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是什么人?”路修·蛇头满脸警惕地看着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这里是他地盘中的核心地带,外面的人绝不会无声无息地放进来这样两个人。
不过那个慢悠悠地走过来的大汉倒也罢了,这个兴匆匆地跑过来看着地上的歌姬又高兴的手舞足蹈的家伙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脸色苍白脚步虚浮,一看就知道是耽于酒色的家伙,似乎不该是什么狠角色才是。
平里斯却完没理会旁边的黑帮头子,他高兴得快要疯了,居然能在这里平白无故地‘捡到’这个让他梦寐以求的大美人,这简直就像是一个财迷看到天生掉下来一大块奥金落在自己面前。
“你到底是谁?”怒喝声中路修·蛇头的手一抖,手中的绳索化作一条软鞭朝着平里斯的脸上抽去。
这速度让平里斯连反应都来不及』过他也根用不着反应,这条绳子刚刚抽到他的头脸上方的时候忽然炸裂出了一圈火光,好像那里的空气中埋藏着火药一样。爆发出的火焰和冲击直接就将绳索化作了灰烬,而且还沿着绳索袭来的方向炸了出去。总算攻击距离足够远,路修·蛇头的反应也算快速,丢开手里的绳索就朝地上一个打滚,险险避过了冲击而来的火光,只有头发被烧得焦糊了一片。
“你…你…你们是谁?”那边的胖子也是有一定奥术水平的,能辨认出这至少是一个四环以上的奥术,按照这个人的年龄来可算是相当不得了的奥术水平,即便是道具或者卷轴,那也暗示了颇为不凡的来历和背景。“我是替托阿……”
被黑帮老大当面抽了一鞭子都没什么反应的平里斯,这时候听到听到胖子的声音却好像被刺了一下屁股似的,一下跳过去伸手捂住了胖子的嘴巴:“嘘,别话,我什么都没听到,我根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蠢货。”
胖子的脸色一下变得青紫了,等到平里斯把手拿开,才能看到他的嘴已经彻底封冻成了一大坨的冰块。胖子像个木桩一样地一头栽倒,显然这一下封冻的不止是他的嘴。
“怎么了?”一旁的仁爱之剑倒有些意外。“难道你担心听到什么么?”
平里斯搓搓手,笑眯眯地:“不,预防万一而已。有些大家族的**师会给这些在外奔走的狗腿子设置定序法术,一旦他们遇到报出自己主人的名字之后再被杀,定序术就会激发在他们身上的定位点,**师那里的侦查奥术会探查到这里的情况,好知道这些狗腿子遇到了什么不给他们面子的家伙。虽然他们并不一定有办法来找我们的麻烦,不过能少一些麻烦总是不错的是吗。”
一旁的路修·蛇头看着胖子的尸体,脸色几乎比那尸体还难看,刚才还需要他心讨好的贵人此刻已经成为了地上一坨冰冷的肉。而真正让他心生寒意的还是这两个不速之客表现出的态度和力量,数十年的黑帮生涯让他很清楚,他包括这里瘫倒的数十人都不过是等待着对方来一脚踩死的蚂蚁,死掉的蚂蚁才不会走漏任何消息。
黑帮头子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曾经看到过不少法师参与战斗的他非常清楚,刚刚那个年轻法师表现出来的能力,还有此刻对方满不在乎的态度,都明了他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逃跑,致命的奥术都可以在一眨眼之间把他变成一具尸体。
咚的一下,路修·蛇头跪倒在地,对着两人满脸诚恳地道:“两位大人,毒蛇帮愿意为你们效劳。我们在外城区地带的人脉和势力都非常强大,绝对可以替你们解决很多你们不屑处理的麻烦事。”
这一跪倒是让平里斯和仁爱之剑略感惊奇和好笑,仁爱之剑摇了曳:“这样敏锐的眼光和决断力,只做个黑帮头子实在是太屈才了,政客才是你的天赋职业』过那是个同样该死的职业。”
完这些,仁爱之剑随手一挥,一道隔空拳劲就打在了路修·蛇头的脑袋上,这个黑帮头子的脑袋就像被猛击了一拳的番茄一样爆碎开来,只剩无头的尸体栽倒在地。
然后他走到了巴丽雅·尤利西斯的身边,伸手将她拉了起来。但是这位歌姬身上是一丁点力气也用不上了,只能像是面条一样挂在他手上。
“瘫痪冲击波暂时性地破坏了神经和肌肉的连接,只能用死灵系的治愈术……”平里斯对仁爱之剑的举动感到有些意外,这个同伙强大而怪异,从来没有表示过对女人有什么兴趣,这个时候特意却过来扶这个歌姬,这很难让人不联想到其他什么奇怪的地方。“这位尤利西斯秀确实非常地有魅力……厄…但是你不是过这种演艺界的清纯少女其实比费尔南德斯那种女人更恐怖吗?”
