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剑跟剑的比斗,并不比两杆长剑,俗话的好:“一次短一寸险”,两杆短兵刃若是“铿锵”的相交,就成了笑话。
而且,张花知道那老人并不能真正感知他的神识,所以早就将神识放出,监看老人剑法和身法的变化。
是故,无论老人剑法如何变化,是虚实结合,还是实招尽出,都逃不过张花的神识,他总能在老人短剑的变化之间,寻得空闲,从而轻松的施展无名剑法,将剑递到老人的咽喉要处,逼迫老人不得不继续变招躲闪,如此十数个回合过去,那老人已经是落得下风。
青铜面具虽然遮着脸,可并不能将咽喉要处遮挡,而且,从张花剑刺出带起的风声,那老人也毫不怀疑,这剑就算是直接刺中面具,也是可以轻松刺透的。
“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人?居然剑法厉害如斯?难不成是近几年不知道飘落哪里的缥缈派新近培养出来的厉害人物?”
“虽然看不到这年轻人的面容,可听这声音似乎年纪不大的,这等年纪已经如此的修为,若是给他足够的时间,还不稳稳压过我等?今日若是不将他留下,以后可就再难有这等机会了。”
处于下风的青铜面具老人瞬间心中就有了定计,想要将威胁自己的年轻人扼杀于萌芽之中。
只见那老人深吸一口气,不怎么作势,脸藏在青铜的面具之下,见不得变化,可握着短剑的手,立刻泛出一阵的红润,似乎胀大了一点,而与此同时,老人的短剑招式一变,突然快速起来,张花神识中,立时也有了变化,似乎那短剑的剑招已经模糊,再不似刚才那般清楚的可视,甚至连剑招的破绽,虚实也都是难以琢磨了。
既然看不到了破绽,张花那残缺不的无名剑法也就立刻捉襟见肘了,几个呼吸之间,已经是多次跟短剑相碰,“铿锵”之间,几乎有火花溅出,“这是什么剑法?”
张花骇然。
自己的神识居然不能看清其剑法的轨迹!
几声清脆的碰撞之声后,再也听不到碰撞之声,那老人的剑法又是一变,似乎刚才只是试探,接下来的剑招才是真实的面目,张花的剑再也碰不到短剑,老人身上下似乎没有任何的破绽一般。
而就在此时,张花刚一犹豫,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就觉得腋下一阵刺痛,定睛看时,那老人的短剑正正刺人自己的腋下,张花大惊,左手剑一挥手,就是往老人的喉咙间招呼,那老人以为自己一剑建功,可剑尖刺在张花的身上,居然再也刺不进去,不由也是一愣,等到剑的剑尖及身,赶紧挥剑阻挡,已是落了后手。
张花见状,心中也是无比的窃笑,一招紧似一招,再没以前施展无名剑法的潇洒,如同狂风骤雨般向老人的咽喉要害攻去,只见那老人也是不慌不忙,似乎已经摸透张花的剑招之所向,手持短剑,紧紧护住咽喉,一时之间,张花竟也无法攻进去分毫。
而几招过后,那老人眼睛中却是有了笑意,快速无比的剑招又是展开,尽往张花的面部和咽喉攻去,张花大骇,自己的长袍能护住身,可脸和脖子却是无法顾及的,于是脚下一错,缥缈步立刻施展开来,堪堪躲过短剑的攻击。
老人见状,眼中的笑意更浓,脚下也是使力,身形连闪,居然在灯火之下飞掠出一串的残影,竟然,是一种不弱于缥缈步分毫的轻功身法。
于是,张花刚刚用步法扳回的平局,立时之间就丧失殆尽,自己的面部和咽喉立刻就处于老人短剑的攻击之下!
这老人是谁?
居然有如此的功力?
一时之间,张花心中连闪几个疑问。
来,从荒岛归来,张花连续遇到数个强硬的对手,可皆都不是自己一招之敌,在他的心中,早就把武道之人,看得有些轻了,刚才自己的神识被这老人感觉,倒是稍稍引起了张花的警觉,可随即发现,他不过是能感觉到神识对于他自身的窥视,其它的都一无所知,就又轻视起来。直到此时,自己的拳法、剑法、缥缈步都比不过这神秘的青铜面具老人,心里这才泛起了滔天的大浪,自己还是觑了天下的英雄。
其实,不光张花的骇然,那神秘老人的心中的惊骇更是比张花强烈上一百倍。
他是何人?江湖上有名的高手之一,刚开始居然跟这个从来都没听过的年轻人斗得平手,而且还落于下风;随着自己压箱底绝招剑法的施展,纵然是扳回了局面,几次都险险刺入这年轻人的身上,可偏偏就是不能将之刺杀,不知道是练就了铁布衫之类的硬功,还是身上穿有极为厉害的护身衣甲,而今,自己又将绝顶的轻功使出,依旧不能立刻将之刺杀剑下,这年轻人的武功,几乎可以跟江湖上绝顶的高手并肩,这年轻人到底是谁?
