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近在咫尺之间,但却怎么也够不着的华丽弯刀,简儿不再话,只是垂下嘴角,用满是哀怨与控诉的眼神儿望着雷。
“危险。”依旧是相同的两个字,不过这回雷话的语气明显要显得迟疑了不少。
“可是人家想看嘛。”简儿嘟着嘴撒娇。
“我拿着。”迟疑了一下,雷退了一步,妥协道。
“可是人家想自己拿着,人家也想试试刚才那个一下嘛。”简儿学着之前德拉库拉伯爵的样子,做了一个挥刀的动作,然后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满是期待地望着雷。这家伙没看到刚才德拉库拉伯爵的表演有多酷吗?她还想自己试试那吹毛断发的感觉呢,不让她拿,她怎么试啊?!
雷脸一沉,这得寸进尺的妞儿!
“好啦,我会心啦。”简儿用力扯扯雷的衣尾,大有你不同意咱就缠着你不放啦的感觉,顺带着还不忘拿着一副快要流口水的表情渴望地望着雷手中的弯刀。
可惜雷依旧一副毫不妥协的样子,根就没理会简儿那渴望的眼神儿。
“那个,两位,”望着僵持不下的两个,德拉库拉轻咳了一下道,“要让宋不将那刀放到这台子上试?我想这样就安多了。”完德拉库拉伯爵将他刚清理出来的一张展台往前推了推。这张展台倒是挺宽敞的,至少容下这么一刀弯刀那完不是问题。
放在台子上试?!简儿嘴一嘟,那有什么意思啊,她也想像刚才德拉库拉那样来一刀嘛,那才够威风嘛。不过看看雷那张黑脸……,长叹了一口气,算了吧,有这位在,估计是别想了,真是的,自己又不是孩子了,犯得着这么夸张嘛。
“好啦,放桌子就放桌子吧。”最后简儿还是认了,这放桌子上至少她还能自己拿着试试,这总比边儿都摸不着,看着干眼馋强吧。
这回雷勉强同意了,这不同意不行啊,看这妞儿的样子就知道,雷很清楚以这妞儿这副表现,不让她动手摸摸这丫是绝对不会死心的。与其跟她僵在这儿,那倒不如就如了她的愿好了,到底放在桌面上的安系数总比她自己用手拿着强吧。
“别放那么远,放靠边些,这样我才好拿。还有,雷,把刀抽出来啊,不然一会我自己动手你又要意见多多了,还有……”踮着脚尖,简儿围着雷团团转,嘴还不忘叭啦叭啦在指挥这指挥那的要求多多。
等雷绝对按着简儿的要求将手给架好,让开后,简儿终于满足地趴在桌子边缘,欣赏起来。
“呼~,它真的好漂亮……”好半晌,简儿终于逸出一声轻叹。可不是嘛,面前这把弯刀在简儿看来,与其它是一件凶器,倒不如它是一件艺术品,且不它通身华丽至极的装饰了,就是它刀身那条血槽的弧线都显得如此优美,这是一种带着血腥味的艺术。
像是被催眠了一般,简儿慢慢地朝那弯刀伸出了手……
“叭”,一只修长的大伸来,将简儿那白嫩的手给拦在了半空中。
“那个,我只是想摸摸看而已。”简儿露出一个带着讨好意味的傻笑,“放心,我会心的。”举起三根指头,做发誓状。
但望着雷眼中那依旧显而易见的不赞同,简儿不乐意了,杏眼一眯,脸一板,理直气状地抗议:“你刚才同意的,放在桌上就让我摸的!难不成你想话不算话?!”腰一插,水壶状的凶巴巴的炸毛鸡瞬间出炉。
雷一僵。
见状,简儿手一伸,将面前那依旧表现得不是很情愿的某大少拨到一边儿,然后满脸兴奋地再凑了上去,心地将弯刀朝上竖起,手一抬顺头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根头发,再心地放那刀上轻轻一放。
“呼~”深吸一口气,然后鼓着腮帮子朝着那根发丝用力吹了一下……
“真的可以吹毛断发呢!”望着那轻轻飘落在桌面上的发丝,简儿惊喜的叫了起来。此时的简儿像是发现了新奇的玩具一般,抄起桌面上的断发再往刀刃上一放,接着又是“呼~”地一下,再捡起,再吹……,玩了个不亦乐乎。
