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打心眼里不希望猴子他们过来,他们仨现在还受着伤,过来也是寻死。可是我又知道,以他们的性格,又非过来不可,真是矛盾。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驰。车上的人始终不发一言,只有引擎声不断响起,我也在浑浑噩噩中度过。腿上的两道严重刀伤,以我可以感觉到的速度渐渐愈合,倘若乔木现在看看的话,必定会大吃一惊。
不知走了多久,车子的速度渐渐减缓,我睁开眼睛往外张望,发现进入一个休息区内,休息区上空挂着地名,是河北氏边的某市,我地理知识学的还不错,知道这已经快出河北,准备进入河南了。
听他们商议。似乎准备吃个夜枭、休息休息,再行上路。我也提出要上个厕所,便有人提溜着我去了公厕。解决完后,我又被塞回了车内,我不是吧,还不让我吃点东西?
一人骂道:≈qut;吃屎吧你!≈qut;便≈qut;砰≈qut;的一声关了车门,离开了。
车里只剩我一个人,按理来,这可真是个逃跑的大好机会,倘若我能破窗而出,高速下面就是茫茫山林,我往里面一钻,也就马杰和他师父三眼能找得到我。
然而可惜的是。我的身体还未恢复。就算有真气辅助疗伤,现在也只能稍稍动弹一下,尚不能自助逃亡。对方也是看准了这点,所以才放心地留我一个人在车内。
他们下了车,连暖气都停了,车里渐渐变得又冰又冷,冻得我直打哆嗦。想到他们在里面大吃大喝,就觉得更不痛快了。他们这一去,时间有点久,竟然半个多斜才回来。
怪了,难道吃的满汉席?
车门打开,乔木先上来了,竟然是一脸的铁青,似乎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其他人也纷纷上来。都是一脸的无奈和懊恼,这更让我觉得奇怪,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等人都上来了,我才发现少了一个,萧木没在。
车子十分安静,只有众人浓重的呼吸声和轻微的引擎声。我也没敢问萧木去哪了,只得蜷缩在角落了细心地观察着众人。不一会儿,车门开了,萧木终于走了上来。
然而让我吃惊的是,萧木浑身都湿漉漉的,从头到脚哩哩啦啦的都是水,头发粘在脸上,衣服也紧贴着皮肤。我天,他这是洗了个澡吗,可是哪有穿着衣服洗澡的?
而且这春寒陡峭的。他就不怕把自个冻死?萧木上了车来,一屁股坐下,也不管旁人沾没沾到他身上的水,便冷冷地:≈qut;走吧!≈qut;
其他人竟然也没管他,车子发动,往前走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乔木才试探着问道:≈qut;老二,你没事吧?≈qut;萧木摇曳,大哥,我没事。乔木便又沉默下去。
我猜测,萧木可能是有点发病的征兆,所以才用这种方式克制病情。按目前的情况来看,萧木特别不愿别人探讨他的病情,所以自始至终都没过自己的事,而其他人也司空见惯,没有再问。
车子继续前行,终于出了河北地界,朝着河南安阳方向而去。
这期间里,萧木身上的水始终滴滴答答,流了车里一座位、一地板。还好我不和他一排坐,否则也要忍受这湿漉漉的水。
就在车子刚拐上郑州、安阳方向的时候,萧木的身子突然微微发起抖来,车上的人迅速发现了他的征兆,一左一右两人同时按住了他的胳膊,乔木也按住了他的肩膀,老二,你怎么样了?
