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秋桐带着张花没走多远,就改变主意了。
欧燕之前并没有跟秋桐过要给张花拿什么书籍,而且庄主的书房,在没有庄主的同意,贸然带旁人进去,很是不妥。
所以,秋桐带着张花来到大厅外边。
刚刚走近大厅,张花就听到里面有两人在话,一个声音极其的好听,似出谷的黄鹂,让人久听都是不厌的,而另外一个虽然也吐字圆润,不急不慢的,却还是没有那种扣人的韵味。
张花不由的就以为话好听的就是庄主欧燕。
其实在来内院的时候,张花就开始猜测欧燕的容貌和声音,自己来浣溪山庄数月之久,欧燕待自己是极好的,自己竟没见过人家,这次来,既是还书借书,更是要当面感谢对自己的照顾。
秋桐让张花等着屋外,自己进去禀告。
秋桐进了大厅,里面两人的话声也没有了,张花听到秋桐在里面:“庄主,药田那边的张花过来还您的书,还想再借一些,您看要借他什么书籍?”
这时的张花更是竖起了耳朵,想知道是哪个声音回答。
可惜,令他失望的是,那个温润的声音响起:“咦~,这么快就看完了?莫不是这子瞎胡翻翻的吧,让他进来,我问问,若是真的看完,弄懂了,再借不迟。”
原来,那巨好听的声音,竟然不是欧燕的话声。
秋桐出来示意张花进屋,等张花心的进了屋,这才看清,大厅的正上方坐了一个二十来岁,长的甚是端庄秀丽的女子,那气质竟然如刘倩般,皮肤皆是白皙莹润,若不是当前这位是丹凤眼,而刘倩是杏仁眼,张花真要脱口而出叫声“大嫂”的;而大厅的侧面,则坐了一位面貌普通的中年女子,长得很是黑糙,衣衫虽然艳丽,却掩饰不住似桶的腰身。
张花不禁一愣,难道刚才那绕梁三日的声音莫不是这个女子所发出的?
这时,欧燕话了,道:“你就是张花吗?”
张花连忙收回目光,深深施礼,道:“是的,庄主姐姐,我就是张花。”
欧燕有些楞,差点笑出声,道:“姐姐?呵呵,好久没人叫我姐姐了。张花,你的嘴还真是甜。”
张花倒是没觉得,不禁挠头,道:“有什么问题吗?庄主姐姐。”
欧燕倒是没有恼的,只是问:“你怎么想起叫我姐姐的?”
张花奇:“庄主比年纪大,我自己是要叫姐姐的,更况且,庄主跟我大嫂长的很像,刚才我就差点叫大嫂的,对了,我大嫂叫刘倩,她跟我大哥结婚前,我就叫她刘姐姐的,所以,我感觉庄主很亲切,当然更应该叫姐姐的。”
旁边的那个黑糙的女子话了,清脆的声音在张花耳边响起:“呵呵,这个花,还真是有趣,好久也没见过如此纯朴的孩子了。”
张花看着这个女子,不禁:“姐姐的声音真是好听。”
欧燕笑了,:“你就叫她秦姐姐吧,多叫几声,她就多跟你几句话,让你多多的听听。”
那女子原来是缥缈派鸣翠堂的秦大娘。
张花听了,老老实实的对那女子:“秦姐姐好。”
秦大娘不由一愣,笑着:“别人都叫我秦大娘的,你子,居然叫我姐姐,也罢,听起来很是舒心,若是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姐姐的,尽管开口就是。”
欧燕更是笑了,:“张花,还不快谢过秦姐姐,她可是不轻易开口的。”
张花倒是一头的雾水,施礼道:“谢谢秦姐姐。”
其实他心里都是不以为然,天上不会平白的掉馅饼,自己跟人家初次见面,断不会为一个称呼就帮自己的,也不知道欧燕是什么意思,大抵是着玩吧。
众人又调笑着了几句。
欧燕才问起张花:“张花,这几书你都看过了?看懂没有呀。”
张花老老实实的:“看过了,庄主姐姐。”
欧燕这次有些皱眉头,道:“庄主姐姐听起来挺别扭的,你叫我欧姐姐或燕姐姐吧。”
张花想了想:“知道了,欧姐姐。”
欧燕却是不太信张花的话,:“张花,这看书最忌讳的就是不求甚解,贪多嚼不烂,上次听何天舒你已经读了不少的书籍,这次拿了这么多书,这么快就看完,你能记得住,读得懂?”
