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白色小轿车上。</p>
<p>“华春，你告诉步总你的待遇情况。”潘明礼冲董华春道。</p>
<p>“想必步总清楚我大哥主营三大块。菜市场调度这一块我拿一个点，光明酒店我拿两个点，游戏机室因为是我总负责，我拿三个点。”董华春不无自豪地道。</p>
<p>张诚看了潘明礼和董华春一眼。</p>
<p>“张兄弟不信吗？”潘明礼笑着问道。</p>
<p>“我哪会不信？是我羡慕华春兄弟，由衷敬佩潘总。”张诚道。</p>
<p>“你不要敬佩我，这几个点完全是华春应得的。他没有这些获得，我有什么理由让他为我卖命？”</p>
<p>“我好不夸张地说，大哥就是让我吃屎我都不会犹豫一秒钟。”董华春道。</p>
<p>潘明礼一拳砸在董华春的肩膀上，“华春你这话说的？”</p>
<p>但从潘明礼的表情看，潘明礼对这句话非常受用。</p>
<p>“大哥当然不会叫我吃屎，”董华春解释道，“我这么说是要告诉步总，大哥你让我赴汤蹈火，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因为什么？因为在为大哥做的同时也是在为自己做。而不像步总，始终是在为别人做！”</p>
<p>“始终为别人做，还一直抱有感恩的心。”张诚附和道。</p>
<p>“随你们怎么说，反正让我做对不起赵总的事情，我怎么都不会做？”步惊人道。</p>
<p>“哼哼，步总，你说这句话的语气和刚才说话的语气已经大不相同了，你自己意识不到，我们却都听出来了，”潘明礼继续攻心，“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拼死拼活地在道上混，既得的回报都拿不到，那还混个屁呀。步总，你来临县泡女孩子，一些花费都是想办法挤出来的对不？”</p>
<p>“我步惊人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步惊人没底气地反问道。</p>
<p>“是与不是你心里清楚，”潘明礼更加自信地道，“他妈你不觉得这么活太憋屈了吗？关键是，这一段视频让嫂子欣赏之后，嫂子是卸你一条腿还是索性把你下面的扒拉了，那我们就不确定了。”</p>
<p>“按我对嫂子的了解，绝对是把步总的下面扒拉了。”董华春附和道。</p>
<p>“他妈一个男人下面被扒拉了，真叫生不如死。”张诚道。</p>
<p>“艹，你们要敢这么做，我把你们全做了！”步惊人歇斯底里。</p>
<p>“是吗？”潘明礼冲张诚使了一个眼色。</p>
<p>张诚会意之后，立即出双手掐住了步惊人的脖子，步惊人当即呼吸困难，舌头伸的老长。</p>
<p>因为这一下，张诚用了很大的劲道，为的就是给步惊人一个下马威。步惊人完全不提防，加上头天晚上一直玩“游戏”，身体极为虚弱，张诚突然出手，他哪能反应过来。</p>
<p>步惊人的脸色立马憋得通红通红。紧接着双手双脚都开始抽搐。</p>
<p>潘明礼再次授意，张诚才松开了手。</p>
<p>步惊人连着咳了十几下方才缓过来。</p>
<p>几秒钟的时间，步惊人完完全全体验到了什么是鬼门关。</p>
<p>“步总，这种滋味不好受吧？”潘明礼因为坐副驾驶座却又始终往后看，脖子腰身都有点僵硬，所以动了动脖子，也调整了坐姿，“这就是我前面说的，在阳江，没有我潘明礼不敢干的事情。”</p>
<p>“我无意做什么老总，”缓了好一会儿，步惊人开口道，“你们要我配合做什么我做，前提是把这一段视频毁了。还有，绝不能把我漏了。”</p>
<p>“步总果真是一个聪明人。”</p>
<p>……</p>
<p>孟思妍家里，《致爱丽丝》的旋律一遍又一遍从卧室里传出来。</p>
<p>“嗯嗯，这个速度我觉得非常适宜，”曹正轩站在一架白色钢琴前，一只手打着拍子，“轻快的味道减了，深沉的味道浓了。后一部分原来听起来像是两个人在互相倾诉，现在则像是一个人在对另一个人表白，与我们要朗诵的诗的基调就很相符了。”</p>
<p>“我也有这种感觉，”孟思妍一边弹奏一边回头说道。孟思妍原本藏在眉宇间浓浓的忧郁现在是荡然无存，瓜子脸上的浅浅的酒窝好像也变深了一点，中等大小的眼睛更为清纯了。“快一点慢一点好似都不行。”</p>
<p>“对，就是这个说法。跟哪个大师形容一个女子的容颜说的，增一分减一分都不行，那就是最佳状态啊。”</p>
<p>“老师很会联想呢。”孟思妍很舒心的笑了，露出她洁白的牙齿来。</p>
<p>曹正轩不由得一怔，这是因为，孟思妍完全发自内心的笑容太过甜美了。</p>
<p>但曹正轩很快回过神来，“那我们就开始录音吧。”</p>
<p>“嗯嗯。”孟思妍递给曹正轩她的iPhone5手机。</p>
<p>曹正轩接过iPhone5，立马想到了张雨歆，心里就多了一份感触。</p>
<p>同样一部iPhone5，孟思妍无需开口就能拥有，张雨歆却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p>
<p>张雨桐的影子即刻闪现在曹正轩的脑海。</p>
<p>“老师在想什么呢？”见曹正轩抓住自己的iPhone5手机一动不动，孟思妍便推了推曹正轩的手臂。</p>
<p>“哦，没什么。”曹正轩缓过神来，“我是——不知道怎么用。”</p>
<p>“很简单的。”孟思妍站起身，紧靠曹正轩，教会曹正轩怎么用iPhone5录音。</p>
<p>接着，孟思妍按刚才商定的速度弹奏《致爱丽丝》。</p>
<p>随着孟思妍的青葱玉指在琴键上空灵般地跳动，轻柔的旋律就像流水般在琴键上流淌。</p>
<p>而孟思妍自己很快进入了乐曲营造的氛围之中，有那么一刻，孟思妍还闭上了眼睛，近乎陶醉了。</p>
<p>孟思妍的钢琴领悟能力非常强，一遍下来，录音就结束了。</p>
<p>“那现在是不是就去秀山公园？”孟思妍的心情变得非常愉悦了，没有谁会相信她会是一个轻度抑郁症患者。</p>
<p>“当然了，老古话怎么说的，趁热打铁。”曹正轩道。</p>
<p>“应该是趁热诗朗诵，呵呵呵。”孟思妍笑出声来，一点顾忌都没有。</p>
<p>“OK，那我们向秀山公园进发！”</p>
<p>秀山公园在阳江北路，依秀山而建，占地面积却是秀山的好几倍。</p>
<p>秀山之秀，谦有秀气、葱绿之意。其实，是一座小山丘，山上树木丛生，蓊蓊郁郁。</p>
<p>史铁生在《我与地坛》中这么写道：</p>
<p>在人口密集的城市里，有这样一个宁静的去处，像是上帝的苦心安排。</p>
<p>秀山公园就是阳江这座山城的地坛。</p>
<p>……</p>
<p>临县高速路口，白色小轿车内。</p>
<p>潘明礼道：“步总，你只要把赵辉煌带你去营救董忠民被绑架的孙子的所有细节讲清楚，这段视频就可以交给你自己支配。”</p>
<p>“下周你去会你的贞贞的时候还可以先欣赏，比日苯所谓的A骗都还精彩啊。”董华春戏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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