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牛、秦大娘还有何天舒等人,虽然都在舍命的拼斗,可他们的注意力也有一丝放在那黑衣老者的方向。
如今见那老者施展轻功飞入营地,心里都是一紧,手中招式更加凌厉,都想赶紧回退,挡住老者,可他们的对手又岂能让他们如愿,也都是拼了力,更加卖力的攻击,甚至那石牛的对手,刚才还处于下风,见到老者动手,赶紧变化招式,内劲也是猛烈几分,竟然让石牛手忙脚乱,被他抢了上风,一时之间,脱不了身。
想必,这就是黑衣人打得如意算盘吧。
那黑衣老者来到帐篷跟前,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慢步向帐篷的后面走去,似乎已经知道里面的人划破帐篷,从后面逃出一般。
欧燕和秋桐,在几个女弟子的掩护下,从帐篷中钻出来,刚走几步,就看到那老者迈着脚步,向她们走来,不由都掩了嘴,差点惊叫出来。
那名叫长歌的女弟子,指着挨着张花的那个帐篷,果断的对欧燕:“庄主,马匹就在前面的帐篷里,您跟秋桐过去吧,我们前去挡住这个老贼。”
完,挥下手,那几个女弟子就从欧燕旁边跑过来,手持长剑,站在黑衣老者和欧燕之间。
欧燕看着长歌她们几个的背影,张口想什么,可什么也没有出来,只是银牙咬了嘴唇,快步向那帐篷走去。
而那老者见长歌等人挡住自己面前,不由阴笑起来,:“就你们几个女娃儿也想螳臂当车?不若丢下长剑,老夫放你们一条生路,我只捉这个姓欧的,其他人我可不感兴趣的。”
长歌等人并不答话,见老者走得近前,长剑一指,几个人从不同角度刺向老者。
可出人意料的是,那老者并不还手,只是一味的向前走,任凭那几柄长剑刺向自己的身体,长歌几人心中一喜,旋即又是一惊,老者如此作为,必然是有所依仗的,这杀人的长剑还能建功吗?
果然,在老者不停步中,那长剑刺入老者的身体,长歌几人感觉到自己并不是刺入人的**,似乎是刺入铁板一般,硬硬的,隐隐有“叮当”之声,那长剑立刻在众人的内力之下,弯曲起来。
那老者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嘿嘿”一笑,两臂一振,运力击在弯曲的长剑之上,“咔嚓咔嚓”几声脆响,其中的几柄长剑竟然从中间断开,而且,剑上的内力未竭,冲向众女弟子的手臂,众女弟子如被重物击中,皆向后仰倒,其中一人还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其他几个弟子倒地之后,立刻跃起,脸色苍白,手持断剑,站立不稳。
而长歌情况稍好,长剑并没有断开,只稍稍稳住身形,就立刻又向那老者冲去,此时,老者已经走向欧燕,背部空了,冲向长歌,长歌的长剑刺向老者,不过,偌大的背部,长歌再也不敢尝试,只是运了身的力气,扎向老者的后颈。
早在长歌等一干女弟子挡住黑衣老者的时候,秋桐就搀扶着欧燕,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向那藏马的帐篷,只是,这雨下的依旧的急,地上早已是泥泞非常,而这河边的地又是凹凸不平的,现下都积了水,哪里看得出来?一不心就踩到了一个水坑中,等拔起脚,鞋子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可她们哪里顾得了这些,只一味的前奔。
可惜,两个没有习过武的弱女子,在即刻之间哪能跑得远?
等长歌的长剑刺向黑衣老者的后颈时,欧燕和秋桐也不过是刚跑了一半的路,而这时,欧燕脚下一深,像是踩到了一个深坑,右腿一下子就陷了进去一半,身体瞬间就失去了平衡,向右边摔去,搀扶着欧燕奔跑的秋桐也是措手不及,用尽身上的力气拉欧燕的胳膊,不禁没有扶住欧燕,连在自己也是身体一踉跄,向前摔去。
这时,一声惊呼从另外一个帐篷传来:“欧姐姐,秋桐姐姐。”
一个身影从远处跑来,奔向摔倒在地上的欧燕和秋桐,不正是藏在帐篷内的张花吗!
