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们!”田妙雯一路急行,忽然看见前方一队人马,正驱赶着车辆急行,不禁大喜。
东西已经运进石阡境内,她要到敌境内夺回物资,无异于虎口夺食,这时机动力就显得非常重要,必须快去快回,所以田妙雯带的是骑兵。
不过,贵州此地就不适合马战,豪门大户养马也多是为了骑乘远行,所以她这支人马近四百人,真正适合做战的骏马不多,倒是适合在山间行走的川马、滇马和驴骡不少,但也总比两条腿走路快些,而且这种马惯于驮乘物资,抢回东西后正好用之载回。
田妙雯一声令下,代韵溪等人立即加快了速度向前奔去,华云飞更是一马当先,不但冲在最前头,而且已经开始弯弓搭箭,要利用他的神射阻止前方那支急急而行的车队。
大亨骑的是一匹高头大马,不过他的身体过于肥硕,饶是他的胯下马雄骏,也禁不起这位老佛爷,被他压得汗湿马鬃,此刻还能照常赶路就不错了,哪还快得起来,不过大亨也是挥鞭如雨,拼命地打马追赶。
华云飞和大亨是在田妙雯率军下山时与他们遭遇的,田妙雯业已从他们口中得知叶徐返回的消息。只是路上出了点意外,所以他们暂时分开,叶徐率人往另一条路上去了。
田妙雯听叶徐已经回来,这一喜真是非同猩。起来,她和叶徐可能是惺惺相惜,再至芳心暗属,可两人还真没有卿卿我我,这份情感还不曾轰轰烈烈。
可是两人虽然不似叶徐与莹莹一般甜甜蜜蜜,也不似叶徐与凝儿一般同生共死,偏偏是她第一个与叶徐成就姻缘,拥有了叶徐妻子的名份。
叶徐不在卧牛岭的这些日子。田妙雯顶着叶家主母的名头,内外维护,呕心沥血,不知不觉间就把自己真正当成了卧牛岭的一份子。
夜深人静,孤衾寒冷时,她也不止一次想过那位莫名其妙地就成了她的夫君,却还不曾圆房就赴了京城的丈夫。思想、情感与认同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不知不觉就沁入了她的骨髓,听到叶徐回来的那一刹那,她几乎要欢喜的跳起来。
唯其如此。她更要抢在见到叶徐之前,拿回那批重要的军事物。她知道叶徐与莹莹情根深种,她知道叶徐与凝儿曾同生共死,而她虽是叶徐的妻子,倒是相互算计的时候居多,如果不是阴差阳错,时势相逼,她不会疡叶徐,叶徐同样不会疡她。
所以在她心里是很有一种危机感的。尤其是她还有克死三个未婚夫的光荣历史。这位百媚千娇的大家闺秀,在清高的外表下隐藏着的其实是深深的自卑。
她并不觉得自己的相貌和身世比起莹莹或凝儿来有什么优势,在她看来,她唯一超这两位闺中好友的地方⊥是她操持一个大家族的领,所以,她一定要把叶徐交给她打理的一切完美地交还到叶徐手上。
“追过来了!”
“快!上盘山道守道口,大人很快就会来接应我们的!”
前方驱赶着车马急急而行的看似商贾的那群人立即慌了手脚。一见旁边有条盘山道,立即慌不择路地驱车过去。既已被人盯上,他们就没理由继续伪装了〉上装着赃物,一查就是人赃并获,根没有隐藏的办法。
此时,他们正好处在一个三岔路口。向前的道路是通向石阡府展家的,左侧一条岔道通向老马骥谷方向的山脊,也正是田妙雯等人赶来的方向。而右侧则是一条盘山道,盘山道的一侧是壁立的峭壁,另一侧是无遮无掩的悬崖,其下还有百余丈深。
这种情况下,如果他们继续前行,肯定会被田妙雯等人追及,所以反不如拐向那条盘山道,这样一来,山道的一侧是峭壁,另一侧是悬崖,只有窄窄的一条盘山道。运送物资的这群人人数虽少,可这狭窄的山道上也摆布不开多少人马,尚可死死守住,静候援军。
他们的盘算是正确的,也是面对追兵最好的办法,田妙雯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打算,田妙雯此行为了快进快退,免得被人一窝端了,领的都是骑兵,一共不过三百多人,哪里耗得起,真要等展家前来接迎,那就大势去矣,不禁急道:“阻止他们Y战速快!”
华云飞一连三箭,第一箭射死了赶车的一个车把式,第二箭射死了护卫在马车旁的一个骑士,趁着那马车失去控制,马身微微一侧,第三箭又射向那马的前胸。
那山道很是狭窄,只消有一车通过,旁边就只能供一两行人通过,绝无可能二车并错,华云飞是想射死头车头马,堵塞道路,阻止这车队逃逸,可惜马儿终究与人类有别,他这势在必得的一箭固然射中了,也没能立刻取了那马的性命。
这第三箭未能一箭封喉,那马吃痛之下,反而加快了速度,“唏聿聿”一声痛嘶,便向盘山道上狂奔而去
“公子,罗李高车马行的人已经追进卧牛岭照计划,他们已掩埋了诱敌的货物,轻车前行!”
