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下午三点左右，华安建筑公司内。</p>
<p>步惊人坐在赵辉煌办公室内的黑色牛皮沙发上，用一次性茶杯泡的茶摆在茶几上。</p>
<p>赵辉煌坐在他的老板桌前。</p>
<p>气温不高，但空调还是开着。穿一件短袖衫的步惊人觉得凉凉的。也可能是心里凉凉的缘故。因为步惊人不清楚潘明礼已经做到了哪一步，也不知道赵辉煌是否知觉这件事。</p>
<p>“惊人，”赵辉煌开口道，“叫你过来是说两件事。”“赵总您说。”步惊人挤出一点笑容道。</p>
<p>赵辉煌抽了口烟道：“那个重刑犯已经压到省城去了。是一个很硬气的人，始终坚持最初的说法。所以，对我们来说，这一颗定时**已经解除了。”</p>
<p>“我也听说了。”</p>
<p>“第二就是上次我和你说过的济生超市的事，你和那个女财务联系过吗？”</p>
<p>“我已经收集好了这个人的相关信息，”步惊人撒谎道，“打算接下去和她正式接触。”</p>
<p>“很不错，”赵辉煌赞许道，“这么大超市的一个女财务屁股是肯定不干净的。所以，走好这一步棋对于我们收购济生超市非常有帮助。”</p>
<p>也就这个时候，一辆警车停在公司门口。四个穿制服的人走了进来。赵辉煌那个年轻的女秘书迎了上去。</p>
<p>“赵总在办公室。这边请。”女秘书带着四个穿制服的人进了赵辉煌的办公室。</p>
<p>“蔡检？”赵辉煌吃惊地从位置上站起来。步惊人跟着站起来，表情僵化。</p>
<p>“赵辉煌，你被逮捕了。这是逮捕令。”被称为蔡检的人一脸的严肃。</p>
<p>“为什么事情？”赵辉煌大声质问。同时看了一眼步惊人。</p>
<p>“涉及故意杀人。”</p>
<p>一个办事人员上前把赵辉煌的双手用手铐铐住了。</p>
<p>“蔡检，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赵辉煌挣扎着。“我什么时候杀过人了？”</p>
<p>“十五年前。带走！”</p>
<p>蔡检一声令下，另外两个人上前一左一右扣住了赵辉煌的手臂。</p>
<p>赵辉煌整个人怔住了。当两个工作人员推动他的身体的时候，赵辉煌方才反应过来，他猛地甩开两个工作人员，冲到步惊人面前，“是你吗？步惊人是你吗？”</p>
<p>步惊人脸色大变，但说不出一个字。</p>
<p>两个工作人员追过来重新扣住赵辉煌的手臂，其中一个呵斥道：“给我老实点！”</p>
<p>“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赵辉煌的声音极为恐怖。</p>
<p>步惊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眼紧闭。</p>
<p>……</p>
<p>第二天一早，张雨桐习惯性的被闹钟吵醒。</p>
<p>“雨歆，醒了！”张雨桐困的眼睛睁不开，但还是爬了起来。每天叫醒妹妹，这是她的习惯。</p>
<p>张雨歆穿着睡衣走进来，“姐你闻着了没有，好臭。”</p>
<p>张雨桐吸了吸鼻子，“是啊，怎么会这么臭？哪来的臭味？先不管了，赶快刷牙洗脸，稀饭已经预约好了。”</p>
<p>“这么臭，怎么吃得下？”张雨歆嘟哝着嘴走去卫生间。</p>
<p>张雨桐从厨子里找出制服来正要换上，张雨歆重新进了卧室，“姐，这臭味好像就是我们家过道上传来的。”</p>
<p>“是吗？”张雨桐把制服往床铺上一扔，“看来那些人昨晚半夜行动了。”</p>
<p>说着，张雨桐走出卧室，走去餐厅。</p>
<p>“哎呀，这是哪个不得好死的？”从过道上传来邻居老太婆的叫骂声，“一门的屎！我说怎么这么臭？雨桐！雨歆！”</p>
<p>“婆婆！”张雨桐应道。</p>
<p>“你没闻到臭味吗？”老太婆在外面叫道，“哪个不得好死的在你家门上、墙壁上泼大粪，哎呦，怎么这么缺德啊！”</p>
<p>“我们闻到了，正要出来呢。”</p>
<p>“是我先闻到的。”张雨歆补充道。</p>
<p>“这还能出来？你一出来，屎就会掉下来。这可怎么办好？”</p>
<p>“哦呦，”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张雨桐听声音听出是四楼的邻居，“我说怎么这么臭喽，原来是有人泼了大粪啊。哪有这么坏的人啊？”</p>
<p>接着又有人上来了。</p>
<p>“是啊，这年头警察难做啊。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你们来了正好帮个忙，”老太婆道，“我们一起把门上的屎冲掉去，否则两个姑娘都出不来了。”</p>
<p>“好的，好的！”两三个人一同应道。</p>
<p>“不行，婆婆，不行！”张雨桐赶忙大叫道。</p>
<p>“怎么就不行啊，你们不出来吗？”一个男邻居隔着门道。</p>
<p>“谢谢大家关心。是这样的，冲洗掉了就没有原始证据了。这样好吗？我在里面把门打开一点点，你们再想办法往外拉，这样我就可以取证了。”</p>
<p>“好的。”这个男邻居应道。</p>
<p>张雨桐和张雨歆进卧室快速换了衣服出来，头发和洗漱都不管了，就把门打开了一点，然后迅速退回来。臭味似乎越来越浓，感觉空气里都是大粪的味道。</p>
<p>过了一会儿，门哗地被打开了。张雨桐看见，粘在门壁上或墙壁上的粪便纷纷往下掉。</p>
<p>站在过道上的邻居们都进了老太婆的家门。</p>
<p>张雨桐和张雨歆走到过道上。那个男邻居手里拿着一根木棍，他用木棍将门重新关上了。</p>
<p>哐。</p>
<p>因为震动的缘故，一些粪便接着掉落。</p>
<p>大门上，此时是粪迹斑斑。</p>
<p>墙壁上，原来用猪血写的几个大字的痕迹并没有完全清除，现在，又加了几个用粪便写的大字：欠债不还，吃大便。</p>
<p>张雨桐和邻居们做了简短的交流，说了些感谢和抱歉的话，便拿出手机拍照，取证。</p>
<p>十几分钟后，袁永峰带着两个中队长赶到了。</p>
<p>邻居们见警察来了，都退回到自己家里。</p>
<p>一中队队长邱小龙取出相机重新取证。</p>
<p>“他奶奶的，这伙人实在太猖狂了！”袁永峰捂着鼻子道。</p>
<p>“我们的人昨晚守到近十一点才离开。”童忠厚道。</p>
<p>“这个我知道，”张雨桐道，“昨晚我接雨歆回来还在下面看见我们的人。”</p>
<p>“这就是说我们的计划已经漏了，否则他们不会选择这个时间。”袁永峰道。</p>
<p>“会不会大粪类的东西白天不好提过来，所以他们选择了晚上。”邱小龙收好相机说道。</p>
<p>“不排除这种可能。对伙昨天中午和雨桐通了电话，晚上就采取了行动，显而易见他们没有放弃诱饵。所以，不管接下去怎样，再守一天，如果还没有收获，就地毯式搜索！”</p>
<p>“是！”</p>
<p>“是！”</p>
<p>三个警察一同铿锵有力地回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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