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摘星楼设置新房,是天玄出的主意。
今早,玘告诉天玄自己要将瑶留在九重天。不料,天玄极力反对,直言玘行事过激,不分轻重缓急。
玘为了说服天玄,便将自己拥有璟琛的记忆,以及沛睿可能是烜赫的事情告诉了他,言语自己不放心把瑶独自留在歧灵。天玄这才答应了他,两人合谋着干下了这些“坏事”。
知道玘有着璟琛的记忆,天玄亦联想到了《曌月记事》。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他便将梦境中的事情和天帝在九幽绝地的事实全盘托出,告之了玘。
两人分身而出,擎天剑认琰为主。玘虽知道了一切,但也无法证明自己就是璟琛。天玄便想了这么个主意,意想帮玘正身。想曜夜认了琰,刺激琰,以此助力瑶回到玘的身边。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曜夜知道了孩子的身世,怕琰失去瑶,他是彻底地打消了认子的念头。
谋事不成,反被曜夜利用着反套成了儿子。
听罢,喝着茶的玘禁不住是摇头连连苦笑,对于曜夜的护犊情深,更是感慨万千。
曜夜德高望重,他的言语自然就有人相信,更何况是这背后之言。玘这孝子是要当定了。
殷予喝了一口茶,又道:“老臣是回了琼台仙阁再来的这里,事情晅日他们都已知晓,就此事也是各有说法。圣尊既是璟琛转世,公主亦有玉瑶神尊的记忆。两人前世本就情义深重,眼下,臣等也就怕公主她不肯回心……若真是这样,那就不好办了,帝君看如何是好?”
听着殷予言罢,一直闷头喝茶的蔚时,放下茶杯后轻叹了一声。
殷予言下之意非常明显,信服于玘的他是在告诉玘,十二天神中已有人开始动摇了。
玘笑了笑,说道:“这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只要你们不反对就成。”
殷予点了点头,再无言语。茶水已尽,木心给几人重新沏了一壶。
看着玘,蔚时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神君的事,帝君可有打算?”
突然冒出个爹,任谁也不好接受,更别说还是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爹。蔚时言语之前也是想了又想,才问出了口。
未料,玘却是浅笑安然,搁了手中杯,言语轻柔地说道:“天地为大,师亲为尊,本君自然要认。只是,你们这是偷听的,本君要如何去相认!”
“此事不可贸然。”殷予插了一句。
蔚时点头说道:“也是,此事神君这么多年只字不提,想必也是伤心难言。帝君要是贸然相认,确实不妥。依我看,明日老臣就约神君喝个茶,先探探口风再说。”
“此法甚好,那就有劳蔚时了。”玘笑着说罢,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又道:“时辰不早,二位早些歇息。木心,送送两位神尊。”
木心点头应了一声。
见玘下逐客令,蔚时和殷予双双站了起来。
蔚时打趣着说道:“良辰苦短,那老臣就不打扰了!”
这时,内室亦是传出了瑶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的呓语:“玘……玘……对不起……”
蔚时笑了笑,以为是青鸾的他当即随着木心走了出去。殷予迟疑地看了一眼垂着厚幔的内室后,看向了玘。
知道殷予是听出了瑶的声音,玘也不避忌,冲着他微微地点了点头。殷予自嘲地笑了笑,紧跟着出门而去。
挥袖关了房门,玘电闪到了床前。
此时的内室已是满室生香。檀木床上的瑶满头大汗,身子隐隐泛着红光,衣衫湿透,嘴里不停地胡言乱语着。
“玘……对不起,对不起……你是谁?你骗人……不是的,你胡说……不是的……好痛,我的头好痛……”
见状,玘立马便收了下在她身上的沉睡咒,叫唤道:“瑶,醒醒!醒醒!你做噩梦了,醒醒……”
“瑶,你醒醒,醒醒……”
“别吓我了,听话,醒醒好吗……”
玘也不知道自己唤了多少遍,床上的人终于醒了过来,笑着柔柔地说了句“你回来了”。
檀木床的香气,身上因出汗而变得浓郁的花香,掩盖了玘身上的青草香味,瑶将他当成了琰。
细语柔声,灿笑如花,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玘愣了愣,反应过来的他心里一阵醋意翻滚,欺身吻了下去。
肢体、唇齿的接触,瑶这才反应了过来,双手慌乱地推打着覆身而上的人。
你的温柔你的笑,怎可以属于别人?
