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脸猫被放到地上后,转了两圈,然后坐下看沈羡。
沈羡:“······”
虽然只有两圈,但应该是在回答她。
想着,沈羡继续道:“你确实能听懂人类的话对吧。”
花脸猫:“喵~。”
沈羡道:“其实不用想办法取出你的记忆,你能让我看到你的记忆对否?”
花脸猫:“喵~。”
沈羡道:“那你现在能给我看吗?”
花脸猫没有出声,舔了舔爪子。
沈羡叹口气,躺回床上睡了。
第二天。
沈羡醒来的时候没看到顾如禛,佣人送来了早餐,快速吃完提着书包出去,就看到顾管家迎面走了过来。
“少夫人,老爷请您过去。”顾管家看到沈羡慈笑鞠礼道。
听是顾如禛的祖父,沈羡想了想点点头,跟着顾管家走了。
沈羡跟着顾管家到了一间书房,看见里面坐着一位七十岁左右的白发老者,带着久居上位者的威严,老者的对面坐着优雅至斯的顾如禛。
顾管家退到一旁,沈羡朝顾老先生道:“您好。”
顾老先生看向沈羡,眉宇威严,声音有力,“坐吧。”
沈羡看向顾老先生道:“不了,有事您请说。”
顾老先生见沈羡完全没有小心翼翼和怕自己,心下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祖父是想问你,可想要转学去洛川。”
沈羡:“······”
这老爷爷满意这个孙媳妇?这可不好。
还有,洛川高校,超贵族学校,入学者的身份,都是出身名门者,非富即贵者。
沈羡道:“不想。”
洛川,有特优生。以沈羡的能力,很容易进去。只是因为距离沈宅远,所以沈羡没想过。
顾老先生没说什么。
沈羡道:“您没事我就去学校了。”
顾老先生嗯了声,沈羡离开了书房,但是没走,站在门口开始失礼的偷听。
但是里面没声音,沈羡正想朝书房瞄一眼,就见顾如禛走了出来。
沈羡一愣,顾如禛看向沈羡脖颈,温声道:“嗓子好些了吗?”
沈羡转身快速走道:“好了。”
学校。
沈羡刚坐下,童岫岫就过来了小声道:“沈弥真的厉害,才一天,就有朋友了。还有,我听说她学习也很好。”
沈羡嗯了声。
童岫岫道:“中午一起吃饭。”
沈羡脑后滴汗,道:“我要回沈宅。”
童岫岫:“好吧。”
中午。
沈羡离开学校,回了沈宅。
到厨房的院子外时,沈羡就听到沈老夫人说话的声音。
走进去,便见十个笔挺黑装的人杵在厨房外。
看是薛九卿的人,沈羡凝眉走了过去。
厨房里,白军制服衬衣的薛九卿手里拿着木勺,正在和沈老夫人说话。
薛九卿看到了沈羡,笑着道:“大小姐怎么回来了。”
沈老夫人对沈羡道:“马上就好了,先去外面坐会。”
沈羡去外面坐了,沈老夫人走了出去。
见沈老夫人离开,薛九卿脸上的笑意不再,抬手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将里面一颗宛若透明的丹药放进了一个小汤碗内。看丹药在汤内瞬间化开,薛九卿便收了瓷瓶。
午饭做好,薛九卿端起另外两个小汤碗走了出去。沈老夫人端起那个化了丹药的汤碗走去厨房外面,然后把小汤碗放在了沈羡面前。
沈羡心情不甚愉,伸手端起沈老夫人放来的汤喝完吃饭。
薛九卿见这么轻易就给她喂下了,唇角勾起,开始等。
然而,午饭快吃完了,沈羡还没有任何反应。
薛九卿:“······?”
见薛九卿看着自己,沈羡态度恶劣道:“看什么看,你想剩饭?”
薛九卿脑后滴汗,转而疑惑。
雾果制成的药,确实的给她喂下了。
为何却无作用反应?
还是,需要时间?