其实早在看到欧燕她们从帐篷中钻出来,张花就想跑过去,可还没等他起身,那黑衣老者就施展轻功过来了,张花的武功不行,可感觉却是敏锐,赶紧收住脚步,长歌等人攻击黑衣老者,张花也看得清楚,心里冰凉凉的,可是,等他看到欧燕和秋桐摔倒,就再也忍不住了,大呼一声,跑出去,想扶住她们,以免她们摔倒在泥泞的地上。
可是,张花又不会轻功,还没等他跑出帐篷,欧燕跟秋桐就各自“扑哧”摔在泥地之上,早已湿透的衣裳,玉洁的脸庞,都糊上了黑乎乎的泥水,欧燕摔倒地上后,挣扎着想站起身来,可似乎是摔得太厉害,一时之间,竟不能起身,而秋桐虽然弄了满身的泥泞,可不敢耽搁,赶紧挣扎了站了起来。
再持剑的长歌,在欧燕踏入泥坑的时候,就运丹田之气,将身的气力注入长剑,稳、准、狠的刺入那黑衣老者的后颈。而黑衣老者似乎背后有眼睛般,等那注满内力的长剑就要刺入后颈时,这才蓦然转身,眼睛盯着那渐进的剑尖,伸出右掌,挡住面前,那长剑“叮”一声,刺在他的手掌之上,就像刺在金石之上,差点起了火花,随后,那黑衣老者手掌一握,就把长剑的剑尖攥在手中,稍稍运劲儿一掰,“咔嚓”一声,将那剑尖生生的掰断,然后用手一挥,那剑尖如利箭般,飞速射向长歌的胸前,长歌心里大惊,赶紧挥剑击打,已是来不及,长歌百忙之中才勉强侧了身形,想将那剑尖躲过去,只可惜剑尖速度太快,长歌的身形刚刚移动,那剑尖就飞到眼前,她只来得及躲过心窝,那剑尖就“扑哧”一声,深深的射入长歌的左肩,尖锐的疼痛传来,长歌忍不住一声低吼,而那剑尖蕴含的深厚力道,居然令负伤的长歌站稳不住身形,一连倒退几步,扑通一声,也是跌倒在泥地之上。
那肩膀上的血水如水流般泉涌而出,长歌一时之间晕厥过去。
黑衣老者站在那里并没有动弹,等看到长歌昏过去,这才举步,向欧燕走过去。
这时的张花已经奔到欧燕的身边,正在伸手,想将欧燕从泥水之中扶起,黑衣老者慢慢的走着,嘲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张花从帐篷中奔出来,他就已经注意到了,不过,看着张花步履笨拙,脚步沉重,练基的轻功都不懂,再看看幼的身形,根就是一个刚刚发育的童子,也只是把他当做浣溪山庄的一个厮看待,自然是不把他放到心上的,身手如长歌般的缥缈派弟子,也不过是他一挥手就能对付的,更别这种孩子,也许,一个指头就能要了张花的命吧。
等张花把欧燕从泥水之中扶起来,秋桐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两人一左一右拉着欧燕向前跑时,才发现,欧燕的右脚受了伤,不能着地,想必就是刚才因为这样,欧燕才不能站起来吧。于是,张花把欧燕的右手往自己的肩上一搭,自己往前一步,稍稍蹲了身体,左手从秋桐手里把欧燕的左手拿了过来,也搭在自己的肩上,秋桐一愣,旋即明白,赶紧帮助张花把欧燕放到他的背上,那张花的身形还刚刚发育,比之欧燕还是低了少少的半头,那瘦弱的身形背了欧燕略显单薄,不过好在张花双臂力气不,倒也不是很艰苦。
等秋桐将欧燕放好在张花的背上,那黑衣老者已经走到近前,张花见状,好像轻若无物般,拉开脚丫子就跑将起来,只是,他跑得方向不是帐篷,而是旁边的河,秋桐也跟着后面。
那黑衣老者好像看戏般,看着张花和秋桐的动作,并没有上去打扰,而等张花奔向河,这才一皱眉头,欧燕她们跑向帐篷中骑马,他是不在意的,以他的轻功,就算是欧燕现在骑马飞奔,他也自信可以追得上,而现在的河中,由于溪水大涨,河床平白快了几分,流水更加的湍急,若是被张花跳入水中,可就是煮熟的鸭子飞走了,这是黑衣老者万万不允许的。
正在黑衣老者欲施展轻功赶上前去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人骑了一匹马赶到现场,随后,一个响亮的声音响彻场:“诸位弟兄,远处有十几个快马追过来了,估计是缥缈派的援兵,大家快刀斩麻。”
这响亮异常的声音,浣溪山庄的众人甚是熟悉,旋即大家都想了起来,这不就是哪天在树林中劫道闹剧中首先出场的强盗甲吗?
