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闭着眼睛,闻言脸色大变。
啥玩意!?
青儿也被夫人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吓得不轻,脸上飞上一抹霞红。
“姐姐...不太合适吧...我们才见公子第一面。”
夫人用手指戳了戳青儿的小脑袋,没好气地说道。
“傻丫头,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说把公子身上衣服扒掉,弄一桶凉水把公子摔进水桶里,不一会儿酒就醒了。”
青儿这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连忙点头。
“姐姐你也不说清楚...好,我去弄水!”
秦西则是内心深感无奈。
刚刚见到这夫人她还是一位岁月静好的女子,怎么一转眼就变得这等可怕?也不知她们弄醒自己究竟是所为何事?
得!自己还是趁早醒来吧,免得成了一只落汤鸡。
他装作梦中呓语,口中喃喃道。
“好渴...好渴...水...”
夫人惊喜道:“青儿,先给公子倒口茶水。醉酒的人都会口渴,说不定喝了茶水以后公子就会醒了。
青儿应了一声诶,连忙为秦西端来了茶水。
夫人扶起秦西的身子,青儿则是一边偷看着秦西的面庞,一边小心翼翼往他嘴里送水。
喝罢茶水的秦西,借势睁开眼睛。
他顿时脸色大骇,惊慌失措道。
“夫人?青儿?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男女授受不亲,快放开小生!快放开小生!”
夫人见秦西醒了,也放开了手。
“公子醒了?”
秦西演技在线,脸上一片茫然。
“夫人,青儿。你们为何会在这里?请快快离去,被李兄看到在下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身污名了!”
青儿连忙说道:“公子莫急,我们是有事要和你说。”
秦西急道:“有事也不行!污了小生的名声事小,害得夫人和青儿背上不贞的名声事情就大了!还有李兄,李兄不在这里吧?”
夫人心里叹息一声。
果然是个迂腐的读书人,怪不得会被李禄儿骗进自己的贼窝了。
“公子,你先听我说。我和青儿有事要和公子说。”
秦西一脸不解。
“什么事?”
其实秦西是真的不知道夫人和青儿叫醒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所以才会如此装模作样。
夫人一脸凝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公子,我的夫君...唉,他是个骗子!”
秦西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骗子?怎么可能?”
青儿连忙点头道:“公子,是真的。”
秦西脸上憨厚一笑。
“夫人,青儿。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李兄可是个好人。在下因为遇到了山贼身上钱财被洗劫一空,多亏李兄给了个暂时的安生之所。要不,我可能还在外面风餐露宿呢。李兄怎么可能是个骗子呢?”
秦西心中还吃不准姐妹俩到底想要做什么,只警惕着姐妹俩是李禄儿放出的倒钩,所以口中才故作糊涂。
青儿见公子不信自己,一脸急切道。
“公子,李禄儿真不是什么好人。他是不是说,要帮你保管你身上的玉佩?”
秦西点了点头,问道。
“青儿姑娘,你怎么知道的?”
青儿闻言稍稍一愣,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躲在一旁听到的。”
秦西装出一副迂腐读书人的做派,连连摇头。
“青儿姑娘,这就是你不对了。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你怎么能偷听我和李兄说话呢?”
青儿低下了头,局促不安。
怎么办,不会给公子留下不好的印象了吧?
夫人在一旁听得有些急眼,她快要被这个书呆子气死了。
“秦公子。那些不重要,青儿说你手上的玉佩李禄儿打算一千两银子收去。可他在你醉了以后却说,你这玉佩至少值三千两呢!”
秦西一脸疑惑。
“是吗?可李兄说过,到时候我回了家拿回钱会把玉佩还我的。”
夫人见秦西如此天真,忍不住摇摇头。
“我说秦公子,你怎么就连这一点都想不通呢?他到时候只需说玉佩丢了,坏了,被人偷了,你能怎么办呢?再说,他要是到时候直接拿着玉佩跑了。天大地大,你上哪里去找他?”
秦西听到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哦,原来还可以这样啊。”
青儿接话道:“是呀。公子,所以我们才会特地把你喊醒,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情呀。”
哪知秦西对着俩人一笑。
“可我不信。夫人,您是李兄的妻子。而青儿也是李兄的丫鬟,你们又为什么要和我通风报信呢?”
青儿欲要脱口而出,可终究还是将“因为你好看”这句话忍了下来。
夫人则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所以她才会讨厌迂腐的读书人。
“唉,公子。我们骗你有什么好处呢?那李禄儿是本县里有名的骗子,与我们县里的县令是蛇鼠一窝。你往附近的左邻右舍打听打听就知晓了。虽然我委身给了这骗子,但也实属无奈。我和青儿实在不忍心公子被这骗子所骗,才会甘冒风险为公子通风报信。”
“哦?敢问夫人和青儿有何无奈?”
“我和青儿都是因为家中父亲被李禄儿所骗,所以才会委身给了李禄儿这骗子。”
秦西一听,来了兴趣。
“不知是如何骗的?”
夫人闻言轻轻一叹,也只得为秦西这个迂腐的呆头书生讲述了如何被骗的经历。
李禄儿的夫人本名姓张,名叫巧儿,是本地学堂教书先生的女儿。
张巧儿从小便长得十分俊俏,在本地小有名气。六年前张巧儿十八岁,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张夫子想为张巧儿寻一位乘龙快婿。巧儿芳名远播,一时间家中的门坎都要被人踏破了。
那李禄儿早就对张巧儿十分青睐,因此也带着贵重的彩礼上门想要提亲。可那张夫子是读圣贤书的,他知道李禄儿家里虽有钱,可那些都是昧着良心骗来的钱。他自然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反而将那李禄儿当众狠狠羞辱了一番。
可这一骂,却为后来的张家埋下了祸根。
张夫子是个教书的,家底算不上特别殷实,但照料一家四口的生活以外倒也能余下些许钱财。他是读书人,自然对一些笔墨纸砚这些文房四宝颇有些兴趣和研究。闲暇之时,也会买来收藏一些。
突然有一天,一位落魄书生倒在了学堂前。张夫子见打扮,知道这位同样也是读书人。张夫子实在不忍心见他如此,就把他接回了家中照料了几天。
等那落魄书生醒来之后,自然对张夫子一家是感恩戴德。张夫子一家上下,也只当做了一件好事。
张夫子开口询问这位落魄书生,他究竟为何会倒在学堂前。
落魄书生闻言,深深一叹。
“小生来自八闽大地,乃是海西人士。与先生一样,在本地原本也是个教书的先生。后来因为家乡闹了灾,所以才会流落至此。多亏了先生,不然小生怕是已经身死了!”
听完落魄书生的凄惨经历,张夫子自然对他很是同情。他还对落魄书生宽慰道,只要他想住便住多久都没问题。
可谁成想,这个看似落魄异常的书生却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块砚台。这砚台质地温润如玉,色彩艳丽多姿,纹理变幻莫测,更重要的是这砚台全身火红似血。
张夫子一眼便认出了这块红色砚台乃是产自青州的砚台,乃是四大名砚之首的红丝石砚。
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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