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可不中啊,行情好的时候都神采飞扬地,一但销路不畅了就蔫头耷拉脑,如此长久下去生意还能继续吗?为了扭转不利局面,黄晨拉着连征未跟那俩商量,冒险的带了一些T恤来到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想投机取巧一把。他是明知道的,这条街除在工商所注册过的商户,其他自由户是严禁在街边出摊儿的,否则抓住后没收所以货物。之所以他还要投鼠忌器而来,那也是有一定内情的。一方面原因是连征的一个远亲加半小玩伴外号叫做“野驴”,同时黄晨初中毕业要上高中那会儿,跟其也是交往过,并且领着连征与其站过脚助过威、探过小号送过烟和水。他从派出所出来后特意在家里安置了一桌酒席,既是洗尘也是感谢他俩的义气。席间他当着其他坐陪的众人夸口,说今后要是在座中任何人搁市中心一带出了岔子,都可以找他摆平此事,甚至提他“野驴”的名号就管好是,因为那一片是他混的地盘;这另一方面黄晨考虑着他俩是大中午头儿去的,那些专门巡逻街面的货们应该都去吃饭了,这些货们吃起饭来哪会像平头百姓那么简单,还不得仨碟子两碗吆五喝六地“来两枚”(划拳),三晕两不晕的一个多钟头就过去了,趁这空儿他们早就卖完东西走了。即便不巧被逮着了,那不是还有“野驴”罩着的吗。基于此黄晨特意叫上连征一块来,真是到了万不得已之时,好让其赶紧去找“野驴”过来摆平。
侥幸的心理十有八九会出现意外,他们刚开始卖生意倒是挺火爆,呼啦潮一群年轻妇女围住摊子挑拣着、比试着、钱递着,他俩刚接手里三五件的钱。噌、噌、噌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几个戴箍的年轻孩儿,便推搡着买主;便叫嚷着:“哎、哎谁叫你们在这儿买的。别卖了、别卖了,胆子不小东西没收。”不容分说过来就把连征车把上搭几件T恤给拽走了,转头又冲黄晨过来了。幸亏他提前留了一手,没把衣服全拿出来 。他一看情况不妙,立马推起自行车嘴里说着:“我们不是一事的,我路过的、路过的。”一刻也不待迟疑的飞快离开,那些没给钱的趁机把手里的漂亮T恤给顺走了。拐到背街处,黄晨的心跳成了一个儿,稍顷连征也推着车儿追了上来。“哎呀吓死我了,幸亏跑哩快,要不全都得收走喽,龟孙们都是哪儿来的?”黄晨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问连征。“我哪儿着呀,正卖着哩,突然就冒出来了,叫我也吓哩不轻,娘了个*,还没得把我哩洋车儿夺走哩。”连征也心有余悸的说。“这、这、这咋弄哩?”黄晨看着连征又问。“我会着?你看吧。”连征实在无奈。“嗯——这样吧。那谁不是说在这一片儿吃得可开。我在这看着东西,你上那边所儿里看能不能找着他;看能不能把东西要回来。”黄晨跟连征商量道。“那——中啊,我试试吧。我过去瞅瞅,看能找着找不着。”连征说完朝收走他们衣服的那群人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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