薛九卿在沈羡的‘监视’下,把饭优雅的吃完,然后告辞了。
沈羡什么也不知道,回了学校。
第一节课上。
老师走了进来,道:“今天我们教室要来一位老师······。”
老师说完让学生听话的言论后,非常客气的请来了一位年轻老师。是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穿着西装,琥珀色的双眼,戴着金边眼镜,白皙的皮肤,身量颀长,五官俊逸。
看到这位年轻老师,教室里的女生沸腾起来。听说这位年轻的老师要一个下午都教他们,女生们更沸腾了。
然后沸腾不久就开始嫉妒恨了。
因为这位年轻好看的老师,一整课上,眼睛都不离开沈羡。
沈羡脸黑沉的可怕。
就在女生议论这位年轻的老师没说叫什么,又像薛九卿的时候。
课下了。
沈羡揉了揉太阳穴,还没起身,那位年轻老师就来到了沈羡面前,笑着道:“沈羡同学,跟老师来一下。”
沈羡额角青筋跳,起身出去。
教室里想和年轻老师说话的女生见此气得跺脚。
沈弥看着那年轻老师,震惊之余,眼中掩着疯狂的嫉恨看着沈羡离开。
童岫岫兴奋激动的目送沈羡离开。
无人的音乐教室。
年轻老师扯了扯领带举止优雅的坐下,沈羡看他道:“你要干什么?”
薛九卿扔下手中书笑道:“不干什么。”
见沈羡一直好好的,薛九卿心底的不解更甚。
沈羡道:“那就滚。”
薛九卿道:“大小姐真是失礼呐,竟然让老师滚。”
说着,起身,抬手覆在了沈羡额头。
沈羡扬手挥开,忍着动手的欲望摔门离开。
薛九卿:“······”
一下午过去,薛九卿看了沈羡一下午。雾果没有对沈羡起作用。薛九卿得到了这个结论,然后离开了学校。
被好奇的童岫岫缠问了会,沈羡也出了学校。
太夜说要给她琉灰珠,但一天过去了。
难道他反悔了?
沈羡正想着,就见面前飞来一只白色的有犄角的毛球。
是风神太夜的手下。
白色的毛球看着沈羡道:“跟我来。”
声音冷冷的。
沈羡开着自行车跟牠走道:“太夜让你来的?”
白毛球道:“是。”
沈羡看了看走的方向道:“去哪?”
白毛球道:“洛家。”
沈羡道:“洛家?有多远?不能你直接带来给我吗?我还有工作。”
白毛球道:“不能。”
沈羡:“······”
“洛家,说起洛家,我知道一个,五大财阀之一的洛家,青陵洛氏。”沈羡随便说说道。
太夜是神,自然不可能是谁家人,而且财阀洛氏,听说的没有叫洛永夜的,所知的是洛永夜来历不明。
白色毛球没有说话,沈羡再次问道:“有多远。”
虽然有自行车是没问题。
白色毛球道:“城郊。”
沈羡道:“好吧。”
城郊。
远丘上,有两个石狮子。沈羡跟着白色毛球刚越过石狮子,手里牵着的自行车就不见了。
然后面前的山丘,变成了一道红色的大门,萦绕着薄云,神圣不可侵犯。
沈羡道:“这就是太夜住的地方?”
白色毛球道:“是。作为神明的时候。”
那就是作为人类的时候不住这?
跟着白毛球走过一道道大门、长廊,终于在一个房间门前停了下来。
白毛球道:“请进。”
沈羡点点头,推门走了进去。
白毛球飞在前面道:“主人不在,吩咐我带你去拿。”
沈羡道:“好。”
房间里有很多箱子盒子,越过那些,停在了一个玉般的盒子前,白毛球道:“琉灰珠就在这里面。”
听此,沈羡道:“我可以打开吗?”
白毛球道:“可以。”
沈羡伸手碰到盒子,带着刺骨的寒意,打开后,就看到了一颗灰色泛着淡淡光辉的珠子,有拳头大小。
白毛球道:“先滴血认主,再去拿它。”
听此,沈羡点头,咬破指节,滴血上去。血没入琉灰珠内,片刻,琉灰珠散发出白色的光芒,旋即飘起到了沈羡眼前。
白毛球道:“可以拿它了。”
沈羡伸手抓住了琉灰珠,有温度,暖的。
沈羡道:“怎么使用?”
白毛球道:“握着它,想着要去的地方的名字或者画面就可以。”
沈羡道:“这么简单?”