短短的几天,经历的种种,尤其是替天玄背锅之后,玘憋屈着一肚子的火早就到了爆发的点。
又爱又恨,没有言语的他单手一把就反扣了行凶阻挠的双手,另一只手跟着就卸走了七色玄铃。
吃一堑长一智,他是绝不再给她逃脱和伤害自己的机会。三人的姻缘是个解不开的死结,木心的话,帝君是听进去了。
没有片刻的迟疑,卸走玄铃的手毫不犹豫地探进了身下人的寝衣,肆欲而又婪贪地留恋在了那高耸丰盈的软玉之上……
“玘,不要,求你……”受制,成了废神的瑶只能求饶。
玘仍是没有言语,铁了心的他施法卸去了彼此的衣衫。看不见又遭桎梏,瑶被逼得在他肩头咬了下去。
“哼”
鼻中轻嗤,玘虚压着她的腹部报复地挺身而入。被硬生生地一贯到底,吃疼的人“啊”地一声松了口。
“还咬么?这已是第二次了……”玘邪魅地笑了笑,言语着含 住了她的唇……
十几万载的痴爱尽在此刻的缱绻旖旎,冷情的帝君是沉醉痴迷得欲罢不能,顾忌着她肚子的孩子,克制着轻柔了事后,将人搂在了怀里。
从噩梦中惊醒,又遭此“大劫”,脑中空白的人呆怔着一动不动。
“还疼吗?”贴着她的额头,得成的人柔声问道。
那报复性地的动作,他是事后就后悔了。
瑶呆傻着没有言语。
“青鸾在我房里的事,木心都跟我说了,你看到她衣衫不整,是她自己弄的。给了名份,我跟她不可能会有什么的。她推你,我知道她想干什么,护着她,我是存了心想气你,你的心怎么能够这么狠?”
抚着怀中人如丝绸般光滑的肩,玘在她耳边喃喃地说着。
“这辈子,除了你,我谁也不要。前世如此,今世亦是如此。初次见你,躺在花海中的你满身是血,手里抓着一条半死的炽阳蛇,要是没有哪条炽阳蛇拿自己的血喂你,你怕是早就没命了……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竟对一个孩子下手……”
璟琛初次见到玉瑶是在白芙山边境的大峡谷中,近魅妖族的领地。玉瑶是后脑受伤,失血过多的她当时就已经奄奄一息……
瑶方才的噩梦就是此事,璟琛带玉瑶回去后,她一做噩梦就言语着头好痛,你是谁之类的言语。
有了记忆,玘也是不知不觉地就说了这些事。可惜,脑袋放空的人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言语至此,玘是心疼地抱紧了她。坦诚相见,贴身的触感,本就没吃饱的人禁不住又是心火难抑,手不自觉就放肆了起来。
瑶如避瘟神般地逃离了他的怀抱,紧裹着被子缩在了床角。
见此,玘忍不住又是一阵心疼,作法给彼此穿上了衣衫后,强势地将人揽回了怀里。
彼此无言。
拂晓,玘将人送回了瑾澜别苑。
星月消褪,拂晓之时是九重天日夜交替时最昏暗的一刻。奈不住一夜未眠的疲乏,回来后,玘倒头便沉睡了过去。
勤于政务的他一惯早起,九重天的司职们每日亦是早早就来禀报。为了让玘多睡一会,木心便守在了宫门外。
没过多久,青鸾就来了长生宫,黑着一张脸。随行的小仙婢手里拎着个食盒,诚惶诚恐地跟在她身后。
这小仙婢,木心认得,是原先在沉怡居供职的打扫仙婢,落璃。
玘苏醒的那日,抱着被褥跌倒的就是她。
十二天神的住宿被安排在与肃清院相邻的琼台仙阁。青鸾为博十二天神青眼,大清早的就送去了膳食,听着蔚时与他人言语,才知道他们把别人当成了自己。
玘不近女色,她肯定这人就是瑶,醋意大发的她,这会过来是来抓现形的,意在羞辱瑶。
在石洞中伤了瑶,玘以一句“护夫心切”怼了琰护着她。瑶双目失明,玘亦没有说她一句。这会,她是真把自己当成天妃了。
提着食盒到了檐廊下,青鸾厌恶地看了木心一眼,走上了台阶。
木心是瑶的小迷弟,青鸾是早看他不顺眼。一得“宠”,她自然就不需要再装了。
木心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拦住了她:“帝君还没起呢,把东西给我,等会我帮你给。”
“走开!”青鸾没好气地说道:“好狗不挡道。”
“嘿,何时狗也会说话了!”一贯的温和,木心笑盈盈地回击了回去。
“赖得跟你费话,滚开!”言语到最后,青鸾伸手蛮横地推向了挡道的木心。
木心作弄地往后一闪。失重的她顿时趴在了台阶上,着地的双手当即就蹭破了皮,见了血。
“娘娘……”
落璃慌忙地放了手中的食盒,将她扶了起来,看着她红肿出血的手,劝道:“手都受伤了,娘娘,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死开!”
气不打一处来,青鸾言语着恶狠狠地瞪了落璃一眼,身影突闪,纤手猛地扇向了木心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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