张花有些急,:“真的,欧姐姐,我懂的,可是就是因为我把这些书都看懂了,才发现自己不懂的也太多了。”
欧燕听他这么,神情倒是一松,:“这样啊,我问你几个问题吧。”
完,欧燕翻翻那些书,从里面挑了一些问题,让张花回答。
在张花眼中,这些问题根就不是问题,在书上都写的清清楚楚,所以他不假思索就回答出来,很是流利。
欧燕见张花回答的迅速,几乎就是接着自己的话语出的,很是高兴,又拣几个并没有在这些书中的问题,让他回答。
这次张花倒是思索一下,根据自己读到的知识,回答出自己认为合适的答案。
欧燕听了,更是高兴,指出张花回答的不妥之处后,:“张花,看不出来,你居然真的对这些掌握的很是精通,很好的,你且等着,我再给你多拿些书籍出来,你好好的看看,有不懂的地方,就过来问我。”
完,向秦大娘告罪一声,满脸笑容的带着秋桐先出去了。
大厅之中,就只剩下秦大娘和张花两人。
秦大娘见张花低眉顺目的站在那里,就跟他拉起家常,问起张花的近况。张花对这位话很是好听的姐姐,也不避讳,将自己如何来的平阳城,如何来的浣溪山庄,还有自己受伤等事情了一遍,唯有北斗神拳和剑招的事情没有出来,秦大娘听了张花的遭遇,也是唏嘘不止,更是想到了自己幼年的经历,不由对张花更有了亲近之心。
正间,欧燕回来了,后面的秋桐竟然拿了个白布的包裹,很是沉重的样子,张花赶紧跑过去接过来,入手也是一沉,想来里面装了不少的书籍。
欧燕坐到座位上,:“张花,这些是我根据你的情况,挑出来的书籍,你好好的阅读。刚才,听秋桐讲,你居然懂得理论结合实践的道路,真是不错,要沿着这个大道,继续走下去,能走多远走多远,对你,对咱们山庄都是有好处的。”
张花笑道:“好的,欧姐姐,我会努力阅读,好好实践,希望能帮助欧姐姐解决种子的问题。”
一到种子,欧燕难掩眉间一缕愁容,道:“你的期望是好的,不过,若是光看这些书就能找到原因,我早就从里面找到了。”
张花有些尴尬,这个决心看来表的不是时候,道:“古人云的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大家一起想办法,未必就没有希望的。”
欧燕笑道:“你的也有道理,不过,很多的事情,不是人多就能解决的,还是要有高级人才才能处理的呀。”
然后,欧燕沉吟片刻,:“张花,你先看看这些书籍吧,等过段时间,我带你去看看真正的专家,人家是怎么侍弄草药的吧。”
听到这席话,秋桐脸色一变,:“姐,你决定自己去了?”
秦大娘也:“燕儿,你要想清楚,路途遥远,千里迢迢,你这身体能吃的消吗?”
欧燕笑道:“秦大姐不必替我担心,路途虽然是远了点,上次秋桐不也是走了一遭的?我这身体并不比秋桐弱到哪里,我怎么去不得?”
秋桐央求道:“姐,还是我再去一趟吧,您肩负山庄的命运,还是呆在山庄主持大局的好,这些跑路的活儿,还是让我们去做吧。”
欧燕苦笑着:“眼见着就是一年过去,这些种子依旧没有动静,这可是关系到缥缈派实力提升的大问题,我当日可是在大哥面前打了包票的,若不能解决,我岂不是成了派中的罪人?”
秦大娘也劝道:“这些种子早已失传,具体的种植方法,也许早就没了,你当日在帮主面前虽打了包票,可是大部分不也都种植出来,何必在乎这一点点?”
欧燕更是苦笑道:“正是这一点点才是重中之重的,上次秋桐去了那趟,人家闭门不见,想必是认为咱们不够重视,若是我再不去,这条门路岂不是也断绝了?”
秦大娘和秋桐见劝阻不了欧燕,也就不再话,只有张花听这三人来去,如听天书般,不知在什么,似乎是自己受伤的那段时间,秋桐不是她去了南方,没有来看自己吗?听这个意思,是去请人解决种子的问题,可人家觉得秋桐身份不对,闭门不见,秋桐空着手回来了。现在欧燕要亲自去,嗯,听欧燕的意思,还要带自己也去,另外的两人觉得欧燕身份尊贵,怕出意外,这才阻止吧。
张花想明白了,又看到三人有些兴趣索然,赶紧谢了欧燕的借书,就要告退。欧燕笑着又鼓励了几句,这才让秋桐带他下去了。
秋桐心情不是很好,沉着脸带张花来到秋菊她们的那个院子,:“张花,下次要找我或者庄主的话,就不要再贸然的往里面闯了,虽然你年纪,但还是要遵守山庄的规矩,在这里等看到秋菊或别的人,让她们进去找我,好不好?”
