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牛平稳地驾驭着马车,穿过不短的道,很快就驶入平坦的大道,这时的官道人和车也还不多,石牛赶着马车愈发的加速。
后面的三辆马车也是不停的追赶,可很快就显示出驾车人的水准,这三辆马车被远远的落了下来。
石牛似乎并不知道,依旧快马加鞭,很是享受这种久违的感觉,好在心细的秋桐发觉,这才阻止了他,石牛不好意思的:“好久没驾车了,一不心,一不心啊,以后我慢点赶车。”
石牛放慢了速度,后面的马车这才赶了上来,车里的秦大姐皱着眉头,:“石牛,快点赶路是对的,但一定要保证庄主的安,如你这样,庄主岂不是没有人来保护了?”
这话石牛有些不是太爱听,道:“如果是遇到敌人,就靠后面的那些人,怎么够看?不还是要靠我们出力?”
秦大姐笑道:“就知道跟你这种人话艰难,这江湖中不光是有武力,还要靠脑子的,古人云的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心的好。”
石牛对秦大姐也是有些畏惧和敬佩,不再话,只是心控制了马车的速度,让后面的马车不必费力追赶。
车行不久,已经离平阳城远了,那官道上少了行人,多了车辆。
路边也多是田野,不时有村庄在视野中出现。
高高的艳阳,照耀的大地,又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
似乎是情绪高涨,石牛边赶马车,边唱起了歌“妹妹你做船头,哥哥我岸上走……”
石牛的嗓音如他身材般高亢,四辆马车上的人皆能听到,不由都对他有刮目相看的感觉,想不到这么粗鲁的汉子居然还有如此的柔情,几个女弟子的眼中也现出了温柔。
可惜没过多久,石牛的尾巴就露了出来,这石牛竟然只会这一首歌,一路上,从早到晚,只是翻来翻去的唱这么几句,唉,即便是美味的佳肴也禁不住天天吃的,更何况是那简单的几句歌谣?
等到晚间要投宿的时候,除了石牛,众人都有口吐白沫的心思了。
长途行路,最重要的是安排好食宿,好在这条路是秋桐前段时间走过的,早在出庄之前,众人已经把行走的路线,休息、打尖和住宿的地方都商议好了,只按照计划行事即可。
这天夜里一行人住宿的地方是个镇的客栈,虽是客栈,却比张花以前住得车马行的地方要好的多。
浣溪山庄的人把客栈唯一的院都给包了下来,让客栈那胖乎乎的老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人前人后的忙乎,唯恐有哪里得罪了难得一见的贵宾。
可惜,山庄的人一进院,就有两名弟子把守了院门,禁止别人出入,就是客栈的老板都被拦在了门外,而众人的吃食也都是由专人到镇上采买,让守在门外的老板丝丝心疼,这可是一笔不的收入,不过,转头再想,人家住店给的银两远超自己的心理价位,赶紧就打消了抱怨的念头。
虽天色已晚,可是山庄的人还真是有真领,不多时就从镇上买了不少的东西回来,由跟随的厨师整理开火,也是不多时,就弄出了两三桌的吃食,张花不是山庄的厮,却也不能如何天舒般到大厅与欧燕等人一同进食,就在屋中同一众人简单的吃了。
吃过饭,院各处已经点燃了灯笼,这个院子也是不,屋子很多,张花居然能跟何天舒两人住一间。等张花就着灯火,准备看书的时候,何天舒叫住了他,:“张花,想不想跟我出去一趟?”
张花愣住了,:“都这么晚了,还不早点睡觉,出去干嘛?”
何天舒笑道:“自然是有理由的,你去不去?”
张花皱皱眉头,突然想到了马景,难道何队长也有这样的癖好?
张花劝道:“何队长,都走了一天,您不累吗?还是早点休息的好,再那些地方听也不干净,还是少去为妙。”
何天舒一愣,旋即展眉大笑,一个爆栗凿在张花的头上,:“你这孩子,知道的还挺多,都书生心眼多,果然是不错的,没认字之前的张花可是不知道这些的。”
张花捂着脑袋,委屈的:“知道又怎么了,总比你去那里的好吧。”
何天舒笑道:“你想哪里去了,我看这天色还尚早,古人云的好,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今日你可否练拳?咱们出去疏松筋骨总是可以吧。”
张花这才明白何天舒的意思,更是不好意思,:“还是不去吧,这都几时了?我还想早点睡觉呢。”
何天舒道:“张花,起练功的时辰,这你就不懂了,这练功的时辰,最好是子午卯酉四个时辰,子时是阴阳交替的时候,这时练内功最是合适,你虽然不会练内功,就是练拳法,也是很有益处的。算了,你去不去吧。”
张花犹豫了一下:“何队长,我这人睡的早,好像没有捱到过子时。好吧,反正今天中午和晚上都没有练拳,我就跟你去吧。”
于是何天舒就带着张花走了出来,院的外面有一些弟子在戒备,何天舒跟他们了,这才出了院。
刚出院,就碰到了胖乎乎的店老板,看到院中有人出来,胖老板堆着笑脸迎了上来,待听到何天舒想找一个有树林地方,却是一愣,仔细想了半天才指手画脚的指出位置,甚至想让一个店伙计带他们去。
何天舒自然是不想让别人跟着,拒绝了胖老板的好意,带着张花就出了客栈。张花是不怎么记路的,刚才店老板的他基都没听到脑子里,有何队长在前面带路,这种事情就不用他操心了。
可是没过多久,张花就觉出不对,前面的何天舒每走到街口都是要踌躇一下,才举步的,张花就怀疑何天舒是否是迷路了。
果然,又走了几条街,何天舒停住脚步,回头问张花:“咱们走的路对吗?”
