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
我在记忆中搜索着这个名字,在刚才磊的故事中,“古”这个名字曾作为杨东风的手下出现过,磊就是跟踪古这条线,才劫走了洪门的货;萧落雨把古叫上来,自然也是要问这件事情。
这是很平常的问案过程,余黄金的脸色却一下难看起来,猴子又扛了扛我的胳膊,有意思啦!
古走了进来,长相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看上去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弟,此刻却是抖得厉害,还没开口话,余黄金就斥问他:“你犯下大错,我已经将你逐出门下、赶出东洋,谁让你回来的?”
“我让他回来的。”萧落雨的声音幽幽响起。
余黄金一脸尴尬地看向萧落雨,萧落雨慢悠悠:“古,把你知道的都出来吧。”
“是。”
古看了余黄金一眼,便开始讲起了他的故事。事情同样从一个多月之前开始,古身为洪门蓝旗的骨干,一直兢兢业业的工作』然有一天,余黄金找上了他,给了他一份运货单,让他去长诏郡找杨东风签字。
这让古觉得奇怪,因为一来,洪门的公事一般不会在外面进行;二来,余黄金身为正旗主,直接给这运货单签字就行,何必要大老远地跑到长诏郡去找杨东风?
古提出疑问,余黄金却瞪他一眼,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古只好去了。
过了不久,由古带头运送的几批货纷纷遭劫,因为犯下大错,所以被余黄金开除出门、驱赶出境……
古的故事讲完了,非常简单,几句话就能概括。但是他完以后,现场一片沉寂,有资格来到这间会议室的都不是傻子,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这其中是怎么回事了。
古依旧哆哆嗦嗦,面容惊恐地看着四周,像一只和家族走散的羔羊,充满迷惘☆东风恨恨地盯着余黄金:“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这句话犹如一根针,瞬间刺破了场面上的僵局,使得俯下面终于露出赤裸裸的真相∴黄金却还嘴硬:“你胡什么,谁陷害你了?”接着又回头看向萧落雨:“龙头,这一切只是个巧合,那几天我看副旗主杨东风整日在外游乐,心思根不在工作上,便有心敲打他一下,所以才让古去给他送运货单的……”
唔,倒也不是不过去,看来这余黄金还是很有脑子的,早早就把自己的后路准备好了也是,没脑子的话,怎么在洪门做蓝旗旗主?
但他怎么是一回事,萧落雨信不信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萧落雨没有话,手指轻轻敲着扶手,嘴角撇着一丝冷笑,显然是不信的。洪门不是公安机关,不是一定要有证据才能定你的罪,掌握生杀大权的只有龙头,龙头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你就死。
余黄金一下慌了,立刻回头去看白震,显然消这位副龙头能出面话。
但白震不是傻子,他已经看出来萧落雨心中偏向了谁,便清了清嗓子,余黄金,事到如今,你还是把一切都坦白出来吧,你态度好点的话,或许龙头和我会对你从轻发落。
余黄金的额头浸出冷汗,显然知道自己已经穷途末路了。
“,为什么要陷害杨东风?”萧落雨的语气很轻,威压却覆盖整个会议室的上空。
余黄金的冷汗一下流出:“我、我……”他“我”了半天,却愣是一句话都没出来。
“你不,我替你吧。”萧落雨淡淡地道:“因为我平时总国内现在虽然和谐稳定,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再乱起来,到时候可能又需要咱们洪门出钱出力,所以提倡大家勤俭节约、杜绝奢侈,尽量为帮里多积累一些财富。但,大家以为我只是随便,所以平时该怎么做还怎么做,依旧大鱼大肉地吃着、茅台汾酒地喝着、轿车超跑地开着、美女少妇地抱着……只有蓝旗的副旗主杨东风坚持贯彻我的提议,吃的喝的和一般成员没有区别,就连出入也尽量是自行车。蓝旗的副旗主这么做了,蓝旗下面的成员自然都看在眼里,于是也逼得正旗主余黄金也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稍微奢侈一下,就不免被人拿来和杨东风比较,所以余黄金虽然也过得清汤寡水,但那完是被逼无奈,尤其是当他看到其他旗主都很风光的时候,心里更是愈发地对杨东风痛恨起来,杀心也一日比一日盛。终于,当余黄金发现杨东风竟然和青族的青面人私下有往来的时候,他意识到除掉杨东风的机会终于来了……”
到这里,萧落雨看向余黄金,两只眼睛迸射出惊人的寒光,一张阐恹的脸也如岩石一般坚硬起来。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余黄金终于承受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
“龙头,我错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除了余黄金的哭声之外,现场一片安静,萧落雨轻轻道:“你心肠这么歹毒,洪门怎么容你?”
