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齐志斌的手只看了一眼，王晓的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一样：“没见过，不认识。uukla”
见贾伟表情淡然地双手抱胸盯着王晓不言不动，齐志斌也没有收回摆在王晓眼前拿着那张视频截图的手。
彼此僵持了一会，王晓再次把目光集中到截图上，看似也只是浏览了一眼，却讲出来一句与之前完不同的话：“咦，怎么看着有眼熟呢？”
贾伟还是没有话，包括脸上的表情和姿势都没有变。那样子好像压根没听见王晓的这句话一样。以至于齐志斌也只好把已经到嘴边的一句“你再仔细看看”给咽了回去。
终于，王晓从截图上抬起头，过齐志斌拿着截图的手看向贾伟，略显得意地道：“如果我能认出其中一个人来，你能不能让他们少关我几天？”
“能，当然能。别你，就是杀人犯如果有立功表现同样会减刑的。”
“你话算话？”
“法律了算。”
听贾伟把自己刚才的话又还了回来，王晓不仅不着急，反而笑眯眯地：“我一看你就觉得对脾气，所以我选择相信你。”
“别介，你还是选择相信法律吧。”此时的贾伟反而不急于问王晓他觉得截图中眼熟的那人是谁，话题一转问道：“你这次是为什么进来的？”
“闲来在火车站前溜达，一时没管住自己的手，拿了一位姑娘放在背包外兜里的一部不值钱的手机。”
“值多少钱？”
“还没来得及卖就被抓住了。不过，我觉得怎么也超不过五百块。”
“那你觉得这次应该关你多久？”
“我交不起罚金，又是累犯。你们不是想关十天就十天，想关半月就半月？”
“嘿嘿，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贾伟笑笑：“这样吧，如果你不是故意糊弄我们，而是真能认出其中一个，我保证……对了，你偷的手机呢？”
“当时就还给那个姑娘了。”
“好吧，我保证马上放你出去。”
王晓听到这里，没有任何怀疑地马上：“我相信我的眼睛，虽然他故意用头盔挡住了大半张脸，但是这身形，尤其是那双眼睛，我太熟悉了。这个人姓贾，有个外号叫‘贼不偷’。虽然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但肯定远不了。”
“为什么叫‘贼不偷’？”
“因为他有一双天生的贼眼，这样是看不出来，如果你们见到他人就明白了。别我们不会偷他，还要随时提防被他偷了。”
“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是附近的人？”
“当地口音不，还时常在城里遇见他，能远的了吗？”
“最近一次你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见到他的？”
“就在站前广场，应该是一个来月前。”王晓仔细想了想，十分肯定地：“错不了，今天是三十号吧，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也是月底。”
“还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对四五个月之前的六月十**号那天发生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
“我刚才不是过了吗，当时家里来一个远房亲戚？”
“什么样的远房亲戚能让你把日子都记得那么清？”
“我表舅来给我媒，能记不住日子吗？”
“……恭喜啊。”
“恭喜个屁。人家回去一打听，没过三天就黄了。”
贾伟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笑了好半天，终于停下来：“这样吧，我刚才既然答应保证马上放你出去，那么你现在就跟我们走吧。”
“真的？”惊喜之余，王晓立刻就反应过来：“你是想带我去帮你们寻找‘贼不偷’吧？”
“你真聪明。”贾伟得意地：“好好表现，如果今天下午能找到他，晚上我请你吃烤串。”
已经被齐志斌打开手铐的王晓看了贾伟一眼没有吭声，不过还是乖乖地跟贾伟走出审讯室，被齐志斌带到他们开来的车上去了。而贾伟则再次前去王所长办公室交代了几句，随即来到院子里，刚想上车离开，却被迎面从大门口进来的一名警察喊住了。
“贾，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给兄弟们打声招呼就要走？”
“蔡哥，好久不见。”贾伟上前一步与来人握握手解释：“现在不是非常时期吗，被凌队压得一时间也没有。”
“那你到我们这里做什么来了？”着低头向车里看了一眼，一下看到王晓突然忒一声笑了。“好，好，好，我知道了。”
“看你笑得贼兮兮的，是不是肚子里憋着啥坏主意呢？”
“我能有伟哥坏？”对方摆摆手止住笑声，随手把贾伟向旁边一拉，压低嗓门问道：“邪神吴明真的死了？”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怎么会知道？”
“算了，不这个。”那位蔡哥又向贾伟身边凑了凑：“听国安局林佳局长是邪神吴明的女朋友，是真的吗？”
“蔡哥，怎么几天不见你就变成八婆了呢？你这是听谁的？”
“不知道了吧？”蔡哥摇头晃脑地：“我可是亲耳听吴明的。”
“在哪里，什么时候？”
“就在这里，国庆节后没几天，邪神那时候的左胳膊正好受了伤。”
听到这里，虽然贾伟很想多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可是凌战那天在会议上警告他们的话还言犹在耳，于是快速转身向车边走去，并边走边道：“蔡哥，你一口一个邪神邪神的，邪神是谁呀？”
“咦，你子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已经打开车门坐到驾驶位上的贾伟没有再话，只是扭脸对着蔡哥笑了笑。同时，脚下一踩油门，嗖一下就驶出了车站派出所的大门。
“吧，我们去哪里能打听到‘贼不偷’的行踪？”
“我以前只是在两个地方遇到过他，一个是帝豪洗浴中心，一个是杠上花棋牌室。”
“这个时间段你觉得他最有可能在哪里？”
“棋牌室吧，一般他都是深夜才去洗浴中心。”
“带路。”
“前面街口右转后直行，走到底左转是一条胡同，穿过那条胡同是一个不大的菜市场。杠上花棋牌室就在市场东头的拐角处。”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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