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都没有云南四怪的消息,阿忠和阿钉也失去了踪迹。言情首发
就连心大的郑午都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这云南四怪不会是真的出了事吧。我给猴子打电话,他还在津城帮斌子处理问题,听了这件事后。问我打算怎么处理。
我云南四怪终究是帮咱们做事来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个总没问题吧。
猴子没有问题。
我既然如此,那我和郑午到南去跑一趟,怎么着也得找到云南四怪的下落才行。
猴子沉默了一下,好吧,那你们要心。
我和郑午当下便行动起来。在镇上,我们花钱找了一个精通两国语言、常年奔赴两地的向导。
向导名曰老李头,六十多岁,是个看上去挺淳朴的老头,经常在老林子里打猎,还干些偷偷摸摸的买卖,来回倒腾野味和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少不了要和南那边的交易。
单凭他是干这个的。就不能轻易相信他淳朴的外形,而且他眼睛里偶尔闪过的狡黠的光,就知道此人绝非善类。相交之初,我便和他清楚了,报酬肯定少不了你的,但求别坑我们。
老李头嘻嘻地笑。哪能呢,咱们都是同胞,别扯这谁坑谁的。不过你们得和我清楚,到南那边是干什么的
我问他,沙虎,你知不知道
老李头脸色一变,当然知,这一片没人不知道他。
我知道不就结啦,我们找他做生意的。
沙虎刚死没几天,而且是被我们秘密给干掉的,消息也没那么快就传过来。老李头一听便表示明白,以为我们是贩毒的。你们这个被抓住了可是杀头的罪过,我不敢带你们啦,你们还是另请高明。
我别废话了,你就多少钱可以
老李头眼珠子一转,十万块。
这老王八蛋,真是狮子大开口啊。妄想跑跑腿就能赚十万块。这地方哪有人能赚这么多云南四怪被虎鲨用四百块钱就骗到了京城,可想而知这边的生活水平。
十万块钱,我当然是付得起的,可我不想让老李头觉得我是个冤大头,保不齐见财起意,干出坑我的事。于是我做出惊愕的表情,和他讨价还价,最终以一万块钱成交。
就是一万,也够这老家伙美的了。
我先给了老李头五千块,另外五千等回来之后再给他。
老李头同意了。
起进关的方法,我以为又要跋山涉水,采取偷渡的方式,谁知老李头却不用。原来,老李头常年在这边讨生活,早就和边关的防守熟悉,自然有办法带我们入关。
老李头让我们做好准备,第二天早晨在楼下等他便是。
当天下午,我和郑午便早早休息了,准备好好睡一个觉,第二天精神饱满地到南去。结果刚睡没多久,便有人给我打电话,是有我的快递,叫我下楼去拿。
我有些懵,我在这地方还能收到快递
我问快递员,从哪发过来的货。
快递员还很不爽,从南你赶紧下来拿东西,我还要给别地送去。
我便下楼去拿,原来是个大箱子,果然是来自南七溪市,抱着还挺沉的,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我抱着箱子上楼,郑午也来看热闹,夸我果真人脉广泛,竟然在南还有朋友。
我没话,隐隐觉得不对,但还是打开了箱子。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我和郑午看到箱中之物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箱中是两个人头,两个血淋淋的人头,阿忠和阿钉的人头。
这些年来,我见过多少死人,也亲手杀死过不少人,但是看到这个场景,还是觉得脑子一阵阵眩晕。
这是挑衅,极其强烈的挑衅
阿忠和阿钉当然不是好人,他们在京城潮阳所做的事,就是被枪毙一百次也不够的。可阿忠也告诉我,他和阿修、阿钉之所以这么做,乃是因为他们的家人都被控制在沙虎的手里。
或许是内心的最后一丝良知,或许是阿修的死触动了他们,也或许是他们对沙虎的恨已经突破界限总之,当他们下定决心,试图帮助我们一起铲除沙虎的时候,我就已经将他们当作了朋友
而且,在林中最后一别,是他们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会给我带来云南四怪的消息。但是现在,消息没有带来,带来的却是他们的人头。
两颗血淋淋的、惨兮兮的人头。
我的拳头握紧,怒火在胸中燃烧。
