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我想教她炼药之术,却忘记我那徒儿真真是一点修为都没有,于是叫她找别地妖相助。”悠献说完沉吟了片刻。
又道:“这药若想炼成,最低得两千年修为。”
“那此药丸是成还是不成?”帝颜问道。
“自然是成,通体金光,成色尚好,实乃良药,且如此良药却不甚丢失,说明炼成的定还有许多。”悠献眼色一沉,立即想到还有一件事他竟给忘了。
“主上,我那徒儿前几日带回来了一只灰狗,一直放在院落,来路不明,甚是蹊跷,如此便说得通了。”悠献抚着八字胡须,一副高深莫测得模样。
“你地意思,偷尸贼是那灰狗?”帝颜面色疑惑,似有怀疑。
“给我一日,自向主上交代清楚。”悠献行着礼,暂时没有承认刚才地猜测。
“下去吧。”帝颜听后,又承失望之色,眼带忧伤,脑海之后呈现出朱雀笑颜,初次相遇,那样婉约动人,表情羞涩地喊他玉宸上神。几千年了,为何就是忘不掉?
“是。”悠献与侍从一同行礼离开。
大殿之上,再次徒留一颗孤寂悲凉地心...
羽族门外...
大战之后的尸身早已清理,云雾缭绕,如同仙境。
然而,那棵断树仍在,丝毫未动,几日下来,树叶已然枯败,不再似之前那般生机盎然,枝繁叶茂。
玉泉园内,也是孤身一人。
他坐于粗壮树枝之上,斜靠树干,潇洒又翩然。
但他的眼中,却饱蘸的是深不见底的幽邃,闪烁的是微微的悲伤与嫉妒。
肃然抬手,执起一杯清樽,仰头飒然满酌,一浊青酒透亮的晶莹,从嘴角不忍散落,顺着喉结,滴落到红衣袖口之上,更添暗沉之色。
他的脸上媚态横生,斜翘凤眸之中颜色黑白分明,却平添混沌之意,自始至终,他都未笑。
本是骄傲美丽的凤凰,如今却沾染了上了解忧之酒。
一头银发伴随着微送的清风,吹的凌乱,却美如画卷。
一口又是一口,好似杯中美酒永远也喝不完,脸色微红,好似传染上了眼眸,悄然同色。
随着一丝苦涩的低笑,脑海之中又闪现出她与墨澜相靠的场景,一起施法,一起消失。
他们在人界过的一定非常快活吧。原来这一切都是在自作多情,可就是如此不甘心。
妒忌的快要发疯。
难受的快要爆炸。
一想到他们朝秦暮楚的场景,他的心酸涩难忍,好想将那墨澜碎尸万段,将那小女人抢来,质问她为何弃他而去。
真是可笑,他这般骄傲的人竟会为了一个人类女子折腰。
他对她这般好,她却不知回报,毅然和一个失败之徒一起离开。
走便走,他又不是离开她就不能独活。
随着眼眸凌厉之色越甚,手中清樽随之碎了一地,白色微末随风吹散,许是想带走情深不受,孤傲受伤的心。
可是...
这样的状态还要持续几日?自从见她离开之后,终日以酒侍情,这解忧酒奈何从不解忧,越喝便越想念,那张笑颜在脑中挥之不去,那双眼眸更是刻于心底。
想着只有杀戮才能麻木嫉妒的心,奈何当那些绝望的眼眸在他面前闭上之时,竟有丝于心不忍的想法。她还要为朱雀做好事,定不会想看到他这般肆意滥杀的情形。
不管做什么,她都会时不时地出现,扰乱他的思绪。
想到此处,心中又是一阵烦闷,飞身而下,回了卧房,门窗紧闭。
叶漾与禾修见主上如此心忧,思绪万千。
叶漾摇了摇头道:“主人终日碌碌无为,以酒作伴,族中之事也甩袖不管,情字果真是负累。”
“如此心忧,何不去寻?”禾修依旧面无表情,冷冷说完便转身离开。
叶漾随之微惊,惊的到底是他这宛如木头无一丝感情的冷血之人竟如此有情有义,有血有肉。
这话她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但是,要寻一个凭空消失之人,谈何容易...
也不知木丫头到底去了哪里!
人界...
木槿飞到离城门一离之外,便将两人从乾坤袋中取出,喂了两粒药丸,待在身旁等两人醒来。
她心中万分期待城门之内的种种,作为一个人类,对古代的闹市所是情有独钟。
有声之年,看着烟花,猜着灯谜,吃着糖人,在湖畔船上畅游,流水小桥之上遇到心仪的男子,那是多么美好的画面。
想到心仪男子,木槿脑海之中便出现了一张眉目如画,邪魅妖治的容颜。
十日之约,还剩七日。
她定会回去寻他的。
此时,两人刚好醒了过来。
粉衣女子见到木槿,愣是吓得不敢说话。
只听那小童睁开好奇的大眼望了望四周,发现并没有自己想见的人,嘴巴一瘪,哇的一生哭了出来,一直重复着两字:“娘亲!娘亲!”
木槿愣住了,最见不得小孩在她面前哭,一时乱了阵脚,抬起手,却不知该不该摸他的头。
“小朋友,别哭了,姐姐带你去找娘亲。”她轻声哄到,很是温柔。
小童终于注意到她,停下哭泣,但身子扔在轻搐,眨巴着晶莹的泪眼,见到这般温柔漂亮的姐姐,奶声奶气道:“好美的姐姐!”
木槿自知这张脸长得似天仙儿,却没遇到直接夸赞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问道:“小朋友家住何处,姐姐带你去寻你娘亲。”
“我家就住城里,一处卖糖人的铺子,娘亲和爹爹都在那!”小童此时完全忘了害怕,也不管木槿是不是坏人,直接道了家底。
“真乖。”木槿很是喜欢这小童,不仅长得可爱,也很乖巧。
“走,咱们进城!”木槿起身笑颜如花,兴奋道。
走了几步,只见那粉衣女子坐在地上一直未动。
“你为何不走?”木槿问。
“我...我自己回去。”粉衣女子立即吓得向后退了几步。
“也行,你自己注意安全。”木槿看她那样,也了知,便不再管,对她来说,自己已经很仁至义尽了。
粉衣女子作势立即起身逃走,恍惚把木槿当做洪水猛兽,愣是没有半点回头的迹象。
“那位婶母怎么了?”小童见那女子离开,神情慌张,不禁疑惑。
“婶母?”木槿微愣,那女子看起来只是皮肤黑了点,生的倒也是挺清秀的,怎得到了这孩子口中竟成了婶母。
“是啊,她为什么要走啊?”小童很明显没有意思到自己说了什么。
“她也要回去找娘亲,只是自己识得路,不需要姐姐送而已。”
“哦~苟笙需要姐姐送!苟笙喜欢姐姐。”
“狗生?”这名字倒是新鲜啊!这爹是怎么回事!怎么还骂上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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