“好!”
“公子,叶徐追上了他们,不过他们似乎是发现了一些端倪,兵分两路,一路追着空车下去,一路扑向了掩埋点。”
“可惜!不知是谁去了掩埋点,最好是叶徐追去石阡,就此一命归西!”
“公子,卧牛岭人马也按捺不住了,他们出动了大约三百人,看方向也是奔了石阡。”
“哈哈哈哈,不出我所料!”田彬霏放声大笑,折扇一收,往掌心轻轻一砍:“我这个妹子呀,就是要强!我就知道她不甘心,不过是一批军资罢了,何苦呢。何必呢?”
田彬霏曳扼腕,看似不以为然,但眉梢眼角都是笑意。物资被劫,派去夺回物资的人再死个精光,到时候妹必受责难』过,卧牛岭就分化成了两派,必然还有死保妹的一派。
叶徐回来是个变数,但问题也不大,他隐在暗处,想下手机会多的是。以前不动手。只是因为叶徐是他重振田氏不可或缺的重要助力。现在既然没有叶徐,他也可以利用妹来掌控这股力量,凭什么还要他活着?
“公子!公子!卧牛岭人马追过水银山了,不过不过的藏身山间,似乎看见”
“嗯?”
田彬霏不悦地瞪着那个吞吞吐吐的探子:“不过什么?”
那探子讷讷地道:“好象似乎是大秀亲自带队追去了。”
田彬霏先是一怔,随即脸色大变,苍白如纸。他一把将那探子揪到面前,厉声道:“什么似乎好象,究竟是不是大秀亲自追去?”
那探子被田彬霏这一迫问↑声答道:“是是大秀!除非有人长得跟大秀一模一样,否则的绝不会看错!”
田彬霏失神地松开双手,慢慢地退了两步:“韧针!韧针去做什么G等险地,你去做什么?为了叶徐。难道你就如此的不遗余力?啊!”
到后来,田彬霏忽然一声惊叫,惶然四顾道:“马l取马来!”
田彬霏藏身山间,哪来的马匹。几个部下惶然道:“公子?”
田彬霏一眼看见那探子骑来的黑马,立即大步流星地赶过去,腾身上马。一抖马缰,飞也似地冲了出去。
他的几个部下惶然追了几步,高声叫道:“公子!公子!”
田彬霏充耳不闻,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心爱的妹妹被他亲手设下的埋伏炸得粉身碎骨的场面,一想起来就心如油煎,他只恨不得背插双翅,立即飞到鸡冠岭,救下他的妹妹,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大人,你看!”一个侍卫用刀撬开一口箱子,对叶徐道。
满满的一箱子药材,叶徐不识药,但他手下的这些山中勇士大多识得些药材,对他禀报道:“大人,这似乎都是制炼上好金疮药的药材,最宜用于军中。”
“这一箱子是盔甲,大人,你看!”叶徐一行人没带锹镐,不过藏东西的人来埋的也不深,掩土便被他们用刀枪撅开了。
叶徐吩咐道:“把孙伟暄扶过来!”
孙伟暄被两个人搀着,一瘸一拐地走到坑前,往里边一看,便激动地道:“大人,没错b就是我们失窃的东西!不过,这些东西大概只有我们失窃物资的三分之一。”
叶徐狐疑地道:“奇怪{们为什么要把东西掩埋于此?”
一个侍卫道:“怕是眼看我们追得紧,逃不掉,所以才把东西藏起来吧。他们赶着空车上路,便以为我们只会追下去,却不知华三爷最擅长查觅踪迹,他们车子一轻,车辄便浅,马上就被发现了。”
叶徐摇了曳:“不通,东西来在落雁谷藏得好好的,他们行踪一暴露,就该知道押着这么多东西逃不过我们的追赶⊥算当时想不到,昨日被云飞追赶时也该想通了,何不于昨夜趁着天黑藏匿?其中有诈、必然有诈!”
孙伟暄心中一惊,却又莫名地一松,他对叶徐谈不上什么感情,对罗大亨却不然,被他杀死的那几个兄弟也是在公子强迫下不得不为,他当时若不杀,那些人也要死在公子手上,而他也必然要死,甚至还连累家人。
但是如果有机会让这相处了几年的好兄弟们活着,他当然不情愿他们死,所以叶徐斟破其中蹊跷,孙伟暄的心情非常矛盾。
叶徐的眉梢渐渐挑了起来,他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此时还猜不到其中有什么诡计,却知道追下去一定有鬼,叶徐凛然道:“快!马上追上大亨他们,叫他们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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