“对啊。难道你刚才没看见她用拳头砸烂那个家伙的脸的劲头吗?”仁爱之剑用手在巴丽雅·尤利西斯的身上拍了几下,这位瘫软如泥的歌姬秀身体微微一震,立刻恢复了行动力。他问:“好了,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你那些搏击技艺是从哪里学来的”
但是巴丽雅·尤利西斯的表情却让仁爱之剑问不下去了,歌姬秀有了力气自己站定之后,立刻抬头看向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的畏惧和警戒,只有一种欣喜若狂的兴奋和亲热,这似乎不应该是出现在刚才那个狠辣果断的女人身上的表情。
“你”仁爱之剑还在犹豫,巴丽雅·尤利西斯已经从自己的衣服中摸出一锌药水来,涂抹在自己的眉毛和头发上,原的金色头发和眉毛就变作了黑色,然后她又心地从自己的瞳孔上嚷了两片半透明的带色软片,那双碧绿色的瞳孔就变成了深棕色,转眼间,这位金发碧眼的歌姬就变作了一个黑发黑眼的少女。
“是我啦,仇叔叔。”面貌焕然一新的少女口中出来的也是神州话,现在这样看起来,她根就是个眉眼轮廓显得深邃立体,带着明显欧罗风情的神州少女。
“你是”仁爱之剑也怔住了,记忆中确实依闲这样一张面孔,随着他的回想,与之相关的事情在脑海中慢慢上浮。“张羑里?”
“是扒啊,是我。”少女欢快地样子,看起来和刚才那一拳砸得人吐血的狠辣劲头完是判若两人。她还抓起仁爱之剑的双手看个不停。“我看八叔的来信你的手臂也恢复了,我还不大相信,想不到真的是这样。你被神殿通缉渺无音讯之后大家都是非常担心呢,现在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G天在缪斯大戏院里看到你和那个因克雷的**师战斗,我刚开始还真不敢相信那是你现在为什么要装扮成这个样子?为什么要和奥法复兴会那些坏人一起?”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一边的平里斯却已经被这改变震惊得目瞪口呆,伸手指着少女叫道。“巴丽雅·尤利西斯居然是个西方人?这个仁爱之剑阁下,她是认识你的?”
“嗯,我的学生,也可以算是我的侄女。有几年没见她,原来现在都长这么大了。”仁爱之剑转过来对着平里斯一笑。“看来今天还真的是你的幸运日,居然能发现梦寐以求的女孩子是我的侄女。以后你可以站在远处鹃地慢慢观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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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罗由斯塔的外城区,是相对于真正的城区来,从西城区蔓延出去的由大片大片的简陋民居拼凑起来的大片区域。和经过认真规划,由大平原的各大家族联合出霖修的奥罗由斯塔完不同,这片区域是由来此营生的平民们自己搭建拼凑起来的,如果不是守护之手等神殿和教会尽力在里面维持着必要的秩序,很难以想象里面会混乱到什么地步。
黑帮在这里是一种必然产物,各色人等顺从着种族,家族,利益等等东西的牵引纠合在一起,否则根无法在这样混乱的地方生存下来。‘洗衣帮’就是专属于西方人的黑帮,这是因为西方人几乎垄断了奥罗由斯塔的清洗行业——主要还是这种工作太过繁琐,肮脏,报酬廉价却又需要细心,除了西方人之外几乎没人愿意去做这些。这些西方人聚集起来的黑帮也被人冠以这个名字。
洗衣帮在这里的势力不大,只占据了角落中的一片区域,此刻在其中最大的一栋木屋中,仁爱之剑正在接受洗衣帮领头的拜见。
“大祭司,虽然复仇神教之事失败了,但只要你还在,万事便还有希望。今日你能到奥罗由斯塔来,可是有什么计划么?”