张花翻翻白眼:“都是你在前面领路,对不对,我这么知道呀。况且,我是天生的路痴,从药田到山庄的门口都记不住,更别是这个陌生的地方了。”
何天舒苦笑道:“看了得找人问路了。”
可是这会儿的天色更晚,路上就人少,谁也不知道何天舒走到哪里,一片黑漆漆的,上哪里找人打探?
何天舒看看四周,指了前面的一个灯笼,:“走吧,到那里看看,随便找人问问吧,不行就回客栈吧。”
张花自然没有异议,跟着何天舒就向灯笼处走去。
等走到亮光处才发现,这居然是个的兵器店,这么晚了还没有打烊,何天舒心里也是奇怪。
何天舒走进店里,里面虽不是漆黑一片,却也只有一盏油灯,看得并不仔细,只不过,一走进店,就能闻到一股子酒味,再看时,一个铁匠打扮的人伏在案上睡的正酣。
两人恍然,不是店主勤奋,而是睡得太早,忘记关门。
店里摆了不少的刀剑等物,想必是这铁匠打造的,何天舒也没有急着上前去叫醒主人,饶有兴趣的拿起一把钢刀看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就如读书人,在街上遇到书店一般都会进去看看,不过是否会买书,但找几书翻翻却是免不了的,习武的人也一样,进了兵器店,不拿几样兵器鉴赏一下,也是不行的,这可不是附庸风雅,想必是人的同性吧。
不过,等看了手中的钢刀,何天舒随意的神情收敛不少,想不到自己随便走进的店,兵器的质量竟然不错。
随即,何天舒就认真的挑选起来,想好好的找,看有没有更好的东西。
张花却对这些不感兴趣,不过,街道很是冷清,还是店内好,有呼噜声,有人影,他也随便走着看看。
何天舒是使剑的,挑选的当然是钢剑。
他从架子的一端挑到另一端,却没有更好的发现,要剑的质量,还真没的,挺好的,不过,比起何天舒自己使用的剑,还是差了一点,很难让他生出掏腰包的念头。等他走到了尽头,看到架子的底层放了一个匕首一样的东西,黑乎乎的看不真切,于是他就弯腰从架子上拿了起来,那匕首入手一阵的冰冷,还颇为沉重,等何天舒拿到眼前,才看清楚,这不是一把平常所见的匕首。
与其它是匕首,不如它是一把剑,普通的匕首都是有个木质的手柄,前面是锋利的刀刃,而这把匕首则是跟宝剑一个样子,剑柄和剑刃是一体的,都是用一种金属铸造而成,不过那剑刃和剑柄的比例并不协调,剑柄比常见的宝剑了一号,而剑刃却是比常见的剑刃了很多,何天舒心的用手摸摸剑刃,似乎并没有开刃,他不由的皱了眉头,这是什么东西?
孩子的玩具吗?
他抬头,正想叫醒店主,却看到张花无聊的转来转去,然后回头看看自己手中那个了一号的剑柄,就叫了声:“张花,过来一下,给你看个好东西。”
张花应声过来,看着何天舒递过来的东西,奇怪道:“何队长,这是什么东西?好像是一把玩具剑?不过比我时候玩的大不少的。”
何天舒笑着:“估计是铁匠没事儿打了玩的,你拿去看看,喜欢的话,我买给你玩。”
张花并没有接,:“我又不是孩子,要买就给我买真的宝剑吧。”
何天舒:“你又没学什么剑法,买宝剑干嘛?况且……”
到这里,突然停住了,来他想的是,你的手还能用剑吗?但一想到这样一定会伤了张花的心,这才赶紧住了嘴。
张花却没明白,问:“况且怎么了?”
