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妹妹得了驰家家主的指令,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将手松开了。
楼下的青年蹙眉望着不远处面容平静,却暗藏重重杀机的男人,数次欲言,最终沉默不语。段飞虽然不清楚疯女人想公开的内容,但他知道那一定会对驰家夫妻关系造成严重影响。以向二小姐对待感情总是逆来顺受,却又敏感懦弱,一旦遇到拿捏不准的时候,喜欢选择逃避退让或立即启动坚甲三千,坚决不让自己受一点点伤害的狡猾做派,定会在未来的一段时日,让驰家家主头疼不已。
伍月娟重又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连连咳嗽几声,伴随着沉重的呼气,她诡笑着,一字一句道:“大夫人,三年前盛鼎陷入破产危机不过是你老公一手策划的剧本,他才是最大的幕后黑手……”女人忍着腿上的剧痛,咬牙说:“试问,在港城,还有谁可以让风光无限的“六大财阀”之一的向氏顷刻间债台高筑、土崩瓦解?这些年,驰二爷把你骗得团团转……可怜,你还蒙在鼓里!”在伍月娟贯彻始终的座右铭里,但凡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便宜了对手。
只听“咔嚓”一声,向佑因为恐惧害怕,紧绷在心头的那根弦断掉了。没有愤怒,也没有质问和太大的情绪波动,她攥紧丈夫袖口的手缓缓松开,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大脑里一片空白,瞬间进入混沌状态。
没有人说话,一时间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客厅里死寂一片。
驰家家主唇角微勾,低头将下巴搁在女孩纤细的肩头,从身后抱着她,用面颊亲密摩挲着那张漂亮的侧脸,而后附在妻子耳边低声道:“囡囡,今晚就留在这儿,我送你上楼休息……”男人的双眼如鹰隼,不放过怀里的人一点点情绪波动的蛛丝马迹。
此刻,向佑脸上的表情是麻木的,素来灵动漂亮的眼睛里全是灰败,心底深处藏着一片无法言喻的凄凉悲哀。她信伍月娟说的话,她可以平静接受这样反转的剧情,她甚至不会聒噪地向别人讨要说法、解释……因为这一切,怪得了谁呢?丈夫,是自己欲拒还迎,费尽心思投怀送抱得来的;婚姻,也是自己恬不知耻,贪恋富贵荣华求来的。如今方知,这么些年委身的是算计向氏的幕后黑手,不过自作自受罢了。
“嗯!”既然怪不得别人,那只能苦果自吞。向佑顺从的点了点头,不去挣扎,不作挣扎,因为一切都没有意义!从一开始,她和驰冲的婚姻就是相互算计、相互欺骗,你情我愿、各取所需。可是,当时的自己一无所有,权势滔天的驰冲驰二爷又想从她身上索取些什么呢?
眼见自己的一番话并未掀起预期中的波澜,反而如小石子投进了无垠大海,连浪花都不曾激起一个,楼上的女人不依不饶道:“向佑,当初你为了嫁入豪门,做富家太太,千挑万选的这一位,如今可还满意?”
无视叫嚣,驰冲轻抚着妻子又长了不少的柔顺发丝,另一只手握着她冰凉的柔痍,嗓音暗哑低沉:“老婆........”
向佑身子微颤了一下,她知道男人在想尽办法让她释放负面情绪,也在试探这个秘密对她造成的心理波动弧度,从而确定下一步的行动轨迹。驰冲,你非要这么精明强悍、咄咄逼人吗?你是玩心术的高手,善于掌控一切,不管处于多么恶劣的局势,都能镇定自若,图谋翻盘……这一次,咱们不妨放手较量一番,不论输赢,生死无悔!
“嗯!”仍旧没有多余话语,向佑重又攥住了丈夫的袖口,面上已恢复了软糯可人的表情,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平静自然。
伫立在一旁的段大保镖眼见一切如初,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与楼上的女孩子遥遥对视,心道:还好,疯女人这一次没有得逞!
驰冲却没有这么乐观,心细如尘的他不动声色地接收到了一切信息,横抱着妻子往楼上走去。当经过“疯狗”旁边时,男人停驻了脚步,目光冰冷,声音淡然道:“詹天,你可以随心所欲的时日不多了……”于情于理,他都逃不脱正义的审判。任何人触碰法律底线,都将自食恶果。“今晚,我将你的青梅竹马交给你……!”
斜倚在沙发上的“疯狗”怔忪了片刻,他是个聪明而善解人意的人,几乎第一时间就明白了驰家二爷的话外音。他寂寞了这许多年,虽极少碰触女人。相反,当得知还可以见到温玉时,疯子的念想就此苏醒……无论是折磨自己的,还是折磨曾经砸断她手骨,导致一切悲剧发生的始作俑者!“驰冲,你真是个好对手……”詹天叼着他的烟屁股,用慵懒的声音诚恳夸赞着,脸上的表情诡谲残忍。
闻言,含笑妹妹无奈地对着捆成粽子的女人耸了耸肩。恶人自有恶人磨!对付伍月娟这样的疯女人,只有詹天这样的疯狗才可以一刀见血。果然,驰二爷,根本毫无人性、心狠手辣。
听说要将自己交给此时此刻的詹天,伍月娟先是一愣,而后猛烈挣扎起来,一张脸惨白,声嘶力竭地叫道:“驰冲,你疯了,我是你老婆呀!你怎么可以把我交给那个丑八怪、阴阳脸……”
“我的老婆只有一个!”驰家家主凝视着怀里的倔强鬼,悠然一笑:“自婚后,我并没有沾染过别的女人……向佑,你信吗?”
向二小姐埋下头,恍恍惚惚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哈!”伍月娟心头顿时涌起报复成功的快感,她咧嘴得意的笑了几声:“驰冲,你看见没有……她不信!”
此时,男人已悄然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具愈发干瘪枯萎的面容,由内而外散发着恶臭的身体,唇角微微扬起:“伍月娟,被砸断手骨、活埋的滋味,你想不想试一试?”
疯女人瞬间收了笑,抬眼看着面前气质儒雅的恶鬼,可怜兮兮道:“二爷,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别把我交给詹天……”伍月娟换了一副嘴脸,又装出了柔柔弱弱的样子,但内里仍旧不怕死地同男人打擂台。
看着怀里的妻子眉头一蹙,驰冲唇角扬起的弧度扩大:“过了今晚,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一夜夫妻”!”同他叫板,活腻歪了:“含笑,明天把人送到“凤巢”去。”
双胞胎妹妹有些不适应的点点头。她从没见过驰二爷发这么大的火,素来低调克制的男人极擅长管理情绪,喜怒不行于色,让人猜不透摸不着。无论是对待凶恶的敌人或结仇的对手,他也一直保持着谦逊有礼的做派,不啻一个真君子!所以,当驰家家主第一次撕破面皮,不讲情面,不顾仁义道德时,那人离死,不远了!
“伍月娟,你如果还想活命的话,就别再说了……”向佑一把捂住了耳朵,身心疲惫。她不明白,这个女人的命明明都被别人拿捏住了,还要在那里飞蛾扑火般的胡言乱语。她信驰冲对付过向氏,她也信他这么些年并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他们不必把她当作一个可以任意戏耍的玩具,反复逗弄欺骗,让她费尽心力的揣度孰真孰假。“为什么我碰到的……都是疯子!”向佑喃喃自语着,詹天是,伍月娟是,连自己的丈夫都是。不问缘由,随心所欲,只管自己高兴,不顾别人。她恨透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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