这一句话,无疑给余黄金定了死刑∴黄金立刻回头看向白震,副龙头……
显然,他想求助白震,但是话还没有完,白震就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就扼住了余黄金的喉咙,龙头已经了,容不下你!
咔嚓一声,余黄金的脖子直接断了,人也立时毙命。
在惊愕于白震心狠手辣的同时,我和猴子也忍不住对视一眼、面露惊悚,因为从余黄金刚才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能看出,这家伙的实力远在我们之上!好家伙,一个洪门、一个青族,果然都是藏龙卧虎之地,怪不得可以屹立百年不倒。
蓝旗的旗主余黄金死了,其他人都是一脸沉默,萧落雨淡淡地:“我还没有让他死,你怎么就杀了他呢?”
白震:“龙头,不好意思,我实在憋不租口气了,所以您容不下他的时候,我立刻就将他给杀了!”
萧落雨摇了曳,你的脾气总是这么急。就像这件案子,你都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以我的名义下发了通缉令,捉拿杨东风也就算了,连左飞、孙孤生他们也一起捉拿,是不是太有点过着急了?要不是我的身体好了一些,亲自去过问此事,得造成多大的冤屈?
白震低头,是,我知道错了。
萧落雨轻轻叹了口气,记你一次过吧,如果还有下次类似事件,就撤了你副龙头之职。
白震一脸震惊,似乎完没想到萧落雨会出这样的话来,嘴巴动了动,想什么,但是又什么都没有。
看着这一幕,我悄悄和猴子,这事显然白震也搀了一手,怎么只是记一个过?
猴子嘿嘿地笑,好歹是副龙头呢,总得给他留点面子,也是敲山震虎,萧落雨还是很厉害的。
就听萧落雨继续道:“至于杨东风,这件事的主要责任虽不在你,但你明知老大的青族身份,却仍旧和他私下来往;如果不是你的一意孤行,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所以你也有错。”
杨东风低下头来,是,任凭处罚。
萧落雨淡淡道:“先记着吧,看你日后表现再行决定。”
接着,萧落雨又对其他人一一做了处置,货虽然是在古手里丢的,但古也是受害者,所以无罪释放;至于磊那一干劫货的人,则由青面人老大带回去,事的是就是萧落雨和赵春风去谈赔偿事宜了。
老大和萧落雨道了谢、道了别,便带着磊等人离开了。他走的时候,杨东风面露不舍,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但老大走得坚决,连头都没有回上一次。
最后才到我们。
萧落雨亲自站了起来,在护龙卫的搀扶下走到我们面前,在白震和众位旗主的注视之下,郑重地向我们道了一声谢谢,多亏了我们,才使得这桩冤案能够制止。
猴子嘻嘻地笑,没什么,之前洪门也救了我们一次,不然我们就栽到稻川会手上啦,报报恩也是应该的。
萧落雨点头,你们一登录东洋,我就注意到你们了,知道你们也是被国家赶出来的。而且,你太爷爷还是我们洪门的人,来去都是一家,所以我就安排下面多照顾你们。
猴子还是笑,多谢啦、多谢啦,没想到我太爷爷死了那么多年,我还能沾到他的福气,将来回去要好好跟他烧一炷香。
萧落雨也笑了,既然如此,那就跟我来吧。
完,萧落雨便朝着门外走去,我们几个一头雾水,但也跟他走了出去,白震和其他旗主也纷纷跟上。从会议室出来,萧落雨又领着我们下楼,楼下和楼上一样,也是一整层都被打通了,不过灯光异常昏暗,还有烟气缭绕,隐约可见最前方的台子上立着一尊雕塑,下面还供奉着好多灵位,乍一看还蛮恐怖的。
等走近了一看,才发现最上方是“洪英”的灵位,那尊雕塑也是洪英的雕塑。猴子之前和我们过,这洪英就是洪门的师祖,创建洪门的人;再下面,则分别供奉着洪门的五先贤、五宗师、前五祖、中五祖、后五祖、五义、五杰、三英、二师等等,都是为洪门做出过巨大贡献的历史人物。
原来这是洪门的香堂,不知萧落雨将我们带到这里干嘛?
来到这个地方,一直嬉皮笑脸的猴子都跟着严肃起来,其他洪门中人更是一脸肃穆◆落雨最先上了一枝香,又慎重地磕了三个头,接着雪狼往前跨了一步,高喊:“开坛!”
我还纳闷他们到底要干什么,猴子的面色却是一变,开口道:“抱歉,我们不入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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