洗衣帮的头领是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叫做曾林,一张脸上满是刀疤,双眼细长,闪烁间满是狠厉之色,不过看向仁爱之剑的时候也只有钦佩和顺从。他,还有洗衣帮中众多打手可都是从这个人那里学到了一些拳法,这才能在外城区中打出一片地盘来。而且他之前也同样是复仇神教的教徒,只是没有留在西海岸参加最后那个封神祭典而已。
仁爱之剑想了想,他能记得这个男人也是张家的表亲,事实上奥罗由斯塔的西方人势力都和张家牵连甚深,张家能在西海岸受聚压盘剥却还能够经营起硕大的家产和人脉,当然不会只是靠着正经经商。
“我来奥罗由斯塔,自然是有一些事情要做……不过暂时你们还插不上手。”仁爱之剑摆了摆手。“张执晋应该给你们写过信了,你们对目前的局势应该有所了解吧?复仇神教如今已经不在了,我也不再是大祭司了,你们以后不用这样称呼我了。
”
“是。张公信中有提到,是…先生已更名为王者无敌·仁爱之剑,借受异域神灵的冲击扮痴作癫,才取得了各大神殿和大乾使节的承认。张公先生经常在人前装得言行古怪,内中必定大有深意。如今明面上有大乾使节为我神州族裔扬名,先生正好在暗中活动。大戏院中先生击败因克雷的**师已然在奥罗由斯塔掀起莫大的风波,现在那奥法复兴会正是人心离散之际,先生潜入其中正是大好时机……”
“好了好了,那些不用多……”仁爱之剑连连摆手。想不到这些人还能对他如此地有信心,让他都有些惭愧之感。
“属下失言了S然忘了那些奥术师的手段……该死!”曾林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刚刚还兴奋的样子顿时化作一片惶恐,抬手一拳猛击在了自己的嘴上∮然是用了死力的一拳,口鼻间立刻就是血流如注,“若是坏了先生大事,我这…简直是万死不足以辞其疚……”
“行了行了…”仁爱之剑颇为无语,连忙挥手用出一个治愈法术丢在曾林身上帮他止血。“在这里不会走漏什么风声的,你也无需自责,只是以后有关我的事情最好不要和旁人随便提及。”
“是,是…先生这是用的奥术吧……想不到才短短一些时日先生就能将那些欧罗人的奥术运用自如……”曾林点头如捣蒜。虽然还是满脸的血污,一双细长凶戾的眼光中却满是喜悦之色,“总之为了先生的大计,但凡有任何用得着我们的微碑力的,只需一声,奥罗由斯塔中的四百神州子弟纵是肝脑涂地也绝无半点怨言!”
“好吧…”仁爱之剑也罕有地觉得会有些尴尬的感觉,他想了想,问。“现在我们神州族裔在这奥罗由斯塔中的境况如何?”
“比前些年要好上一些,至少那些宵斜贼现在也知晓我们绝不是好欺压的,不在敢随便勒索我们。之前那些投靠欧罗人的叛徒,也让他们知晓了当叛徒的下场。”到这个上,这洗衣帮帮主重新又恢复到满脸的杀气。“只是那些城区的上层贵族还是一直将我们视作最低等的野蛮人,治安卫队和一些家族的走狗总是来刮油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终究是缺少了根基,若是复仇神教能成就好了……”
“你放心。既然我来了,便必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让那些欧罗蛮夷知晓我们神州道统绝非他们可想象的。”仁爱之搅声道。“大乾使节团也正在来的途中。他们的领头官员是个好面子的死读书人,现在视张家家主为心腹莫逆,他们的身份可是堂堂正正的,比复仇神教更能提上台面来,而且其中两位高手身手不在我之下,你们大可放心去投靠依仗。”
曾林眼睛一亮,连忙点头:“是,既然先生如此了,那我们也就放心了……”
“……对了,张羑里又是如何去做了那什么歌姬的?”