白毛球道:“嗯。”
沈羡笑着问道:“这种好东西,还有多少?”
白毛球道:“天底下只有这一个。”
闻言,沈羡顿住,默了会,道:“你主人真的愿意给我?这有没有什么弊端或者不好的副作用?”
白毛球道:“主人既说了给你,便是你的了,还有,它没有弊端。”
沈羡点了点头,道:“有没有次数的限制?”
白毛球道:“有。”
沈羡道:“多少次。”
白毛球道:“不知。约一日十次内。”
沈羡觉得那也非常不错了。
想着,道:“它会不会耗损寿命或力量之类的?”
白毛球道:“不会。”
沈羡越听越高兴,这真是个宝。
白毛球带着沈羡出去,到了两座石狮子前,太阳已经落山,天暗了下来,白毛球随着大门消失,石狮子也不见了。
看着手里的琉灰珠,沈羡道:“你会说话吗?”
琉灰珠没有回应,但动了动。
沈羡笑了道:“但是你能听懂我说的话?”
琉灰珠再次动了动。
正想试试,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是楚公馆。
有除妖委托。沈羡便请了书馆的工作。
此地距楚公馆并非很远,沈羡先骑着自行车去了。
到达楚公馆,了解了委托内容。
是来自东之森林的委托,一人买了座旧宅要重建,正准备毁了,几天之前突然发生各种怪事。无人的宅子门自己关上,宅子里有哭声,有脚步声和骂声等各种令人害怕的声音,白天也是晚上也是。
沈羡离开楚公馆,到了无人的地方后,握着琉灰珠闭上眼想东之森林。片刻,只觉身形微晃,再睁开眼,就看到了上次来此见过的瓷窑。沈羡看着琉灰珠,笑道:“真的,很厉害。”
琉灰珠动了动,沈羡将它收好,看到不远处坐着的老者,过去问了问要重建的旧宅,老者知道,便告诉了沈羡。沈羡道声谢,便沿着一条路离开了。
走了许久,终于到了要找的旧宅子前。那是个古式宅子,不小也不大,十分老旧了。
门开着,沈羡走进去。
走廊的地板踩上去发出朽坏的声音,宅子里面很阴凉。天已经黑了,宅子里更暗。沈羡走了几步停下,取出从楚公馆带的照明打开,继续往前走。
“出去!出去!出去!”
正走着,前方忽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沈羡止步,看向空荡荡的前方。
片刻,沈羡搭话道:“你是这宅子的主人吗?”
那声音回道:“是!”
沈羡道:“可否现身一见。”
那声音不回。
沈羡道:“这宅子现在是别人的。”
那声音道:“是我的!请你出去!”
沈羡道:“我是······。”
话还没说完,沈羡脚下的地板一断,摔了下去。
碰的有些疼,沈羡忍着睁开眼,看到的却是白天,她也不再身处那个就宅子里,而是在一个围着旧竹栅栏的破屋子前。
这是······幻象?
沈羡疑惑着站起身,那屋子里突然传来男的呼救声。沈羡四下看了看,警惕的走了过去。
还没走进,这时就见一个衣衫破旧瘦弱的孩童朝屋子跑了过去,怀里抱着几个甘薯,高兴的大喊:“娘!娘!我换到吃的了!”
沈羡看到,跑到门前的孩童,猛的站住,脸上的笑容一下子不见了,变得害怕又惊恐。见孩童好像看不到自己,沈羡走到了门前。看到门里一个半|裸的女子,扔下手里带着血的刀,满脸泪水慌张的在整理衣服。女子身后的地上躺着一个男的,倒在血泊里。
“······娘!”孩童手里的甘薯掉在了地上,哭着扑进了女子怀里。
“山儿!”女子抱着孩童大哭起来。
沈羡僵在门前。
这究竟是······。
沈羡看到,那个母亲最终被村子里的人交官判罪了死刑。留下了那个看着六七岁的孩童,抱着木碑跪在地上一直哭一直哭。
“明明是那个人的不对!明明是那个人的不对!为什么!为什么!”
沈羡旁观的看着,几天后,村子里来了一位教书先生,说孩童资质不错,想带他去镇上。孩童愿意,拜别了已故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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