也不知道这厮是为了提醒自己的同伙,还是要给浣溪山庄的众人鼓劲儿,反正这声音响起之后,山庄这方的劲头立刻十足起来,而黑衣人则显得有些溃散,维系了很长时间的平衡局面被这厮一嗓子打破了。
只是,这个始作俑者,并没有羞耻的觉悟,拍拍手,掉转马头,又向来时的方向驶去,不知道是接着再探,还是逃之夭夭,跑了路。
那黑衣老者原嬉戏的眼神,立刻收敛,心里暗道:“既然如此,欧丫头,也不要怪我心狠手辣的。”
想到此节,立刻脚上加紧,施展他那傲然的轻功,一溜烟的向前面奔跑的张花追了过去,不多时就跟秋桐追了个并列,眼见就要追上欧燕,那黑衣老者并不再加速,过张花去截住他的前路,而是,保持了速度,暗暗运气,拿双手立刻呈淡金色,这时,旁边的秋桐一眼就看到了黑衣老者的异样,立刻大叫:“花,背后。”
奔跑中的张花,感觉依旧的敏感,早就感觉到背后不对劲儿,等秋桐一声提醒,立刻就停住了脚步,这时,平日练拳的功底倒是体现出来,稳稳的站住,旋即转过身来,而那黑衣老者并没有停下脚步,依旧冲向张花和欧燕,那淡金色的手掌似乎就要挥出。
张花见状,来不及将欧燕放到地上,只是两手一松,也不管欧燕是否站住地上,自己则右脚发力,向黑衣老者迎了上去。
张花的武功如何,欧燕和秋桐都是心中有底的,他根就没有学完任何的一套拳法,就练内功心法都一个字没见到,他这样的扑上去,无疑就是以身饲虎,只为给欧燕争取拿一丝的时间罢了。
欧燕和秋桐,两人皆是喊道:“张花~”,竟是有了哭腔。
其实,在张花背着欧燕跑路的时候,心里早已想好,欧燕虽是浣溪山庄的庄主,但平日待自己极好,自己来山庄这么长的时间,很是照拂自己的,就像以前刘倩一样的关心自己,不仅让何天舒教自己武功,还让自己看她珍藏的书,还要让欧鹏给自己内功心法,这些都是自己无以为报的,如今这个局面,不管是刘倩也好,秋桐也好,或者欧燕也好,他,都会义无反顾的挡在前面,纵然前面就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
而张花这一发力,冲向黑衣老者,并不是盲目的用身体去挡,他的左手很熟稔得从怀中摸出那柄玩具般的剑,左臂很自然的施展渝老教授的那剑招的第五个变化,一股暖流自左臂某处生出,沿着左臂缓缓上前,而那剑也向者黑衣老者的咽喉缓缓刺去。
那黑衣老者,见张花返身,并不觉意外,而张花丢下欧燕,合身扑上来,多少有些诧异,不过嘴边只是一丝的嘲笑,这世间为义者失去性命的多了,今日又要添加一个,这是这少年没有丝毫的武功,对上自己不啻于飞蛾扑火的。
待得看到张花从怀中摸出一个玩具,眼中的笑意更胜,这种孩子过家家的东西,如何能伤得了自己?
是想着不管它,任它刺在身上的,自己这苦练数十年的铁布衫功夫岂是吃素?可看到这少年郎很平稳的刺出一剑,虽这剑很是缓慢,但角度和时机把握的很好,剑的方向又是自己的咽喉,谨慎起见,黑衣老者还是举起左手,挡在咽喉的前面,准备像抓长歌那个长剑般,将张花这个玩具夺过来,而同时,黑衣老者的身形并没有停止,而是依旧的向前,那右掌转向张花身旁的欧燕。
他这时的目的已经不是擒拿欧燕,而是要生生将她毙在自己的淡金掌下。
欧燕和秋桐刚刚喊声落地,就看到黑衣老人的手掌方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心意,不由得都是脸色煞白,就连长歌等一干女弟子都无法阻止的江湖高手,张花又岂能是对手?
自己又岂能逃得出他的魔掌?
正想间,张花那无锋的剑已然击中黑衣老者的手掌,那暖流此时也恰好流入剑,剑掌相击,并没有像长歌的长剑般响起“当”的声响,也没有黑衣老者想象间,张花被震飞当场,而是“扑哧”一声,真真的入肉的声音,那,无锋的剑,竟然穿透了充满内力的手掌,而且,势道不减,透过手掌,直接刺向黑衣老者的咽喉。
这时的黑衣老者心里大骇,淡金掌哪里还顾得上拍向欧燕,掌到中途,立刻变幻了方向,拍向张花的胸前,同时,也立刻运内力到咽喉,只将咽喉处变得如真正的铁块般坚硬,等着剑“叮当”地吃瘪。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张花这一剑,刺在黑衣老者的咽喉,只是稍微停顿一下,旋即,如刺入豆腐般,没有丝毫的阻力,没入黑衣老者的咽喉。
那黑衣老者如见鬼般惊恐,眼睛睁的大大,张开嘴,“荷荷”两声不出话来,而此时,他的右掌已经击上张花的胸膛,只是,随着张花剑的刺入,那手掌上的劲道,已经流失了四成。可是,仅仅这六成力道,又岂能是张花承受的了?
张花在黑衣老者的掌势中,斜刺得飞了出去,身在空中已经是晕死过去,那口中的鲜血也是来不及的吐出,就算是身在旁边的欧燕也是殃及池鱼,被黑衣老者的掌力波及,也是口吐鲜血,萎靡在地。
而那黑衣老者更是不堪,他的右掌将张花拍飞时,咽喉中的剑随即抽出,从他的咽喉并没有流出太多的鲜血,只是一点鲜红。
可这一点鲜红,已经是要了黑衣老者的性命,他流血的左手捂着自己咽喉,不可思议的看着震飞在空中的张花,两腿一软,就跌落在地,临死之时,一双眼睛犹自睁着,真是死不瞑目的。
一剑,仅仅一剑,张花就将这个场地间近乎无敌的黑衣老者杀死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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