“…这件事恐怕您得要去问羑里姑娘了,我也不是太清楚。而且帮中知晓她就是那个什么巴丽雅·尤利西斯的人也只有聊聊几个,我们都是严加保密……来惭愧,她扮作歌姬去唱歌倒是很赚了不少钱来补贴帮中用度……”曾林满是刀疤,无论怎么看都显得杀气腾腾的脸上居然泛出些惭愧的红色。一个黑帮却需要一个少女去卖唱来养活,这倒真是让人羞于启齿的事情。
“嗯,好。那就如此吧,我去找她问问。”
当仁爱之剑回到专门为他准备的临时屋的时候,看到巴丽雅·尤利西斯,或者张羑里正在那里翻看着一书,屋内昏暗的灯光丝毫无损这位迷倒奥罗由斯塔万千贵族少年的歌姬的美丽,即便是她现在恢复了黑发,灯火下勾勒出来的那种兼具欧罗女子的眉目轮廓和神州女子的柔和之美,还是不减丝毫。
略有些煞风景的是屋内充斥着一阵阵的鼾声,那是墙角的胖子法师阿尔斯通发出的,这个之前因为惊恐过度而昏迷过去的胖子现在已经陷入了奥术造成的深层睡眠中,就算捅上一刀都不见得会醒来,很分地变成了一个发出噪声的肥肉包裹。而平里斯就一屁股坐在这个包裹上,依然是面色古怪地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张羑里。仁爱之剑记得自己之前离开的时候这家伙就是这样一副模样。
“很好,年轻人。我很高兴你还能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而不是被你低等的**驱动兽性大发地想要做什么危险的事结果被打碎了脸或者什么器官躺在地上呻吟。”仁爱之剑走上去拍了拍平里斯的肩膀,这才让他从那种状态中惊醒过来。
“啊,别开玩笑了⊥算不顾忌到你,我现在也完没那个心情好吗。我都还完没从那种震惊中清醒过来呢。”平里斯摆摆头,表示自己很无辜。“被誉为音乐的精灵,新一朵的帝都之花,神秘而又充满魅力的神奇歌姬巴丽雅·尤利西斯居然是一个西方人少女,还是一个出生黑帮,一拳打死一个壮汉的西方人少女。这个冲击实在太大了,你知道我曾经幻想过几百次和她在各种情况下各种诚……那个偶遇并且探讨一些生命哲学上的问题。但是也没想到过她居然是这样的……好吧,我现在有些体会到当年那些老家伙们听刚城被击落奥罗由斯塔被洗劫之后的心理状态了……”
“西方人又怎么了?”不远处的黑发丽人合上了书,冷冷地看了过来。
“不,我对西方人没有什么偏见。尤利西斯秀。”平里斯举了举手。“至少相对于其他人来,我还是承认你们西方人是很聪明,很能吃苦耐劳的,也许大多数懦弱胆谢些,当然也有很强大很怪异的…只是…只是…只是……”
“只是依然在能上觉得我们是和兽人矮人一样的野蛮亚人类,只是依附在你们伟大的欧罗奥术文明上的异族。我们也许在个人能力上会很优秀,也不过是猎豹跑得很快,鸟能飞鱼能游泳的那种生物性的特技而已,是吗?所以一个西方女人能取得这样巨大的成功和声誉,被你们主流社会赞誉有加,你才会觉得如此不可思议。”
“你的言辞和你的拳头一样利落,美丽的尤利西斯秀。”平里斯无奈地摊摊手。“好吧,我承认是这样,基上所有的欧罗贵族,法师们都抱有这样的观念。这是我们的认知基础,所以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仇叔叔,这人倒是个真人。”张羑里对着仁爱之剑用神州话。“不是听奥法复兴会里的都是些偏执狂和疯子吗?还是你专门挑这家伙来收复的?”
“算他运气好,刚好遇到我吧。”仁爱之剑一笑,转而对平里斯指了指他坐着的胖子。“现在你先带着这个胖子还有折叠袋里的东西先回去吧,我还和我的学生有些事情要谈。”
“其实我还想……好吧。”平里斯看了看张羑里,似乎有些不舍,但却也知道自己没什么戏唱,只能无奈地耸耸肩。“至少让那些西方人给我找个马车或者手推车吧,再给我两瓶酒用来遮掩,单纯用奥术带出这个胖子太显眼了。”
这里虽然是混乱危险的外城区,不过也还难不倒奥法复兴会执行部的精英。平里斯对自己和酣睡中的胖子法拭了个伪装幻术,两人的外形就变成了两个治安卫队的守卫,这就是出没于外城区中最高贵有力的身份了,虽然肯定无法瞒过高阶法师和神职者,吓唬吓唬一些黑帮混混是完不成问题的。
“对了。今天有关洗衣帮和尤利西斯的事,暂时不要对任何人。”仁爱之剑对着平里斯补充。“包括夜影女士在内。我之后会去和她详细解释的。”
“严格来,我是夜影女士的属下,可不是你的。”平里斯白了一眼,却还是点点头。“不过好吧。至少从私人关系上,一起行动的我们要稍微亲密一点。而且从你能受到格里芬副会长的赞赏开始,我就已经和把你和他归为同一类了▲对不要招惹这样的怪物,是任何一个稍有理智的复兴会成员都会有的认知基础。”
看着平里斯驾着一辆简陋的马车,载着满身酒味的胖子法师远去,仁爱之脚转过来对张羑里:“好了,羑里,之前忙着赶路都没时间好好聊天,现在告诉我一下你是怎么样想起来去做这个歌姬的?你以为这是很有趣的吗?你知不知道这对你一个无根基的异族少女来,到底有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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