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火劲啊!福威镖局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位修炼这等炽烈功夫的高手?”福州是福建布政司治所所在,自然也就是众多势力的聚集之地。而其中势力最大的就是朝廷的三司了,而最神秘最可怕的,却是一个千户所。他不是寻常的卫所,而是锦衣卫在福建的分支,统领福建所有的百户、总旗、旗、校尉、力士。更由于他们执行的多是暗中的事物,帮朝廷干一些脏活儿,因为这个缘故锦衣卫中人的个人武力水平几乎能达到后来笑傲中于人豪的程度,不过这也是开国不久,锐气尚存,等过个二三十年,天下大定,锦衣卫也会跟普通的卫所一般被歌舞酒色所迷,腐朽退化了。
不过现在的锦衣卫,还是在今上麾下,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特务机关。各地千户也不是那些贪图享乐的勋贵子弟,而是真真的从死亡训练中磨练出来的死士精英!也就是这十四个人,才能震慑住这两京一十三省的建文遗老,心怀异志之徒。刚才福威镖局动静如此之大,也自然把这位掌控大权的千户大人给惊动了。“去查查怎么回事?林老头的剑法当今无人能敌,可这内功绝无这等境界。”
阴暗中传来一个声音:“是的,属下这就去查。”一阵叽哩嘎啦的声音过后,阴暗中的声音回答道:“启禀千户大人,是华山派的周不疑不知何故跟人打了一场,那人名叫黄三,用的疑似太阳神功。”
“太阳神功?难道林远图还跟蒙古鞑子有牵扯?不可能这里是福建,相距草原万里。也不对,从福建骑兵往浙江,也不过数日之遥,东南震动,陛下的北伐大计也就泡汤了。是了,当年皇爷要册封林远图做莆田伯,林远图极力拒绝,连这等殊荣都能拒绝,定是有大图谋。”千户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看似无章法,要真有有见识的,定能看出,这是大明两京十三省的草图!而那一道道黑线,正是从福建攻往浙江南直隶的行军路线!
千户看着自己画的这张草图念叨着:“这不好办啊。要是发函请三司发兵围剿,自从纪逆死后,我锦衣卫威势不如往昔,林家又有陛下钦赐的牌匾,没有皇爷的谕旨恐怕他们不会配合。况且福建上下也都被林远图渗透的差不多了,真要动手,这么大动静他不会没感觉。到时候举事,朝中的那些文官不得是千户逼反的林远图?还得上奏皇爷,由皇爷下旨定夺。”打定主意,千户拿出了一张信笺,准备写了发往京师。正在他要落笔的时候,突然想起:“林远图也算得上靖难功臣,其子林伯奋又是军中高官,据闻朝中正准备封其为伯。没有真凭实据,贸然上奏,恐怕皇爷不会相信。不如再打探一下。”可想着林府中的探子不过是寻常的仆人,恐怕也分不清是哪里的功夫。突然,他想到:“周不疑与那人交过手,而且华山派身处北疆,多少也认得一些大漠武学,不如周不疑带来审问,可华山派来就和朝中要员联系紧密,恐怕周不疑轻易不会就范。喻七”
从阴暗处传来一声:“属下在。”
“去把华山派的周不疑带来,他现在应该已经在赶往三沙堡的路上,也有可能在侯官上船准备出海了,你自己去找所里的兄弟问吧。”千户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平淡,可喻七却不敢怠慢,应诺之后便从千户所的报房觅得了情报,往侯官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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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刚才那黄三是什么路数?”不凡依靠在船舷上,刚才的战斗还让他心有余悸,这等高手,恐怕只有掌门才能敌过吧。
周不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她练得应该是太阳神功,这功夫是前元宗室高手赤必烈的独家秘传,难道那个黄三是北方蒙元朝廷的?也不对,他的招式一看就是江南武学,那一股子连绵不绝的水乡意味是怎么也掩盖不过的。大漠武功我见过,狂沙万里,乌云蔽日,跟他的功夫不是一个路数的。我看那人应当跟朝廷关系极大。”
“朝廷?”胡不悲听到这个大吃一惊“朝廷也有这等能与我五岳剑派掌门相媲美的高手?那为何不攻上黑木崖灭了魔教??”
