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有哪儿不舒服的话,还是要去医院才行。”
“你先给大致看看,”陆景行开口。
医生询问了沈清些许问题,沈清连真带假回答。
最终,医生在陆景行的按暗示下得出以下结论;“动了胎气,要小心保胎,不然,极有可能早产。”
而这番话传到苏幕耳里时,她险些吓的站不住。
若非南茜扶着,她只怕是已经栽倒地上去了,此时,沈清被卫明川欺负,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
她心头一疼,
陆景行不止数次说过,卫明川德行不正,要将他遣出总统府下放到地方,而苏幕自然是极其护着自家人的,对于陆景行这个决定她多加干扰。
当初陆琛将苏家所有人下放,而卫家是自家母亲的娘家,且整个苏家胖旁支中只有苏家存在总统府这个体系中,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苏幕都应该护着卫明川。
而此时,她深知,护不住了。
自幼,陆景行对她尊敬有加,对于她的话语无论从那个方面来将都是听的。
而此时呢?
她还有何种理由再去掺和政场上的事情?
只怕是没有任何理由了。
苏幕坐在起居室外面。
南茜站在一旁望着苏幕,带着些许的欲言又止与心疼。她身处在这个宅子里当了保姆这么久,见过了这个宅子里的吵闹与和睦还有勾心斗角。深知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下确实是极其不易的,更何况是苏幕这样的人。
她本是市长之女,集万千宠爱与一身,是整个首都的天之骄女,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当初苏家的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而最终她选择嫁给他,嫁给了这个坐在高位上的男人,原以为这是一场幸福的婚姻,却不想到头来,剩下的不过只是伤心而已。她的人生也好,她的家庭也好过的多并不算幸福。
南茜来到这个宅子里时,已经是她结婚的第二年了,那是,大小姐刚刚出生,不过百日。
她原以为她会见到一个和睦的家庭,却不想,这种吵闹,从她来的第一天就开始上演。
不过是佣人们都看不大见罢了。
“太太不会有事的,您放心。”她轻声宽慰着。
苏幕本就处在自责之中,南茜这话一出来,她觉得心里的负面情绪突然跟亏提了似的,砰的一声奔涌而出。
剩下的抽噎声与自责声。
而屋子里,神经半靠在床上,看着那个满身怒火的男人站在床尾,四目相对,前者淡然,后者呢?
满身怒火,看起来异常骇人与恐怖。
“我不需要你以身涉险,”男人隐忍的嗓音在许久之后终于忍不住奔溃了。
望着沈清的目光啊!泛着狼光。
那是一众凶狠的狼光。
且不带任何压制的。
他似乎就想让沈清知道他此时的心情有多愤怒。
就想让沈清知道他到底有多怒火中烧。
沈清清明的眸子望着他,不带任何胆怯,只是开口道;“我看你最近因为他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的,想帮帮你。”“帮我?”他似是有些好笑,问道;“你得帮我就是以身涉险?你的帮我就是拿着孩子去赌?你的帮我就是让我担惊受怕?”“我那是装的啊!”沈清开口解释。伸手掀开被子下床,迈步至陆景行沈清,看了眼大门,见是关着的,提上来的心落了落。
“那我是该夸你演技高超还是该夸你智商了得?”陆景行在问。
沈清抿了抿唇角,只是觉得陆景行近来因为副总统的事情闹得头疼,不过只是想帮他一把而已,而且正好人算不如天算,卫明川出现在她跟前,如此良机,怎能错失?她什么都没做,不过是捂着肚子喊着了声疼而已,就毫不费力的将卫明川推进了地狱,且还解决了苏幕一直以来对陆景行存在心底的芥蒂。
一举多得的事情。
她不明白陆景行在较什么劲儿。
还是她有更好的办法可以更快速的解决这件事情?
前朝后院都因为副总统的事情着了火。沈清不过是加了把油,让火势来的更为凶猛些罢了。
烧的越凶才能更早结束。
免得一直不瘟不火的在烧着,却说不出个架势来。“我这是在为你排忧解难,”沈清试图解释。
“你最近为了副总统的事儿成天早出晚归的,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她在道。
试图以此来缓解陆景行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怒火。
“担心归担心,你今儿跟卫明川杠上做什么?万一他不折手段真将你如何了?你让我怎么办?”许是沈清刚刚那句话稍有些疗伤效果,男人的怒火明显下去了一半。政场上的人大多都有一身恶习,不折手段也好,为了权利拼劲全身力气也罢。
政场上的一切他都游刃有余,可一旦是碰见了沈清就不行了。“我还不至于这么点分寸都没有啊!你说是不是?”她好言好语的规劝着。
望着陆景行的目光带着柔柔的爱意。
陆景行满腔怒火在碰撞到她的眼神时,瞬间就焉儿下去了一半。
就那么狠自然的。“我今日本是去找你的,正巧上楼的时候碰到了他,你也知道,总统府的人事我向来记不大清楚的,但人家一上来就是挡住我的都不让我走,我觉得甚是奇怪,看了眼铭牌,这才知晓是谁,都说人算不如天算,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要是不要,岂非损失太大?”