张花笑道:“知道了,秋桐姐姐,别不开心了,我相信肯定有解决的办法的。”
秋桐强展笑颜:“知道了,花,你也努力吧,希望你能帮得上忙。”
看着张花拎着一兜的书籍走远了,秋桐这才回身快步走了。
张花左手拎着一大兜的书籍往回走,也亏了张花单臂有五百斤的力气,这才显得举重若轻,换了别人,还真够呛,也不知道刚才秋桐是怎么从书房拿到客厅的。
等张花回到屋里,把那包裹扔到炕上,喝了点水,打开看时,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我的乖乖儿,还真不少,大致数数有几十之多,怪不得如此沉重。”
不过,旋即张花又是喜上眉梢的,这么多的书籍,漫漫长夜有所依靠了。
晚间,等张花练完武功,随开一书的时候,突然发现跟以前的书籍有些不同,首先,以前的书籍都是较为基础的,而现在这些书籍,明显就是比较深奥一些的,正合适张花如今的水平,随便看看,都是正挠了张花的心痒之处,让他不舍得放手;其次,以前的书籍每页的空白之处都是洁净如初的,而现在的这些书籍,每页的空白处则或多或少都有娟细的字写着那里,少的地方聊聊几个字,多的地方则密密麻麻写得满张都是,张花眯着眼睛仔细看时,方才发现这些字写的都是页阅读时的心得体会,这种阅读方式张花是第一次遇到,不觉眼睛一亮,仔细阅读起来。
张花是阅读,是心惊,对这个写字的人愈发的敬佩,这些空白处的注解不仅写出了页的重点,甚至引经据典,触类旁通的写了很多的东西,足以明阅读者知识的渊博,看着看着,张花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把手中的书放下,又从炕上捡起一书,打开来看,果然,那书中也是有密密麻麻的注解,随后张花又随便捡了几,都是如此。
张花恍然,如此娟秀的字迹,非庄主欧燕莫属了。看看这么大一堆的书籍,她居然都能如此详细的看过,张花打心底里感到佩服。
还有一点,那就是满心的感激之情,这个庄主姐姐还真的把自己不当是外人,自己平日读的书籍,都不吝啬的借了自己,这一刻,张花可真的把欧姐姐跟自己的大嫂放到了同一个高度了。
有了足量的书籍阅读,张花的生活离开就丰富起来,药田干活,树林练武,灯下读书,三点一线,张花一点都不寂寞的。
只是,在闲暇之余,张花也是有丝丝的期待,远行!
上次秋桐姐姐远行去了几个月,是南方,真想出去看看的,自己有生以来最远这才来的平阳城,也不过几日的路程,从书上看,这南方气候,生活习惯等方面跟平阳城这里都是迥异的,而且很多的药材跟平阳城也是不同,若是能亲自去看看当然是比光看书要强的。
古人云的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种追求,现在的张花居然也有了,书卷真是陶冶人打好东西呀。
然而,远行并没有因张花的想念而很快到来,又是过了数日,没人任何的消息,渐渐地,张花也就不惦记了。
这天张花一如既往的在田间劳作,就看到何天舒带着几个人过来,当前两人皆是须发皆白的老人,后面则是几个稍微年轻的人,有些是显得文质彬彬,有些则显得孔武有力,不过他们的态度跟何天舒一样,对那两人都是毕恭毕敬的。
张花叹口气,从没见过何队长这样子过,想必这两位就是药剂堂的高层了,左右自己也不是缥缈派的人,也不用毕恭毕敬的给他摆那个姿势,是故,张花低着身子,心的送送土,锄锄草,仔细的看着每一株草药,观察着它们的状态。
可惜事与愿违,何天舒远远就看到他了,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正引着那群人往这边走来,待得走近,何天舒才叫:“张花,你过来一下。”
张花无奈的抬头,拎了锄头,走了过来。
看张花走近,何天舒对他时候:“张花,快来见过我们药剂堂的白堂主和何长老。”
张花赶紧深施一礼,道:“见过白堂主,何长老。”
何天舒陪笑着,对那紫脸膛的老人:“白堂主,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张花,很是踏实能干的,而且极其聪明,已经看了不少关于药草的书籍了。”
那两人并没有还礼,只是那白堂主,拿手稍微的挥了挥,而何长老则不可置否的点点头,并没有话。
而何天舒还是有些不知趣的:“白堂主,你看,张花很有向学之心的,咱们堂中很多的书籍,您看能不能借出一二让他开开眼界?毕竟也是在药田劳作的,多学一点,总归是好的。”
白堂主还没有话,旁边的一个中年人开口了,道:“何天舒,我看你是在浣溪山庄待的时间长了,早就忘记了咱们缥缈派的规矩吧,这堂中的藏书如何能对外人开发?”
何天舒苦笑着:“我知道这个规矩的,常师兄,可这张花不也是浣溪山庄的人嘛,手起来也不是外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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