“这我有如何晓得?我只知道当年太祖皇帝在位之时,接收了前元的府库,库中就有十好几套上乘武学,想来是那里面的武学?无论如何,这等高手,名不见经传,林远图又如此重视,定然是朝廷的高手,不过今上定都北平,也不会有这等江南路数的好手啊。”周不疑也不是很确定,若真是朝廷的人,也不该是江南的路数啊。
“难道是建文君的人?”胡不悲道。“江南水乡,太祖皇帝收集的神功,加上那黄三的年纪,想来应是建文君的手下。有这等高手护卫,难怪当今皇爷找了二十年也没找到他了”
“噗呲!”不凡哧笑了一下,“建文君?胡师兄你可真敢想,别忘了福威镖局有今天,就是林远图在靖难中杀了建文君的大太监曾春,开了南京城的城门,迎接今上入城所致。若真是建文君的手下,林远图该做的不是敬重他为了他得罪大师兄,而是和师哥一起围剿于他。你也不想想且不建文复起林家会如何,便是现在,一边是辅弼建文身败名裂,满门抄斩,一边是荣华富贵,满门尊荣,你觉得林远图会那么傻?”
周不疑见两人争吵,连忙制止:“任他是朝廷来的密使也好,建文余孽也罢,都不管我们的事情。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两千多流民带到吕宋,垦荒设点,建立货站。西洋人手上的金银才是我们要的,至于这江山,到底是今上的还是建文的,与我华山派何干?需要担忧那么多么?”
不凡和胡不悲一下子也没了话。是啊,这江山之主任是谁,也都是他朱家的事情,与华山派何干?只要不是日月神教坐了龙庭,也就是了。
“谁!”周不疑突然一下子取出了紫郢剑,一下子跳下了福船。不凡跟胡不悲不明就里,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阵的兵器击打的声音,又听见一声低沉的呻吟。两人知道,定是有贼子附在福船外壁,被大师兄发现,两人激斗!
不凡和胡不悲连忙伸出头去探看,只看见两人一手抓着绳索,一手拿着兵器纠缠在一起。
两人只见得周不疑一剑挥出,宛如月光拂过,几道剑光从紫郢剑一下子发出,刺向了对手左臂的‘云门’、‘天府’、‘孔最’、‘神门’等四处大穴。还有一剑是挥向了敌人左手牢牢抓紧的绳索。对手也不是弱手,手中绣春刀猛攻周不疑,逼得周不疑回剑护身。避开对手的利刃,周不疑回手就是一招‘不尽红尘’,这一剑快如疾风鬼魅,让对手措手不及,左手一使劲,绳索带着对手荡开,刚好避开了周不疑致命的一剑。然后又是一刀挥了过去,借着绳索荡回来的力道,想把周不疑的佩剑给打落到海中。
可周不疑是何等人物?难道想不出来法子应对?仗着自己手中宝剑比对手的长上几分,一剑就剌了过去,不等对手用刀格挡,手一扯绳索,一下子就往对手处寻荡了过去。所持长剑剑锋不曾与对手绣春刀刀刃碰到,已然斜向左侧,猛然一剌,对手只感觉到自己无论是闪向何处,总有一穴会被剑尖刺中。这一剑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唯有以身硬抗,他也不格挡防卫了,那一刀狠狠的劈向周不疑,这一招纯粹是以命换伤,打法凌厉之极。周不疑看着刀刃离自己来近,来近。就要劈到身上,听风知力,这一道要是劈实,周不疑一条膀子就这么没了。
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刀竟然劈空了!就连不凡和胡不悲也没有看清周不疑是如何做到的。
可对手就惨了,力一击竟然没有击中,这也就罢了,周不疑的长剑却实打实的刺中了自己,他感受到受创之处游走出来几缕真气,将自己的几处穴位封住了,虽然也有止血之效,却让自己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绑成一团,丢在甲板上面。
周不疑上了甲板,就让人将对手捆了个严严实实。看见敌手被捆绑结实,这才松了一口气,之前与朱五交手的内伤还没有完治好,又跟这么一个高手交上了手,还是在福船之上,一手抓稳了绳子与人比斗。对手又颇有几分不要命的架势,这让周不疑忍不住多用了几分功力。真气在经脉中迅速运转,却伤了刚才才稳定下来的经脉。周不疑见敌人被制服,这才放心的运功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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