她好言好语的同陆景行说着当时的情况,告知他,她是在有把握的情况下才会做出如此决断。并非武断的去做这件事情,也想有想过要将孩子至于不顾。
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
一切都是假象啊!
如此双赢的机会,若是损失,岂不是太过可惜?
一来,能解决总统府里面的卫明川,二来、也能让苏幕在这件事情上告一段落。
她想,陆景行应该是知道她的意思的,不然怎会、在刚刚上来时拒绝苏幕对她的触碰?
她伸手,攀上陆景行的臂弯,歪着脑袋眼巴巴的看着他,似是在祈求他的理解。
又似是在等着他言语。
后者回眸,撩了她一眼,伸手将落在自己臂弯上的爪子抚开。“唉、你别这样嘛!”某人开始撒娇。
陆先生转身进了卫生间,站在盥洗室洗手,水声哗啦啦的流淌下来,冲洗着他本就干净的爪子。
“生气啦?”她望着人家。
“恩、”某人闷闷响应。
沈清不是个喜欢将那些骂人的词汇挂在嘴边的人,但此时你若是问她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此时的陆景行,她会告诉你;闷骚。
某人笑了,那眼眸中泛着笑眯眯的光晕道;“啊你继续生气吧!”
说完她就准备走,陆景行也不顾自己是不是刚刚洗完手,湿漉漉的爪子落在她的臂弯上。
神奇怪低首看了眼笑道;“不是生气了?怎不让我走?”“我生气了你就不能哄哄我?”某人气结。
沈清压着心底的笑意,眨巴这眼睛望着陆景行良久,她在想,这人撒娇起来真是比她还厉害。
陆先生望着沈清打量的目光,面色一寸寸的黑下去了。
“怎么哄?”“、、、、、、、、、”陆先生想,企图一个小傻子对自己说两句好话自然是不可能了,还不如自己收点利息回来来的干脆。
他俯身,唇瓣即将碰触道沈清粉红的薄唇时,后者笑着,躲开了他,且还伸手勾上了他的脖颈。
银铃般的笑声在他耳畔响起;“你撒娇可比我还厉害。”“你若是能给我点甜头能用得着我撒娇?”某人捏着她的腰肢没好气道。
沈清笑了。
这个借口、、、、、虽然不是那么好听,但她接受。
“母亲准备怎么办?”她问。
“母亲是个聪明人,毕竟在这个圈子里这么久了,许多事情都会自己做出绝伦,无须我在多说什么,”陆景行是如此想的。
苏幕在这个圈子里多年。可以说是从小呆在这个圈子里面,这个圈子里面的阴谋诡计,那些手段苏幕比任何人都清楚,今日闹出这一出事情之后,他无需再过多远,以苏幕的聪明才智很清楚这其中包含了些什么。
若还是固执己见下去损失的,绝对不是权力与利益。
很有可能会上升到家庭。沈清“恩”了一声。
蹭了蹭了他的脖颈,只听陆景行道;“明日我让父亲来接你会瑶居住几天。”
闻言,她一个震楞,会瑶居住几天?
这不是明摆着要让苏幕更加自责吗?她有何担忧;“不太好吧?”
陆景行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听我的就是了。”
她不再言语。
深知自己没有陆景行的那颗玲珑心,对于政场上的事情不能走一步看三步,也不能统观全局,所以此事她除了听陆景行的,似乎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是信任吗?
不、这应该是深知自己的能力不足而选择退让。
“我去看看母亲?”她再问。
对于苏幕,她终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这位妇人。用心对待过她的。
做人不能忘本,也不能知恩不图报。她深知自己在这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陆景行望了她一眼,叹息了声。
没说话,但沈清知晓,他是何意思。
每个人的道路并非都一样,而此时,她决定站在陆景行身边与他同行,就注定他们二人当中必然是有一方要退让,而此时,政场之事她不是个中好手,所以,她自然成了退让的这一方。整个下午时分,沈清都待在卧室,而陆景行吩咐南茜进进出出,却终究不见苏幕。
他知晓,苏幕也知晓。
沈清干担心,似乎也并无多大用处。
陆景行有自己的打算。
这日下午,陆景行离开总统府住宅楼往办公楼而去,整个前行路上,男人面色都及其阴沉,徐涵等人看了暗暗为卫明川捏了把汗。
只道是怕这情况不会特别好,不然先生怎会如此阴沉着一张脸。
沈清下午时分,午休了小会儿,期间苏幕上来看她,她正在补眠,所以并不知,还是后来南茜告知的。
总统府那,陆景行去找卫明川算账了吗?
