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她的睡相岂止是有点差。
以琛捞起半拖在床下的被子，帮她重新盖好。可刚一离手，她竟然一个翻身，被子又掉到床的另一边去了。
什么睡癖！
以琛伸手拉过被子，再一次把她盖得严严实实，有些冒火的眼光盯着睡得一派安然的默笙。
她敢再踢一次试试，他一点也不介意彻夜纠正她的≈qut;睡姿≈qut;。
可惜接下来，默笙一直睡得乖乖的，动都不动一下，最后还怕冷似的往被子里缩了缩。
这种时候，即使是睡着的默笙也知道要识时务的。
什么时候了？白天还是晚上？她怎么会睡在床上？
从被窝里坐起来，脑子还不太清醒。默笙睡眼矇眬地下床，却到处找不到拖鞋。
咦，到哪里去了？
以琛从厨房出来，看到默笙穿着睡衣在客厅里一蹦一跳的，不由蹙眉：≈qut;你干什么？≈qut;
≈qut;我的拖鞋……≈qut;看到了，在沙发那儿，再跳一下，达阵成功。
穿好拖鞋抬头，就看到以琛用不赞同的目光瞪着她。
≈qut;呃，我找拖鞋……≈qut;没来由的就心虚。
≈qut;去换上衣服。≈qut;他硬邦邦地扔下几个字转身。
低头一看自己一身睡衣，默笙脸一红。差点忘了，这个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换好衣服出来，以琛已经在吃早饭。默笙迟疑了一下，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看着桌上的清粥菜，和以琛一起吃早餐……
见她迟迟不动手，以琛抬眸：≈qut;吃不惯中式早餐？≈qut;
≈qut;啊？不是。≈qut;从发呆中回神，快快地低头喝了一口。咦，居然很不错。
≈qut;以琛……≈qut;
仿佛知道她要问什么，以琛眼也不抬，平淡的口气：≈qut;附近买的。≈qut;
≈qut;……味道很好。≈qut;
≈qut;还可以。≈qut;以琛心不在焉地回一句。
没话了。默笙闷头喝粥，眼角瞥到一旁茶几上整理好的文件。
≈qut;今天也要去事务所吗？≈qut;
≈qut;嗯。≈qut;
≈qut;很忙？≈qut;
≈qut;还好。≈qut;事实上快忙疯了，而他会这么忙，完是因为前些日子某人害他发神经。
≈qut;哦。≈qut;
低下去的语调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看她喝粥，发丝都快垂进粥里了。
他们，似乎是新婚。
≈qut;你英文怎么样？≈qut;别开眼，以琛似乎漫不经心地问起。
英文？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qut;还可以啊，不过……四级还没有过。≈qut;去美国前第一次考四级，光荣的成绩——五十九。
好意思提。
≈qut;和我一起去。≈qut;以琛。
≈qut;呃？≈qut;默笙抬头惊讶的看着他，≈qut;去哪里？≈qut;
≈qut;事务所，帮我翻译资料。≈qut;
译不出来。
默笙瞪着纸上的英文，没天理，国外那么多年白待了。
问以琛？抬头看看，他好像很忙，不好打扰吧。
安静的办公室里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以琛右手翻着文件，左手接起。
≈qut;喂……我在事务所……不了，我今天恰好有事……≈qut;
那边又了什么，以琛笑起来：≈qut;老周，什么时候你也做起媒人来？≈qut;
那边老周也是一肚子苦水：≈qut;还不是家里那位逼的，上次她来法院正好看到你，就一心想把外甥女介绍给你。我家老太婆别的嗜好没有，就喜欢做媒。不过真的，何，不是我帮自家人话，我家老太婆的外甥女真的不错，学识相貌人品绝不亚于你，你要不要考虑一下？≈qut;
以琛笑笑：≈qut;老周，难道你要我搞婚外情不成？≈qut;
≈qut;什么婚外情？≈qut;老周慢半拍地反应过来，≈qut;你你结婚了？≈qut;叫出来后立刻又自己反驳，≈qut;别开玩笑了，任何人都有可能结婚了，就你何以琛不可能。≈qut;
什么话，以琛失笑。
挂了电话，以琛看向正在一旁埋头苦干的默笙。
又咬笔头。
屡教不改的坏习惯！
以前做不出微积分就是这样，咬了一会就把作业推给他，讨好地看着他：≈qut;以琛……≈qut;
可怜他一个读法律的，微积分学得比理工科的人还好。
≈qut;以琛……≈qut;默笙实在译不出来了，抬头求助。
唉！
走到她身边，很习惯地把她手中的东西拿过来。≈qut;哪里？≈qut;
≈qut;这里，这个怎么翻译？≈qut;
biliapersnasequuntur。
动产随人。
很专业的名词，拉丁语，她不会是正常的。
他的气息很近，萦绕在她鼻间。默笙突然就想起以前一起上自习，以琛总是很一正经地：≈qut;默笙，不要坐我旁边。≈qut;
≈qut;为什么啊？≈qut;就是跟他来上自习的啊。
≈qut;会打扰到我。≈qut;
有点难过，不过立刻举手发誓：≈qut;我保证不和你话不出去买零食不动来动去……≈q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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