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相国寺,那不仅是东京第一大寺院,更是整个大宋数一数二的寺院。是日,一家人轻车简行,来到相国寺门前。果然是不负盛名,寺周围行人不绝,沿路两旁皆是商铺,来往寺内游人比肩接踵,香火鼎盛。碧绿琉璃瓦朱红的院墙,正门上方金漆匾额手书“大相国寺”四字。
寺内开阔雄伟,殿宇众多,买了香火捐了香油拜了佛祖,已接近正午,一行人正欲回去,梦之哪里肯舍弃这样的好机会。行至正门口时,白母环顾四周突然说道:“六哥儿人呢?”果然,这猴小子早就不见了踪影。
梦之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突然说道“祖母,母亲,我去把六弟找回来,免得他又在外面闯祸!顺便再求个签,晚些回去,你们先走吧!”说完便脚底抹油——溜了。
“哎!”母亲正欲开口,这丫头早已经一溜烟跑远了。
祖母笑笑道:“随他们去吧,孩子心性。”见着马车已经门口候着了,便跨了寺门径直走上前去。
白母跟在身后,愁容满面,边搀扶着老太太上了马车边说道:“六哥儿就算了,毕竟年纪小。”说完由崔妈妈扶着也跟着上了马车,待坐稳后,接着说道:“四姐儿如今已经二十了,往日她心气高眼界也高,我也不想她随随便便嫁了人只做个普通妇人,若是加以造化,那是能名垂千古的。”
老太太双眼一翻,摇着头说道:“都说四姐儿心气高,我看你这个母亲倒是更甚,什么名垂千古,我们图那些虚名做什么!你倒是说到一个点子上了,这是得给她找一个好婆家了。”
相国寺内,梦之哪里会去找她那插科打诨的弟弟,在园中溜达了一大圈儿,还真就在一偏殿中对着佛祖求起签来。
梦之双目紧闭,无比虔诚,双手抱着签筒摇晃着,只听见叮咚一声,竹签应声落地,梦之正欲拾起,忽然冲进来一年轻男子,急忙间撞到了梦之,打翻了签筒,签筒内的竹签全部散落一地,哪里还能找到梦之求的签。
只见那年轻男子穿着和尚袍,却蓄着头发,手中抱着一口陶锅,里面的鸡肉散发出阵阵香气。正值中午时分,殿内也无他人,他转过身连忙对着梦之弓腰道歉,却不言语,左手食指比到口前,对梦之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便掀开了供奉神像的祭品台桌布,匆忙钻了进去。就在这时,门口一阵喧闹声,只见几个和尚正左顾右盼似在寻找着什么。
这时,一个和尚入内,看见梦之,便双手合十施礼问道:“女施主可有看见一个穿着僧衣的长发男子?”
“额,没有看见。”梦之摇摇头答道。
那和尚又施礼说道:“多谢女施主。打扰了。”
见人离去,梦之弯着腰轻声对着祭品桌下男子说:“人已经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那男子先是悄悄掀起了桌布一角,见确实没人了,这才大方出来,捧着他的宝贝锅便跑了。
“别跑呀,你弄坏了我求的签还没和我道歉哪!”梦之气愤难当,自己好心帮了他,他不仅一句感谢没有竟就这样走了,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那男子似乎对寺院环境非常熟悉,七拐八绕的,就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僻静处,“你干嘛老跟着我,要是想吃我的鸡你就直说。”那男子似乎对这鸡无比执着,说话间到了一荒落厢房门口停了下来,坐在门口的石阶之上就开始吃鸡。
“我不吃你的鸡,我就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抓你?是因为你吃鸡吗?你胆子真够大的,佛寺之内居然吃鸡。”梦之跟他走了许久,也累了,便也席地坐在了他旁边。
那男子看了看她又接着吃鸡,吃了两口说道:“我自小在这相国寺长大,这里是我家,我在自己家里为什么不能吃鸡?”说完又继续埋头吃鸡。
“哦!你果然是个和尚!你这和尚,不仅吃鸡就连头发也不剃!”梦之惊呆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和尚。
那男子放下了陶锅,有些气急败坏:“哎哎,你这姑娘,怎么说话呢?住在寺院里的就一定是和尚吗?这相国寺大大小小加起来上千号人,你知道他们都是做什么的吗?还能不能让我好好吃鸡了?如此聒噪!”
“你不是和尚?不是和尚怎么会住在寺院里?”梦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越说越糊涂了。
那男子并未搭话,只顾着吃鸡了。梦之见他吃的正香,竟觉自己肚子也开始饿了,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给你。”那男子扯了一个鸡腿伸出手递给梦之。
梦之有些惊讶,欣然接过,说道:“谢谢。”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正吃着,那人却突然起身走了。梦之正欲喊,心想:还是算了,真是个奇怪的人。
一个鸡腿哪里管饱,在相国寺逗留太久,竟忘了午膳还没用过,梦之顿觉饥肠辘辘。好在这相国寺乃是东京城的CBD地段,周围酒旗飘飘、酒楼林立还愁没有吃的?早听闻樊楼乃是东京七十二家酒楼之首,今日正好去见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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