并没有。
只是会了办公室,就好似那一幕并未发生似的。
平常的骇人。
余桓也好,徐涵也罢,无一不是在怀疑此时事情的动向的。
如此平淡?
是暴风雨的前兆?
还是当真就如此平静下去了?
对于她们来说,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有些难以理解。
直至下午临近下班时分,近几日没日加班的人也不加班了,伸手捞起座椅上的外套,径直朝外而去。
以不变应万变?
应当是这么个意思。
无论是江城还是首都,欺负他老婆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而这一次?会如此放过吗?
徐涵想,只怕是不会。
自家先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一旦事情触碰道他的底线,就会变的异常严重与骇人。余桓还是理解陆景行的,他下班走后不到五分钟,陆景行的吩咐就来了。
这日晚间,总统府警卫队的人集体休息,跟随的是基地人员。
去作何?
拦住了卫明川下班的道路。
这是夜间九点,不算晚。
但天色已黑。
卫明川一整日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此时见来人,竟然是稍稍有些平静。
那种感觉就好比你时刻觉得自己要死了,但是死神一直没有降临,在这个期间也提心吊胆,你害怕,你的心里受到了眼中的创伤。
可当死神降临的那一刻你就突然释然了,突然发现,去死也并没有那么可怕。
“卫部长,”陆景行这夜一身黑夹克在身,脱去了那身西装之后他看起来依旧是一表人才。
“静候许久,”卫明川坐在车里摇下车窗开口道。
陆景行笑了笑,静候许久?
这四字稍有点意思。
至于是什么意思,只怕是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都说卫部长才识过人,似是看来,确实是不假。”
“我自诩无论是才识还是手段都比不上你,”卫明川开口,冷嘲热讽。而后似是想起什么在道;“哦、还有你爱人。”果真是鸡配鸡,狗配狗,这二人配到一起去,若是联手,只怕是所向披靡。陆景行笑了,漆黑的马路边上,有数辆车围住了道路,陆景行站在马路边上,抬手吸了口烟,面容淡淡;“我就当是夸奖了。”“自然是夸奖,”卫明川笑道。
陆景行撩了人家一眼,那一眼中蕴含了太多杂质。
“说来,与卫部长共事那么久,都未曾好好与卫部长闲聊过,今日特意来找卫部长谈谈心,不知是否愿意?”
陆景行向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在江城那些伤害沈清的人都没有一个好下场,包括h国的人拘留他妻儿时,陆景行也是在暗地里下了狠手要将人踩进谷底。
而此时呢?
对于卫明川,他会如何?
是直接弄死还是让他活着?
无人能猜想的到,但是众人都知晓,他来找卫明川,不简单。
另一辆车内,程仲然与俞思齐时刻盯着前方的举动,程仲然问道;“你说,老陆来找卫明川只是为了聊天?”俞思齐笑了、
怕不是。
只怕是这男人的心底已经琢磨出了一套可以置身事外的行事方案。
这套方案或许是两得、不仅能让他弄死卫明川,还能树立他的威严。
别人做生意是只要不亏本就行,而陆景行做生意是在不亏本的同时还能为自己博取一种利益。
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这就是为何他年纪轻轻是处在这漩涡一般的总统府却能游刃有余,将所有人都控在掌心。
俞思齐自诩十个自己也比不上一个陆景行。
陆景行无论是在外还是在民众面前,他端的素来是一副菩萨面孔而干的却是阎王爷该干的事儿。
心狠手辣?
他若是盯上你了,你跑不掉的。
即便你长了翅膀也飞不走。这苍穹大地,陆景行有的是手段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最为擅长的便是画地为牢,徐徐图之。
将你压在自己的圈子里,待你发现你被圈住时,那就证明你的死期已经到了。
俞思齐远远的坐着,并不知晓陆景行与卫明川之间说了什么,但看着二人的面色。应该还没有上升到武力解决问题的时候。“要真是找人聊天他在总统府就能找人聊,何必来这里吹风?”俞思齐笑。
伸手摸了摸口袋,发现没烟。
而后聊了眼程仲然,后者似是知晓他要干啥似的,道;“戒了。”
“戒了?”诧异问道。
“戒了。”肯定回答。
“不抽了?”在问。
“不抽了,”万分肯定。
“天啦、”某人有些不可置信;“老陆戒烟戒了三年都没下去。”真是人比人要气死人啊!程仲然笑了,那笑声异常悦耳,心里却在翘着算盘,一会儿要是取笑陆景行。是陆景行没毅力吗?
