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于梦辂等三人才刚试验结束一会儿,西门千禹便驾驶着一辆大型货运浮空车降落在武化宇的航宇号房艇十余丈外的沙石滩上。
随之于宏辉等人也先后赶到,倒是在这艘航宇号房艇上展开了第一次聚会,同时也就是武化宇的开业和乔迁独立之喜。
“千禹哥,这柄剑是你亲自为我打造的吗?”
由于客人先后赶来,再加上他还得先完成送货任务,才能开始进行自己的私交活动。
所以西门千禹直到现在才将礼物拿出来送给武化宇,时间也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半。
“这个,不瞒你说,我的技术还没炼到家。
所以,此剑是我爷爷三年前开始亲自为你打造的,三个月前才完成,难道你不喜欢吗?”
这西门千禹倒也直爽,不愧是个剑修天才。
“此剑锋茫内敛、气沉凝炼,必定坚韧超凡,何况此剑采用了星辰金石等珍稀材料,实属剑中极品,非铸剑宗师无法炼就,惟有剑道宗师才配拥有。
可我从未修炼剑法,怕是消受不起这等宝剑的贵气,难免引发一些祸端。
不过,既然是西门老爷子的一番心意,我又怎么能够推辞,但只能暂且先交由我姥爷代为保管,希望千禹哥莫要责怪!”
武化宇接过剑仔细验看了一番,并作出了自己的评论,却是随手就转交给了葛兆廷,一点都没有将之当作珍宝的样子。
“你们文化人就是规矩多,把我都搞懵掉了,哪有心思责怪。
反正礼物我已经送到你的手中,你想交给谁保管,那是你的事情。
总而言之,我现在只想收到你为我准备的礼物。
快点拿出来吧,哥等不急了。”
西门千禹倒是真的很直爽,所言像足了一柄无形之剑,而且不仅很伤人,还很伤己。
“哈哈,千禹哥还真是个剑痴。
不过,虽然我已经将礼物准备好了,却不能现在就给你。
因为你送给我的剑品质太高,我怕我的礼物无法与之相比,所以得先试下看你这柄剑有多强。
毕竟我们武家的家底无法与你们西门家相比,既然送不出足够贵重的,那就尽量送更合适的。”
对于这件事情,都是他们两个年轻人的事情。
所以葛兆廷等前辈老人都没有插话,只是静静的坐在大门前看着,也算是作个见证。
“不是都说礼轻情义重嘛,我又不讲究那些,为什么非得这样做呢?
难道你们这边的人接待客人,都要先打一架才行吗?”
这西门剑禹在西蜀之地确有剑痴之称,这会儿真是被武化宇给搞懵掉了。
毕竟武化宇明明是个文化人,怎么送个礼还要先打一架呢。
而且,两人的修为差距太大,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打这一架。
“礼轻情义重,这个说的是‘千里送鹅毛’。
若要按这个标准来算的话,那你跑几千里送宝剑的情义之重,怕是在这世间几千年来都没几个人能沉受得起,我武化宇可不敢用这个标准来回礼。
所以,不懂不要乱说话,古语更是不能随便乱用的。
当然了,我也不在意这些,但我们心中必须明白这些道理。
否则的话,万一有人较起真来,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目前我们两家都吃着公家的饭,很多事情都必须按规矩办。
虽说咱们是两代人之间的兄弟情谊来往,但也不能给别人挑刺儿眼儿的机会,你说对不对?”
武化宇作为武义云这么一个学院院长的儿子,这些礼节规矩可是半点都不能乱的。
现在西门千禹送了价值千万的宝剑过来,要是不能给予同等级别的回礼,那就肯定会落人口舌,搞不好还会有人说两家人挪用公款之类的话。
“靠,这事情有那么严重吗,我这汗水都被你给吓出来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我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更相信你不会害我。”
这会儿西门千禹是真不知道怎么说了,生怕又搞出什么大事来。
“哈哈,这就对了嘛。
千禹哥,咱们虽然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但自从我记事以来,就有听到过关于你的种种事纪,真是令我好生佩服。
所以呢,无论怎么样,我都希望能拥有你这么个好兄弟。
早就听说你的剑法如何了得,所以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在剑法上超过你。
可是,我心中又不甘落于你后,总想与你有个一较高下的机会。
为此,我这么多年来想了很多,却依然没想到什么比走守护之道更有机会与你比高底的路子。
也就是说,这一架,你用你的剑,我则用我的盾。
咱们兄弟这一辈子,就打这一架,无论结果如何,咱们兄弟都剑盾相合,一起为守护这方世界的和平而努力。
无论前方有多么艰险,我们都共同面对、勇往直前,不求功名利禄,只求生死无悔!”