对方能杀掉阿忠和阿钉,还准确无误地快递到我暂住的地方,显然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似乎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控之下,我的性命也被别人轻易捏在手中。
对方在警告我,在挑衅我,在威胁我,在嘲笑我
如果我尚有一点点脑子,此刻应该抓紧时间离开云南,逃向山西或是京城,那里才是我该呆的地方,我是那里的地下王者、唯我独尊。
但是我并没有,郑午也没有。
我们二人的怒火,几乎可以烧掉整座房子。
我默默地把箱子合上,抱着箱子走出门去,郑午也默默跟在身后。
我们找了一处面朝南的山丘,把阿忠和阿钉的头颅掩埋,并给他们竖了一座墓碑。真是可惜,不能带着他们回到南,更不知他们的家人身在何处也不知他们的家人被救出来没有,或许凶多吉少吧。
数年来,我们经历过数次生离死别,这一次最让人扼腕叹息。
两颗头颅下葬之后,才发现箱子底下还压着一张字条,不过上面写的是南话,我们并看不懂。我们找来老李头让他看看,老李头却是一脸欣喜,呀,这是沙豹留的。
≈qut;沙豹你们知道吧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沙虎的兄弟呀≈qut;
≈qut;嗯,上面写了什么≈qut;
≈qut;上面写着:兄弟,有空到南做客,我一定盛情款待。哎呦,我还以为你们会白跑一趟,原来你们和沙豹这么熟悉,那我就敢放心地带你们去啦≈qut;不知真相的老李头喜滋滋地看着我们,完没注意到我和郑午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
倘若他能扒开我们的心脏看看,一定能看到里面燃烧着的熊熊怒火。
第二天早上,老李头按时按点的来接我们,还赶了一辆马车,马车上堆着乱七八糟的动物皮草,腥臭难闻。老李头让我们钻到皮草下面,是过关的时候好过。
我和郑午没有话,默默地钻到了里面。
老李头赶着车,顺顺常常地来到关口。老李头是熟客,守关的武警自然没有难他,盘问了几下便将他放行了。
走在两国相交的大道上,两边都是茫茫的原始丛林,老李头甚至高声地唱起了歌。
然而刚走了没多久,两边竟然窜出二三十个副武装的汉子来,叽里呱啦地冲老李头着什么。
老李头也叽里呱啦地和他们对答,老李头经常在这条道上走,面对这种场景也没在怵的。
这些汉子并没为难老李头,却操起手中的长枪、微冲等物,朝着马车上的皮毛便是一顿扫射。
哒哒哒的枪声响起,吓得老李头都钻到马车下面去了。一阵枪声过后,皮毛上下翻飞,这些汉子又把马车翻了一遍,也没找到他们要找的东西,骂骂咧咧了一番便离开了。
老李头欲哭无泪,这一车的好货,现在连三成的价都卖不上了,只好悻悻地往回走。走了两里多路,来到一处悬崖边上,老李头突然跳下车来,将马车给卸了,狠狠抽了马一皮鞭。
马儿吃痛,立刻便跑远了。
而老李头将一车货部踢下悬崖,然后转身钻进了茫茫丛林之中
在某处提前约定好的巨石下方,我和郑午已经等了许久,老李头终于赶了过来。老李头满头大汗,呼哧呼哧地喘气,你们得加钱,必须得加钱,老汉的命都差点丢了
我们既已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当然不会还傻乎乎地跟着老李头从正关口处进入。
所以,我们只是做了个样子,便找了个机会,悄悄地跳下车来,从其他地方过了关卡。
而老李头则在我们的提示之下继续往前走一直到现在和我们汇合。
能让这老头豁出命来配合我们可不简单,因为我们把价码提高到了五万。
≈qut;我实在是不明白。≈qut;老李头呼哧呼哧地喘气:≈qut;你们是沙豹的朋友,为什么他们的人还敢为难你们≈qut;
≈qut;是不是朋友,要见了面才知道。≈qut;
我微微笑着,站起身来,老李头,咱们速前进的话,多长时间能赶到七溪市
≈qut;要翻过这一座大山可不容易,至少要在明天早上。≈qut;
≈qut;好,那我们就出发吧。≈qut;
有老李头这位经验丰富的向导,这一路虽然漫长,但到底还算顺利,终于在天亮之前,赶到了南七溪市,传中沙虎、沙豹的大营。
沙豹,我要你的命
站在七溪市的标志性建筑钟楼下方,阿忠和阿钉的人头在我脑中闪现,我和郑午暗暗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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