两人都是在猜测对方的身份,可手下脚下都不停留,张花的劣势依旧不能扳回,神秘老人风驰电掣般的几手强攻,将张花逼得手忙脚乱,只见老人眼中泛出喜色,趁着张花不备,一个长刺,短剑从一个诡异的角度正正刺向张花的咽喉,此处正是张花防不能防的地方,眼见着张花就要血溅当场!
就在这危难之间,只见张花手中的法诀连掐,身形一闪,立刻就消失不见,在那老人惊愕万分的眼神中,万无一失的短剑居然刺了个空!
“这……”那老人不由的惊叫出来。
而此时,面如土色的张花从大厅的另外一个地方显出身形。
刚才真是惊险,若不是张花的土遁之术练的纯熟,恐怕早就被那短剑刺中的,纵然如此,刚刚脱离险境的张花,心肝还是“扑腾扑腾”的乱跳。
见到张花在另外一个地方显出身形,那老人惊骇之余,也不敢多想,脚下用力又是一串的残影出现,闪电般的向张花刺了过来,张花也是不敢再让他近身,左手一甩,竟将那剑如暗器般掷向老人。
那老人大笑,这等拙劣的手法如何能够伤了他?手中的短剑一挑,就将剑挑飞了上天,并不理会,身形丝毫不停,依旧射向站立不动的张花。
可是等他已经离张花还有几步远的时候,见到张花还是没用应对,只是手中手指摆了奇怪的姿势,不由的心中就生了警惕之心,而就在此时,突然头顶一股厉风及体,心中微惊,也顾不上抬头观看,感觉闪身躲在一边,眼角看去,却是刚才那被自己短剑拨飞的剑正直直的下落,他的心里不禁大惑不解:“怎么如此的凑巧?剑正落自己的头顶?”
可是害没等他想完,那正下落的剑,剑锋一转,径直就往自己的面门飞射而来!
一刹那,那老人脑海中犹若一道闪电划过,想起一事来,不由地惊叫道:“飞剑!!!”
眼见近前的剑如同有灵性般的往自己破绽之处刺人,那老人再也没有刚才那般稳坐钓鱼台的气度,手持了短剑,左挡右挡,立刻就落了下风。
而反观张花,见自己的飞剑凑效,不由的心中大为宽慰:“就是嘛,这才是仙道之人应有的攻击之法,自己刚才净拿武道的功法来对付武道的巅峰高手,岂有不吃瘪的道理?”
想毕,张花也就好整以暇,悠然的站在那处,手捏法诀,用神识驱动剑如同自己伸长的手臂一般,刺向老人的破绽之处。
也许是无名剑法就是仙道驱剑之术的缘由,只那残缺的剑法在神识驱动的剑上,立刻就威力大胜,逼得老人挥剑防护,并不能再行脱出剑的进攻,威胁到远处的张花。
而且,那老人似乎是被这突然出现的飞剑所震撼,一时之间并没有更好对付飞剑的方法,只好一味的防守;反观他刚才那速度飞快的剑法招式,虽然逼得手持剑的张花几乎落入万劫不复之地,可碰到了神识驱动的剑,却是正好遇到了克星,被神识驱动的剑,远比手臂握住的剑灵活万分,只在张花的意念之间,就能变幻更多的角度,远远超过老人所用剑法的速度,还有,刚才老人堪比缥缈步的轻身功法,这会儿也是相形见拙的,固然有串串的残影依旧,可也脱不去剑剑锋的威胁,剑追在残影后,掠起乌影一片。
张花先前也曾数次使用飞剑,可那些都是一面倒的屠杀般,哪里如这次,也算是旗鼓相当的比斗,今日他才真正的了解了仙道飞剑的威力,也在这拼斗中逐渐熟练了无名剑法,变招之间愈发的纯熟。
又是十数招,那老人堪堪防守,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张花嘴边露出一丝的笑容,手掐法诀,瞧见老人的一个破绽,剑一个转身,很是突兀的就刺向老人的青铜面具,仓促之间,那老人竟然不及变招,只好伸出左手,向那剑抓去,而张花心中冷笑,只见剑一个仰身,躲过老人的左手,径往额头而去。
可就在张花想象中,剑要刺人老人额头的面具之时,只听到老人一生朗笑,左手突然变大,“扑”地一声,竟是将剑抓在手中。
张花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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