此时武化宇说这么多,实际上也只不过是想先在神识气魄上胜过西门剑禹,同时也是要找出战胜西门千禹的机会。
要说他们之间的比试,实际上是从他们两个见面之时起就已经开始了。
当然了,武化宇所说的这一切,也对西门千禹修炼神魂力有着很大的推动作用。
“好,你说的真是太好了,真没想到你看似如此文弱,却拥有着如此魄力与壮志。
我西门千禹痴长几岁,空受了你几声哥,哪有不奉陪到底的道理。
来吧,我以武士初期的修为与你比一场,无论胜败,我们都永远是兄弟。
从此,咱们……。”
可是,当他说到这里时,武化宇却是突然出言打断。
“不对,不对。
千禹哥,我刚才不是说要和你一较高下嘛,你不用全力的话,那我岂不是在和百分之一的你打,这如何能让我甘心。
或者说,你从心底里就看不起我?”
反正就是打这么一架,武化宇哪能错过这么一个机会呢,否则他的确是会心神不安的。
“不对,不对,我怎么可能会看不起你。
这还不都是因为你才十八岁,而我已经二十一岁,相对来说,对你太不公平了。”
此时西门千禹根本就不会想到自己有输的可能,毕竟连一些比他修为更高的大武师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世间本就没什么公平的事情,所谓的公平都不过是按约定的规矩作为评定标准而已。
虽说你的年纪比我长,修为比我高。
可是,要讲起道理来,你不是也无法与我相比吗?
还有琴棋书画、吹拉弹唱,你都能与我逐一比过吗?就更别提奇门风水、星象八卦了。
总而言之,咱们这一战比的是综合实力。
你用你的剑道去进攻,而我用我的盾法去守护。
你的武器是剑和鞘,而我的武器是这笛和包。
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这黑暗也给他们加持了一道无形的屏障,这便是一种自然天成的结界。
懂得的人可看出道法,而不懂得的人,一切都是虚无。
“好,你讲得真是太好了,看来我真的还有很多需要努力去学习,这一趟真是没白来。
我准备好了,你先开始你的防御。”
这是攻与守之间的对决,也只有防御方先做好防御准备,这一战才能开始。
“我早就已经做好防御准备,你随时都可以开始攻击我。”
此时武化宇话声一落,便随之横笛而吹,那急促而又激仰的笛音‘十面埋伏’随之散开。
但武化宇的功力不足,所奏笛音并没多少对敌的效果。
而西门千禹则听着曲子耍开了他的剑法,显然也是精妙不凡的存在。
由于双方在武力上的确有很大的差距,西门千禹又并不知道武化宇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战斗。
所以,他一开始也没并发动攻击,只是演练剑法热身,同时欣赏一下武化宇的技术,也算是双方相互了解的一个过程。
而这一过程,包括葛兆廷这位七十多岁的老头,都已经看得心惊动魄。
因为他实在没想到武化宇竟有如此实力,更加想不到武化宇竟能在气势上,与这位已经达到七星剑师境的西门千禹一较高下。
甚至于,他还显得很轻松,完全随时都可以抽身反击。
对于这点,于梦辂也是深有体会,对于武化宇的敬佩更加五体投地。
此外,武画灵和另一位少女于梦恬都好像傻了似的,竟然都瞪大了双眼在那发呆,就像是中了定身术。
只见武化宇横笛侧背包,突然间抽笛敲击了一下包底,随之一道闷鼓般的响声传开。
就在这声鼓响传开,于梦辂立即示意武画灵等人捂好耳朵,否则是真可能会受内伤的,甚至还可能会受到惊魂之伤,那是更加难治的伤病。
见于梦辂这么慎重以待,于宏辉也是不敢大意,葛兆廷年事以高,虽然修为不错,但也是很危险的。
“老爸,您也小心些为妙,有我和于师兄抗着就好。”
虽然葛兆廷的修为境界更高,可他的功力却无法与葛芊颖相比。
所以,在这时葛芊颖非常担心老爸的安全,也就用意念控装备给葛兆廷传音了。
“无碍,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我决不能错过。”
这是老辈人鉴证后代子孙才能的时刻,他葛兆廷又如何会甘心错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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