,随口问了一句:“什么货币?”
“M国币。”海森哥并不后悔多拉一个人参加,谁知道后面会遇到什么事情,那个
夜总会背后的楚迪文都被干掉了,其中的凶险是可想而知的;雇主肯定是楚迪文或者夜总会的人,要不然哪来的数据和密码,海森哥只斟酌了一分钟,就答应说:“给你一千万,但是所有的行动都必须听我的。”
格查姆心满意足,庆幸自己做了一笔不划算的生意,跑到了海森哥这里,捞到了这样一个机会,爽快地说:“成交。”
海森哥从睡觉房间的冰箱里拿出了两罐啤酒,递给了格查姆一罐说:“帝豪俱乐部做的是走私的生意,所以他们很依仗智能手机,恐怕是为了保密,每个数据库都是在不同的服务器上面。我估计下手的人是他们内部的人,知道手机的速度比电脑快,就寻找机会,利用这一点攻击了同伙的手机,获得了很多的数据,现在发现有的数据库还没被警方发现,就想挖一桶金。”
海森哥怀疑那层防御网是有人在操纵,但是在格查姆面前是绝对不会说的,只是讲一些事情的由来;格查姆和那些人打过交道,知道都是些做事还可以,没事的时候就花天酒地的家伙,帝豪那个地方本来就乱,要是内部有人下手,只要动作隐蔽,确实可以不让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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