可一根头发怎么够玩的,只是短短不到一会儿的功夫,那根头发就已经被简儿祸祸成了指盖儿差不多长短的碎发。
这玩得正上瘾儿的简儿此时哪里值得罢手,这别的东西她不敢,但头发,自己这多的是。手一伸简儿就打算再拔根下来继续玩。
“不准!”站在一旁的雷手一伸,将简儿的那只想要作怪的手给拦住了。要知道简儿这头柔顺的黑发可以是雷的最爱之一,有事没事的,雷都喜欢将它们掬在手上,享受一下青丝绕指的感觉。之前简儿动作太快给拔了一根,雷就忍了,这现在看她居然还想再来,这可就不是雷可以忍受得了的啦,奉上一张黑得可以当墨汁儿用的脸,明明白白地告诉简儿他现在到底有多不爽。
“好嘛,不玩就不玩嘛。”简儿有些心虚地瞄了雷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手来。可是一双贼溜溜儿的眼珠儿却依旧忍不住往那刀刃的方向上瞄。很有想乘雷不注意再继续作怪的意味。不过可惜的是,简儿根没注意到,她那心思别雷了,就是站在一旁一直装木桩子的德拉库拉伯爵都能看得个一清二楚。
当下,雷那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变得更黑了,舍不得训自家女友,但是对于将这破刀拿出来,勾得自家女友“学坏”的罪魁祸首雷可就没那么好耐性忍着了,狠狠地瞪了那恨不能将自己给缩了钻地缝里去的德拉库拉伯爵,盘算着自己是不是要给这丫的一教训,省得他不长心眼地尽将这结“危险物品”往自个女人面前摆。
这会德拉库拉伯爵那找地缝钻的念头更深了,香菇香菇(想哭),他容易嘛他,这还里外不是人了,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赶紧儿转移这两位的注意力那才是重!
“那个,宋,你难道不想看看别的吗?相信我,除了这柄弯刀,这里还有不少值得一看的东西。”德拉库拉伯爵一边着,一边有意识地将简儿的注意往别处领,好让她不再关注那个“危险物品”省得某大少拿那可以杀人的目光睁着他。同时雷也暗下决心,一会他的招子一定要睁大了,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再将任何一个“危险品”给摆到这位面前来,毕竟光这一次教训都已经够让他印象深刻了,那一个接一个的眼刀子,还有紧锁在他身上,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的杀气,这感觉简直比洗“三温暖”还要叫人“舒爽”有木有!
“对了,还有这边这个,这也是我的心爱之物,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我不习惯用别人的二手货,它倒是非常实用,至少对我们血族而言它是一个非常实在的物件儿。”德拉库拉伯爵示意简儿跟着他一块儿过去。
“是什么?”简儿有些好奇的问道。
“就是这个!”德拉库拉伯爵手一伸,将挡在他面前的帘帷给挑了起来。
望着面前的东西,简儿囧了,这,这还真是像德拉库拉伯爵的那样,对于他们血族而言很实用呢。
原来,摆在简儿面前的东西不是别样,正是一尊埃及法老王的黄金棺椁。
那具法老王的黄金棺椁显然是被精心打理过的,简儿认不出上面绘的法老王面孔到底是属于埃及哪位法老的,但是那金灿灿的棺身却可以很清楚明白地显示这玩意儿绝对是由纯金打造的。
虽简儿早就知道古埃及对于黄金的推崇,而作为埃及最高统治者——法老王。其棺木还真是实打实的真材实料。且不上面精心雕啄,光是这材料那就是好大一笔(海:你丫果然是钻钱眼里的,不管看什么都想要估个价儿!)。
“这玩意儿你到底是怎么弄到手的?”简儿忍不住问道,简儿可不觉得埃及政府会将这玩意给卖出来,“你该不会去盗墓了吧?”
