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这时,这崔子轩还连面孔也没有露一下,这态度实在对自己不敬到了极。姜宓暗中轻哼一声,口里则温温软软地解释道:“这事很容易猜到啊,阿宓虽然号称公主,可也不值得三位公子这样的贵人前来迎接。更何况,三位贵人来到奉县多日,却一直住在酒楼也不见到姜府来。”
姜宓在到“多日”两字时,还特意加重了音。毕竟,这三人到了奉县几天,今天才来见她,结果到了她那里后,竟是连半天也等不得!这行为实在欺人太甚!
不过,她只是略略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后,转眼,姜宓又温温和和地道:“想奉县这样的地方,哪里值得几位公子这样停留?阿宓想来想去,奉县唯一值得一提的,也就是这位著名隐士兼名医的郑公了。几位公子在酒楼停留的那两日,多半是让人打听郑公的行踪和住处去了。今日,看到几位的车驾径直向西门走,而牛山就位于奉县的西面,所以阿宓就发肯定了。”这些人朝西门走,总不会是想与自己碰面吧?哼,以这崔子轩的傲慢,只怕是他们走他们的,至于自己这个公主,最多也就是让那些骑士找到后再送回车队。
姜宓的话完后,马车中有短暂的停顿。
过了一会,马车车帘掀了开来,露出了崔子轩那张俊美得过份的脸。
崔子轩还在含着笑朝着姜宓打量,一侧,那容长脸的公子已是哈哈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你这姑娘得不错,公子这次跟着子轩来奉县,正是有事求见郑公。你这个姑娘能从蛛丝马迹中察觉到公子的意图,看来很聪明啊。”
那位公子啧啧了一阵,低头打量着姜宓那日渐秀美的脸,暗暗忖道:听这位是昔日花蕊夫人的亲女?啧啧,她只要有其母的三分容色,将来也是一个了不得的大美人。可惜可惜,偏偏皇帝把她封为了劳什子公主,不然的话,这样聪明美貌的姑娘,倒值得公子收入房中。
看着姜宓,这容长脸的公子还是有心动,便冲她风度翩翩地笑道:“公子姓严,阿宓,你以后叫我严三哥便可。”
姓严的不叫她遗花公主的称号而叫什么阿宓,语气还这般轻浮,这种发自内心的不屑终是让姜宓恼了火。
当下,姜宓眼帘微垂,在挡住眼底的恼意后,她含着笑轻轻软软地道:“可是严公子,这样赶去牛山,是真见不到郑公啊。一来,郑公现在还在莫阳县……”
这一次,她的话还没有完,崔子轩便含着笑声音低沉地打断了她的话头,“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姜宓与这崔郎对视一眼,便被其目光所迫低下头来,她老实回答道:“郑公是奉县的骄傲,几乎每天都有人前往其住处就医,所以他的行踪也时常被人注意。”
这解释合情合理。崔子轩盯着姜宓,想道:只是他们派出十数人打听了两日都没有打听到的事,眼前这个姑娘却轻轻松松就知道了。
见到崔子轩不再话,姜宓继续道:“二来,三位公子应该知道,郑公这个人性格古怪行事偏激,有时奉上千金他都不一定替人看病。”
姜宓这话却是到了子上,那严公子脸色一整,倾身看向她,认真地问道:“听你这话,可是有好法子?”
姜宓不动声色地道:“法子倒有一个。”在三个公子齐刷刷看来时,姜宓挺温软地道:“听郑公与奉县一个叫丑丘的屠夫是莫逆之交,要是三位公子能劝动丑丘出面,那郑公之事可以是十拿九稳。”
她抬起头含笑看着三人,慢腾腾地道:“不过,那丑丘听也出门了,要两三天后才能回到奉县。”
这一次,几乎是姜宓的话音一落,严公子马上道:“那还楞着干什么?我们回去奉县,等那丑丘回来便是。”话音一落,他便转头向众骑士发号施令起来。
就在严公子急急下车,向着众骑走去时,崔子轩的注意力却一直放在姜宓身上,一直目送着她上了马车,他还笑意盎然的不曾收回目光。
一侧,那九公子好奇地问道:“崔兄难道看上那个伪公主了?”
崔子轩收回目光,他品了一口茶,淡淡道:“看上倒不至于。”略顿了顿,他低笑起来,“不过是看到一个年纪的丫头,居然耍得严三团团转,居然想要我们掉头回去,我们就不得不掉头回去,心里有惊奇罢了。”
崔子轩这话一出,那九公子惊了,他有生气地道:“难道那丑丘的事是这姑娘编出来的?就因为我们没有等她便出了城,所以她故意编织这番话让我们又打道回姜府?”
崔子轩笑了笑,他懒洋洋地回道:“编造倒不至于,多就是她明明有别的法子解决此事,偏偏选了一个麻烦的让严三去做罢了。”他在心里道:观察入微,料事周又睚眦必报,这位遗花公主还真让人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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