一时间,除了司机继续开车之外,其他六雄都紧张地看着萧木。
我的心里怦怦直跳,心想这萧木莫不是要发病了?这病得有多厉害,竟然引得其他六雄紧张成这个样子,看萧木抽搐的那个样子,难不成是羊癫疯?可羊癫疯就算难治,也不至于非要到河南来求医啊。
萧木抖得发厉害,整个人像是不受控制的筛子,其他六雄也发紧张起来,齐齐伸出手来按着萧木的身子,搞的我也紧张起来,忍不住也伸出手去按住了萧木。
嗯,经过一段时间的疗养,我的身子可以动了,双手虽然被绑,但是也可以伸出去。
乔木猛地回头瞪我:≈qut;你干什么?!≈qut;
≈qut;啊,没事,我想帮帮忙≈qut;
≈qut;滚!≈qut;
我只好又缩了回去,妈蛋,好心没好报啊。
萧木的身子虽然抑制不住的发抖,但他的意识却还清醒,遗头,大哥,我没事。他话虽然这么,但是身子却抖得发厉害。乔木赶紧道:≈qut;老六,靠边停车!≈qut;
车子打着转向,缓缓靠边停到应急车道上。停下车后,老六也回过头来,和大家一起按着萧木。众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我也紧张地看着他们,心里也产生一丝异样的感觉,这场景有些熟悉,莫不是
然而,我也只是猜测,不敢确定,众人又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我也不敢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萧木也在极力和病情做抗争,慢慢的,他的身子终于稳定下来。
许久许久,萧木长呼了一口气,身上汗如出浆,道:≈qut;我没事了。≈qut;
众人这才纷纷缩回手去,宛若大战了一场似的,各个都是汗流满面。乔木坐稳了身子,老六,继续开车吧。老六慢慢把车驶入正轨,车子重新回复到寂静的氛围。
我想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道:≈qut;那个≈qut;
≈qut;闭嘴!≈qut;我刚一开口,乔木就冲我吼了一声,并且身手掐住我的脖子,恶狠狠道:≈qut;再敢话,老子现在就掐死你!≈qut;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不愉快。
我也只好闭嘴。
算了,我又不确定,何必多此一举?
天边微微亮了起来,车子也终于进入安阳的地界,并且在≈qut;安阳北≈qut;驶下高速。进入安阳市后,他们依旧马不停蹄,在安阳市的大街巷上窜。清晨时分,正是上班高峰期,安阳市里车水马龙、忙忙碌碌,车子行驶的十分缓慢。乔木有些着急,不止一次地把头伸出窗外,勒令旁边的车子靠靠边。
安阳市民的素质还挺高,没一个和乔木叫板的,当然也可能是看他年龄大了,懒得和他一般见识。走了约莫一个多斜,车子穿过繁华市区,驶向某处城乡结合部的地带,一片又一片低矮的平房出现在我们面前。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我的手机在乔木身上,他接了起来,我听到里面传来猴子的声音。猴子道:≈qut;朋友,我到安阳了,你们在哪?≈qut;我心里一惊,心想猴子他们的速度也够快啊。
乔木刚报了个地名,还没有详细地址,电话就挂断了。
乔木拿起来手机一看,没电了。
我的心里一阵腹诽,苹果的电量能撑这么长时间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过心里也觉得庆幸,毕竟还是不希望猴子他们来的。手机没电了,乔木才把手机搁到我的口袋里面,总算是物归原主了。
我长长地松了口气,好几千块钱呢
车子又往前行驶了一段,似乎来到某个村上,接着又来到某个大宅子前。大宅子青砖黛瓦,占地好几百平方,大门也显得非常古朴,上面的两个铜环锈迹斑斑,似乎很有些年头了。
河南自古号称中原,这是整个华夏的起源之地,随便哪个市都很有年头,有这样的大宅子也不足为奇——龙城也有,霸王皇权的总部就是这样的大房子。
车子在门前停下,众人都下了车,乔木也拎着我。经过一夜疗养,我的双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我还是假装疼痛万分的模样,反正从外表上看不出来,裤子上还是血呼啦擦的,乔木也不会想到翻开我的裤腿看看。
毕竟一般人受这样的伤,没个十天半个月的还真不行。
乔木将我往地上一扔,便伸手去拍那铜环,其他六雄都站在他的身后。过了一会儿,门便开了,一个下人模样的青年探出脑袋,看看众人,你们找谁?
乔木拱拱手,我们是青海七雄,来找安婆婆的,麻烦你告诉她,她要找的人,我们拿到了。
安婆婆?
就是这个人要我们的活口?我仔细检索这个名字,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得罪过她。青年上下看了乔木一眼,安婆婆还没起床,你们再等等吧!
完,那人便要关门,乔木赶紧伸手挡住了门,兄弟,我们等不得了,麻烦你尽快汇报一下安婆婆。我躺在地上,抬头看了一下萧木,心想还真是等不得了,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犯病。
那青年却来了劲头,眼睛一瞪,你撒手!让你等着就等着,哪来那么多废话,一般人能见安婆婆吗?!
青海七雄在青海、乃至整个华西,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乔木气得胸口起伏,一把抓住青年的领子,我让你汇报安婆婆,你倒是听见没有?
那青年≈qut;啪≈qut;的一巴掌打在乔木脸上,老子让你等着,你倒是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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