“不不不,我亲爱的朋友,我怎么可能做这么掉价的事呢?”德拉库拉伯爵竖起一根指头摇啊摇,“你知道的,只要出得起钱,很多事情根不需要你去做就会有很多人会代你做好。而且事实上这具棺椁在我手上已经好几百年了。我亲爱的朋友,你应该觉得庆幸当年我发现了它,并且将它从那些次墓贼手中买下,并将之收藏了起来,否则你现在根就不可能再看到它,事实上,如果不是我早了一步,估计那些蠢货早已经将它给溶成一块块金坨坨了。”
简儿黑线,照这位这意思,这玩意儿能保存得下来还得多谢他了?!
“那个,德拉库拉,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忍了又忍,最后简儿还是忍不住问道。
“什么问题,你知道的,我很愿意满足你的好奇心。”德拉库拉伯爵道,至少这玩意儿绝对不会像之前展示那把阿拉伯大马士革弯刀一样会带危险性。
“那个,就是里面的木乃伊呢?”简儿忍不住指了指那黄金棺椁,“那木乃伊还装在那里面吗?”一想到自己面前的这具棺椁里可能摆着一具千年,就算没有千年,这百年总有的老尸,简儿就忍不住有种发毛的感觉。
德拉库拉伯爵嘴角一抽:“不,它只是一具空棺而已。虽木乃伊对于那些考古学家来可能很有研究价值,但是可惜的是我可不是其中一员,而且我对于收藏一具干尸一兴趣也没有(这种拿着一圈又一圈麻布条裹着的干尸,完没有美感,自己收着它干什么,没得弄脏自己的地儿)。”
“是吗?”简儿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忍不住遗憾地再望了那黄金棺椁一眼。不再话了。
“或许我们可以再看看别的?你知道的,跟这具棺椁一起,我可是得了不少好东西呢。”为了不让自己倒胃口,让这个来挺招自己喜欢的黄金棺变得碍眼,德拉库拉伯爵决定还是带简儿再看看一些个别的东西好了。
“是吗?”顺着德拉库拉伯爵指引的方向,简儿向那黄金棺椁两边望去……
“老天啊,德拉库拉,你不会是将整个法老王的墓葬给搬到这儿来了吧?”简儿不由得惊叫起来。
“差不多吧。”德拉库拉伯爵了头,“不,或许更准确的话,我是将那个法老王的有价值的陪葬品给搬到这儿来了。至于那些没什么用的,或者更准确的我不怎么看得顺眼的东西就没要……”
“比如那具来应该躺在那棺椁里面安眠的法老王木乃伊?”简儿问。
“是的。”德拉库拉伯爵一副理所当然样子的了头,这收藏嘛,当然得挑着自己喜欢的藏了,那些不讨自己喜欢的收来干什么?!虽自己这里够宽敞,但是也还没宽敞到可以随便摆那一些个垃圾不是吗?(海:你这话最好不要让那些考古学家听到,否则一人一口唾沫淹也淹死你!)
“不过很可惜,现在再想买的话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要知道当年我与那伙人交易时,他们通常都是整个墓葬整个墓葬地出手呢,现在再想买可就没以前那么齐了。”德拉库拉伯爵望了望面前这些藏品,一副不无遗憾的样子。
简儿无语了,您用不用得着那么贪心啊,这都有了这么多了,哪怕是比起一些个博物馆来那都不差了,还不满足!也不怕撑死你!不过有一简儿倒不能否认,就像德拉库拉伯爵刚才的那样,如果不是当年他出手将这些东西买下,不得这些精美的黄金陪葬品可能还真给那些个盗墓贼给溶了变成了一个个容易出手的金坨坨,世间再没有它们的存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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