何天舒连忙掩饰,:“况且,这宝剑也不知道多贵,我还是考虑考虑吧。”
张花“哧”了一声,转身要离开,:“那这个玩具我也不要的。”
不过,他转身的时候,却是不心碰了一把加上的宝剑,“咣当”一声,剑落在地上,声响不。
那睡着的铁匠,听了声音蓦然抬头,喊道:“抓偷~”
等他看到拿着剑的何天舒和站着的张花,赶紧抹去嘴巴的哈喇子,笑着走过来,:“不好意思,客官,您相中了什么?刚才是我做梦,抱歉抱歉。”
张花弯腰,用左手把掉在地上的宝剑捡起来,握住手里,:“你要是再不醒,我们真把这剑就拿走了。”
那铁匠笑着:“看两位器宇轩昂,怎么会是那样的人?笑了笑了。”
那店中光线暗淡,还是能看出别人的气质不凡,这铁匠的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铁匠看到何天舒手中那的剑,:“客官真是眼光独到,这是店的镇店之宝,传承了百年,今日被你一眼就相中了,在下不得就要忍疼割爱了。”
何天舒笑眯眯的用手捻了一下剑上的灰尘,:“这就是镇店之宝的待遇?怎么也不拿个东西遮住呀。而且,你这镇店之宝拿来干嘛用?是匕首吗?怎么就不开刃?是宝剑吗?怎么这么?”
铁匠被问的不出话来,讪讪的:“好吧,那我只好实话了,这是百年前,我爷爷的爷爷还在世的时候,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当在我们店内的,是仙家的宝贝,不信你掂量一下这分量,多重啊,普通的金属又这个分量吗?”
何天舒依旧笑,:“我就奇怪了,人家当东西怎么不去当铺,来你这里干嘛?算了,来我还想看看买把宝剑的,我还是不看了,着,作势就要把剑放到架子上,准备出去。
那铁匠赶紧拦了,:“好了,客官,你真是厉害,我实话吧,这是我从乡间淘来的玩具,看着分量挺重的,想放到炉火中熔了打把兵器,可是怎么都熔不化,就扔在那里了,想着卖给孩子玩,可是又太重,没有孩子爱玩,扔在哪里好多年,客官,你看看别的兵器,要是相中了,买的多,我就把这个玩具免费送给你如何?”
何天舒撇撇嘴,:“还买的多?我看你这个店子如此偏僻,能有几个生意?而且我就一个人,能买几把宝剑?不过,看你的手艺还行,我先调调看吧。”
完,随手把剑递给了张花,张花的左手正拿着宝剑,只好用右手来接,入手果然如那铁匠所言,有些分量,怪不得孩子没法玩呢,然后,也随手把左手的宝剑递给了何天舒。
何天舒接过张花递过来的宝剑,仔细看了,:“这把宝剑还真不错,掌柜的,价格如何?”
那铁匠见何天舒相中,:“客官,真是好眼光啊,这可是我店的镇店之……”到这里,看何天舒一皱眉,赶紧改口,道:“哦,错了,这可是我爷爷打造的东西,都在这里摆放了好多年了,您可是好眼光,就冲您的眼光,不二价,二十两银子。”
何天舒笑了,:“您的爷爷是否是欧冶子?”
铁匠一愣,道:“不是呀。”
何天舒道:“若是欧冶子,莫是二十两,就是二千两,我也买了。不过,若不是,那价钱可就太贵了。”
铁匠问:“那客官感觉多少银子合适?”
何天舒道:“二两足矣。”
铁匠怒道:“你这不是打发叫花子,一点诚意没有。”
完,故作夺剑状。
何天舒也不动手,听任他把宝剑抓住,不过,铁匠并不拿过来,只是:“客官如是有诚意,不妨再多加一点。”
张花在旁边看两人话,感觉很是无趣,就把手中的剑拿到眼前打量。
这剑虽然满是灰尘,不过,看上去整体黝黑,隐隐还有些许的反光在里面,张花很是奇怪,就用左手的手掌拂去剑上的灰尘。
可是,当他的左手抚上剑时,他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就好像这把剑跟自己的左手有联系似地,而他把左手拿开,感觉就立刻没有了。
于是,张花就把这个剑从右手移交到左手,入手的瞬间,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由心底而生,似乎,这剑就是自己的左手,或者自己的左手长出了剑,很是奇异,等张花用右手拂去剑上的浮尘,仔细看时,却也没有发现什么,只是黝黑的金属,并没有反射什么光线,偶尔也能从剑的剑身看到一丝的闪烁,不知是否是在灯光下看的缘由。
不过,不管这剑是什么,玩具也好,匕首也罢,张花决定自己一定要拥有它。
这时,铁匠跟何天舒的交锋也基落了幕,何天舒:“这样吧,咱们也不多了,彼此都让一步,七两银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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