应当不是。
只是在烦躁之余他需要一些东西来帮助自己泯灭这股子烦躁之气。
而香烟,是最为省事也最为正常的一种。
与陆景行而言,这是一种寄托。
若真是不需要一些东西来寄托自己烦躁的思想,他只怕真要万物皆空了。
良久,陆景行那方结束,俞思齐与程仲然结束话题。
后者迈步朝他们这方而来,拉开车门坐上后座。
陆景行面色平静,看出多大的波澜起伏。
俞思齐透过后视镜频频看他的面色,后者端的永远都是一副平静淡然的面孔。
“喝一杯?”程仲然问道。
陆景行靠在后座,“恩”了声。
无人能看出他在想什么。
“告诉你个好消息,”程仲然漫不经心跟后座的人搭话。
陆景行睁开眼眸,往前挪了挪身子,似是等着程仲然的言语,只听后者道;“我戒烟了。”
“、、、、、、”陆先生蒙了蒙。
好消息?
确实是的。
“挺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又靠了回去,这么闷声道。
程仲然笑了;“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怎么还在抽?”“不常抽,烦躁的时候会来一根,”他说着。
烟这种东西,他抽,但是没有烟瘾。
只有在烦躁的时候想事情的时候会来上一根。
程仲然闭了嘴,望了眼俞思齐,只听他道;“去警卫楼喝?”
“都可以,”陆景行到。
总统府那么大,总该有个地方是可以让她们喝酒的。
这夜间,陆景行回到家,沈清还没睡,靠在床头端着一本国外小说慢慢翻着,被子盖在腰上。
着一身浅色睡衣坐在床上,倒是有种淡雅的气质。
“还不睡?”他站在门口望着靠在床上的人,沈清闻言,收了手中书,准备迈步朝他而来,却被陆景行伸手挡在了原地。
“喝了酒,有味道,”意思提醒。
免得靠过来闻着又不舒服。
沈清闻言,蹙了蹙眉。
望着陆景行。
愿意为他是去处理公事去了,结果是去喝酒去了?
害她白担心。
眼见沈清面色一寸寸寒了下去,陆景行赶紧开口解释;“处理完事情跟老俞他们一起喝了点,没喝多。”
此时的陆景行,跟大多数喝酒晚归的丈夫一样,在面对自家妻子冷面的神奇怪时,有些害怕。
怂的只能开口解释。
害怕被打入冷宫。
害怕吵架。
沈清撩了人一眼,转身回到了床上,而后抖了抖被子将自己盖好,滑溜下去,关了自己那侧的床头灯。
她忍者倦意等着陆景行回来,结果这人倒好,喝酒去了?
真是气不过。
陆景行快速洗了澡出来,浑身热气躺上床,将自家爱人揽进怀里。
说了几句贴几话。
而后道;“让刘飞明日送你回去,住一晚就好,不能太多。”
自闲下来,她每周都会带着孩子回瑶居,而明日并非周末。
“恩、”她恩了声。
不想再言语。
枕着陆景行的臂弯沉沉睡去了。
次日清晨,陆景行起来,将沈清穿戴整齐。帮着她洗漱。
尽管后者因没怎么睡好而有些小情绪。
陆先生依旧是耐着性子哄着。
“你将早餐吃了,我去把儿子弄起来。”
陆景行拿着她的外套将人牵进餐室。
柔声说了句才转身去三楼婴儿房看自家儿子。
依旧是没醒。
依旧是陆景行耐着性子将人从床上扒拉起来。
累吗?
肯定是累的。
但是、乐在其中。很明显,陆景行对待沈清的方式是轻柔的,而对待自家儿子,少了那么一份轻柔,更多的是一份随意。
并没有那么小心翼翼。
刚出生时,陆景行比任何人都细心,可现在呢?
长大了、不敢再捧着了。沈清一碗粥还尚未喝完,便见陆景行下来了,手中抱着孩子。小家伙迷迷糊糊的眼睛都尚未睁开,下了楼,陆景行将人放道地上,小家伙摇摇晃晃了险些站不稳。
小小的身子穿着毛衣,外面是一件厚度适中的外套,头上戴着小帽子,整个人跟画里走出来的小人儿似的,可爱的紧。
小家伙走了两步便伸手,望着陆景行道;“爸爸、抱抱。”
“乖、自己走,妈妈跟妹妹都起来了,”陆景行耐着性子哄人家。
“爸爸、想睡。”“爸爸给你选择,是去外公家还是在家睡觉?”
“去外公家,”小家伙糯糯开口。
“乖、醒醒、不能睡了,你要是睡,我就带妈妈走了。”沈清一直觉得,陆景行哄骗小孩的手段让她自愧不如。
这男人啊!
清晨,餐室传出悦耳的音铃声。
总统府的佣人私底下说,最为喜欢的是自家先生同孩子相处的时候。
因为,那种时候能满足他们对男性的所有幻想。
高位、权利、名誉、身家、地位、金钱、性格、顾家、这些好男人标准他都占齐全了。
放眼望去,有多少人是有这个本事的?
只怕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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